?
“呃,啊。”行走在荒漠之中的韩千然,面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入魔之后的那一段记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的北漠已经被黑色笼罩,韩千然漫无目的得,一直向着前方走去,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各种身影,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放下,有太多的挂念没去了却。
也不知走了几天几夜,这天,地平线上逐渐泛白,前方几里处升起了缕缕的青烟,远处,一只草原鹿一大早的便出来寻觅新鲜的青草。
“嗖”的一声,突然从前方传来,只见一个虎背熊腰,二十出头的汉子,手持长弓,向那已经倒地的草原鹿跑去。
“哈哈,今天的运气可真不错。”汉子裂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道。
“塔林,你小子就不能射鹿头嘛,好好的鹿皮又让你给毁了。”后面紧跟着的大汉埋怨道。
“嘿嘿。”塔林傻笑着,抽出匕首,小心的把鹿皮割下。
“请问二位,这是哪里,是什么年月了?”来到二人身后的韩千然客气的问道。
正专注的盯着草原鹿的二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是谁啊?怎的像鬼一样,吓得我差点割到了手。”塔林回过头来道。
“哦,我是一个商人,遇到风暴跟商队走失了,在沙漠里迷了路,着实不知此地是何处,惊扰了二位,实在抱歉。”韩千然歉意的道。
“不要介意,塔林他一向说话如此,我叫塔干,这里是金帐汗国的乌卢部落,如今是746年三月份,不知这位兄弟要到哪里去?”塔干打量了下韩千然,爽朗的回答到。
“两年了吗,我竟埋在这沙漠之中两年了,我怎么没有死?我不是走火入魔了吗?”韩千然默默自语道。
“嘿,我叫塔林,你叫什么名字呢?”塔林蹲在地上,将手上的鹿血擦干,站起来向韩千然问道。
“哦,我叫君然。”韩千然下意识的用了一个假名。
“哈哈,没想到你如此邋遢,竟还有个女人般的名字啊!”塔林大笑道。
“君然兄弟肯定是将干粮吃完了吧,来,我这还有一个羊肉馅饼,赶紧吃了吧。”说完,塔干将怀中的羊肉馅饼递给韩千然道。
“多谢了。”韩千然接过馅饼道。
塔林扛起草原鹿,对着韩千然道:“走,跟我们回家,阿姆在家做了好吃的莜麦面和手抓羊肉,保证你吃的流口水,不过吃饭之前,你可要先去洗澡。”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打扰你们了。”韩千然谢道。
三人很快来到一片北漠毡包跟前,哈塔族群,乌卢部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族群,坐落在偏远的寒壁沙漠旁,居住在此的北漠牧民已开始一天的劳作,一群小孩正在门口嬉闹。
“呦,塔林,这一大早的就扛回来一只草原鹿啊,你阿妈知道一定开心死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向塔林打招呼。
“哈哈,我塔林的箭术你还不知道吗,晚上到我家来吃熏鹿腿,我们好好喝两杯。”塔林笑道。
“塔干,你身后的人是谁啊?”一个妇女抱着脸盆问道。
“噢,他在寒壁沙漠里迷了路,给我们碰到了,带回来给他点吃的,乌拉大婶晚上记得来我家吃饭哈!”塔干回答道。
兄弟两个一路不停的与人打招呼,不一会,韩千然跟着二人来到一个土黄色的毡包前。
“阿妈,我们回来了,看看,一大早我就打到一头草原鹿。”塔林放下肩上的鹿大声喊道。
“呵呵,看到了,看到了,快去洗洗吃早饭吧,看你一身的鹿血。”一个大方尔雅的北漠妇女,端着做好的莜麦面,转身说道。
“知道了阿妈,走,跟我去后面洗澡,这大清早的冲个凉水澡最是爽了。”塔林拉着韩千然便向后面而去。
“慢一点,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那个大胡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数落塔林,妇女将莜麦面放在地毡上,向塔干问道。
“那是一个在寒壁沙漠里迷了路的商人,似乎遇到了风暴,看他可怜,我们便将他带了回来。”塔干坐下说道。
“嗯,你们做的对,谁都有落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想当初我怀有身孕和你阿爸被仇家追杀至此,要不是你哈图大叔带人将我们救下,哪还有你们,可惜你们阿爸受了重伤,在你们小的时候便走了。”说着说着,妇人便有些泪眼摩挲。
“阿妈,我们家的仇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塔干追问道。
“算了,不说了,快吃饭吧,塔林,洗好了就快来吃饭了。”妇人弄着手抓羊肉边喊道。
“来拉,来拉。”洗完澡的塔林拖着韩千然坐在了地毡地上道:“快尝尝我阿妈的手艺,保准你忘不了。”说完便抓起羊肉往嘴里塞。
韩千然拘谨的坐下,望向妇人道:“这位大婶,真是打扰你们了。”洗完澡,换了一身北漠衣服的韩千然清爽了许多。
“呵呵,不要客气,快吃吧,你就叫我巴雅大婶吧。”妇人给韩千然端了一碗莜麦面道。
“君然兄弟,你与商队走失,现如今有何打算?”塔干吃着莜麦面问道。
“我想去安阳城,不知此地离龙晗国有多远?”韩千然问道。
“咦,君然兄弟是龙晗人吗,等会可不要声张,现在我们正与龙晗打仗,你可别被当做奸细,给抓了去,以后就说你是西域人士。”塔干提醒道。
“这里离龙晗还有几千里地呢,过段时间,我和大哥要随族群的运粮部队,去前线报到,你跟我们一齐走吧,好歹能照应你。”塔林左手拿着莜麦面,右手抓着羊肉,说道。
“嗯,你就先暂时的住在这里吧,我与塔林要经常出去打猎,还要练功,你留在这里,没事帮帮阿妈干干农活就好。”塔干爽朗的说道。
几日后,哈塔族群边的一个树林中,满脸络腮胡子的韩千然正手持伐木斧,用力的劈着眼前的大树。
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韩千然知道,自己既然没有死去,那就是他命不该绝,他要报仇,他要回去找自己的兄弟,去找自己的心中一直之挂念的李珺。
可惜他现在功力全无,以前打开的气门也都全部闭合。
这几日,他每天夜里都跑去后山,按照以往的功法修炼,可惜,他体内经脉早已破损不堪,根本聚集不了内力,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真气波动。
就在昨日,三股残留的先天真气又在侵蚀着体内经脉,仿佛是万蚁噬魂,烈火焚身一般,恨不得自行了断。
“该死,难道我就这样成为一个废人,这样度过余生?那还怎么报仇雪恨,还怎么去见李珺,或许现在的他,连李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韩千然用力一斧砍在树上,心里思绪万千。
“啊!”韩千然将手中的斧子一抛,怒喊了一声,他实在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的成为一个普通人,再也无法修练武功。
忽然,就在刚刚抛出斧子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内力在心口一闪而过,竟是那韩千然早已为,已经消失了的“化灵决!”
“没错,就是化灵决,错不了!”韩千然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还能感受到化灵决的气息。
他赶紧盘腿而坐,双目紧闭,想再次调动化灵决,可惜除了刚刚的一闪而逝外,没有再感受到化灵决的气息。
韩千然站起身来,收拾了地上砍好的树枝,便向远处的蒙古毡包走去,他决定,晚上前去后山,一定要将那股化灵决感受到,这是他唯一看到的一抹希望。
回到毡包之中,韩千然将背后的树枝堆好,又将水缸里的水挑满,晚饭后,他又与巴雅大婶一家唠叨了几句家常,便急忙的奔向后山。
此时,月光照在枝头,偶尔能听见不知名的虫叫声,韩千然找了一块空地,翻上一块岩石,便盘腿坐下,他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在体内感知化灵决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旁边的树叶都开始凝结露珠之时,他终于在心脉之中感受到了那股淡黄色的化灵决。
原来,早在韩千然吞下那枚分元合气丹时,化灵决便感受到了危机,似有灵性一般,断然没入韩千然的心脉之中,将他的心脉牢牢护住,仁韩千然百般调动都不回应。
在埋在沙漠中的两年,也是这留在心脉之中的化灵决,不停的与那三股先天真气对抗,才得以保住韩千然的性命,否则体内经脉早已被侵蚀干净,筋脉寸裂而死。
这一夜,韩千然按照二师父教的功法,不停的修炼那已十分微弱的化灵决。
天逐渐的泛白,韩千然双手回收,站了起来,他清楚的知道,用不了多久,化灵决就能重新练到第一重境界,那么就能慢慢的修复体内的经脉,自己将又能重回修炼之路了。
翻下岩石,忽见远处窜出来一只野兔,韩千然心思一动,习惯性的向那野兔一指,刚刚做完这个动作,韩千然便想起,自己内力全无,哪里还能射杀那野兔。
可是,随着韩千然的一指,一道淡黄色的微光向那野兔,激射而去,顿时那活蹦乱跳的野兔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什么!”韩千然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化灵决竟然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还能脱体而出,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众所周知,练武之人都是现将内力炼至丹田之中,游走于全身经脉,然后再习得各自的功法,招式,内力就是习武之人的根基所在。
而如今,自己经脉破损,丹田内没有丝毫内力,竟然还能使出化灵决,这说明什么,说明化灵决完全可以代替内力,韩千然似乎找到一条完全不同的修炼之路。
望着自己一直伸着的手,韩千然自嘲道:“我全身经脉已断损,既然如此,这招便叫‘断脉神剑’吧,呵呵。”
殊不知,这‘断脉神剑’在多年以后,竟成为练武之人,厮杀争抢的绝世功法!
(https://www.mangg.com/id40122/210500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