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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赶至酒店时,生意竟有些冷淡。安琪带苏然找到贺鹏,向他说明了来意。
“你说你要辞职了?那太可惜了。”贺鹏面露遗憾道。
“我和我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如果贺经理有空的话,欢迎到时候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苏然笑道。
“一定一定!”贺鹏看了看两人,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意。末了,苏然转入正题道:“安琪这一辞职,酒店人手不够,一定给您增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眼下我们就要为婚事筹备,所以安琪这三个月来的工资,贺经理你看是不是给结了?”
苏然的这句话如同冬天呼啸而过的一阵北风,将大堂经理的笑立刻僵硬。他略略犹豫片刻,便道:“那是当然,安琪,你先过来,你这一走,有些事宜还得向其他同事交待交待,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因为是酒店内部的事,所以请苏兄弟在此稍等片刻。”
苏然看了看安琪,安琪向其点了点头,苏然想到既然是酒店内部的事,也不便跟随,于是点了点头,自寻一处坐了下来。等苏然坐定后,贺鹏领安琪走向了二楼。苏然一个人坐在酒店有些无聊,于是随意打量起来。不经意间,他瞥见酒店外有几个黄毛青年不时走动,且不时向酒店内探望。苏然感觉有些奇怪,也没太在意。等了约半个小时,贺鹏领着安琪才从二楼走了下来。苏然一眼就瞥见安琪的脸色也些难看,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走上前去,把安琪拉向一边,问道:“怎么样?”
“工资付了两个月的,只有一万零三百。这个月的因为是一直在休假,所以分文不给。”安琪有些泄气道。
“当初不是说好休假期间工资照付的吗?”苏然愤怒道。
“之前是这么说,可是他们又说自从我惹出这事后,酒店生意一直不怎么好。穆天豪怕有人报案,不时派一些小流氓前来威胁。那件衣服,就是我当天出事时穿的那件,那时是小王帮我换下的。她经受不住穆天豪的恐吓和威胁,竟然偷偷瞒着我将那件衣服交给了他们,你说气人不气人?”
“妈的,怎么会这样?这群流氓也太可恶了。你们的大堂经理和小王也真的是,都是些什么人嘛。我找他们理论去!”苏然一时气愤不已,径直来到贺鹏的面前,讽刺道:“我说贺经理,你们当初不是说好琪儿休假期间工资照付的吗?再说琪儿是在你们酒店出的事,她为你们酒店付出那么多,这一切我们都没好意思向你们提及,你们却连一个月的工资也舍不得。我说你这大酒店,家大业大的,未免也有些太抠了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自小安出事后,这酒店的生意实在是大不如以前。穆天豪经常派一些小流氓前来捣乱,弄得我们也无心经营啊。”贺鹏有些委屈道。
“我说你们这酒店这么大,难道宁可忍受一个流氓如此胡来?”苏然不信道。
“如果是一般的地痞流氓的话,我们自然不会容忍他如此嚣张。可是他是穆天豪,一般人得罪不起的。”贺鹏无奈道。
苏然听贺鹏这么一说,更加气愤不已,大声道:“穆天豪怎么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一介流氓,怎么可以如此逍遥法外?”
“如果只是一个穆天豪的话倒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他的上面有人庇护着他。连公安局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我们惹不起,只能受些气了。”
“上面有人?”苏然看着贺鹏那一副怂样顿觉好笑,“上面有人?我看都只是一些纸老虎,你们是给他们吓唬怕了吧?如果说这一个月的工资不给也就算了,但为什么你明知道安琪的那身衣服是如此重要的证物,你却给了穆天豪那个畜牲?”
“苏兄误会了,这事我并不知道,好像是王红艳将这件衣服拿走的,怨不得我。”贺鹏摇了摇头。
“王红艳?可是你店里的员工?”苏然问道。
“是的,不过在三天之前,她就突然辞职不干了。”贺鹏道。
“三天前突然辞职?”苏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发生的一系列绝对不是巧合。他意识到就在自己陪伴安琪养伤的那段时间,穆天豪早就已经动手采取措施了。“难道说,他们已经毁灭了所有的证据?”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转过身去,紧紧注视着安琪,然后一把将其拉住:“走,去公安局!”
下车后,苏然就一直拉着安琪的手朝公司局奔去。他们气喘吁吁地奔到局内,来到接待室,问道:“请问警察同志,那个穆天豪现在抓到没有?”
“穆天豪?他怎么了?”一位约四十来岁,留有络腮胡子的警察问道。
“就在半个月前,他带着一伙人在金豪大酒店内伤害了我的女朋友,怎么,你们没有接到有人报案吗?”看着那位络腮胡警察一脸茫然的表情,苏然的心一下子沉了。
“没有人前来报过,伤害了你的女朋友,到底怎么回事?”络腮胡警察望了望苏然,又望了望安琪。
苏然转过头去,望着安琪,冷笑道:“你的那个经理和同事们,可真是够仁义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连一个报案的都没有?想当初我听你说当他们遇到困难,你为他们解决时他们叫你那声安姐是如此甜蜜了?”
“人情如纸张张薄,现实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安琪淡淡道。
“你倒是看得挺开。”苏然苦笑一下,转过头去,对那络腮胡警察道:“警察同志,我们是来报案的。”
“嗯,先稍等一下。”警察取过笔纸,准备做笔录:“请问你叫?”
“苏然,苏州的苏,然后的然!”苏然回答道。
“嗯,说吧,什么案件,事情的经过,请保证你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属实。”
“绝无虚言。”苏然肯定道,“事情是这样吧,大概在半个月前,一位叫穆天豪的男人带着一帮人来到金豪大酒店吃饭,那时我女朋友在酒店上班。他们大概喝得多了,就要对我的女友动手动手,我女友死活不从,那群流氓竟然把给我女友给——”苏然说得气愤,考虑到安琪的感受,将接下来的两个字忍了下来。
“给怎么了?”络腮胡警察问道。
“强暴了。”苏然淡淡道。
“他们一伙大概多少人?”络腮胡警察问道。
“十多个人吧?”苏然道。
“那么有多少人与你的女朋友发生过性关系?”
“多少个?”苏然望着脸然已经惨白的安琪,希望她能配合警察的笔录。
“对不起,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有些不太舒服。”安琪一想起那晚的情况,内心直泛苦水。
“难道你不想将这群流氓绳之以法,难道你不想为自己的清白之身讨回公道吗?琪,我知道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现在你的心里很难受,我能理解,但你要振作和配合!”苏然抱住安琪的肩头,不住鼓励道。
安琪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开始哭泣起来。络腮胡对此类事情司空见惯,从旁边到过一叠纸巾递给苏然,“去安慰一下她吧。”
苏然取过纸巾,将安琪扶住一边。而络腮胡则悠然地点了一颗烟,淡淡地望着二人,随即又翻弄着什么。良久,安琪终于停止了哭泣,在苏然的搀扶下又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刚才她的情绪难以控制,希望您能理解。”苏然抱歉道。
“没关系,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络腮胡问道。
“可以开始了,您问吧!”苏然有些担忧地望着安琪。
“请你把当时的情况具体说明一下,便于我们核实!”络腮胡又拿起笔,接着刚才的提问写着。
安琪咬着牙,镇定下来,抛弃了女孩的矜持,将那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络腮胡述说着。
络腮胡记得很认真,对安琪的遭遇也深表同情。“好了,还有别的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你先看看笔录,以上情况属实的话,请在这儿签个字。”络腮胡将笔和纸递了过来。
安琪接过笔录,看了几眼后,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用红色的印泥摁下了手印。
“好了,经核实后,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们会很会立案侦查的。”络腮胡收起了笔录。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苏然忽然道。
“您说。”
“这件事发生以后,几乎可以用传得满城风雨这个词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但为何直到现在你们还没有立案侦查呢?”苏然不解道。
“是这样的。”络腮胡解释道,“因为没有人来报案,对于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我们一般是不会过问的。”
“原来是这样了。”苏然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我们报案以后,你们就可以立案了吧?”
“是的。”
“大概多久以后会将他们抓捕归案?”苏然仍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
“你放心好了,情况核实无误后,自然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络腮胡有些不耐烦道。
“那好,我们就静候佳音了,如果需要配合的话,我们随时前来。”苏然终于有些放下心,“您没事了吧?”
“需要调查的话,我自会找你们的。没事了,有事我再找你们。”络腮胡站了起来。
“那谢谢了。”在和络腮胡略略告别后,苏然扶着安琪走出了公安局。他见安琪心情有些抑郁,于是又和她沿街散散心,这才回到了家里。
“我先去洗个澡。”刚一到家,安琪就朝浴室走去。
“嗯,去吧,也该开始准备午饭了。”苏然点了点头,望着安琪走向浴室,自己则步入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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