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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无与伦比的慢。我周围的世界仿佛都被灌满了胶水一般,粘稠无比,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用慢镜头观看一样,只有我是处于正常状态。我感到此刻我就连身旁飞过的苍蝇都能轻而易举的捉到。并且……
我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感受着体内那种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的感觉……美妙,无懈可击。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面前的那个家伙撕的粉碎。而且,我已经凭借轻轻的一掌就讲他退飞数米。
那个家伙,是谁?我又为什么要推飞他?唔……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没有关系,开心就好。舔了舔嘴唇,我想到。我的心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好好让他感受一下痛苦,然后将他的脑袋扯下来塞进他的「哔哔」里。那么,就这样做吧。扯了扯一边的嘴角,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冲上前去。
吉冈在那人抬起头来并将眼睛看向他时便感到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虽然他没有感受过,但他此刻却明白了“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而且在那人说出“我要杀了你”后,本是无神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杀意,作为一个生物的本能告诉他,现在他应该做事的只有一件——逃跑。
吉冈一直听信自己的本能,不论是在比赛或者是平常与其他小混混的街头斗殴中,他的本能从未欺骗过他。慌忙翻过身,吉冈手脚并用的想从地上爬起。看着只有几步远的大门,吉冈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可惜,事情总有不如愿的时候。吉冈刚要起身,就被一只脚重重的踏住了后背,并且踩在了地上。下一刻,在他还没有感到疼痛时,便已经被刚刚还几近昏迷的某人用一只手提了起来。
“你想去哪啊?我还没有玩够呢!玩具怎么就能逃跑呢?”我把嘴凑近那个家伙的耳朵,然后用着戏谑的声音轻声问到。说着,随手一拳就将他打出去。吉冈的身体不断在空中打着转,口水与惨叫声一同从口中飞出。
我脚下微微一使劲,就追上了还在空中的吉冈,然后悠闲的跟随着他。在他即将落地之前用脚尖轻轻一挑,吉冈又一次的腾空飞起。扭曲的一笑,我紧接着随之跳起,轻松的跃到了天花板的高度,膝盖房顶一撞,然后借助天花板的反推力将吉冈砸向地面。
“轰!”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吉冈“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犹如撕裂般的疼痛席卷着他的全身,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疼。
弱,实在是太弱了。眼前之人并不是一个好的玩具,连一点反抗都没有,是在是无聊透顶。扭了扭脖子和手指,里面传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我缓步向前,准备结束这无聊的游戏,然后到外面找找更有趣的乐子。
大门口,目睹了从我被虐到瞬间逆转局势的身影此时正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刚某人的身影简直如同鬼魅,在移动时只能勉强看到一道黑影,几秒钟都不到,吉冈就丧失了战力,再起不能。“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身影双手捂住胸口,喃喃道。
“饶……饶了我!我不敢再骚扰结野了!我……我发誓!”吉冈无力的瘫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看着那散发着微弱红光满是杀意的双眼不断*近,求饶的话语下意识的从他嘴里流出。
结野……结野……这是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是谁?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很重要,一定要想起来!……本来已经玩腻的我听到了「结野」两字,停下了要轰出去的一拳,脑海中一片混乱。
如果刚刚吉冈没有说这句话影响到了本已经理智丧失的某人混乱的话,此刻已经是肚子被打穿了吧。吉冈下意识的一句求饶反而救了他自己一命,这倒也是一种运气。
“啊啊啊!!!”思索不出的我头疼欲裂。明明很重要的,明明应该很重要的,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结野是什么?我又到底是谁?!我用手不断砸着自己的头,鲜血不断从自己在头上打出的伤口中涌出,而后又快速愈合。
偌大的拳击室内,一个人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另一个人则状如野兽,一边如同自虐一般不断锤着自己的头,一边发出咆哮。
门外,那个身影似乎想进来帮助已经要疯掉的某人,但是又因为害怕踌躇不前。
“清晰!”就在事情陷入困局之时,一道电子合成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随着微不可见的光亮在周身划过然后没入脑海,我的思绪瞬间明晰了起来。
…………孤身一人坐在角落,听着不远处同学的窃窃私语“李哲的父母去世了你们知道吗?”“什么什么?……好可怜……”“是啊,是啊……”…………“我叫太郎,砂户太郎,请多指教。”“我叫叶山辰吉,以后多多指教了!”…………“从今以后,你就是「第二义工社」,我美绪大人的手下了!”一个金色长发,脑袋上戴着兔耳一样可爱饰品的女孩叉着腰,挺着贫瘠的胸部,威风凛凛的说道…………“我李哲,在此发誓:从此以后,不会让我所在意的人感到悲伤,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我,将为此堵上我的一切……”…………“岚子,你有时也要学会依赖别人啊。”我弯下腰,对着在黑暗屋子内的女孩说道…………
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眼中的疯狂之色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眼神。
“主神,刚刚是你吗?”我在脑海中默默询问。
“是的,是我。”和刚才的电子合成机械音一样,如同变形金刚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
“好久不见了,主神。”想到最近一直没有同主神说话,我不觉有些脸红。“抱歉,最近都没搭理你。”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只是被作者遗忘的角色罢了……”电子合成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哈哈哈……”干笑了几声,我忙转移话题:“谢谢你刚刚出手相助,能量回复了吗?”
“没有,这只是早先储存在元件内的低级法术,与能量没有关系。而且救你也是破了例,原则上我是不能帮助你,即使是你面临死亡也不行。但是如果刚刚不帮助你的话,你必然会因为暴走而精神崩溃,我的能量也不可能再恢复。何况更重要的是……”忽然,刚刚还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完全不像个主神的主神听了下来,缄口不言。
“何况什么?”我好奇的询问。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主神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以前那简短的回答。
“哲?”不死心还想再询问几次的我忽然被打断了。一回头,大门口,美绪正探着小脑袋,趴在门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刚刚那一幕,她不会都看见了吧?我撇了撇旁边半死不活的吉冈,不由露出了苦笑,这可怎么解释?
“呦!美绪……”,我想给美绪打个招呼,可是刚刚抬起手,一阵无力感便吞噬了我的全身,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我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哲,哲!”美绪在看到我向她打招呼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慌忙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醒醒,不要死……”慌里慌张的跑过来的美绪心里流过一串串画面,有校长在主席台上让学校全体同学为哲君默哀的情景,有面目模糊抱着骨灰盒痛哭的哲君父母的情景,有……下一秒,美绪就放下了心,因为地面上的某人此刻正微微的打着鼾,显然是已经睡了过去。
随便一脚将还在呻吟的吉冈踢昏,美绪蹑手蹑脚地走到某人的旁边,跪坐了下来,缓缓将我的脑袋抬起,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口,却发现这些伤口大多已经愈合的勉强能看出红印。虽然有些吃惊,但美绪并没有想太多,她将某人的脑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时候的美绪双颊绯红,与刚刚手提球棒的形象判若两人。
嫩白的小手毫不在乎某人满头的鲜血,温柔的在上面抚摸着。心里,是刚刚某人同吉冈打斗的一幕,不是后来化身鬼畜的样子,而是先前虽然被痛打却一次又一次爬起,嘴里毫不服输的一幕。
“真是的,刚刚的你有些小帅呢。”忽然美绪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心脏在胸口猛烈的跳动着,这是美绪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但是作为经常倾听他人烦恼的「第二义工社」的社长,美绪怎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一只手继续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忽然,美绪红着脸弯下腰去,在熟睡中的某人耳旁小声道:“打乱女孩子内心的家伙,你要做好准备哦……”
PS:这几天又抽空码了一章,大家先看看吧!
2014.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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