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牢狱内似乎很是平静,甚至连一向凶狠的狱卒,都似乎遗忘了这里。但雷霆并未因此而放松丝毫,他明白,这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以那些纨绔的性子,接下来,其所要面对的,绝对不会是轻松之事。
不过,对于这几天无人打扰,雷霆也自然乐的清静。除了空闲时陪着牧远聊聊天,余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在修炼。随着时间流逝,雷霆也发现牧远的生机已经越来越微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不过两人谁都未曾提起这个,有些事情,知道就好,无需说出,徒增伤感。
第五日,一阵有些压抑的脚步,响彻在这牢狱之内。抬头看去,雷霆不由心中一震,原来那来人竟是自己的父亲。虽不知父亲如何能够进来,但想必花费了不小的代价吧,想到此处,雷霆不由得眼圈微红。
“父亲......”张了张口,雷霆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内更是觉得羞愧。不过随即却是发现了什么,眼内一阵迟疑的欣喜。
“爹,你的腿......”
“傻小子,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爹的腿已经好了,其实爹这剧毒,古老本就是能够解开的,只不过爹为了能让你早日成长,便将错就错,一直未曾治愈。知道前几日,知你入狱,爹便找古老,医治好了这剧毒。一直以来,爹都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希望你别不要怪我。”
“爹,只要你没事就好,这些年,霆儿不苦!”当明白了所有,雷霆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越发觉得父爱如山,如山般,厚重沉凝,于无声中默默沉淀。
“爹,都是孩儿不好,这次又惹了大祸,连累您担心了。”
“傻小子,莫要扭捏,大丈夫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做的不错,父亲为你感到骄傲,只是苦了你。”见得雷霆那般模样,雷千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雷霆心中温暖,却未曾在说什么,一切的情感,放在心中足以。但是这一刻,看着父亲的宽容,看着父亲的担忧,他对力量的渴望,更加强烈。内心有个声音咆哮欲出,他要让这天,再也遮不住他的眼,他要让这地,再也挡不住他的脚,他要让这世界,再也阻不断他的情。
“哈哈......好!好一句,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老夫能在这牢狱、在这生命中最后的时刻,遇见你们父子二人,当真不枉此生。”忽然,一声沙哑却很是真诚的大笑,打破了这略显伤感的气氛。
“小霆,这位是?”此时,雷千觞方才注意到牧远。
“爹,孩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牧远牧爷爷,曾经的帝国大将军,后被诬陷身陷囹圄......”见状,雷霆赶忙将牧远之事,除了东王宝藏,包括其传授功法,其托付,一字不落全部告诉了雷千觞。这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而是怕父亲知道后反而是祸非福。
“在下替犬子多谢牧老!”此时的雷千觞,对牧远也是十分的尊敬。这尊敬,不但有对雷霆的传功授业之恩,更有对其几十年保家卫国的热血情怀。
“雷老弟,严重了,我与雷霆也是一见如故,这点小事,无需放在心上。刚刚老夫一时激动,没忍住,莫怪,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二人了。”说完,牧远便在闭目不再言语。
“小霆,承诺牧前辈之事,你一定要尽力完成。”雷千觞严肃道。
“爹,放心,我会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雷千觞没有多说,显然十分相信自己的儿子。“对了,小霆,我这次来看你,是要告诉你,莫要着急,爹不论如何,都会救你出去,哪怕是劫狱,也要救你出去。”随即,雷千觞方才压低声音说道。
“爹,不可!”雷霆不由一惊,以他和雷千觞的无权无势,除了劫狱,他实在想不出父亲能有什么办法救他出去。而且他选择这条路,便是不想连累父亲和其他亲人,如果雷千觞真的选择劫狱,那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想到此处,雷霆不由有些焦急,不过随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爹,其实您大可不必担心,说实话这监牢根本就困不住我。之所以如此,一来确实是不想连累你们,二来我也想借此机会到军队历练一下。现在我的修为已经很难提升,只有于生死间感悟,才有可能让我在十年内突破先天,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雷霆没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明白。“可是......”雷千觞不由得欲言又止,虽然他知道雷霆安慰之心居多,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即便如此,心底的担心,仍然让他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不过雷千觞,终究未曾在开口劝说,只是在其眼内,却是深藏着一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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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千觞从牢狱出来,心中仍有不甘,不到最后,他都不想放弃救自己的儿子,因此当天便直奔蔡家,他相信凭借他的修为,也许能够付出一定代价,而让蔡克爽放过雷霆。只是,事与愿违,这次他连蔡家的门都未进,便被下人赶了出去。雷千觞并不死心,一连两日又过来几次,但仍未如愿,见此,他便一发狠,内心之中便有了决断。
夜色深沉,而此时的雷千觞,也已经潜进了蔡家,并且成功的找到了蔡克爽所在之处。然而,此时屋内所发生的一切,却是有种让其心惊肉跳之感,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掩藏的愤怒。
“有蔡家支持,这天下,我王家便更多了一分角逐的把握,祝我们合作愉快。”一华服青年朗声说道。
再看,此时的楚元武,蔡克爽皆是举杯,似乎在雷千觞来之前,刚好达成了什么协议。对于这些密谋,雷千觞虽不知晓具体内容,但也明白一二,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心内暗叫糟糕,只得更加小心的收敛自己的气息。
......
“蔡少,那白发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理?难道就只是充军,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嘿嘿......确实是充军,不过却是充军死役军,敢得罪我们,岂能有好下场。”见得楚元武此时竟是询问起雷霆之事,蔡克爽一脸阴笑的说道,那笑声满是狠厉。
“嘶......”死役军三个字,仿佛有莫衷魔力似的,让的屋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哈哈,蔡少,这主意当真绝妙,杀人不见血啊!据说这死役军,完全就是罪大恶极之人聚集之地,而且完全是被当成炮灰的存在。
虽然有服役四年便能无条件释放的规定,但是至今未曾听闻有成功先例,别说是四年,就是能熬过两年,那都堪称是奇迹。可以说,一入死役军,生死不由命,哈哈......”此时,楚元武一脸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雷霆凄惨无比的下场。
听到此处,雷千觞不由脑袋嗡的一声,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纨绔竟如此心狠手辣,不由得怒火满胸膛,一丝杀机,不可抑止的爆体而出。
“谁!”忽然,一声暴喝,仿若炸雷般,划破了蔡府的平静。瞬间,一道道身影闪烁,冰冷的杀机便笼罩了整个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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