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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被尊为木尔扎伊部落首领的木铁头,在汉唐历四十五年一次酒后,向老友吐露出一件恐怖的事实:他在第一次见到许蒙大帝的时候,是准备杀死他的。被老友直接一脚踹进湖里。”——摘自《汉唐史记》
胡胡密林。
经过两天的跋涉,许蒙和木鲁鲁已经快要走出这片密林了。许蒙也是觉察到这个事实,因为他很清楚的闻到那清新的芳草味,还有难以掩盖的,嗯,牛粪味。
“小子,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出这片密林了。”木鲁鲁一脸得瑟还带有一点期待说到。
“嗯!”许蒙兴奋的答道。
两个人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彷佛大草原就在眼前。
一头钻出密林,许蒙便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精兽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墨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让许蒙不禁念出声家族藏书楼里面记载的一篇第一代老祖所言的诗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见牛羊。”
正待许蒙一片陶醉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后面想起。
“小土鳖,今天长见识了吧,嘿嘿。”木鲁鲁声音里的得瑟听起来彷佛此刻他的鼻子已经翘上天了。
“滚,吵死了!”许蒙被木鲁鲁打扰,自然是满肚子的不爽。
“小子,别看了,我们还得在日落之前赶回部落呢,草原上的晚风可不是好受的、、、、、、”木鲁鲁彷佛是想到那寒冷,拢了拢衣袖。
“好吧,那我们走吧。”许蒙心不在焉的答道。
“等等,看到远处的精兽马群没有,它们可是有着一点点的汗血马的血脉,日行千里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去降服一头来,估计日落之前到达部落没有问题。”
“好的,你就看着吧!”许蒙突破到脱尘境之后,信心也是略有膨胀,竟是跃跃欲试。
“小心点,那可是二级精兽,你这点实力,啧啧、、、、、”
许蒙听得此言,眼神也是凝重起来。他刚刚突破脱尘,靠着以前的积累,也不过是突破到脱尘二重天,要对付这二级精兽,估计也是要费一番功夫。
正前方,却是恰好有一群精兽马群,正如无其事悠闲地吃着青草。
许蒙运起轻功身法,直剌剌的冲过去。暴喝一声,马群顿时受惊,四散逃跑。
许蒙的眼睛却是发出一道精光,因为他发现其中一匹小红马在他暴喝的时候,只是抬头朝他这个方向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悠哉游哉的啃着草皮。
就是它了!许蒙心中兴奋起来,要降服就降服个厉害的,可不能让木鲁鲁看扁了。
由于受到惊吓,原来的马群变得零散起来,只有几只马还在原地。这也是方便了许蒙降服那匹小红马,否则一群马上来,一头一蹄子也给许蒙踹成肉酱了。
许蒙也是深谙降马的手法,在家族的时候,每当看见将士们骑着马驰骋,也是羡慕的紧。于是他便向家族里的最有名的马夫讨教过降马的注意事项,而今正是实践的时候。
许蒙猛地一发力,提纵起身形。只见蓦地一个人影从一个呆头呆脑吃草的黑马旁掠过,趁着小红马放松警惕的时候,左手已经抓住小红马颈中马鬣。那红马吃了一惊,奔跑更快,那人身子被拖着飞在空中,手指却只是紧抓马鬣不放。只见许蒙在空中忽地一个倒翻筋斗,上了马背,奔驰回来。那小红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疯中魔,但许蒙双腿夹紧,始终没给它颠下背来。
小红马马蹄直蹬,马鼻之中更是喷出一股一股的热气。看这样子似是发怒的血气冲脑了。
许蒙曾听那位驯马高手说过,但是骏马,必定烈性十足,难以驯服。可是一旦被驯服,此生必定只忠诚于唯一的那个主人,一生不渝。
许蒙明白现在已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成败也在此一举。死死抱着马的颈部,不敢放手。此时若是放手,功亏一篑不说,说不得还要承受小红马的暴怒一踹。
许蒙默默运起火云决,全身上下彷佛都笼罩在烈焰之中。小红马这时可是难受了,想要挣脱而不得,颈部被许蒙越勒越紧,同时也被许蒙身上传来的炙热折腾的不行。
小红马不敢的嘶吼一声,忽地立地不动,已是认定许蒙这个主人了。
许蒙还处在疯魔之中,只顾着抱紧马颈,突然屁股被重击了一下。许蒙这才从疯魔的境界中脱离出来。
“小子,看你那怂样,这匹马已经跟定你了。你还勒着它干嘛,想勒死它啊笨蛋!”
许蒙这才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只顾着抱着小红马傻乐。身下的小红马也是无语,跟着个这样的主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看着许蒙在草原上骑着小红马溜了几圈之后,还是不亦乐乎的样子,木鲁鲁也是不耐烦起来。
“走吧,瞧你那土鳖样。”木鲁鲁鄙视的说道。
许蒙这才想起赶路的正事,心想着赶路也是可以骑马,也无所谓。“好啊,走吧。出发!嗷嗷、、、、、、”
“那你怎么办,你可不要想着跟我一起骑。”许蒙抱着小红马生怕木鲁鲁动它的主意。
“说你土还不信,我用的着跟你一起挤?”木鲁鲁说完之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不一会,一头威猛的白马飞快的从远处窜过来,跑到木鲁鲁旁边,亲热的舔着木鲁鲁。木鲁鲁离开草原的时候,就把白马放养在这一片草原,现在听见木鲁鲁召唤他的哨声,白马便是飞速赶来。
小红马在白马的威压之下,竟是有点畏惧,毕竟小红马还是一匹幼马。“不要怕,以后你肯定会比它厉害,哼哼、、、、、、”许蒙安抚着小红马。
木鲁鲁见到老伙伴也是异常高兴,亲热一番之后,便是决定要出发了。
两人,两马,奔腾在无尽的草原,像是在追赶那渐渐西沉的太阳,只有几朵白云,飘啊飘。
、、、、、、、
长途跋涉之下,许蒙那兴奋的心情也早已消散,加之,夜幕也要缓缓地降临了。落日余辉温情地挥洒在墨绿的阿扎提草原上,晚霞映射出多彩的光线,丝丝缕缕、柔柔的、薄薄的、织就成七彩的光环。倘若以轻柔的光丝当琴弦、绿绿的草原作琴木,万物生灵的动听之声便是天地抚琴合奏之神曲。这一切的宏观胜景、微观空灵更加增添了大草原的神秘色彩和柔和色调。
但是这一切,也仅仅是微微提起一点许蒙的兴趣,他早已不耐了。就在这时,前方的木鲁鲁突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许蒙猝不及防,好一会儿才让小红马停下,不过已经超过白马好多路了。
“喔喔,小子,过了前面那道岭,我们就要到了!”木鲁鲁略带激动地说道。
许蒙只听得“要到了”三个字,其他的也不管了。催动小红马向前急驰。不过小红马毕竟还是一头幼马,耐力是比不过白马了,不一会儿就被白马那鬼魅的身影超过。小红马也是不甘示弱,咬牙坚持,鼻中蒸腾着一团一团的气雾。
两匹马飞快的越过那道坡,就看到几十条火龙在坡下游动,那是木尔扎伊部落的人们在打着火把欢快的舞蹈。木鲁鲁这时却突然放慢了马速。离家三年,如今回来,竟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只是许蒙已经是不管不顾的冲下去,木鲁鲁见状也是无奈,摇摇头骂了一句“小土鳖”也是冲了下去。
今天正是草原人半年一度的烧烤节日,不管是在干什么,都会在这一天放下手中的事,与部族的人们欢聚一堂,唱歌跳舞度过一夜。木尔扎伊部落的人们此时正准备烧烤的在烧烤,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突然见到前面那道高坡上冲下来两个人,心中都是紧张起来。
莫不是其他部落打过来了,可是草原人都有过约定,烧烤节不准动武,否则便是草原公敌啊,会被其他部落群起而攻之。没有这个约定,草原人哪里敢在这一天狂欢一夜呢。
心中随时疑惑,但是木尔扎伊部落的战士们手上动作可是不慢,各自拿起武器。
木鲁鲁也是乐了,不是还没回到家就先被揍一顿吧,都要怪许蒙这个冲动的笨小子。木鲁鲁可不敢大意了,家门口被揍可是丢人的事。
“我,木鲁鲁!回来了!喔喔!”木鲁鲁骑在马上,运气大喊了一声。
高坡下瞬间安静下了。然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声。
“喔喔!、、、、、、”草原人迎接他们的家人欢唱起来。
“草原夜色美
琴曲悠扬笛声脆
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
汇入毡房闪银辉
草原夜色美
九天明月总相随
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
牛羊如云落边陲
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
牛羊如云落边陲
草原夜色美
未举金杯人已醉
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
轻骑踏月不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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