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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大笑道:“老白脸,你还当真是脸都不要了,你们读书人不都是仪表堂堂么?你怎么衣不蔽体就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姜海战斗起来和平常判若两人,脑子忽然就变得十分灵活,且打且讥,扰人心神,夺其心魄的事情可没少干,此刻自然而然地嘲讽司马接。
司马接闻的姜海嘲讽他,顿时老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比猪都不如,你才不要脸,啊……我和你拼了!”
哪知姜海点点头,道:“我是不如猪,没错,可有些人连不如猪的人都打不过,你说呢?”说完哈哈大笑,笑声震天。
司马接大为恼怒,心中不由得为以前死在姜海手下的人叫不值,不但打不过他送了性命,还要被他不断嘲弄,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暗自催动真气,气运双掌,手臂一震,右手提着毛笔悍然刺向姜海双目,同时左掌倒竖,拍向姜海小腹,双手齐动,再合以身法,当真是如鬼如魅,飘忽不定,直教人看的眼花缭乱。
年轻公子看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为司马接叫好,同时也一个箭步上前,倏地拍出一掌,只见他手掌在拍出的一瞬金黄色真气浮于表面,浩然大气,威势极盛。
姜海嘿嘿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年轻公子会在背后偷袭他一般,但他念及年轻公子的身份,也不还手。只见他双手斜握黑龙戟,上面挡住司马接的毛笔攻击,下面又抵住他的左掌,双臂用力,脚步变幻,顺势一带,竟与司马接换了个身位。
年轻公子手掌未到,却发现面前已经变成了司马接,连忙撤掌,指着姜海恨声道:“姜海,你……”
姜海憨笑着挠挠头,说道:“少主,小人万万不敢跟您动手,还请少主不要让小人为难。”
年轻公子眼神一狠,道:“我敬你是爹爹的得意手下,不与你计较,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眼里还有我这个少主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一手黑龙戟使得有多厉害。”说着,长剑猛然刺出,直指姜海身上各处要穴。
姜海不敢还手,一边解释一边四处闪躲,身侧还有司马接频频偷袭,直令他难受的苦叫连连。
“你让不让开,嗯?”年轻公子边打边大声喝道,恨不能杀了眼前的蠢货。
就在他大喝之际,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踩踏瓦片的声音,虽然声音极小,也他听得真切,手臂兀自一用力,将姜海推了个趔趄,连忙一脚踹开院门。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映着无数火光,隐隐约约照出有数条黑影刚攀上房顶,其中有几人身形不稳,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而身受重伤一般。
“瞧瞧你干的好事!”年轻公子恨声道,手指着房上龚宁八人。姜海仰头一觑,吓得那黑炭般的脸似乎都白了几分,他指着房顶,颤声道:“这,这……”却是情急之下,又说不清楚话了。
司马接恨恨地喝道:“这些人从书房里面出来,定是来刺杀主人的此刻,快点将他们擒住,回头你再好好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哼!”身形一动,便施展轻功踩着还未烧尽的木梁跃上房顶。
姜海自知有愧,也不敢反驳,连忙与年轻公子追了上去。
龚宁几人忽的听到身后有人追赶,足下发力,飞也似地逃跑,一行人刚刚逃出郡主府,龚宁一回头,却见一名脸色苍白如纸的书生提着一根一尺多长的毛笔向自己后心点去,他脚下一挑,踢飞一块碎石,被司马接用笔尖点成数块,四溅开来。
“你们几个混蛋,竟敢擅闯主人书房,速速纳命来!”姜海气呼呼地暴喝一声,黑龙戟如过江猛龙向龚宁头顶压下。
龚宁才刚刚与赵公伯打完没多久,体力已是有些不支,这黑脸男子一击甚是凶猛,犹如一尊盖世霸王般,令人心生畏惧,袁土虽然也有这种泰山压顶的气势,却和面前这黑脸男子比起来犹如小巫见大巫。
阿央见姜海来势汹汹,连忙将上鸿子交给胡金扶着,一个横跃来到龚宁面前。
“我来。”阿央一把将龚宁推开,气运双掌,猛地抓住黑龙戟铁柄顶部。
黑龙戟陡然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息,忽地狂风大作,阿央脚下的四周大地立时崩碎大片。
“啊……”阿央口中发出无声的嘶吼,似乎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终于是将这沉重无比的黑龙戟止在眼前,若是再下落一寸,那半轮新月就能刺穿他的头颅,令他一命呜呼了。
姜海见阿央竟能挡住自己含怒一击,好斗之心又忽然升起,一手将黑龙戟抽出,又猛然刺向阿央。
阿央屏住呼吸,骤然转身,躲闪了过去,姜海冷笑一声,又使出一记翻刺,再顺势回砍,却见阿央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向上一跃,双手抱胸,足尖一沉,踩在黑龙戟铁柄之上,使上了千斤坠,沉沉下压。
哪知姜海力气惊人,阿央使出千斤坠对他来说竟是轻若无物一般。
姜海单手向上一挑,将阿央扔飞一丈多高,此刻阿央人在空中,空门大露,眼睁睁地看着姜海一记钉壁打来,眼看就躲无可躲,却是一旁的袁土扑了上来,将黑龙戟打偏些许,令阿央避过一劫。
姜海大为恼怒,回手一巴掌将袁土拍倒在地,又转头对阿央使了招冲铲,可阿央已是有了准备,当即躲了过去。他心中惊道:“这人竟是天生神力,而且一手戟法好生了得,幸好刚才袁土救我一命,否则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不知不觉中,后背已浸出冷汗。
“好小子,再吃我一戟。”姜海豪气冲天,大声叫道。
阿央面色凝重,没有答话,已经暗自戒备,生怕再着了此人的道。
忽然,那年轻公子眉头一扬,试探喊道:“四师兄?”姜海忽然收手,和司马接一样错愕,冲着几人看去。
只见一名白发少年苦笑着上前一步,好似有久别重逢的欢喜,亦有饱经沧桑的无奈,道:“八师弟,你怎么在这?”
原来这名年轻公子竟然是龚宁的八师弟,赵峰,二人近一年未见,各自都经历了不少事情,再一见面自然是千滋百味。
赵峰看了看胡金、袁土,又对龚宁问道:“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在这了。师兄,你们这是?”龚宁先将目光转向胡金,胡金点点头,以示这里却是是赵峰的家。
龚宁眉头紧皱,方才想起,赵峰也是姓赵,只是在乾天宗时赵峰衣着穿戴极为朴素,回到家却是一身锦绣华袍,富贵冲天,令龚宁一时间没敢将他与赵公伯联系起来,但现下细细一想,恐怕赵峰就是胡金口中的少郡主了。
龚宁沉声问道:“师弟,你是这北安郡的少郡主?”不知不觉间,语气已是有些冰冷,不似刚才那般带着些许激动了。
赵峰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没错啊,他们二人我也认识,那个鹰眼的叫胡金,那个魁梧的叫做袁土,是我爹爹的手下,没错吧?”说着,语气一变,质问道:“只是师兄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将我爹爹的书房都给烧了?”
龚宁却是没想到赵峰竟然能直言承认,好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这把火是他自己放的,至于我此行的目的,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龚宁冷冰冰地说道。
赵峰闻言,面色惨白地倒退一步,不可置信道:“师兄,你开什么玩笑,爹爹宅心仁厚爱护百姓,还叫我在宗门好好修行,以后好捍卫天下苍生,你又自小呆在山上,离这里远得很,怎么可能和你结仇?我不信,我不信……”
“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么?”龚宁沉声问道。
“我爹?我爹不辞劳苦为国为民总不能是坏人吧?”赵峰有些生气。
龚宁一声冷哼,道:“为国为民?八师弟,你我师兄弟重逢,本该欢喜,但你却是我仇人之子,不过念在往日情分上,我就与你说道说道,你也算是学了咱们乾天宗的清规戒律,自然能分晓黑白是非,你一会倒是给我说说你爹到底怎么为国为民了。”
“还请师兄赐教。”赵峰压抑着怒气,冲龚宁做了个辑。
“你先说说,你是否认得涵月国月帷公主,并想与她联姻?”龚宁喝道,脑中不禁想起五师妹对赵峰恋恋不舍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他当先问出这个问题也是要为五师妹讨个公道。
“什么月帷公主?我不认得。”赵峰矢口否认。
龚宁又转头问胡金:“当初不是他派你们去涵月国提亲的么?”
胡金一声苦笑,道:“公子误会了,当时派我二人去的是赵公伯,和少郡主毫无关系,少郡主多年来在外求道,鲜少回北安郡。此事,他确实不知。”
龚宁神情一缓,知道赵峰并未私下做对不起林琳之事,顿时觉得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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