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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没事吧?”陈白米比较担心她们的情况,开口问道,只是一说话,牵动伤口,他疼得连一句简单的话都差点没说完。
“你快别说了,我们都没事!”看见对方痛苦的样子,冯岚心里一阵难受,赶紧出言制止他。
“说话还是没问题的,刚才只是刚刚醒来,还没适应罢了。薛老师他没事吧?”虽然还是疼痛,但他说话基本没问题了。
听到薛冰,两人眼神都是一黯。
“怎么了,难道她那个,啥了!”陈白米瞪大双眼望着两人。
“那倒没有,薛老师虽然失血过多,但是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献了不少的血,目前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是因为伤口以下部位长时间缺血,组织受损严重,恐怕需要截肢才是。她以后就将是个残疾人了!”冯岚很是难过地说道。
“那她什么时候做手术?”
“医生说她现在生命体征太差,不能做这样大型的手术,我猜想应该要等到她稍微好转些之后吧。”温晴想了想说道。
“哦,那我能去看看她吗?”陈白米新得到记忆的这个人,他是一个有很高修为的武者,可以用自身的气血治疗伤病,尤其对输经活血类效果最佳,是以他想去试试。他如今腿已断,虽然不能在救援一线发光发热,但能退居二线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行!”冯岚两女却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你的腿受了伤,怎么能四处走动!”冯岚很是激动道。
“而且你之前还献了1000毫升的血!”温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想看看她,总不为过吧!”陈白米继续做着努力。
“你这是什么逻辑,救了她就一定要看看她吗?”冯岚没好气道。
“当然,她的命是我救的,我看看她是理所当然之事!”陈白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懒得跟你胡扯。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点吧!”冯岚关心地说道,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惹得温晴很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红烧猪蹄!”陈白米毫不犹豫地报了个菜名,他的家境不好,本来就吃得差,如今又大量失血,生理上急需营养,还有多个人的记忆,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他此刻最想吃的就是这个。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弄!”冯岚想也不想地就要朝外走去。
“你傻了吧你!他大病在身,怎么能吃这样的油腻之物!”温晴一把拽住她,望着她,很是皱了皱眉。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陈白米,你还是换点别的吧!”
“那算了,我不饿!”他身体一松,瞬间变得没劲起来。
“不是不给你,只是你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吃啊!”冯岚很是着急起来。
“随你便,反正我要么不吃,要吃就吃红烧猪蹄!”陈白嘟囔道,将一个孩子的脾气演得十足。
“哎,你怎么这么任性!不管了,我来拿主意,反正不能给你吃这个!”冯岚跺跺脚,愤愤地离开。
走出重症室很长一段距离,温晴咬咬牙,将冯岚拉到一个僻静之地,很是认地说道:“冯岚,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你将我拉到这里,就是要跟我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么?”冯岚一脸的不快。
“你是不是喜欢上陈白米了?”温晴说出一句让她张大嘴巴的话来。
“你脑袋秀逗了么!怎么会这样想?”冯岚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我脑袋秀逗了最好。否则你我的家庭,你自己清楚,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会被认可的。与其到时大家都受伤害,还不一开始就不要让事情发生!”温晴表情非常严肃。
“切!第一,他只是个孩子,我对他好,一来因为他救了我们的命,二来我钦佩他的英勇,三来我将他当作自己的弟弟。第二,我冯岚若想做一件事,谁也阻挡不了!”冯岚一别气势汹汹的样子。
“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反正我言尽于此,你也不是小孩了,自己的事,自己好好把握!”温晴没好气道。
××
“刑医生,我想请问你一下,住在重症室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陈白米一脸憨厚地问道。
“要死的人!”刑医生语气冰冷,显然对他之前不服从安排非常不满。
“哦,那我是要死了吗?”他一脸恍然。
“死了最好,省得给我添麻烦!”
“那医生的意思我还死不了了,那为什么不把我转出重症室呢?”
“以你的经历,正常情况之下是极其危险的,我不是很放心,必须再确认一下才能将你转出去。”刑医生仔细解释。
“那你能将我转到一个叫薛冰的病人房间里么?”陈白米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薛冰!你怎么知道她?”刑医生很是惊讶,他献的血虽然是给了薛冰,但他没理由知道她啊。
“她是我老师,平日里挺照顾我的,我听说她也受伤了,而且还不轻的样子,我想去看看她。”陈白米的语气很是诚恳。
闻言,刑医生心想:那个薛冰一直神情沮丧,而这个陈白米生性开朗,有他在,应该能对她产生一定积极的影响;再者,两人都是腿伤,安置在一个病房,也方便管理。
“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马上就安排把你转过去吧!还有,你的那位薛老师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过去要多开导开导她。”刑医生点头答应了他,顺便给他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
“陈白米,你怎么受伤了!”
薛冰所在的病房里,抬进一个人来,她一看居然是陈白米,顿时失声起来。
“你确定我受伤了?我是个骗子,说不定又是在骗你呢!”陈白米阴阳怪气道。
“呵呵,你骗得了我,还骗得了医生么!再说,就为了骗我,将自己弄得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值么?”
“薛老师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值不值,在乎一心。我若是觉得值,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何况区区皮囊之伤;若是不值,顶多说几句好话,敷衍你几句而已!”陈白米不以为然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陈白米的话似乎戳中了薛冰的什么痛处,只见她眼神一颤就眼睛一闭,不再言语起来。
“薛老师生气了哇?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何必当真呢!我这次没骗你,以前没骗你,以后也肯定不会骗你的。你是个好老师,对同学们那么好,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这次真的是受伤了,哎,伤得好重啊,腿都断了,肉也全部被割开了,下半辈子就是个废人了,只可怜我那老爸——”一想到自己那憨厚朴实的父亲,陈白米突然悲从中来。
他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民,人又老实,可以说除了拥有一个儿子,别无所有。他活着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他此刻只怕正望向儿子离开时的方向,想象着儿子在那里可好。
陈白米突然感到极端恐惧,自己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父亲下半辈子将怎么活下去。就算自己能不死,但成为一个废人,如何照顾父亲,如何让父亲得安然地活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太任性、太自私了。
“老师,你说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太自私、太贪心了?”陈白米语气空空,仿佛一个沧桑的老者。
薛冰没有应答,但睁开了眼睛,似乎想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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