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过去了，刘立川只得老老实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靠在床头上坐着，看着陈文琴两眼还是看着前面的电视，心里觉得被刚才在警视厅接受高桥的审讯还难受。
“你还真是第一次碰女人呀？”陈文琴并没有去看他。
刘立川点了点头。
“记住，不管是哪个混蛋专家说的，女人例假的时候最好别碰。”陈文琴说道：“对于女人来说，会诱发许多毛病；对于男人来说，也算是触犯了霉头。”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刘立川也就只剩下点头的份了。
“你这是蓄谋已久的，还是随感而发？”
陈文琴的这个问题可真难住了刘立川，说蓄谋已久不准确，虽然在滨江就对她有非分之想，但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成*性与生俱来的好奇，但要说是随感而发的话，可在滨江大厦和飞机上，刘立川对她也算是有过“前科”，因此刘立川只得一声不吭。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陈文琴叹了口气，侧脸看了他一眼，调转话题问道：“高桥把你带到里面去说了什么？”
其实这还真是诱发刘立川冒险侵犯陈文琴的主要原因，他脸色沉重地看着陈文琴，突然反问道：“下午离开樱花大厦的时候，你看到了谁？”
“像是个熟人，也许看错了。”
“是郭永凯吧？”
陈文琴一怔：“你怎么知道？”
刘立川说道：“高桥把我带到了技术室，把从酒店探头里拍摄的录像给我看了，熊新明晚上是和他一起吃的饭。”
“你说什么？”陈文琴瞪大眼睛看着他。
“高桥怀疑郭永凯就是天狗。”刘立川说道：“我是看到录像后，才想到你下午看到的一定是他。”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刚才不说？”
“我……”
陈文琴看着刘立川一脸的愧疚，心里突然明白了，刘立川之所以突然侵犯自己，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的爱，也不是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使然，他是在可怜自己。
他觉得因为他的一席话，自己毅然决然地参加了这些行动，从而失去了一段五年的感情，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刚才又看到郭永凯和熊新明在一起，如果按高桥的判断，他真的是那个天狗的话，那么自己不仅被他欺骗了感情，而且还证实了刘立川在别墅里说的话，专案组里真的有内奸，虽然不一定是有意的，郭永凯所能得到的一切消息，不是她透露的，就一定是郭局长无意间说给郭永凯听的。
刘立川刚才粗暴的行为只是想告诉自己，他不怀疑自己，而且相信自己，甚至可怜自己被别人抛弃了。
陈文琴突然煽了刘立川一记耳光。
刘立川没有反应，还是一脸愧疚地看着她。
她又煽了一记，接着是两只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像是雨点般猛闪着刘立川的耳光，突然哭道：“你这个混蛋，你是在可怜我，可怜我这个傻瓜，可怜我这个没有人要的‘破鞋’是不是？你混蛋，你混蛋……”
任凭她怎么打骂，刘立川不躲不闪，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直到陈文琴伤心欲绝地停下手来，一头扎紧他的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他才伸手搂住陈文琴的肩膀，说道：“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当中，外表最坚强，心里又最脆弱、最温柔的一个，我是真心爱你。”
他的话，让陈文琴在近乎于绝望中感到了温暖。
如果说，她开始的哭泣是出于对郭永凯的愤怒和对刘立川怜悯自己的不满的话，那么现在的抽泣，完全就是一个羸弱的女子，依偎在强大男人厚重的胸膛诉说着委屈。
等她哭过一阵子后，刘立川说道：“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少女失踪案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郭永凯，他利用了熊立明和熊新明两个人，在滨江，他让熊立明以在日本的熊新明，拐骗那些想当明星的少女们来日本，然后通过其他渠道把那些少女卖掉，这些事从头到尾都与熊新明无关。案子没有进展的时候，郭永凯按兵不动，当听到专案组把我从部队调回来调查此案，同时又这么快地就与熊立明碰到了一起，所以他就坐不住了。他不接你电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要感到日本来除掉熊新明。显然，熊立明的事也是他安排的，他的目的很明确，熊立明死了，加上熊新明再一死，那么专案组就可以得到这么一个判断：熊氏堂兄弟两人合谋拐骗少女，因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后，先是把我骗到日本来准备除掉我，与此同时，熊立明准备潜逃出国，而熊新明派来三个杀手和宫濑里子暗杀未遂后，只好自己自杀了。剩下的是罪犯都死了，我们接下去就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那些失踪的少女，如果当初那些少女都没与郭永凯见过面的话，我们是否能够找到她们都与他无关。”
刘立川这时倒是灵机一动，他没有直接去劝陈文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干脆就用案情分析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一招果然奏效，陈文琴从他怀里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抽出卫生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的分析大致没有问题，但还有几个细节需要求证，否则，你也证明不了郭永凯就是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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