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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情放松后,把这美丽的夜晚当成了月夜踏青,边走边赏起了美丽的月色来。
苏新这时候也收拾起了和莫燕分开后的沮丧,暂时的分开并不代表永远,十多年自己都坚持了,也不在乎继续坚持下去。
想到这里,苏新抛开了心中的不甘,开口笑道:“我小时候跟我的爸爸学过一个儿歌,保证很搞笑,念来给你们听一听。三十天晚上大月亮,贼娃子起来偷尿缸,聋子听到脚板响,瞎子看到翻院墙,跛子跟着撵一趟……”
“停停停!这是什么儿歌哦?怎么都是歪起来讲的呢?三十天晚上,哪里来的月亮哦?”余勇一脸你是白痴的模样开口说道。
“切,真是颗榆木脑袋,本来就是搞笑的,不歪起来说还有意思吗?”徐涛撇嘴说道。
大家把苏新念的儿歌在脑海里晕了一下味,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苏新,这个一定是你瞎编的啦,你爸爸怎么会念出这样的儿歌来?要是有,我肯定是听过的啦,你这家伙,读书不努力,光把心思用在这些无聊的东西上了,真是欠扁呢!”吴青勾唇笑道。
“吴老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书本知识只是一方面啦,学会做人才是最重要的呢,苏新可是我的得意弟子啦,他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你看他管理起你们的跨国企业来是多麽的轻松?脑子聪明的人儿可不能拿一般的眼光来衡量他呢!”李茂老师不赞同地对吴青说道。
“就是就是,苏新这么优秀了,吴老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朱莉老师附和道。
“嘘!”一直没怎么说话到处观望的疯子冯小波对大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对大家说道,“你们就不饿吗?”
被冯小波这么一提,大家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包子白了冯小波一眼:“疯子,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家聊天就是不想想起吃东西的事情来,你却偏要提,既然提了,这食物的事情就着落在你身上了,要是找不来吃的,看我们不把你锤扁!”包子威胁地对冯小波捏起拳头比划了一下。
“呵呵,我既然敢提,肯定是有东西给你们吃的啦,你们看!”冯小波边说边抬手向路边一指,“这么大的一片瓜地,怎么会饿着我们了?有会选瓜的没有?”
“偷瓜?这样子好吗?被抓住了的话好丢人哦!”尹小莲老师皱眉说道。
李茂老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呵呵,先填饱肚子要紧,我们把这个地方记住,以后有钱了再加倍还给他们就是了,冯小波,先看看有人看守没有,如果有的话跟他们商量一下,写个借条也行啊!”
“李老师英明!苏波,你身上有刀,和我一起去啦,要是有狼狗什么的,我不是就惨了?”冯小波一脸兴奋地对苏波说道。
“好嘞!”苏波答应一声,心里暗自嘀咕着,呵呵,夫子就是夫子,还写借条呢,如果遇到一毛不拔的,我们不就干瞪眼麽?只要以后发达了,还了他也就是了,借条还是免了吧!
根据自己小时候偷瓜的经念,这一片瓜地铁定没有人守护,可是狗肯定是有一条的,要是能弄到狗肉吃那就好了!这时候的冯小波有一种回到了童年时期搞恶作剧时的兴奋和快感。
苏新他们走的这一条道路杂草丛生,显然行人很少,瓜农没有守护自己的瓜地就是因为这里太偏僻了。
至于狼狗,那是因为瓜农的家离瓜地不远,狼狗喜欢在瓜地中玩耍才待在这里的,没想到却遇到了疯子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
“苏波,我闻到狗味儿了,一会儿我用棉衣扑上去把狗蒙住,你动手杀了他,今晚我们吃狗肉,啃西瓜啦!”冯小波把上苏波的肩,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
“真的有狗?嗯,你小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呐,行啊,今晚有狗肉吃了,饿了都不知道有多久了,终于可以填一下肚子了,不错,只是白味的狗肉好吃吗?”苏波挠头皱眉。
“笨,你看那边!”冯小波指了一下几十亩瓜地尽头,明显有一处庄子,黑黑的,看不清有几户人家,“据本山人的经念,住在人迹罕至的人家,对小偷都不会有所防范的,要偷一点佐料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啦!”
“你们俩在嘀咕些什么?不是要偷瓜吗?怎么还不行动?”苏新和徐涛一起走了过来。
“呵呵,这不是在商量对策吗?”冯小波挠头笑道。
“哼,偷个瓜还要商量对策?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老实交代!”苏新睨了冯小波一眼。
几人嘀咕了一阵,最后三票赞成,由冯小波去偷佐料,苏新和徐涛,苏波三人去杀狗。
“小徐子,你行不行哦?找得到狗不?别我的佐料到了,你们却把狗给放跑了啦!”疯子不甘心地说道。
“去去去,就你的小鼻子灵?我们小时候偷鸡打牙祭的时候不比你少,摸一条狗,那还不是小事一桩?赶紧偷佐料去,回来再选几个大西瓜!”苏新瞪了冯小波一眼,转过身,猫下身子对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抽了抽鼻子,向瓜地中搜寻而去。
冯小波也不含糊,弯下身子迅速地向瓜农的家跑去。
对于当毛贼,这些农村里出来的娃可谓是轻车熟路,当然啦,他们也是被*无奈之下才这样做的啦。
不过苏新他们也有想重温一下小时候那种单纯的想肉吃时流清口水的那一种感觉啦。
长大后的他们对于做这种事还是知道轻重的,事后的补偿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来到这异界,身无分文的他们前途一片渺茫,吃了这一顿,还不知下一顿怎么办呢。
在三人默契的配合下,一条狗对于三个曾经在资阳县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袍哥来说,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声都没有啃出半点的大狼狗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丢掉了性命,转入了轮回……
熟练地刮下狗皮,去了内脏,苏新站起身来,提了狗肉以及可以食用的内脏,向瓜地旁边的小沟渠走去:“我去洗洗,你们赶快选瓜,顺便让大家都来帮忙,吃了这一顿还不知下一顿到哪儿去弄呢,走的时候一人抱一个瓜,速度一点!”
“知道了!疯子,赶紧选瓜!”徐涛对已经偷到佐料回来的冯小波说道。
“在选呢,催什么?瓜农也不容易,我们吃归吃,不能浪费人家的劳动果实啦!”冯小波边拍打着西瓜边说道,“嗯,这一个肯定熟了,苏波,赶紧抱过去,让同学们都过来帮忙啦!”
苏波接过西瓜,看了看天色:“速度一点,看样子快天亮了呢,你看启明星都出来了啦!月亮跑得没影子了!”
“不怕,才四五点的样子,还有时间,你们速度一点,我选西瓜很快的!”疯子催促道。
苏新手里捧着洗干净的狗肉,带着一群手里都抱了一个十多斤重的西瓜的同学们出发了。
大家虽然又累又饿,为了能安心享用这些食物,都急速地向道路的南边小跑着。
在翻过了两座山头后,大家在路边找了个石块很多的地方坐了,苏波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水果刀,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抱了个大西瓜在上面开切。
唯一没有抱西瓜的余勇两眼放光,见苏波两刀下去,立马冲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抓了一瓣大西瓜就啃。
大伙儿瞥了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各自拿了一瓣西瓜找了位置,闷头吃了起来。
“别吃得太饱了,一会儿还有狗肉呢!”苏新啃了几瓣西瓜垫了一下底,将手里已经啃完的西瓜皮一丢,开口对大家说完后就寻找材禾去了。
“看见狗肉了,赶快,都帮忙找材禾去,一会儿天亮了被瓜农追来了就不好了!”李茂老师出声吩咐道。
“嗯,知道了,一会儿再吃西瓜了!”大家赶紧忙碌了起来。
余勇坐在石头上,一脸不屑地看着忙碌的众人,冷哼道:“哼,一群土农民,只知道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一个捧铁饭碗的红军烈士的后人,怎么就和这些土农民搅和上了呢?真是晦气!”
对于余勇的态度,同学们都没有怎么在意,余勇这个家伙据说是红军的后人呢,当年在班上拽得很啦,他现在的德行和当年真的没有什么两样,大家见怪不怪了啦。
忙活了一阵之后,看着一大堆材禾,大家犯难了,怎么生火呢?钻木取火可没有人会啦。
见大家愁眉苦脸的样子,苏波笑了:“三哥,你看抽烟还是有好处的啦,可惜了你的那一款纪梵希G09在和巨兽搏斗的时候给弄丢了,不过我的这一只还在,呵呵,让大家久等了!”
苏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速度点燃啦,这么湿的材禾,不知能不能点着呢!”
“呵呵,苏新活回去了啦,小时候干过的勾当,怎么会忘了?我选的这些材禾肯定能点燃的啦,先点我抱回来的这些材禾吧!”疯子冯小波笑道。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狗肉总算是烤熟了,苏波刚切下一块想递给几位老师,旁边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苏波手里的狗肉抓了过去。
“你!”苏波瞪了一眼那毫不客气,抓了狗肉就咬的余勇一眼,摇了摇头,不爽地再一次分割起来。
这条狗不小,大家都分到了一份,最后剩下四条狗腿,苏新赶忙拿了一件衣服把狗腿包好:“这些狗腿先存着,下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着落,省着些吃,我们还能对付一顿!”
“哼,还省什么?赶紧拿来分吃了,你们不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很顺手麽?下一次没吃的了继续去偷就是了啦,偷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把做偷儿的事业发扬光大的了!速度一点啦!”余勇狼吞虎咽地啃完了狗肉,眼中盯着苏新手里的狗腿,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说什么?”苏新大怒。
“你们做得,难道我就说不得了?偷东西还光荣了?”余勇站起身来,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呵呵,你吃要吃,却还要装清高样,有种你别吃我们偷来的东西啊!你这家伙真是欠扁呢!看打!”苏新大怒,放下手里的狗肉,大步跨了过去,对着一米六二的余勇的下巴就是一拳。
余勇的表现惹恼了大家,就连几位老师都没有出面劝阻苏新,听见余勇的求救和惨呼,大家充耳不闻,继续吃着手里的狗肉,偶尔抬眼看一看被苏新打得爬在地上的余勇,一脸的漠然。
这家伙真的是欠扁呢,这么恶劣的话都说得出来,不教训他真的是对不起大家啦!
苏新被余勇惹得怒气勃发,手里丝毫没有忍手,几下子就把余勇打来趴下了。
余勇也是个倔性子的家伙,被苏新扁得趴在地上了嘴里还在使劲嘶吼着:“苏新,你这个家伙公报私仇啦,你不就是不高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吗?呵呵,合该你遭报应啦,当年打我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呢,怎么样?你的女人和你没有半点合法的关系,却冠上了余勇前妻的名头,这一下你爽了吧?哈哈哈……”
苏新更加狂暴了,一把抢过苏波手里的水果刀就要向余勇捅去。
“苏新,别……”吴青老师赶忙扑上前去,使劲把苏新抱住了,“苏新,你别听他胡说,莫燕虽然和他举行了婚礼,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啦,这些事,我们苏家早就找侦探社了解过的啦,名分有什么?莫燕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就行了啦!”
吴青老师的话让狂暴的苏新清醒了过来,勾唇笑着对余勇说道:“我现在知道燕儿怎么不喜欢你了,你这个家伙真的很令人讨厌啦!”
见苏新清醒过来,大家又坐了回去,嗯,只要不出人命,苏新想怎样怎样,这只小鱼儿真的没有《绝代双骄》里面的那一只小鱼儿可爱啦,如果能拿来红烧就好了。
被打得趴下了的余勇听了苏新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那是她没有眼光呢,我一个吃国家粮的革命军人的后代,没有嫌弃她的土农民身份,那是抬举了她,她就该偷着笑啦,没有选择我,那是她的损失,你不是也嫌弃过她的土农民身份的吗?”
“我没有嫌弃过她,没有!从来没有!没有!”苏新又狂躁了起来,手里水果刀乱舞,吴青吓得赶紧吊在苏新的腰上,以防他狂怒之下做出傻事来。
莫燕的事是苏新一生的痛!
“苏新,歇一下啦,别和那些不懂事的家伙一般见识,你坐下,朱老师为大家讲一个我们老家发生的故事啦!”朱莉老师来到苏新身边,拉了他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了。
“同学们都来听一听,余勇,你也竖起耳朵听一下!”朱老师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说的这个故事是真实的,那是发生在我的老家的一个故事。
刘二娘是我们村很能干的一个女人,家里儿女有五个,一家有七口人,还有两位老人轮流在三个儿子家吃供养饭。
我们那时候吃的是大锅饭,锅碗瓢盆都被公社收了,不准大家自己开火,好多人都饿得只剩皮包骨头了,刘二娘家孩子小,她又在奶孩子,因为营养不良,根本没有奶水给孩子吃。
那时候为了一家人的温饱,偷东西吃的人不少,刘二娘为了自己的孩子们能有一顿饱饭吃也去偷东西了。
她偷的是集体种在地里的豌豆,用围腰兜了一大兜豌豆角回去,连着跑了好几趟,剥了满满的一大堆,找了些材禾来,用竹筒装了烧好,一家七口偷偷地分吃了。
刘二娘想着受饿的两老,拿了个两竹筒给两个老人送去,没想到被别人看见了,这一下刘二娘惨了,被抓到公社受批斗,写检讨。
这些都算了,为了一家人能吃上一顿饱饭,刘二娘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的丈夫居然也跟着外人一起来骂他‘贼婆娘’。
刘二娘的丈夫没有象别的男子那样想着给自己的家人找吃的回来,刘二娘偷回去的豌豆他吃得最多,可是他却这样来对待自己?
外人的责难刘二娘能够忍受,可丈夫的指责却是让她最伤心的。
在身心的折磨下,为了这一点豌豆,刘二娘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大家听得起劲,听完了朱老师说的故事后,同学们都为故事里那一位为了家人不顾一切的女子伤感起来。
寂静中,一阵很小的哼唧声出现在大家的耳中,那熟悉的旋律让伤感的一群人不由侧耳细听起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余勇条件反射地唱起了当年被苏新扁过之后经常唱的那一首歌。
其实这首歌他并没有学全,只有这几句是他经常鼓励自己,喜欢哼唧的经典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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