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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珠端坐于石床之上,凤眼微睁,朱唇微启,肃穆严谨。向水少女传授离族秘法。
“总纲——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水少女微微一愣,“下半身思考,我怎么从没听说?”
水玉珠叱道:“不要打岔,静心听我讲完!”顿顿喉咙,随后说道:
“修行的方式,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静工,打坐参玄,引天地元气,充盈自身,以恒河微沙堆积而至巍峨高山:另一种则是动功,磨筋健骨,淬炼肉身,由糙石磨砺而至金玉。但无论以哪种方式修行,本质却是不变,都是由已知而渐入未知。这伏气采元术,既非静工,也非动功,乃是动静结合的一种修炼方式。”
水玉珠说到这里,觑眼看了一下水少女。即便是处于这种严肃的氛围中,她的脸颊仍是不自禁的生起两团红晕。虽然修炼这秘术已有几十年,但女性天生的一种羞怯还是使她有一点难以启齿。
“之所以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种言语列为总纲,是因为这秘术必须要以男人的身体为修炼材料。秘术修炼者通过与他们亲密接触,并在他们身体放松的那一刹那,从他们身上夺取元气,也即是末那识气。因为,在那一小段时间中,他们身体内的末那识气是最不稳定的。特别容易夺取。”
水少女一听到这里,立马便明白了这秘术总纲的喻义。一张俏脸羞得彻耳通红,她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羞的说不出话来。刚刚清静无为的境界也没了,脑中嗡嗡的直响。
水玉珠见到这个情景,就知道这二丫还是个女孩,还没有过那种事,这一下子使她犯了难。
伏气采元术必须建立在男人之上,没有男人,这‘采元’二字从何说起?而修炼者要‘伏气’,就得想方设法使男人身体放松,缴枪纳械,越快越好。
看着羞怯怯的二丫,水玉珠半晌无言。
良久,水玉珠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二丫,这事先不提。我们明天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上床来睡觉吧!”
女孩缓缓站起身,螓首低垂,满面羞红,脚步也不敢迈开,脚跟紧挨脚尖。摸索到石床边,爬上石床,背对着水玉珠,手指摆弄着长发,一颗心咚咚的跳。
看着女孩因羞怯颤巍巍的躯体,水玉珠心中思忖:“族中没有男人,小妮子就不能修炼这秘术。不如到附近的风后族抓几个小白脸来,看这小妮子有没有喜欢的,若有合她意的,事情就成了。”她想到这里,决定在今天深夜付诸行动。
她说的风后族,地理位置在离氏族之南,中间由几座连绵高山相连。山路陡峭,地势险峻。以水玉珠的能力,也需要一顿饭的时间才能到达。
夜黑风高,水玉珠站在洞穴之外。看向南边风后族的方向,神情严峻,低声自语道:“希望不要被那个老婆子觉察!”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她在山岭之间极速奔驰,路径两边的树木在她身后极速倒退。她一跃而起,腾身于一株大树的树梢上,看向北边方向,轻声低语:“看样子,那个贼老婆子没有发现!”
“趁着她还没发现,我得赶快!”水玉珠横空而起,落在了地面上,双脚如风轮转动,一闪即逝。
四周静悄悄的,就好像水玉珠不曾来过一样。只有树梢上微微颤动的树叶,记录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然而没过多久,就在水玉珠站过的树梢之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站在了这里,她迎风伫立,目光深邃,看着水玉珠消失的方向,一声轻叹,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同一方向。
……
翌日天明,当水少女醒转之后,恰巧看见水玉珠坐在石凳之上。她云鬓散乱,脸色憔悴,似乎昨夜不曾休息。女孩看一阵,水玉珠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一双布满黑眼圈的眼睛看向了女孩。
“你醒了吗?”水玉珠问道。
“嗯。”经过昨天一夜的休息,水少女也不再腼腆羞怯,她随口回答。
“你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水少女看着她的黑眼圈,问道。
“没什么,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就回去吧!”水玉珠缓缓的说道,她昨夜去风后族抓小白脸,终究还是出了事,被那个老婆子杀得铩羽而归。
抓不到小白脸,只能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你现在不休息一下吗?”水少女问。
“不了……,你这几天跟着姑妈在这里闷不闷?”水玉珠忽然注视着女孩,眼睛发光。
“这……”水少女心中努力的想着用合理的措辞来回答,生怕这姑妈要离开自己,去荼毒扬弟那纯洁的心灵。
“你直接说就是,不用支支吾吾。我想你给我收集几种草药。当然,外面很危险,我会将那个小子派遣给你,让他与你作伴,一同去收集草药。”水玉珠微微笑了起来,两圈黑眼圈也从圆形变为了椭圆。
“是吗?”水少女听了简直不能相信,还以为听错了。她只感觉一股温暖气息在胸膛内凝聚,随后散布于全身,这一个多月的烦恼、苦闷就都随着这一股暖流悄然融化,说不出的舒畅。片刻之后,激动的情绪稍微稳定,这才看向水玉珠。这一刻,女孩发现这姑妈原来是如此的体贴,之前都是错怪她了。
“真的吗?”水少女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再次问。
水玉珠微笑着,点点头。
“哈哈……我好开心!好高兴!”女孩欢呼雀跃。她自然不会注意到水玉珠双眼之中闪过的狡诈神色。
愉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两人回到离氏族,水玉珠如之前所说,将风中扬释放,解掉了男孩身上的封气法印,使他的能力不再受到限制,协助水少女以最快的时间采集到草药。并且还允诺,收集完三种药草后,会传授她一种比伏气术更厉害的秘术。
三种药草分别是:东山蜗居洞内的光杆草、西山独居崖下的空洞花以及锥子山上的苦心果。
水少女点点头,都默默记下了。水玉珠又找出素描画像,一一指点给女孩:这是什么草,这是什么花,以及这是什么果。最后,水玉珠将离氏族另外一件镇族秘宝——乾坤百宝袋传承给了水少女。那乾坤百宝袋是一个通体呈现淡黄色的绒皮单肩斜挎包,据水玉珠所说,能够装下乾坤,水少女闻言心中偷笑,并没回答。
接过百宝袋,装饰于身,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她将原来麻布袋内的罐子放在了这个袋子内,伸手摸进去,果然没了拥塞之感,空空荡荡,似乎根本就没有装过什么东西,但却又能将罐子随手握住,暗吃一惊,这才相信水玉珠所言非虚。
最后,她将麻布袋内一块晶莹反光的圆形块状物拿在手中,对着俏脸儿左照右照,最后感到满意了,才缓缓放到了百宝袋内。
旁边风中扬看到那圆形块状物里面竟然出现了二姐的模样,大吃一惊,忙问:“二姐,你那是什么法宝?你的脸……你的脸刚刚从上面出现了!?”
水少女叱道:“小孩子别多话,你再问,我叫姑妈再将你关进去,让你……”她刚刚说到这里,脸颊一红,想到了风中巽。急忙捂嘴止住,说道:“好了,别问了,走吧!”
风中扬急忙道:“等等我!二姐,别走那么快呀!”他拔开脚步,跟了上去。
……
山路崎岖难行,但风中扬,水少女却步履如飞,充分施展开了五识修为带来的能力。水少女发现,这个扬弟虽然看起来憨傻,但处在这种极速移动的状态中,他的呼吸却是出奇的顺畅,没有一点的阻滞。这引起了水少女极大的好奇,她要试试,这个自小一起与自己长大的弟弟有多大的本领。
“扬弟,你能不能追上姐姐的速度?”水少女调整呼吸,变得绵细而悠长。她的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一大截。
“啊!等等我!”背后传来风中扬惊慌失措的声音,且相距越来越远。
“什么嘛!”看着扬弟被她轻而易举的就甩开,水少女嘘口气,“是我多想了,扬弟是个懒小子,怎么会下苦工去修行呢?”
她回过头,并且放慢了速度,要等风中扬上来。
果然,风中扬在看不到女孩时,呼喊声就透过密林过来,“二姐,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了。”
水少女心中一乐,“看吧!扬弟就是这样的,他看不到人就叫起来了。”
“扬弟,别慌!我在这里!”水少女大声回应。
话音落下没多久,水少女见到风中扬一脸惶急的从前面的密林中极速奔来,摸着头笑道:“原来二姐在这里。”
水少女顺口回答:”你只要快一些,不就跟上我了吗?”
当她看清楚了风中扬是站在面前,猛然想起一事,顿时瞠目结舌,“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还在我的前面?”
风中扬摸着头,若有所思,道:“我怕跟丢了,所以就用力的一跳,没想到就跳在二姐的前面了。嘿嘿……”
女孩心中大吃一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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