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最后的笔记 > 第二十一章 轮回碎片

?古时有徐福为始皇帝寻觅长生不老药之传说,架丹炉,行诡事,甚至要三千童男童女祭祀神仙,始皇帝一一应允,《山海经》有云方丈、蓬莱、瀛洲三岛仙山,结果徐福却东渡到日本,终期惶然找到了“千岁”——猕猴桃。这是个笑谈,可却是将人类千年来寻求长生不老的夙愿发挥到极致的典范。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有一个东西,能永世轮回,长生不老?

  

  感觉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过突兀,有点奇怪,我猛地低下头,似是而非地叹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狂躁的心跳。所幸他们并没有仔细看我。

  

  阿贵的故事还在继续,“那时候族里有一位长老,天生不怕冰寒,跟顾小哥你的体制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样。族里命他将轮回碎片放在横云塔顶,举行了大规模的祭祀。不过这种祭祀…有些耗时间,一次只能有少数人拂受蒙泽。所以那些地位比较高,比较德高望重的都去了。结果啊,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直沉默凝听的蝴蝶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窜到阿贵跟前,“难不成小时候讲的那次流族入侵,据说死了不少人的巫蛊之祸,是因为这个?”

  

  阿贵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她回去,“别莽撞,坐好。这事本来是应该永远烂在肚子里的,再也不会提及的了。就算到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太惨烈了。”

  

  看他似乎陷入不堪回首的回忆中,我有点抓狂,话别说一半啊,急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贵摇了摇头,说道,“因为祭祀发生了错误,都死了,五个长老死了四个。”

  

  蝴蝶黯然的说,“还有外公。”

  

  “当时的族长就是我的岳丈。这事情若是外传那可真是丢大人了,况且碎片的存在还仍然是个秘密。我当时因为有事外出,就这么捡回一条命。但这么多重要人物一夜之间都死了,大家实在是没办法,只得编出外邦流族入侵,对这些人施了巫蛊。虽然弄得大家都很不安,但也暂时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抚了抚额,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理由更扯……

  

  烟灭了,他又点了一根,长叹一口气,“之后我们就没再尝试动用它了。不是看淡生死,有多么高尚,他娘的高尚又不能当饭吃。我要那种东西干嘛。不过是因为能碰那东西的长老也去了,没人动的了它。若不然还用被怕那些乌龟儿子!”

  

  他说的,言之凿凿,而且那哀働颓然是发自内心的,听上去似乎就是事实。可我总是莫名的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后来呢?为什么现在有人跟你们抢这碎片,暴漏了?”我问。

  

  阿贵蓦地面色严肃起来,压低声音有些神秘的跟我说,“有奸细。”

  

  我皱了皱眉“奸细?你知道是谁?”

  

  他点点头,咋嘛口烟,吐出一道烟圈,“之前我还不确定,不过进入这里之后,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有些意外,随行队伍中有我,阿贵,蝴蝶和大辛而已。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初七的人是从哪里蹿进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另外也有队伍同我们的目的一样。莫非真是他?难道阿贵已经见过他了?

  

  这么一想又不对,方才我询问阿贵时,他似乎对这塔里存有第五人表示疑惑。那会是谁?

  

  阿贵,蝴蝶,我,大辛……

  

  我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你说大……”

  

  阿贵一把捂住我的嘴,作出噤声的手势。

  

  大辛?那个身手凌厉闷不吭声的闷葫芦?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有他在的地方才会觉得安定,就算他话不多,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两面三心的人啊。若说谁长得像奸细,我倒是宁愿相信是那个毒舌男。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很怀疑。

  

  阿贵松开手,低声说,“他的身手太厉害了。虽然大辛是族里另一脉分支的人,我对那边不熟,但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我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次他随我来,我还有些奇怪这人的主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在韬光养晦,暗自行动。他这么费劲心机是为了什么?我们队伍走的都是偏僻隐蔽的险恶小道,不是当地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却次次都中了敌人的埋伏。碎片的事情只有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老才知晓,大辛他爹不巧刚好就是其中一位,若是被他偷听也是极有可能。”

  

  他分析的条条在理,我无可辩驳,可总是觉得哪里奇怪。阿贵又点了根烟,叫我们原地休息,他守夜。这么长时间的奔碌,就算是铁人也熬不住。

  

  蝴蝶自己寻觅个地方靠着就睡了,我看着也就点点头,不挣扎了,全身都是伤,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细胞全部都在叫嚷着要求休息。虽然这地硬邦邦的,不比家里的床,但我也还是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黑亮,说舒服也确实是舒服,精神上得到了不少的缓解。但身体上委实不怎么来劲儿。阿贵给的疗伤药是极好的,但还是疼。迷迷糊糊的,竟就这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的油菜田,灰墙大院,庭院深深,龙庭高柱,山间一座清泉旁便是顾家大院。

  

  屋子前方有一株槐花树,最是燥热的天气里,却绽放了一树清藿淡色。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爱哭鬼,有事没事就一鼻子一哈啦的。院里的人都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们。

  

  只是因为我身体的温度永远都是能冻死人的冰冷,双手尤甚。

  

  没人牵过我的手,没人敢牵我的手,没人在我发烧的时候摸一摸我的额头,就如同他们永远都把我排除在外一样。

  

  “怎么还在这里哭,多丢人。”顾南希站在身后弯着腰倒望我的脸。

  

  “哥……”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坐到我身边,额角有些青灰,脸颊还肿了一边,应该是刚去打过架。

  

  我看着他献宝一样从兜里掏出一物,背着手朝我笑,“猜猜是什么?”

  

  我撇撇嘴,“你不是最讨厌这样吗?还说我幼稚……”我记得前年他过生日,我就是这么给他送的礼物,他还给我翻了个大白眼,说,“男子汉大丈夫的这么送人礼物也忒小家子气了,你是不是跟院里的小姑娘们玩多了,学会那点娇气劲儿,难看死了。下回我带你见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男人杀场…哎呦!”他抬头瞪了老头子一眼,我家老头一边哐哐地剁着鱼头,收起打他爆栗的两根手指,撕溜一下子拽出整个鱼骨架。从小我就觉得他这个动作简直是酷毙了。

  

  他狠狠瞪了顾南希两眼,“别把你那点混蛋事到处宣扬,你能不能教你弟弟点好的?”

  

  那年我5岁,现在我都7岁了,他还拿这把戏逗我。

  

  顾南希脸色僵了僵,抬手弹了我额头一下,他手劲大,顿时我脑门都红了一片。我瘪瘪嘴,更想哭了。

  

  “好好好,成成成,我幼稚行了吧。”他掏出背在背后的手套,仔细给我戴上,还不忘嘴里絮絮叨叨,他很少说软话,此时说起来难免觉得尴尬,“哎,好歹我也号称南街小霸王,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爱哭的受气包弟弟。丢死人了。”

  

  他站起身,把自己脖子上围的麻布围巾戴在我脖子上。我看着手上戴着的针线错乱,还破了几个洞的手套皱着眉问,“怎么这么丑?”

  

  抬头看见他扭曲着一张极难看的脸,抽了抽嘴角骂道,“给你就戴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梦境最后,世界粉白,那年槐花缤纷,落满一地,飘香十里……其实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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