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沙包一样被毒舌拎着与这头尸王角逐,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手真是极好,拖着我这么个大累赘,居然还没占据下风。我被晃得七荤八素,感觉上我们正在灵活的躲避尸王的攻击,从这头荡到另一头,从上面荡到下面,晕得我快吐了。
但这么荡来荡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没想完,突然胳膊一松,我条件反射地向上一看,却见他松开了牵制我的手,撑住前方的石壁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喊,还没喊出口,就啊地大叫一声,摔到地上了,屁股已经疼得没感觉了,我急忙站起来想问他。却见他一个翻身蹿到悬空的大铁链上,手一使力拽回了匕首,竟那样就空一扔,那把短柄弯月形状的匕首居然瞬间长出一段混黑的长柄,足有一人高。
我看得简直目瞪口呆,他握紧那把长出了手柄的匕首长刀,迎面向着那“巨蛇尸王”刺了过去。轻巧荡在粗壮铁链间的凌厉身影,和那庞大的蛇形尸王越攀越高,相互缠绕,时不时传来一阵犹如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尖锐的我脑仁生疼。石壁四周不断地坠落或大或小的石块,一块石阶的碎片笔直地从我头顶砸了下来,我连忙打了一个狼狈的滚,轱辘到中间。我站在石室的边缘中间,仰着脖子瞪大眼睛望着上方惊天动地的一场人鬼恶战,却什么都做不到,逐渐地,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只有一片黑暗。
我能做什么?我到底能做什么?我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冷静,必须冷静!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我没有拳脚功夫,不能帮忙反而更可能帮倒忙,现在,我唯一的价值,就是智慧,人类的智慧!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出口在哪里?
我们两人是从旁边的小石室掉下来,算起来那些洞口至少十五分钟轮回一次,我咬了咬牙一跺脚,躲避着头顶那些危险物品,跑向一边那些内凹处,把手放在上面。
一定能听出来什么的!
摒弃杂念,抽离灵魂与身体,仔细去听任何细微的声音。过了半晌,我苍白着脸睁开双眼,一股凄哀绝望的心情漫入。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再试几次,依旧如此。一块硕大的石台阶咣地砸在我脚边,粉身碎骨,巨大的声响震得我浑身一抖。怎么可能?难道,这些石室停止转动了?我不相信,疯狂的用手在内凹的一边狠狠刮出一道道血痕。可是过了许久,这条血痕依旧稳妥地长在上面。
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我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意识里什么都没有了,感觉什么都完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响响在背后,我僵着脑袋想要回头看,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朝我的侧面扇了过来。我被扇得飞了起来,那一霎那的感觉,就好像失重,慌忙中只得死死抱着挤压着我的巨大东西,入手一片冰凉光滑,然后就被重重拍在石壁上,这一下子撞得可真狠,喉咙一片腥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如果此时我还有点理智,就应该松手让自己贴着石壁滑下来。可惜就像溺水中的旱鸭子,见到一根救命浮木就会死抓不放,脑袋还没下达命令,我抱着的那个大东西一个转弯,瞬间就把我甩到另一头,这回我没抓住,整个人摔飞了。
身体蹭着地不知滑行了多远,后背火辣辣的疼,直到头部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视野一下子就黑了。
失去意识的最后,眼前跳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他穿的黑色皮靴踩在我眼前,“喂,不能躺在这儿……”
————————比意识先清醒的是身体。嘴巴里闷哼了一声,全身上下全是伤,这感觉,真他娘的太疼了。
模模糊糊间,我大脑不由自主的想,真是好奇害死猫,当初就不该稀罕那破块破石头,扯进这些倒霉事里,从小到大,我何时受过这种罪?
“喂……”朦胧间,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地说着话。是谁?
“顾小哥?”
“顾大哥!”
这声音莫名熟悉。眼前的光线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我看清了上方那两人的瞬间,一股涩意涌上眼眶。
喉咙动了动,发出的破碎嘶哑的声音简直吓了自己一跳,我比划了一下口型。
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什么,水?啊,等等等。”嘴巴里的清甜让我如饥似渴的吞咽起来,猛力咳嗽了一下,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有人扶着我坐了起来,我看着那人,哽咽着哑声叫道,“阿贵,蝴蝶……”阿贵咧嘴笑道,“命大啊,顾小哥。”
多么可贵,即使我们只相处了几天,但在这生死存亡的逃亡之后,见到他们,我竟是如此的感动。
我苦笑了两下,居然没死,确实挺硬的。环顾了一圈,发觉我们似乎身处一个暗黑石室,旁边点着煤油灯,很温暖。阿贵扶着我,蝴蝶捧着水壶,温柔活泼的笑颜,此时让我觉得竟比阳光还要灿烂万分。石室安静极了,除了煤油灯时不时发出了一两声噼啪闷响,我皱着眉左右看去,“…那人呢?”
阿贵疑惑地问,“那人?”
我咳嗦着想站起来,被阿贵拦住了,有点着急地说,“毒……,就……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人呢?”
我看他俩面面相觑,有些纳闷地看着我,蝴蝶回道,“没人啊,我们找到顾大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啊。难道还有别人?”
我有点发懵,没人?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难不成我看到的是幽灵,不对,冷静,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皱眉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阿贵默然地看了我几秒,站起身,走到石壁的一侧,示意我过来。
我被蝴蝶搀扶着,也不顾浑身酸痛,踉跄地走过去,阿贵抬手在墙上摸了半晌,找准一个点猛力按下,一块正方形的机关被推了进去,面前缓缓升上去道小栋石门,我着急的往前快走了两步。
入目一片刺目的苍白!冻得我一个哆嗦,好冷!
我摩擦着双臂往前走了几步,手被冻的麻木,我低下头看去这才发现一直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不见了。估计是之前逃命的时候在哪儿弄掉了,不由有点可惜,这还是老头子去年头一次记住我的生日,给我买的礼物,破天荒头一次,千载难逢。来不及可惜,我很担忧那人的处境,虽然心知他的身手不知比我厉害几倍。
这是一段悬崖峭壁,眼前是一片冰封,飘散着轻缈的白烟冷雾,温度极低。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个鬼地方?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越看越不对劲,越看一股奇怪的感觉越是涌上心头。几步走到边上,低头朝下望去。
这一眼,我双腿一软,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庞大的石室覆盖上茫茫尖冰,纯粹的白如同镜面一样光滑无比,洞底盘踞着一只庞大的怪物,身上断了几节,似乎死透了。但就算他变成哥斯拉我也认得出来,这他娘的不是刚才那只巨蛇尸王吗?什么时候变成天然冻冰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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