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云清楚地记得‘断魂谷’这个名字,因为洛阳城比武招亲大会,凭借‘铁指破残阳’轻易打败梦落叶的相无形,便言称梦落叶的师祖‘枯木剑——苍山远’,便是隐居在断魂谷,只是这里的断魂谷,是不是他口中相称的那个断,那就不得而知了。肖遥云这会也没工夫再细想这些了,因为浑身上下的的疼,已遮掩不住他缓缓袭来的睡意了,或许是失血太多,早已让他无力,他很想努力的睁开眼再看看,看看这眼里的世界,因为他怕再也睁不开眼,只是他沉重的双眼,还是无力的闭上了。而在闭上的刹那,他似乎又听到一阵缓缓的脚步声,再向他走来,那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风吹过了竹林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又像是清泉石上流,水与石轻撞的清脆,但是他实在睁不开眼再看了,这会,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哪怕,再也睡不醒了。
等肖遥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竹木草床上了,而高出床铺两丈多高,却灰暗无比的岩洞壁顶,是他睁开眼后看到的最初的风景,而身下垫着的厚厚的枯草竹叶,柔软又不失温和,这是他的第一感觉。只是等他想坐起,看个周遭究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竟动弹不了了,因为手脚不知何时竟被锁链给锁的死死的了。他想运起全身内力冲破锁链束缚的时候,才发现,这会丹田之内,竟然空荡荡的,未有一丝真气游动,似乎自个就像是一个从未习武的人一样,根本无内力可,更不可能震碎铁链言。这会岩壁之上,正点着三盏有些刺鼻气味的松脂油碗灯,那指头般大的火苗,将整个不是很大的岩洞映照的半为灰暗半为明,那就像是肖遥云此时的脸色一样,惨白。他这会的第一想法是,是不是自己的武功被人废掉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调动不起一点丹田真气呢,而一想到自己的武功若是尽废,他死的心都有了,心异常的冷。
“你是天山弟子?”一个苍老却让人觉得无比冷寒的声音,这会在岩洞外突然响起,像是凭空而来一样,那声音带着的唯一感情就是冷。
“在下正是天山弟子。老前辈你是?我怎么会在这?……”肖遥云扭转头尽可能向岩洞外张望了一下,但身形被束缚的厉害,根本看不到人,他听那人声音,只能推测他是位老前辈,这会人正在洞外。
“哼!将死之人,不知道也罢!孽畜,老夫三番五次放你一条生路,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还要再回来,真是该打!”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会一半怒意,一半温柔,之间还夹杂着那似乎是白猿的吱吱哼哼有些抗议不满的声响。
“老前辈,你何以知道晚辈就是天山弟子呢?前辈说得将死之人,莫非就是在下?”肖遥云看了看身上的锁链,再看看全身上下被包扎好的伤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若是这人想让自己死,那他也就没有必要为自己疗伤了,可他为什么还要锁住自己呢?而自己十多年武学修为和一身的内力又去了哪里呢?这会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你会天山派的轻功‘踏雪无痕’,该是天山弟子。只是,你的这把剑,却不是天山弟子该有的。哼,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你不觉得你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吗?小子,遇到老夫算你上辈子造化好,或许,再晚些时日,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到时,怕是你没有死在别人手下,倒是死在自己手里了。因为你体内有两股相生相克的真气,虽然有人替你封住了其中的一股纯阴至寒之气,但老夫可以确定,被压制住的这股冰寒之气,才是你真气的正宗之源,而它早晚会冲破压制,和你体内现存的那股纯阳至热之气成斗牛之势,水火不容,寒热交加,必然一死一伤,到最后受重创的只会是你,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暴裂而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哪派弟子了吗?这或许,决定你到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而且是不是活着走出去。”那老者的话说得很缓,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但是他的脸色这会却是一场的肃然,因为他的手里握着的那把剑,正是肖遥云的配剑,剑长三尺,冰冷如水。
“江湖门派真的很重要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行走江湖之间处事,非要拘于门派之争吗?还有,在下请问前辈,我在这已多长时间了?我来之前,少林正为神魔教围攻,在下现在还要去尽一份绵薄之力。”肖遥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本是要去少林的,只是被白猿所引误闯到了这里,然后被困在了野竹林,最后晕了过去。这会再看看全身被包扎的伤口,显然一番变故之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现在很担心唐菲菲和他的白马小黑的安危了。
“门派之别,当然不重要,可有人冠冕堂皇的却觉得重要!少林,哼哼,武林泰斗,不过沽名钓誉罢了!小子,你连自己都保不了了,还想着去救那些打算要把你彻底抹杀掉的人,真是可笑。”那老者这会说得可是话里有话了,似乎他对于肖遥云这样的太单纯的人,倒觉得他天真的太可怜了。
“你……老前辈……那你知道我是谁了?”肖遥云突然失声了,连说的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因为他突然从他的话里,读出了太多的东西,似乎他知道他自己更多的东西,而有些,似乎知道的比他更多。
“你是天云门的人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该是落日峡谷之战前逃脱武林盟追杀的天云暗部十杀中的一个!”那老者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得意,只是看着手里肖遥云的那把剑,却是入神了。
“那你……老前辈你是……?”肖遥云很想站起,看看这位未曾谋面的人到底何等模样?他还想请教他更多的问题,而那些问题也一直埋在他的心头却不得解,比如,原本和平共处武林盟和天云门,为什么三年前会大动干戈,落日峡谷之战,武林盟为何要灭尽天云门,一个活口不留?难道就因为师祖云飞扬,发誓要集齐沧浪之水、易水寒、点之苍苍、弱水三千、蒹葭苍苍、霜之哀伤、秋水长天、玄冥杖,重组朝天阙吗?而当时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的实力,难道还守不住各自的玄冥杖和弱水三千吗?既然师祖云飞扬与一代剑圣万仞山双双羽化归仙秦岭太白山主峰拔仙台,为何他们还要对隐忍不发的天云门痛下杀手呢……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一把沧浪之水剑,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没有想到惹得江湖腥风血雨的一把剑,也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一把剑,竟然会在你一个毛头小子手里……”那老者说的话里,显然带有一丝惊异,因为当他握起那把剑的时候,那种感觉,尽管已过去了许多年,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剑魂正催动的自己血脉喷张起来。虽然这会它的面目已换了模样,似乎被用百炼钢镀上了一层外衣,但是那种感觉无法被隐藏。
“沧浪之水剑?老前辈,你说的……是我的那把剑?它是夺魂剑?这……这怎么可能呢?落日峡谷之战,晚辈师伯云上天正是手持沧浪之水剑战至最后,怎可能是它呢?不是被武林盟封藏在了隐门剑谷里了吗?”肖遥云从来没想过,自己现在的这把剑便是天云门历代掌门所用之剑。更何况三年前落日峡谷之战,江湖相传,上任掌门,也就是师伯云上天与三百天云弟子全部战死,沧浪之水剑便被少林、武当封藏于隐门剑谷之中,从此再未现江湖。自己的这把剑是刚刚三个月下山前,师傅云在天交给自己的,这把剑怎可能是沧浪之水剑呢?肖遥云想不明白了。
“你以为老夫骗你玩呢?哼,意义何在?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天云门的人吗?因为你使得虽然是天山派的‘踏雪无痕’的轻功,但明显的是远比同龄的天山弟子高出了许多,小小年纪,若非其他高人指点,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而天山派前任掌门风无影,现任掌门风无痕都不是那个可以给你如此帮助的人,所以,你绝不是正宗的天山弟子,而你刚才竹林里所使用的招数,别人或许不知,但老夫可是看得清楚,正是天云门弟子通常习练的流云剑法八式,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可以练得如此炉火纯青,幻化无端,算是难得。你可比你旁边的那位强多了,还江湖十公子,不知道三不知这老家伙,是喝多了呢?还是眼神似不大好了……”那老者这会可是依然坐在岩洞之外的竹椅之上,依然入神的摩挲着那把他认定为沧浪之水的剑,然后缓缓地说着。似乎,他也不在意肖遥云在不在听,而他的旁边,这会可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往岩洞里张望个不停,却不敢动再多挪动半分的哪只白猿,它满脸的焦急之色,经常抓耳挠腮的,若是让人看了,肯定有些忍俊不禁,而那条大青蟒,这会似乎又回到了它的枯枝败叶草堆里了,整个崖谷的风,这会正吹拂着围绕岩洞的大片的野竹林沙沙作响。
“啊?你是……?”肖遥云别的没听进去多少,但是那老前辈一说旁边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他可是绝对惊了一跳,他自个醒来也是有些时间了,脑袋也四处环顾了一下,最开始他根本没发现有人在他旁边啊,不过,等那老者话音落地的时候,他才听到脑袋后面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锁链声响,虽然他没法坐起回头相看了,但他已经确定,哪里的确有人在了。
“在下左残阳,让小兄弟见笑了哈!老头子,你能不能别寒碜我啊?我这刚睡醒的,你这纯粹打击我是不是?”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笑得无奈了,一副完全没把那老前辈的话听进耳朵里样子,而似乎他已知道肖遥云觉察出了他的存在,所以倒也大大方方的和肖遥云打起了招呼。
“左残阳?你是……青州城,红叶谷,江湖十公子之一的红叶公子——左残阳?你……你怎么会在这?”肖遥云自下了天山,一路所见所闻,听得最多的就是江湖最近几年出来的新秀‘八美人、十公子’,这些人,他下天山之前只认识天山派的大师兄,沉舟公子——叶兰舟,然后,路上遇到了十公子之首的如风公子——‘神之一手’叶随风,洛阳城又见到了踏雪公子——燕城雪,游龙公子——龙吟,一代剑圣万仞山的两位高徒,无影公子——剑无影和冷面公子——秦风,但是其他四人,‘流水公子’—武当的上官若水,暗夜公子——唐门的唐墨,绝情公子——司马无错,红叶公子——左残阳,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没想到在此落难之地,竟然遇到了一位,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
“哈哈,说来惭愧哈。在下性格散淡,喜欢游历四方,然后在西南川蜀腹地偶得一通灵的白猿,只是路过这少林后山的时候,不知怎地它就和这崖底的青蟒斗上气了。再然后,就和小兄弟你一样了,哈哈,咱兄弟两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左残阳如其所言,性格洒脱的很,虽然这会也是锁链在身,可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这都不是什么事。
“左兄,你好宽的心胸啊!只是不知道你到这地方多长时间了,我到这又多长时间了?还请如实相告,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实在耽搁不得。”肖遥云可没有左残阳那样的闲情雅致,人被困的死死的,还能笑得出来,他只想知道自已经昏昏而睡了多长时间,而几位师兄又怎么样了,唐菲菲和小黑有没有事?
“我到这做客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本想着去洛阳城看看花满天和花满城的比武招亲大会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结果,老头子太热情,非要留下我,可惜了呢,你呢,差不多七天七夜了吧!”左残阳说的话里,满口气里都是可惜没去洛阳城看美女的意思,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咣咣铛铛的锁链也是一阵声响,然后,还没等肖遥云反应过来呢,他人已经立在了他身前。
“你……,你怎么没被锁住?我……”肖遥云这会可是有点不明白了,他以为左残阳应该和他一样被锁的死死的才对,可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才发觉,他只是双脚被上了锁链,双手却是自由可以活动的,虽然现在他头发还乱糟糟的,但是满脸漾开的笑还是和他的性格一样,洒脱的很,也和善的很。
“老头很厉害的,根本不担心我跑了。现在他赶我走,我都不走了。至于小弟你,当时你伤的的确很重,可和老头子说得差不多,你比哥哥我好多了,我当时才叫一个惨呢,这老头布的暗器太邪门了,我真想一把火把他那竹子林给烧个干净才好呢。现在,咱哥俩就算完完整整的时候,联手都不是他一只手的对手。你放心吧,好好养着,要是你能再熬过三天,将来,再行走江湖,哥哥我可要仰仗你的名号了哈!”左残阳这会似乎没把岩洞外的得那位前辈真当前辈看待,倒是看肖遥云一副很敬重的样子,只是肖遥云不大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见识过叶随风、龙吟、燕城雪、剑无影、秦风这些人的功夫,应该都在他之上,相必这左残阳,同为十公子之一,一定也高出自己,只是他却说以后可能要仰仗自己,那岂不是他把自个推得太高了?而且他说的再熬三天,再熬三天那是怎么回事?他很想弄明白,但显而易见,他没有机会再问了。
“臭小子,出来陪老夫下盘棋,若是你赢了,老夫倒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若是输了,再给老夫做一个月的饭,怎样?”岩洞外的老者,似乎对于左残阳的不敬倒也不为意,这会又邀他出来下棋了。
“老头子,除了最开始我怕你一怒之下拍死我,我让你了一局,现在我们已经连下了三十二局平局了,在下等的可就是你这句话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我赢了,还请前辈为这小兄弟通其奇经八脉,融汇贯通体内两股真气,然后指点一下这位小兄弟的武学,然后再放这位小兄弟出这断魂谷。”左残阳说话之间,人已是往外走去,而脚上的锁链摩擦着岩石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别人,你们倒还真是难兄难弟。那也等你赢了再说,若是输了,你要留下那株踏天草,还要继续给老夫打杂三个月,否则,免谈!”那老者这会可是说完嘿嘿一笑,似乎在做一笔很划算的生意。
“好!一言为定,让你见识见识江湖后浪推前浪的厉害!”
“嘚瑟!”
“哈哈哈……………………………………………………”
“断魂谷?似乎在洛阳城听人说起过,难道这真是梦落叶的师祖苍山远所在的断魂谷,难道他……”左残阳和那老者这会在外面已经对弈了起来,而肖遥云似乎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又捕捉到了一丝信息,只是他才要细细的琢磨一下的时候,整个脑袋突然开始隐隐的作痛了起来,接着整个全身从脚底开始,一股狂热之流开始在双脚涌泉穴喷涌而出,然后沿着全身经脉一路向狂飙突进,所过之处如炽热的炭火之覆人身,酌烈的感觉如烈火焚身,而与之同时,丹田之内,这会却是一股清凉之气不断溢出,也开始向四周缓缓扩展而去,而随着时间愈来愈长,清凉之气愈加清寒,像是寒冬之日赤手捧起的冰块,然后以体温将他融化的感觉,冷的彻骨,肖遥云都忍不住要卷起身子,想温暖一下腹心了,只是锁链束缚,根本不给他那机会。而周身的狂热之气运转的愈来愈快,似乎真如那位老前辈所言,与腹心丹田之处的清凉之气有很大过节,已经在全身紧要穴位处与之开始了缠斗,而最开始,它明显占了上风,压迫的丹田散发的清凉之气不断退缩,只是随着丹田至冷之气源源不断的溢出,狂热之气虽将其压迫至丹田之门口,但终究未能攻克丹田之所,而随着清凉之气的厚度淤积,它也不满足于守成,也是在一寸一寸的收复失地,只是那至热之气怎肯罢休,体内僵持缠斗的愈来愈厉害。肖遥云这会疼的扭曲的脸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哗哗落下,才一会的功夫便是全身便湿透,像是落了水刚被捞出来一般。而心底那绞心般的痛,让他更是双手攥紧,青筋暴起,那锁链被他扯的噼里啪啦的作响,那会,他疼的真的有的生不如死的意念,只是四肢被锁的牢紧,加之全身乏力,只能咬牙接受着疼痛的煎熬,像在炼狱一般……
等肖遥云再次站在断魂谷崖壁顶端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半月后了。等他再次低首相望崖底的时候,才觉得,这谷地虽然让自己全身伤痕累累,但是却值得自己永远的留恋,因为没有一滴血是白白流下的,也没有一次疼,是白白痛过的。他告诉自己,一定还会回来的,因为那个老前辈真的很好,虽然脾气暴烈了些,说话也有些冷,而那条最初想吃自己的大青蟒,这会已经躲进洞里睡眠去了,它其实也不措,虽然,它老想拿他做晚餐。而那片野竹林,他却再也不想进去了,比梦落叶的‘落叶逐花阵’厉害的太多了,后来每次和左残阳进去,都是半死半活的出来。
“神魔教爪牙已露,江湖迟早会有一场大乱,老头早晚会出山的,我们还会和他相见的。逍遥老弟,走吧!去洛阳城!哈哈,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有点不习惯外面的天地啊!”说这话是左残阳,这会他一身黑色厚衣和斗笠在身,却也难遮他俊朗的相貌,而一把木剑负背在身,更是让肖遥云觉得他和老爷子似得很神秘。
“嗯,走吧!不过,白猿很舍不得左兄哈!我还得多感谢他,要不然,可没机会遇到你和老前辈呢!”肖遥云再次回头看了看崖底,然后摇头一笑,阴差阳错,一场说不准是坏是好的相逢。
“它就是个吃货,就知道吃,还喜欢惹事,这次去洛阳,自然不能带它了,一是它太显眼,二是它实在太能吃,还老和我们抢吃的,真没羞没臊的,坚决不能带。”左残阳这会可笑得得意了,还是一副洒脱率性的样子,其实从心底,虽然他很想带上白猿的,但是老头给他们交代的任务,事关整个武林安危,他们不敢不谨慎,而且洛阳城鱼龙混杂,他们觉得这一去还是小心为妙。
“哈哈,还不是跟左兄你学的啊!就你哪一手好厨艺,真让人羡慕,更不敢相信你还是个医道高手,真是让小弟徒有佩服之情了。”肖遥云或许是受左残阳的感染太深,这会虽是别离,可是看着他那满脸微笑的样子,也是笑的开朗了,不过,他对左残阳真的很是敬佩,简直做菜太好吃了,医术也是好的让人嫉妒。
“客气客气,以后,哥哥我还要仰仗肖遥老弟你呢。不管你是天山弟子,还是天云弟子,只要在江湖上行的正,哥哥就把你当兄弟!走,洛阳城,我们先去大吃一顿,你说是去霸王楼,还是望月楼呢?望月楼的饭菜最好吃了呢……”左残阳真的是个吃货,这会已是寒冬腊月,可依然挡不住他那颗永远忘不了吃的心,不过和肖遥云一番客气后,他便是并肩与他向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毕竟他们还是有重任在肩。而他们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神魔教又在集结力量,准备下一次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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