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让肖遥云想不到的是,竟未有任何人出手阻他离去,等他轻松踩在望月楼二层屋檐之脊的时候,下面的情形又乱了起来,原来那重名鼠难得消停了一会后,竞又和天机策打斗了起来,而曹天彰、南天齐那些人也都是飞身上了望月楼屋檐,当然,对象不是他,而是望月楼的慌字间,也就是叶随风出来,亦是是东方月明‘漫天花雨’激射而出的那个雅间。
肖遥云没有再逗留下的意思了,他看了看衡山派的那群人所在的地方,这会,自己天山派的大师兄叶兰舟和衡山派的顾倾城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了别的地方疗伤去了。肖遥云稍稍放宽了些心,只是一想到天山遭此横变,也是伤心欲绝,毕竟他在天山派灵鹫宫生活了整整四年,而师傅风无痕和一干师兄弟们待他都很好。但这现在明显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他还要奉天云门授业之师云在天之命,先在洛阳城汇合三师兄战凌云、六师弟暮云归,然后同赴川蜀腹地鹤鸣山,去寻找天下灵药踏天草,只是刚才匆匆与他们谋面,尚未交谈,他们又匆匆离开,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至于梦落花,他只能心里暗暗说抱歉了,最后悄然离开,也不能当面向她告谢了,不过想着,若是有缘,他日必会相见的,肖遥云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便是燕子翻身而下屋檐,随后便脚踏流星般的直奔梦府而去,他要先取出他的白马小黑,先出了洛阳城再从长计议。
一切都很顺利,当肖遥云骑着白马小黑风驰电掣般的踏出洛阳城南门的那一刻,他的心头却是愈发沉重了起来。洛阳城门,那众多的悬赏的布告中,叶随风和东方月明的画像位置依然的是最为显赫,肖遥云看了又看他们的画像,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叶随风似乎被画的太老了些,好像画师和他有多大仇似的,而东方月明真的像梦落花说得那样吗?不是女的,而是个比自己也大不过几岁的男子?肖遥云难以判定,但想想,他们这两位,刚才武林群雄面前展露的那惊世骇俗的功夫,自己只能是自愧不如了。不如就不如吧,总不能羞愧的去撞墙吧?肖遥云这会不想再纠缠这事了,而是挥鞭而起,便吆喝着小黑开始向少林所在的少室山奔去。
从洛阳城到登封少室山有一百多里的行程,肖遥云骑着小黑猛跑了四五十里后,便下了马慢慢地牵着它往前走着了,因为不知怎地,他现在又有些迷茫了,他本来该留在洛阳城继续找师兄弟他们才对,但是直觉却是告诉他,洛阳城绝非善地,他必须得暂时离开,避一下风头,而少林又是他一直都想去参拜的武林圣地,这会无处可去的他,想着不妨先去少林看上一看,在外面呆上几天,再回洛阳城最好,只是他又怕错过了与是师兄弟们的汇合,误了大事,所以这回走走停停,连踏出的脚步都很犹豫。
犹豫归犹豫,肖遥云还是慢腾腾地在路上走着,一脸的心事在眉头扭缠着,他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孤独了,尽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人那么走过来的,但是当他在洛阳城遇上了梦落花之后,却已然觉得,身边若是热闹些,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会他又想到叶随风和东方月明打得那个赌了,三年之内,自己能在这险恶的江湖活下去吗?今儿洛阳城里的那些绝世高手,怕是个个都可以将自己打得找不到北,而三年之内,除了天云门暗部十杀的兄弟外?自己会结下生死不弃的兄弟吗?自己若是有了危难,会有人肯两肋插刀吗?肖遥云想着这些,就有些无奈了,在这暖风依然的秋日,他竟感到一丝寒意侵染而来。
肖遥云还在胡思乱想着,只是背后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后面来人了。不用回头,他一猜便知道,背后来的是三匹快马,该是三人,马速很快,马蹄声响密集的鼓点。肖遥云很识像的把小黑往路边一拉,尽管他知道这条官道足够的宽,但是小心些总是好的,这年头,江湖上行走,什么人都有,找个茬太容易了,看你不顺眼,或许就拔刀砍上了。
马蹄声由远而近,接着便是从肖遥云身边呼啸而过,等肖遥云抬头再看驰过去的三人时,只能看到三人的一个侧面,全是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子,配以三匹洁白无暇的白马,如同三只穿花而过的白蝴蝶一般,从肖遥云身边翩翩而过,最中间的那个女子,覆背的长发在风中逸起,像是弱风扶柳,让人看起来很是清逸。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之气也是一晃而过,夹杂着马蹄扬起的飞尘,害的肖遥云忍不住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小黑这会,似乎是受了前面三匹马自由驰骋的刺激,是马蹄不住地蹬地,任肖遥云怎么拉扯它,它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怎么也不肯走了,看样子,它是很想和前面的那几匹马比比脚力。
“你真是一头倔驴子!”肖遥云哪里看不出它的想法,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摇了摇头,只好无奈的翻身而上,然后不等他下令开路,小黑已是奋蹄向前了,看来这几日在梦府好吃好喝却不曾半点活动,早把它给憋坏了。
小黑原是肖遥云从天山野马谷里救出来的一只小马驹,那会野马群受天山积雪崩塌之惊,误入野狼谷,结果族群惨遭屠戮,小黑也是受伤很重。幸好,大师兄叶兰舟带着他和一群小师弟、师妹到野狼谷崖边缘找寻天山积雪草,一群人奋力大战群狼,这才救下了残存不多的野马,而小黑伤的太重,行动不了,没法跟随残存的族群回野马谷了。而大师兄一群人也因还要参加三天后与昆仑派每年一次的切磋比武,想把小黑舍下,但是肖遥云是却不干,愣是仗着一把剑,在野狼谷边缘一直守护着它,悉心照料,直到五天午夜之后,它能站起勉强走动,而肖遥云护着它一直回到族群,他这才回了天山灵鹫宫。而毫无疑问,肖遥云错过了与昆仑派的比武大会,所以受到了静思洞,闭门一月思过的门规处罚,但是那会他并不后悔。而等到了他终于结束闭关的时候,让他没想到了的是那只小马驹竟然主动来山上寻他了,还怎么就赶不走。就这样,在他向师傅哭求之下,他便有了这只忠诚无比的小白马为伴了。小黑其实是一匹很白很白的马,但是脾气大的很,最开始的时候,肖遥云想骑它一试,结果才上去,还没坐稳,就被它很不客气的颠了下来,还摔得不轻,气得肖遥云直斥它长的虽白,可心够黑,干脆就叫它小黑算了。而这匹小白驹,竟欣然接受了,此后,肖遥云便是直呼它为小黑了。
小黑虽然比不得汗血、赤兔哪些宝马良驹,但是在野马谷里出来的它,又经常要闪避野狼谷的群狼不时的追袭,所以脚力很好,更会突然受惊暴走,让肖遥云骑起来也算是如履平川,也安稳的很。
小黑奋蹄往前追去,肖遥云也难得放开缰绳任它驰奔,但是让肖遥云想不到的是,尽管小黑已经跑的如风雷电掣了,但是它还是没有追上前面刚跑过去不久的那三个白女子,而一路之上并无其它岔道,这奇怪的事,让肖遥云只能认为人家的马并不比小黑差,甚至比小黑还要好很多,所以有些羡慕了。
小黑又是往前跑了四五十里,速度终于降了下来,而让肖遥云震惊不已的是在这官道一个转弯之后,地上竟然横躺着十几个人的尸体,全是蒙面的劲装大汉,每一个都一脸的横肉,再看看那鼓起的太阳穴,毫无疑问全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只是这会刀剑斧叉,横七竖八的跌落在他们身旁,显示着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人干掉了。
“这里一定发生过激斗,而且就在刚刚。”肖遥云唯恐前面有险,觉得还小心为妙,所以下马就要先检查一下了。等他到了最近的一个人身前,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之后,就很确定刚才这里一定发生过短兵相接,因为那人还有一丝微弱的鼻息,只是一把凤尾飞刀却是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膛,溢出的血尚带着余温,看来应该是刚刚才被干掉的。
肖遥云仔细检查了一遍,总共十三个人,无一列外的全是胸口被扎入了一把飞刀,两指多长的飞刀全是深深地没入了胸膛,出手绝对的狠快准,而且力道强劲。杀人容易,但用同一手法杀人却是不易,尤其是对十三人同时出手,肖遥云只能暗叹这出手之,一出手,就没想给这些人半条活路。而等他又翻看了这些人的衣物和兵器之后,却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似乎这些人本就没打算给人留下任何可疑之物,普通的刀和剑,普通的面相,让人看不出究竟。
肖遥云只好再次上马,这一次他是真的要策马奔腾了。眼前的事,让他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洛阳城里各大门派云集,都在参加花满天、花满城的比武招亲大会的时候,还有人在通往少林的路上搞杀戮,这绝不寻常。
小黑再次撒欢似的往前跑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三十里之后,肖遥云再次停了下来,这次横躺在路上的人更多,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路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茶舍,茶舍里面的桌椅这会早已经乱七八糟的了,看来也是遭受了一番暴风骤雨似的打击。只是,肖遥云再细看去,茶舍在靠近路边一个座椅上还有一人在饮茶,一身白衣,乌云般的秀发斜铺在肩背之上,这会她没有回头看肖遥云,甚至连放在嘴边的茶杯也没有再动,稳重如山。
肖遥云一眼就看出了她应该就是刚过去的三个白衣女子最中间的那个,只是他不明白其她两个去了哪里?难道这些人就是被这三个女子给结果了?肖遥云这么想着,然后再次翻身下马,看了看地上的哪些人来,横七竖八地躺着,都死的很难看,这一次全是被一种如吴钩似的锋利暗器一招封喉的。肖遥云看着那只有一指长得暗器,如十字架一般,四个锋利的尖刃,而上面镂刻的只有两篆体字痕,‘天刃’。
“天刃?天刃不是唐门独步天下的暗器吗?若是淬毒之后,更是杀人如草芥,那三女子莫非是唐门的人?”肖遥云自言自语着,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发现,所以便抬头向那茶舍里坐着的白衣女子看去,也想向她问个究竟。只是这一看不要紧,肖遥云只觉得这女子也是美的天然,简直可以说是眼如横波,眉如峰聚,加上樱桃樊素口和翘起的鼻,镶嵌在一张瓜子脸上,显得美的绝俗,再加上披肩的秀发,绝对的像是清水出芙蓉的天仙子一般,但是这会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起来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两银子没还似得。
肖遥云举起手来想和她打个招呼的,但是举起的手晃了又晃,才觉得竟毫无作用,那白衣女子还是原来的动作,变也没变。肖遥云自然不傻,很快就明了这女子一定是被人封住了穴道,这会想动也动弹不得了,似乎说话也不能。
肖遥云虽然救人心切,但他还是决定先问清了再施以援手不迟,他慢慢地走到了那白衣女子身前,然后便使出天山折梅手的解穴手法,先破开了那白衣女子的哑穴,然后便扯过来一个椅子坐到那白衣女子旁边。有很多事,他现在不明白,而他很想弄明白,所以只能问问这个白衣女子了。
“来不及了,快去少林,神魔教正在围攻少林。”那白衣女子的哑穴道刚被解开,便是脱口而出这句话。还没等肖遥云反应过来,接着这女子又是一句凶猛的话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笨蛋,快给本姑娘解开穴道,否则,耽误了事,让你好看”。
肖遥云没有动,甚至把那白衣女子手里的茶杯也一把给扯了过来,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不管那白衣女子一脸恨不得要吃下去的他的样子,然后,一饮而尽,还砸吧砸吧小嘴,似乎在表示这茶水很不错。
“我说姑娘,你也太没礼貌了吧?我救你,你都不先说声谢谢,还骂我是笨蛋,我看你才是!神魔教围攻少林?你当我是小孩子呢?少林,武林泰斗,就算神魔教死灰复燃了,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去啊?”肖遥云虽然对于那白衣女子说的神魔教正围攻少林略有怀疑,但是自知道了天山派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的事后,他也不敢不信一点,只是他想知道,这白衣女子到底什么来路,是不是唐门的人?那要阻挡挡她们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来路,真的是神魔教的吗?可看起来有些菜啊?
“真的是神魔教在围攻少林,他们应该是冲着玄冥杖去的,一旦少林不保,玄冥杖丢失,朝天阙重组,武林就会大乱,天下也会大乱。我是唐门弟子唐菲菲,你要还是男人,就和我一起去斗一斗那神魔教。”那白衣女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很焦急,那种焦急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等等,唐菲菲?我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难道——你是哪个‘肩上蝶’——唐菲菲?八美人之一?”肖遥云隐约还记得梦落花曾给他说过,他哥哥梦落叶有个朋友就是唐门的唐菲菲,而且是江湖八美人之一,这会隐约还有点印象。
“你知道我?知道我,还不快放开我?那你……你是谁,你真的认识我?”唐菲菲有些意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竟然识得她,所以不免有些惊异。
“不认识,不认识!就是听说而已。”肖遥云连忙挥舞着手,加上不住的摇头,表示绝不认识,但是这会他已经确定这个女子至少不会是敌人了,所以,坚决否定完之后,他便是施展手法破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只是让肖遥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才刚解开她的穴道,这自称唐菲菲的女子便是立即站起,然后,冲向了茶舍外,更确切地说是冲向了他的白马小黑。
“借你的马一用!”唐菲菲已是飞身上了小黑,正要扯缰飞奔而去,才发现小黑正一脸无辜地回头看着肖遥云,而身形却是一动未动。
“你的破马怎么回事?怎么不走?”唐菲菲在马上任怎么呵斥挥鞭,小黑还是不动,似乎更觉得无辜了,它还是回头看着肖遥云,似乎想问,‘哥们,这咋回事,这姑娘是谁啊?和你很熟吗’?
“小黑从没让别的人骑过的,你的面子够大,它没摔你下来就算你运气好到家了。”肖遥云说话的时候人也已经出了茶舍,站到了小黑身前,看着一脸焦急又无奈的唐菲菲缓缓地说道。
“它只听你的?”唐菲菲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然而随后的一句差点让肖遥云惊地到了坐地上,“那你还废话什么,快上来!”
“男女授受不亲!”肖遥云本还想拒绝,但是一看唐菲菲着那杏眼怒目,也就只好罢了,这女人家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肖遥云翻身上了去,只是他总觉得太别扭,所以和唐菲菲隔了一点距离,坐的并不舒服。
“你是不是男人?抱紧我的腰!要走了!”唐菲菲这话完全是男人的范,倒弄的肖遥云小家子气了。
“好!”肖遥云终于鼓足了勇气,抱紧了唐菲菲的腰身,然后一个响亮的口哨打起,小黑便开始向前奔策了。
“你是那派弟子?叫什么?”唐菲菲握缰而行,还没忘了审一审肖遥云的身份。
“天山派——肖遥。你说少林被神魔教围攻是真的吗?”肖遥云还是有点不大相信唐菲菲的话。
“当然,我们打入神魔教的暗线拼尽九死一生透漏出的消息,还能有假!你说你是天山派?难道你不知道天山派被……”唐菲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怕是会触了这个年轻人的痛楚。
“嗯,只有大师兄叶兰舟逃了出来,我是回家探亲,没想到天山会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一定要找神魔教报仇不可。”肖遥云的话半真半假,身份兼有天云门和天山派两重身份的复杂,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该以那派弟子自居才是最好。
“就凭你?算了吧,就算是全武林盟合力这次也未必是神魔教的对手!”唐菲菲一脸的不屑,但是看那表情却是认真的,是真的不屑,也不管肖遥云很火大。
“就算不行,那也斗上一斗!那你为什么要去少林,你这不是送死吗?”肖遥云不大明白这个唐菲菲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神魔教实力骇人,可依旧如螳臂当车般赴汤蹈火,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少林有个朋友,叫玄慈,他的老窝快要被人端了,我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见死不救那还叫朋友吗?”唐菲菲的话说的很淡然,可是肖遥云却是听得很感动,她想,或许,这就是朋友吧。纵然能力有限,不能两肋插刀,但纵然只有一把刀在,也会为朋友插上,万死不辞。
“那和你同行的两个姑娘呢?她们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她们故意封了你的穴道,不想让你去送死?”肖遥云这会想起了和她同行的那啷个姑娘了。
“嗯。她们是我的两个师姐,唐雨和唐兰,她们怕我一旦出了差错,没法向我娘亲交代,所以……”唐菲菲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了,她真的很担心她们俩,神魔教横扫天山的狠毒与霸道,真的让她有些怕了。
“我们追上去,只要见机行事,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就是不知道洛阳城的普恩大师他们知道了吗?”肖遥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少林此次怕也是精锐全部赶赴洛阳城,少林寺内这会或许是力量最弱的时候。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必须去争取些时间,尽可能多的时间,在他们来之前。”唐菲菲的话语又一次坚定了起来,而一脸刚毅的表情真不像一个美女子该有的。
“嗯!好!”肖遥云此刻也是雄心万丈,弱女子尚且如此,好男儿岂可落于人后,而这会他背上的剑似乎也在微微颤抖,在感受着愈来愈浓的战意。
又是疾驰了近几十里路,已是到少室山的山脚下了,而前方不远处却突然又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唐菲菲没有丝毫的犹豫,策马便是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赶去,他只希望要来得及,赶得上。
他们踏踏的马蹄声激越响起,而前方两侧的丛林中这会也是爆喝声起,随之人影飞跃,向他们袭杀而来,显然有人发现了他们,而且要把他们钉在少室山下。
唐菲菲颜色不改,依然往前赶去,只是手里不知何时一把飞刀已然在手,正是唐门暗器——夺命凤尾刀,而肖遥云也已是利剑在手,准备一场大战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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