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澈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否是说,当初冷非与我的赌注,并非一时兴起,而安安更不是偶然出现在冷非的面前。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冷非事先安排好的?”
粱箫知道像南风澈这样的男人,你若是不拿出十万分的诚意,是不会取得南风澈的信任的。他将这几年的的调查,可谓是倾囊而出:“根据我的调查,当年安家不曾落魄的时候,安家与冷家的私交,其实很好。而那时,冷非刚刚回到冷家。那一年,冷非十岁。”“据我调查所致,冷非的母亲并非他父亲冷沐晨的发妻亲生,他的母亲是一个街边流莺,不过她幸运的是,她的第一个客人就遇到了冷沐晨。冷沐晨的发妻一直不能为冷家生下一儿半女,因此才在冷非十岁那一年,将冷非接回了家里。而那时,正是安家频频出入冷家的时候。”
南风澈凤目轻眯,一个斜视,眼里的冰冷却令人不寒而栗。他声线如冰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冷非根本就知道安安的存在,他要找的人就是安安?”而他,居然糊里糊涂地将安夕过拱手相让。
粱箫目光明澈似金秋阳光下的一泓清泉,他颌首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冷非明面上的意思,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因此冷家不能容忍她的存在。所以,他要娶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故意去气老爷子。可是再深想一步,冷非真的是这么幼稚的人吗?我甚至怀疑,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幼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这件事而铺垫而已。”粱箫耸耸肩,反问道:“以冷非的性情,会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吗?而他娶安夕过回家以后,对安夕过的那种信任与容忍,绝非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南风澈一点即透道:“冷非一直钟情于安安,只是他身在冷家,婚姻身不由己。所以他才利用了都豪酒店,利用了我与他一年一次的豪赌,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目,以迅雷之势迎娶安安过门。”安夕过忍不住插言道:“可是,我根本不记得我曾经和冷非有过任何交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南风澈沉吟道:“我认识冷非多年,和冷非交手亦有多年,我太了解他了。如今听你一说,倒不是没有道理。”粱箫眼眸深邃流转,他说:“我这么多年,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怎样将冷非扳倒。他的每一件事,我都不会放过。”
南风澈有些了解他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冷非绝对不会伤害安安,是吗?”粱箫说:“现在安夕过真的不适合回来,冷非从来不曾重视一个人,像重视安夕过一样。此时如果安夕过就此不回,留在你的身边,一定会激怒冷非。盛怒中的冷非,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在我们还没有对付冷非的万全之策,激怒他,实非明智之举。”
南风澈正想要说什么,安夕过打断了他:“我愿意回去。”南风澈说:“我不同意,安安,我说过,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与你无关。”
南风澈的语色很淡,却带着深沉的决心。安夕过说:“可是,澈,我和你的心意一样,我也想要保护你啊。我从来都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轻易涉险。澈,我们都要好好的,我还想要和你过这一生一世呢。”
而同一时刻,冷非伫立在卧室中的露台上。天地间什么都没有,苍茫一片。铺天盖地的浅灰色云雾将能见到的一切都遮掩了去,他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其中,也不觉得孤单。空气清冷潮湿,随着他的呼吸,那些雾气缓缓地飘散着,将他黑色的衣裳微微染湿。窗外的几株花树在最后一抹斜晖的映照下殷红如丹,花枝横逸轻曳,和着后头千竿修竹的翠影映在那华美的窗纱上,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他忽然觉着,这华厦万千、绮靡繁华,竟不如安夕过唇角的一抹笑意动人。只是,再次相逢后,他几乎从未曾见过她的笑意。
他记忆中的她,笑意几乎时时挂满了她的眼中。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安夕过已将完全不再记得他,可是,他却从来不曾将她遗忘过。
孩子的记忆,有时是很固执、而且有根深蒂固的,特别是他对安夕过的记忆。冷非觉得他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就是在母亲的身边。
他的母亲一个很美丽的名字——楚流苏。
他的母亲一直都不是一个快乐的人,在母亲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母亲以为他没有看见的时候,她常常会目露忧伤,暗自垂泪。可是母亲在他的面前,总是温柔地微笑着。
他记得,他和母亲住的地方,是一个美丽的庄园,里面种满了葡萄。层层叠叠的葡萄架,一眼望不到尽头。园子里,几乎一年四季都飘满了葡萄的香气。长大后他才知道,这座葡萄庄园,是他与母亲的禁地,就此困住了母亲的一生。
有一个英俊的男子,每过数月一年的时间,会来庄园里住几天,陪伴他们母子。母亲对他说,这个人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是他的父亲。然后有一天,他发现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母亲常常会坐在卧室的露台上,望着新来的那个证在葡萄园里工作的年轻人。那个人很爱笑,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冷非记得他那时很喜欢跟在那个男人的屁股后面,那个男人会给他讲很多他经历过的好玩的事情。
冷非那时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只有这一座葡萄庄园。那个年轻人,给他打开了一扇好奇的大门。可是当他对母亲说,他想离开葡萄庄园时,母亲望着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悲伤。最后母亲黯然对他说,他们的世界,只有这一座葡萄庄园。
那时的冷非,一心想要离开葡萄庄园。可是当有一日,他真的离开了这里时,他才知道,和母亲在庄园里相依为命朝夕相处的这十年,竟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十岁那一年,他第一次见到了冷庭轩,他所谓的爷爷。从冷庭轩出现的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冷庭轩是一个恶魔。而他,跟着冷庭轩走进了恶魔的世界。
他不是一个正常长大的孩子,当别的孩子都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时候,他却在生死边缘,接受着各种各样的训练。他没有上过一天课,却像别的孩子一样去参加考试。不同的是,他只有在考试的那一天才会出现在学校。冷庭轩对他说:“在冷家,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不会保护你,成为你的后盾。如果你想在冷家活下去,就要学着保护自己,并且除去你所有的敌人。”
他问冷庭轩:“我妈妈在哪里?”冷庭轩却说:“你如果能够在冷家活到十八岁,我就会告诉你,你的母亲在哪里。”
就是在那一天,冷庭轩将秦焱送给了他。于是,他与秦焱两个十岁的孩子,只能够彼此依靠,在冷家狼环虎伺中艰难生存。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中,安夕过的出现,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那是一个周末,时隔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前一夜,他刚刚经过了一夜的训练,浑身上下皆是伤。凌晨回到家中,秦焱厨房给他准备吃的东西,他独自在自己的卧室里给自己治伤。
虚掩的房门,被人轻手轻脚推开。他已经听出这并不是秦焱的脚步声,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房间,在他在的时候,除了秦焱,没有人会进来。而他不在的时候,每一个冷家的人,都会伺机而入。或是在他的床铺里放一条贝尔彻海蛇。
贝尔彻海蛇,生活在澳大利亚西北部的阿什莫尔群岛的暗礁周围,它的毒性比任何陆地蛇大许多倍。最毒的蛇衡量标准不同,结论自然不同,按照单位容量毒液毒性来讲,这种海蛇,毒性是眼镜王蛇的200倍。从它毒牙里分泌一种白色而带粘的毒液,每次虽只有20毫克,但只消毒液中一半就足以杀死一个男子汉。他的床铺里,衣柜里,衣服里,鞋子里……凡是能够放进东西的地方,几乎被放入过各种各样的毒蛇,毒蜘蛛,毒蝎子……
虽然他们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但是他们还是乐此不彼。这一次进来的并不是冷家的任何一个人,他确定他没有见过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在晨曦的映照下,想一个小小的安琪儿。她看见他满身的血迹,并没有其他的小女孩那般,精神尖叫,然后转身落荒而逃。她走近他的身边,大大的瞳孔里都是怜惜与心疼。她抬起头颅望着他:“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吗?你自己怎么能给自己包扎伤口呢?我帮你包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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