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过的一句——可是我爱的人不是你,击碎了南风澈所有的骄傲和勇气。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若是不爱,事事皆休,皆成空。
寂静狭小的空间里,安夕过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冷非的声音在电话的彼端响起:“夕夕,你在哪里?”
安夕过说:“我觉得有点累了,一个人在露台上休息。”冷非说:“婚礼也快结束了,我们先走吧。”
安夕过略作沉吟,说:“我想将他们送上去度蜜月的车,然后再离开。”冷非意外的好说话和有耐心:“也好,不过我就不上去了,我在楼下等你。”
安夕过说:“我可能还要耽误一会儿,你就别等我了。”“不要紧,我等你。”冷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爱等,就让他去等,安夕过并不以为意。自始至终,她一直背对着南风澈:“我要走了,如果以后,我们又会像今日这样偶然遇见,你就当做不认识我吧。”
南风澈问道:“你是认真的吗?”安夕过回答:“认真到了不能再认真。”
这一次,南风澈没有挽留她的离去。和南风澈分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的。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精神仿佛与肉体分离。她的精神高高在上,冷眼看着她的肉体,她的面容如死尸,行动如机械,整个人了无生气。
送走了安朝闻与刘凤佳,安夕过全身的力气,都好像已经被抽空。她又回到了与南风澈刚刚相见的露台,空气中仿佛还飘散着他身上特有的古龙水的淡淡香气。那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香气,缠绵缱绻。她近乎是贪婪的留连着,这个南风澈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天空中的亮色,一寸一寸退去。恍惚间,天色已全黑。她的电话又响起,是冷非打来的。她没有接,直接挂断。
她的脚步,从来不曾这般沉重过。她一步步地离开都豪,随着电梯一层层的下降,一颗心——也仿佛沉进了无边无底的黑暗中。
大门外,冷非的koenigseggtrevita跑车,大灯并没有熄灭,车窗缓缓降下的瞬间,冷非一条手臂横出窗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夹着根烟,他轻轻弹了下,烟灰坠落的零星随风而逝,安夕过的鼻翼间甚至能闻到那种很淡的烟草味。对于她的迟迟不至,和刚才无礼地挂断电话,冷非并不以为意,甚至头也不抬,薄唇轻抿,嘴角处便有淡薄的烟雾徐徐吐出来,若是懂得欣赏,这倒不失为是幅靡人的情景。
只是这一切映入安夕过的眼中,只有彻骨的恨意。对南风澈的思念每多一分,对冷非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走向冷非短短数米的距离,她却感觉走了十数年。她上车,刚刚关好车门,只看见南风澈的车子风驰电掣般自她的身边驶过。冷非点火,松手刹,踩油门,一气呵成。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直追南风澈的车子而去。
安夕过可以明显地察觉到,南风澈显然已经察觉了冷非紧追在后,他明显的加快了车速。南风澈的车子驶向了一条山路。
安夕过认得这条路,这是通往山顶长生殿的山路。南风澈的车子漂移前行,速度快到了极致。
安夕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一颗心,从来不曾跳得这样快过。她知道,他就是在找死。她的离开,真的令他如此心痛吗?
那一瞬间,她居然在想,如果他了,她也不要活了。他生,她生。他死,她也死。这样,也未免不是一种解脱。南风澈的车子,在狭窄的山路间,漂移前行。
冷非熟练的把车速提到了120,加入油门。方向猛打向左边,右脚脚尖点了一下刹车,提起手刹,把车子重心加到前轮。后半个车身倾斜了过来,同时松开了手刹,车子向弯道成40度的切角冲了过去。车子刹时仿佛就横在道路之中,猛猛地踩下一脚油门,紧接着方像盘迅速的右打,抬起车头,车头死死的盯着弯道内侧的凸面镜并以它为圆心,车尾横扫过去.整辆车子画圆一般。此时轮胎和道路发出吱吱吱的磨擦声。
车后蓝色的烟雾紧跟着车子不停的旋转,一股橡胶燃烧的刺鼻味久久不能散尽。同时,车子一如南风澈的动作般,漂了过去!一系列的动作十分的流畅。只是,冷非的车子始终没有追上南风澈。
晚风卷过长生殿前的青石路径,将飘落的凤凰花卷起,随风飘舞。风过处,有乱红落地,血红的花瓣静静地躺在青石的台阶上,越发鲜艳妖异。
南风澈登上了长生殿的顶楼,淡淡地望着远处连天的碧色树林,心里那种怅然的感觉,却再也褪不去,执著地如影随形,将他漆黑的眼也染上了些许迷离。天地间什么都没有,苍茫一片。铺天盖地的浅灰色云雾将能见到的一切都遮掩了去,他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其中,也不觉得孤单。
八月底的山间,空气清冷潮湿,随着他的呼吸,那些雾气缓缓地飘散着,将他银灰色的衣裳微微染湿。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她不停地触碰着你的底线,而你却没有办法记恨她。
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了那个人,一如数年之前的那次惊鸿一瞥,心里眼里顿时全是她。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令他的脸色惨白,他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子,明亮寒冷。想着她,他的心在那个时候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好象开天辟地以来,成为黑道教皇以来,他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相见。无数的过往顿时化成
天边的云烟,没有一点的意义,他的眼里只有她。他战栗着,无声地动了动唇。山风将他细微的呢喃吞噬而去,只剩下泠泠的风声,飘荡着三个字:“安夕过……”
安夕过。那个缠绵在他心底数年的名字,折磨了他数年,是他的梦魇,是他的宝贝。他忽然放声吼了起来!
“安夕过——!”声音绵长而痛苦,如同受了伤的兽。吼声未尽,南风澈悲痛得近乎绝望的声音,回响在群山之巅。
当时,冷非的车子,正在山道上调头。安夕过听见这一声声的呼唤,忍不住回首张望。冷非的脸色微微一沉,似笑非笑道:“这是在叫你吗?你要去看看吗?”
安夕过无动于衷道:“他想叫什么,是他的自由,关我什么事?”冷非冷声一笑,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快如离弦之箭,迅速驶离。
而安夕过的一颗心,比长生殿旁的那片湖水还冰,丝丝缕缕寒气有意识一般从皮肤里钻进去,一直冻到灵魂最深处。脑子里很多的回忆在齐聚,她和南风澈一起在逍遥岛的竹屋里,喝香郁的下午茶。他的笑容,如春风和睦,一点都不张扬,像冬日的暖阳,有雨过天晴,雪后融霜的暖意。
他的笑容,有着只有对她独宠的溺爱。而这个笑容已然不再复返……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如只如初见!
时光,若只是停留在她与南风澈相爱的那一刻,该有多好?心底深处似有一根丝线轻轻一拨,丝丝缕缕的痛楚在心尖上蔓延而生……安夕过微微闭了闭眼睛,唇角露出一丝心疼。
冷非最近好像很忙,很少呆在家里,安夕过乐的眼不见他心不烦。这天深夜醒来,大床上的另一端,空荡荡的,冷非依然未归。她觉得有点口渴,起身下床,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她开门的瞬间,隔壁冷非书房的门也应声而开。她原本以为出来的人是冷非,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粱箫。粱箫蓦然见到她,并没有感到意外惊吓。他扬起了手里的一本书说:“少奶奶,你要的书我给你找到了。”
安夕过的眼睛看过去,是一本经济类的书籍。她的眼中有些诧异,但并不分明。梁箫犹自镇定地行至她的面前,低声说:“安夕过,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安夕过一点即透,她听得分明,她没有如往常般继续唤她一声“少奶奶”,而是唤了她的名字。安夕过并没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安静地说:“我睡不着才想翻本书看看,可是忽然之间我又不想看了。你去大门外等我,我先去喝杯水,然后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梁箫微微颌首:“是。”安夕过来到庭院里时,梁箫一如往日般长身而立。不卑不亢,态度落落大方。
自始至终,他的面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关于这一点,深得安夕过赞赏。不过安夕过随即一想,若是他太差太弱,又怎么会入了冷非的眼?
安夕过在那排高大的凤凰木下,停下了脚步。她安静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到冷非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可以对我胡说八道,就当做今晚我们并没有碰见。即便如此,你也请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冷非的事,我不关心。冷非的死活,也皆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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