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不敢靠近她,不敢追寻她的只字消息。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只敢在路过她的学校和她的家的时候,不经意般的多看一眼。不经意的,让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他怕,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的任何痕迹,为她带去翻天覆地的灾难。他想她想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对自己说,再忍忍,再忍忍,等到他一手掌控了黑道,他会找到她,再也不会离开。
安夕过,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却不曾想到,他居然亲手将她送到了他死对头——冷非的怀里。他从不曾,如此的后悔过。
安夕过望了一眼南风澈深邃的双眸,一丝笑意渐染,带着丝质般的纯洁:“当时,我一觉睡醒,找不到你,担心了很久。我一直关注社会新闻,没有见到你的消息,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如今再见到你,好端端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是太好了。不过,你和当日相比,真的变了好多,我一点都没有认出你。”那时,他头上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流血。她给他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几乎遮去了他的半张脸孔。
而且那时,他的眼神还不曾这般冰冷,不曾这般令人不敢靠近。时至今日,安夕过终于明白了当日,南风澈为何不让自己送他去医院,为何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的他,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想必已经坐稳了南风家族,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南风澈说:“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与你失之交臂。你救了我一命,我却将你推进了火坑里。”
他的声音中,是说不尽的沉痛,与懊悔:“安安,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安夕过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我从来都不相信命中注定!”南风澈咬牙道,“我只相信,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安安,你和南风澈在一起,过得幸福吗?他——对你好吗?你——觉得开心吗?”他问得竟有些犹豫迟疑。既怕听到她过得不好,心里会难受会心疼。又怕听到她说她说她过得很好,心里会吃醋会嫉妒。
什么是幸福?那是个太抽象的词汇。安夕过的声音有些飘渺虚无:“我早已经不再奢望幸福,我只想要衣食无忧,好好的活着。”他身居高位,无法任性。他的手里,牵扯着太多人的生命与幸福。他轻声说:“安安,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和冷非不顾一切的翻脸,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一个妥善的法子,把你从冷非的手中解脱出来。”
安夕过一直对着他说没有关系,强笑的容颜上,此时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泪光在笑容中绽放,笑容在泪光中哭泣。心底的悲伤在这一刻崩裂出来,厚积薄发,她清秀的两眼因激动而湿润,多久不曾这样任性妄为地哭泣过?还以为,自己了泪水都已经流干流尽了。
为什么南风澈只是几句言语,会让自己这样失控?是太久不曾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吗?
虽然只是几句承诺,但是,她就是相信,南风澈是真心的。曾经,这些承诺,她多么渴望能从端木青枫的口中说出来?
朋友妻,不可戏!端木青枫短短的六个字,斩断了她对他所有的牵绊。
也一言点醒了她,像她这样的人,爱情,实在是奢侈到了不能够再奢侈的奢侈品。这时,月曜敲响了房门:“风哥,冷非来了,他要见安夕过。”
南风澈的眸光微微暗沉:“他来得倒是快。”南风澈微一沉吟,说:“让他进来吧。”
月曜离开后,南风澈的眸光落在安夕过的身上。他的眼眸,是漆黑的深邃,万千言语,尽在这片墨色里:“安安,你再忍耐些时日。”安夕过笑容浅淡,却是这五年来最由衷的笑容:“不要担心我,我懂。”
南风澈心底浮起一抹苦涩。其实,她才只有十七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是她,体贴懂事得让他感到心疼。冷非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外的时候,南风澈已经收回了眸底的万千情绪。
冷非并非一人只身前来,他是带着陌言风一起来的。冷非来到安夕过的病床边,看见安夕过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便知晓她并无大碍。冷非对陌言风说:“你再给她看一下。”
南风澈在冷非身后说:“她还在打点滴,已经很晚了,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你再接她回去吧。”冷非确实有些想不通,如果说南风澈对安夕过有意,可是仅仅在一个月之前,南风澈将安夕过如同货物一般,眼都不眨一下的送给了他。
可若是说他对安夕过无意,白痴都不会相信。他对安夕过的回护之情,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这是在安夕过出现之前,南风澈从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种在意的举动。陌言风检查完安夕过的身体,对冷非说:“少奶奶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和惊吓。”
冷非问道:“今晚可以回家休息吗?”陌言风实话实说道:“没有问题。”
李济仁刚巧过来,看见了这一幕,顿时气得一把白胡子在胸前乱飘:“带个医生来我的医院,这不是摆明了信不过我吗?既然信不过我的医术,以后就不要把人送到我的医院来。”李济仁一生,行医成痴。他什么都不计较,就是在乎别人对他医术的怀疑。
冷非对李济仁的医术,早有耳闻,此人不贪图名利,却极其痴迷医术。曾经救过南风澈的父亲一命之后,南风澈就给他开了这间诊所,让他可以专心于医学研究。所有的科研资金,皆有南风澈提供。这间诊所看似毫不起眼,却有着先进于国内任何一间医院的设备。
而李济仁的医术,同样亦是任何一家医院,任何一个最权威的手术外科专家,都不敢小觑的。冷非纵然嚣张跋扈,但缘于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像他们这样行走于危险边缘的人,对于医生,特别是医术一流的医生,总会格外的容忍些。因此见到李济仁,也是不由自主的客气了三分:“李医生误会了,我想接我的妻子回家,却怕对她的身体不好,所有带了陌医生前来。”
陌言风见到李济仁,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前辈,是这样的,我听冷少说要来您的医院,就求着冷少带我来,心里想着,说不定能够见您一面。晚辈运气好,果然见到前辈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脸的崇拜,李济仁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脸孔,“嘿嘿”笑两声:“别叫我前辈,不过比你们虚活了些年岁而已。”
陌言风认真道:“前辈的医术在业内是公认的,晚辈一向以前辈为努力的目标。若是能跟着前辈学习,那是晚辈三生修来的福气。”李济仁摆手道:“什么学不学习的,等你有空了,就来我这里,我们一起切磋一下,倒是可以的。”
沉稳如陌言风,也忍不住喜形于色:“多谢前辈,那晚辈就常常来叨扰了。”高兴归高兴,陌言风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言道:“前辈,那——冷少的夫人我就先带回去了。依我的诊断,冷夫人并无大碍。”
李济仁摆摆手道:“带走吧带走吧,就她身上的伤,带她来找我看病,简直是侮辱我的医术。”说罢,李济仁又狠狠地瞪了南风澈一眼。
冷非对着李济仁微微颌首:“李医生,多谢了。”李济仁摆手道:“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看在南风澈那个臭小子的面子上。”
冷非的眸光落在了始终不发一言的南风澈的身上,锋利的眸光微微眯起,透着威慑力,他嘴角勾着一抹笑,丝丝诡异。他薄唇轻启:“南风澈,我还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你数次救了我的妻子,对她可真是诸多关照啊。”南风澈一双眸子如同寒冰利剪,看向冷非:“不必客气,顺手而已。”
“不过,”冷非的话锋轻轻一转,“我冷非的妻子,我自己自然会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南风澈话语中透着玄机:“若是你真能顾她周全,就不必劳我顺手出手了。”
冷非说:“你答应过我,会尽快找出独孤九幽,还是做好你的本分吧。”安夕过这时轻声说:“冷非,我们回家吧,我真的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安夕过不愿南风澈与冷非在语言上起了冲突,和冷非在一起时间不长,却已深知,冷非此人,睚眦必报。她不想因为她,而让冷非对南风澈,心中多添了一笔怨恨。
不过,安夕过此言倒非虚假,她最后一面见到父母时,就是在医院里。然后,他们的眼睛,再也不曾睁开过。她的心中对医院,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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