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太阳没有偏心,海底深渊中也能感受到些许温暖。随着温度的热传递,不近的地方就能闻到不详的血腥,给平静的居所带来了不平静的故事。
何焕回来了。“师傅、莫老、师兄、师姐、还有洞府中的大家,我回来了。”深吸一口新鲜的海水,面对着荧光熠熠的五柱,何焕欣慰地说道。
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正常,五柱的光明显比往日暗淡。融杂在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鼓噪着他的心脏,加速了跳动。“嗯?大家都去哪了?”何焕四处寻找都没能找到一个身影。只见这时的洞府之内空无一人,诡异的寂静笼罩在四周。
“师傅,师傅,你们在哪?”他迅速地奔上小丘,却发现师傅的洞府之内什么人都没有。渐渐感到一丝不妙,何焕着急地冲下了山,寻到师姐的家中去。只希望师姐能平安无事,可惜要让他失望了。然而师姐的家中不止是空无一人,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在其内甚至还有多人撕打留下的痕迹。
“不好!”师姐家中的墙上有一道深深的爪痕,长数尺,绝非一般生灵所为。地上有一滩血迹被何焕发现,靠近一闻,还夹杂着师姐的味道。留有余温,显然事情发生并不久。何焕还看见师姐家的窗户都被击得粉碎,也不知是贼人闯入其中所致,还是师姐借此途脱身。何焕越看越是心惊,“难道师姐遭遇了不测?”
在那不长的日子里,真正与他相处最久的人正是莫凝,再加上师姐对他何焕是百般呵护,在他看了师姐的身子之后也没有减少分毫。因此何焕对师姐的依赖,逐渐变为依恋,一种最初始的情愫,就像是真正的一对亲姐弟一般。如今师姐蒙难,何焕怎么能不心急,他心急如焚却想不出一点办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指条明路。
“对了,还有莫老头啊,找他帮忙!”何焕又飞快地冲出,自己骗自己一般,满怀希望地回了自己的洞府。不出所料,里面没有人,往日一定会在这儿等着他的莫老头也不见了踪影。直到这时何焕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不可能!怎么会都不见了呢?”面对着不会说话的石桌石椅,欲哭而无泪。
突然,大洞府一阵剧烈的震动,轰鸣之声从洞府之外渐渐*近。“快去看看!很强的灵气波动!”阴阳不容迟疑地命何焕道。
何焕抛开悲伤的情感,沉着点头,顺着声音传来的地寻去。没过多久,当何焕出了大洞府之后,方才的轰鸣之声更加强烈,灵气波动更加霸道。只见一刀一剑相击于深海之中,不激起一层浪,但释出的音波还是能看出其威力之强。
“喀嚓”一声,那剑即刻碎裂,遂即一老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来呀!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这等杂碎还想击败老夫?”何焕听完大喜,因为这即是莫老头的声音。只可惜此时浓烟滚滚,何焕看不清莫老到底所在何方,不好寻去。
只听浓烟之中的另一方一声冷哼,行云流水般抽出另一柄剑,直*莫须而来。音浪破空,划裂一道碧海苍穹。“哼,剑剑剑,只有剑,我该说你们难赎会是有钱呢?还是没品位呢?哈哈哈哈。”莫须站立如松,不动分毫,任凭那剑飞来。他只是从容地摆下一个手印,当何焕寻到他时,看出那即是掌灭之式。
“咻”的一声,飞剑如约而知,莫须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当机立断,一掌而灭,只听“砰”的一声,第二把飞剑也碎裂在地。“哈哈哈哈,还有什么伎俩就使出来吧,这样不痛不痒的招式,老夫和你对招还嫌臊得慌呢。”莫须不断地挑衅,另一人不以为意,但自己的两次失败也让他略感羞辱,于是终于准备出绝招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先朝着对面大声喊道:“莫长老,你知我们掌柜一流为什么那么厌恶你们使者长老吗?”
“在下不知,莫非是因为在下省的比你好看?”莫须即便不知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嘴上也绝不留情。
“呵呵,就是因为使者长老之中尽是你这等厚颜无耻、背信弃义之人!今日在下难赎会里掌柜李纪就替大当家除了你这奸佞!”语毕,数十飞剑趁他说话的时间飞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莫须,看来李纪是定要他死于此地。
莫须面有愧色,对李纪的职责毫不辩驳,也许在他心中还藏着什么秘密,不为我们所知。“剑剑剑,还是剑。你可知我看你是什么样的?”莫须见数十飞剑从四面八方飞来,面色阴沉,只能暗骂道。
“贱人呗。”未等李纪出声,另一个人声打破了莫须的困局。听到这“贱人”二字的一瞬,李纪不禁略一动摇,飞剑包围之阵即显出了破绽,莫老头见机还能放过,即刻闪身而出,如此规模的剑阵,即便是他,也不敢硬接。
“何焕,是你!”脱出阵后,莫须看到何焕,大喜,抓着他的肩膀,左看右看,愣是把何焕看得不好意思了。“莫老头,我们可还未脱险……不好!来了。”只见李纪御动之下的飞剑在得见莫须脱出之后,即调转方向,追寻而来。每柄飞剑都银光闪闪,在水与光的折射下,就犹如一面光墙向着莫须无情压下。
莫须将何焕推至远处:“你快走!这由我顶着!”他将一块玉佩扔给何焕之后,便飞快地划动双腿,将飞剑群引向别处。何焕结果玉佩,原来就是入梦的那一块。
何焕看莫老头交战之时的轻松快意,也不觉得有多么危急。心中疑惑:“那我该去哪?”还未出口问道,莫须就通过那块玉佩告诉了他答案。
“何焕,你的师父藏于你左侧低地的洞府中。快去将他带回大洞府,他身受重伤,以至弥留之际,在大洞府之中或许还能躲避片刻。速去!”何焕看完大惊,赶忙寻找师傅的踪迹,他不敢出声招呼,害怕被敌人发现他的存在,到时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师傅。
到了左侧的低地,何焕明显地看出一块土墙的颜色与周围不同,想必就是这里了。“师傅等我!”何焕心中默念,毫不迟疑地挥舞双手,挖掘起来。数十息之后,何焕隐隐听到人的喘息声,顿时大喜,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离师傅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之内不断地挖掘,听见咔哒一声,一瞬之间,面前的土壤哗得一下塌陷,何焕掉落到一个黑暗的暗室之内。
“呼~你总算来了。”莫空安坐于暗室之内,依旧是那么气定神闲的神态。可他现在的样子,在何焕看来简直触目惊心。只见莫空的白须之上没有一点白色,全都被血液沾满。七窍流血,滴落在衣袍之上,远看还会以为不过是梅花印记,可一旦靠近,挥之不去的腐朽之气便扑鼻而来。
看见了何焕的到来,莫空好像松了一口气,“徒儿,过来。师傅有话对你说。”何焕见到师傅此时的惨状,先是惊恐,后不禁哭出声来,爬至师傅跟前,行大礼:“师傅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因为我那日调皮出洞府去才暴露了洞府的踪迹的!师傅您就告诉我吧,是不是这样?”何焕自觉今日之事绝不是偶然,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才使得师傅伤成这样的。
可莫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三日前,我与莫兄从外面办事归来之时路途之上暴露了踪迹,与你无干,毋须自责。”虽然师傅说得有理有据,可何焕潜意识之中觉得师傅在骗他。“徒儿方才回大洞府去了,为何其内没有一人?”
莫空依旧沉着说道:“毋须担心,吾让他们躲藏至大洞府底下的密室中去了。”“为何?敌人不是只有一人吗,徒儿看他修为也不过结丹中期,师傅你与莫老头二人联手还拿不下他吗?大家何须如此慎重。”
莫空看了一眼何焕,露出赞赏之色,可是他哂笑一声,又摇头不语。“走吧,带我会大洞府中去。”何焕这才记起他的本来任务,“是,都是徒儿不好,延误了时间,没有考虑到师傅您身负重伤。”赶忙背起师傅,艰难地走出去,脸上更是挂着深深的自责。
可何焕没有发现,当回到洞府之中的时候,莫空的脸上也划过一丝自责,然而他是因为什么而自责呢?何焕突然冒了一句:“师傅,你知师姐出了什么事了吗,我看她住处的情况像是有人拼斗过。”
莫空的脸上的愧意越来越浓,没想到一向威严的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凝儿,是我对不起你啊……哇……”何焕一听,心咯噔一声跌到了谷底,“师傅您这是为何?难道……师姐不在密室之中吗?”莫空也许根本就没有听到何焕在问什么,嚎啕大哭,伤口血流不止,不住地摇头,似疯了般,挣扎着,怒吼着。“难赎会的,你们这群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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