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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李老头不待见,可是当他以绝对正义绝对可靠的语气,说出了我们的珠子里,隐藏着一幅天下最大宝藏的藏宝图后,我所有的怒意气愤都烟消云散了。
不管李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光是他这句话,就够振奋人心的啦;再加上我对历史有好感,老谢又是侦察兵出生,血液里都流着对寻宝的向往,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呼道:“真的假的……”说完后,我跟老谢都是愣了会,然后相视而笑。
李师傅面色不改,依旧很淡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在这里说不清,你们两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去我家。”
这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心思去怀疑李老头的话的真假;如今先不说李老头是古玩界里的大行家,他估价过的东西就一定不差左右,如果真如他所言我们的珠子一文不值,就算现在把夜明珠丢了,也就是这么大点事。可换一个角度,李老头的话又让我跟老谢感到振奋,天下最大的宝藏,那得有多大,是美金储备银行的金条总数迭加起来那么大,还是金银成山翡翠玛瑙满屋那么大啊?反正现在我跟老谢什么都不管了,啥也没考虑就答应跟李老头去他家。
李老头的家里天心阁市场不远,传过一条马路转个弯就到,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他住的楼好像是老单位的房子,就是那种围着一个院子建成的筒子楼;整个院子就是六七栋房子围起来的;这种楼房,都是八十年代初建成的,应该是一些国有企业的职工楼;在八十年代能住在这院子里,都是干部身份的代表;不过后来随着经济发展,有钱人越来越多,慢慢的这种干部职工楼也就没什么人住了,大部份人都从这院子里搬了出去,去更舒适豪华的小区安居。
其实我跟老谢小时候就是在类似这种院子里长大的,但是我们住的那院子比李老头的这片要大些,不过我们在读初中那会,正好遇上街道整改,老院子就被拆了用来改建新城区了。
整片院子只有一个大门出入,这也是干部小区的特色,我跟老谢随李老头传过锈迹斑斑的大门,走进院子里后,顿时就有一种童年的亲切感弥漫心头。
整个院子跟我们小时候住的那格局差不多,中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花坛,院子四周都种了几颗白杨树,住在一楼的人都喜欢在家门前的空地上养几盆花,还有靠左边的院墙边,是一个老式的公共厕所;不过厕所上早已挂上了禁止出入的牌子,或许是在城区里,这种没有下水道就是一个坑两个墩的厕所没办法排泄赃物,所以就给停用了。
我走进院子后,抬头看了看各个楼层的阳台,发现阳台上都是蛛网密布,空无一人,不由的好奇问道:“我说李师傅,你们这里还有人住吗?”
李师傅淡淡的笑了笑,指着一楼摆放着花盆的几间房子说道:“楼上的差不多都搬走了,现在就我跟老王和老张还住在这里;说是要拆迁,可是还要等到明年一月份,这里还有些邻居的东西没搬完,总得有个人守着这院子不是。”
说完,李师傅又带着我们想一口靠近大门口右侧的楼房走去。
李师傅住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就在一楼,楼前那几盆月季和芍药,正开得鲜艳;我跟老谢跟着李师傅走近屋子后,他先让咱们两在客厅的沙发坐会,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卧室。
在此期间,老谢又开始发挥他侦察兵的本能,查三十秒不到,就发表自己的侦察总结:“他有一子一女,儿子是大的,女儿是小的,两人现在都已经成家,并且各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的是一儿一女,小女儿的是两个女儿。他老伴应该过世了,现在就他一个人住在这。”
我听了老谢神乎其神的吹牛,鄙视的瞪着他,小声骂道:“你他妈不去做神棍真是浪费了,你咋不说那李老头还是个女的了……”
老谢见我不相信他的侦察结果,愤愤不平的指着茶几上的玻璃下面说道:“靠,这还用算啊,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吧。”
顺着老谢所指一看,我才明白了老谢为什么说的是有模有样,感情茶几玻璃下面,就是这李老头一家人的相片集中地,照片上密布了李老头一家过往的相片,难怪老谢能说的那么有理有据的。
没一会,李老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上面还多出了两样东西;一张泛着暗黄的薄纸,一盏酒精灯。
将两样东西放在茶几上后,李老头又去将客厅里能透光的窗户、门全都关的严严实实,瞬间让整个客厅变得黑漆漆的,如果不是外边的光线透过门缝和窗帘缝洒进来让人还能看的清对方的脸,整间屋子就真的变成黑屋了。
我和老谢都纳闷这老头是想干啥,如果是想关门行凶,他至少也的准备点靠谱的家伙吧,就用那么一张破纸和那么一盏酒精灯,难道就想把我跟老谢给解决了不成?
我一边遐想着,一边注意着李老头的一举一动,其实这些事压根都不用我去担心,老谢是什么人物,那可是一眼就能看透你下一步动作的人,十年的侦察兵,那是闹着玩的嘛,如果李老头敢玩阴的,除非他偷袭,不然老谢三两下就直接能将他打趴下。
李老头将客厅搞的黑漆漆的后,就来到茶几边,俯下身子将酒精灯点燃,客厅里瞬间被酒精灯光映的发黄,而后他又挥了挥手,意识我们两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
我跟老谢坐下来后,李老头将那张暗黄色的薄纸铺在手掌上,而后伸手向老谢说道:“把那颗珠子放在这上面。”
老谢愣了愣,又陷入了天然呆,我在一旁猛的推了他一把,小声喝道:“让你把珠子拿出来了……”
“哦,珠子,好……”老谢愕然的点了点头,将珠子拿出来递给了李师傅。
也不知道老谢到底在想什么,估计还在琢磨该怎么回去向他老爷子交代那一万块钱的事吧。浑浑噩噩的将珠子拿出来给到李老头后,李老头将包裹珠子的布一层层掀开,然偶将夜明珠放在了手心铺着的那块暗黄色纸上。
说来也怪,按理说这夜明珠在黑处应该会散发淡绿色的光芒才是,可是现在我看李老头手里放着的夜明珠,却一点光泽也没有,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向李老头问道:“哎,李师傅,怎么这珠子在你这不发光了啊?”其实我心里也是有点担心,夜明珠是不是被李老头给掉包,所以说话时,语气很具有针对性,就像是在提醒李老头不要做什么手脚般。
李老头抬起头看了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在这珠子里的纹路不会随着失去金丝楠木散发出来的古楠气保护而消失,要不然,这珠子可就真的要糟蹋在你们手里了。”
我不解,追问道:“什么金丝楠木啊,我是在问你,这珠子咋不发光了,在我手里那会,这珠子可是可以映亮你这么大的一整间房子啊。”
李老头继续苦叹着脸色,眼神里除了鄙夷,就看不出还有其他的东西,感情我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傻子在跟哲学家谈艺术一样,那叫一个混乱啊。
顿了顿,李老头才回道:“夜明珠,乃是一种萤石的一种,许多的萤石,在吸收了阳光或者亮度极高的光线后,就能自身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现在通过科学技术,已经可以人造夜光石了,所以如今的夜光石或者荧光产品,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可是从古玩界的角度来说,有一种萤石却很有价值,也就是古时候可以不吸收任何光芒也能发光的夜明珠。这种夜明珠在古玩界,我们称之为热玉,而需要通过吸收光线后才能发光的,称之为冷玉。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往往一个古玩界收藏者,都只会花大价钱购买热玉,也就是不用吸收光线亦能发出光芒的夜明珠,并且光芒越胜,价值越高,其次才是它的年代。而一颗冷玉,在收藏界是不具备价值的,因为如今已经有了人造夜光石,冷玉的效果,跟人造夜光石根本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年代久远一些而已,但是石头的年代,却没有半分能与其他物品的年代价值相比。”
听李老头说了这些,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说我们的夜明珠不值钱了,感情我们这夜明珠是一颗冷玉。不过我顺势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细究,才想起来,原来这颗夜明珠在我们进入墓室撬开棺盖时,明明是异常的透亮的;那时候墓室里除了探照灯的光线外,在开棺前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任何亮光,可是那时候夜明珠确散发着通透的翡翠光芒,将整个墓室都映衬的幽绿。从这一点来看,那这颗夜明珠应该就是李老头嘴里所说的热玉才对。但是现在李老头握在手里的夜明珠,又确实没发出一点点的光亮,我不仅纳闷,向李老头质问道:“李师傅,我记得我第一次接触这颗夜明珠的时候,明明是通体发亮,当时我们也没有提前让它接触到任何光芒;按理说,这应该是热玉,可为什么现在它一点光芒也发布出来了呢?”
李老头此时已经将手中的暗黄色纸张将夜明珠包裹起来,用一根圆形的汤勺将将夜明珠放在里面,并将汤勺放在酒精灯上烘烤,同时回道:“这颗珠子如果我没看错,可是大有来头的,并且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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