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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惮听到此处,眼中爆射奇光,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叹道:“此事只为你推测之言,不可取!”
飞扬:“呵呵,外公不必挂怀,不日我将远行,便可踏着老祖曾经足迹,想必会有所获!”
燕惮:“扬扬啊!真要如你所言,那老祖不是有可能健在?可从未回来一探,何故?不合常理!”
飞扬:“或许,达到那个层次,所观所想已经不同了吧!而且如今后辈老祖怕是一个不识,看与不看对他来说又有何区别?说不定还徒增伤感!”
燕惮无力叹道:“唉!燕家后辈,确实不值老祖一观!”想想燕家如此衰落,自己还真没脸面见老祖,心中一阵无力!
燕惮:“说起你将远行,不知道扬扬对天下有多少了解?”
飞扬:“本来只听闻楚国近邻,有赵,齐,梁,程,魏,韩六国!后从老祖之文中得知,他还踏足更远处的,西域百疆,南方太过凶险,似乎老祖也未涉足,据闻东方海域岛国无数,北方冰寒之地很是排外!”
燕惮:“嗯,你能从只言片语里理解如此透彻,实属不易!当初我也对天下之形充满好奇,曾经专门收罗过一番,从各种游记看,天下比你所知还要大的多的多!奈何此类记载都不甚详尽,只能模糊感受一二!”
一说到飞扬要远行,燕若雪心里就不好受,燕惮看到她愁眉紧锁,于是开口说道:“若雪,是不是担忧扬扬外出的安危?”
燕若雪:“毕竟他还小,我也不知道让他出去闯荡是对是错!”
燕惮:“云游天下的是苍龙,窝居池塘的是泥鳅!扬扬这孩子行事稳妥,有主见,你就放宽心吧!”
飞扬:“娘,还有好久呢,这段时间可以多陪陪您,不要嫌我聒噪就好!”
燕若雪:“傻样,娘哪会嫌你吵闹!”
黎晨:“要不赶紧给扬扬讨个好媳妇,生个娃给若雪抱抱孙子?”
燕若雪:“咯咯,那敢情好!”
燕惮:“哈哈!扬扬,听说你最近经常发呆沉思,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姑娘啦?告诉外公,外公给你提亲去!”
飞扬一看,好嘛,这三人故意逗弄自己!
飞扬故作一本正经状,说道:“那就有劳外公作主了,我看上的是城东李家的大小姐!”
三人当场就被雷的外焦里嫩!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燕惮:“若雪,城东李家的大小姐确实还未出阁,既然扬扬有心,我看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吧!”
燕若雪:“嗯!全凭爹爹作主!”
燕惮:“好!我这就命翔儿前去提亲!”说着便往外走去!
飞扬一看,顿时傻眼了,心说不是吧,随口胡诌的,难道还真有这么一家?不行,这不扯淡嘛!于是连忙开口喊道:“外公,外公,先不忙提亲!”
燕惮一脸正色道:“哎,择日不如撞日,好外孙,你就等着抱媳妇吧!”
飞扬连忙解释道:“外公,我刚才只是随口胡诌的,没曾想还真有这户人家,你看这事闹的!”
燕惮:“哈哈!乖外孙你随口一说就能说中,我看你与这李家大小姐就很有缘份嘛,要不将就一下得了!”
飞扬:“不不不,万万使不得!”
“哈哈”、“咯咯”、“hoho嚯!”
飞扬一看三人同时笑那么欢,马上意识到又被戏耍了!
飞扬故作气愤道:“好啊,你合起伙来戏弄我!既然你们想让我成亲,等我出去闯荡的时候,拐他个十个八个的回来,让她们整天围着你们吵吵!到时候看你们还高兴得起来!哼哼!”
燕惮:“好啊!扬扬真是志向远大,只要你愿意,我们是绝对没意见的,哈哈!你们说是吧!”
“嗯!”、“咯咯”
飞扬彻底被打败了!不过气氛也轻松了下来,冲淡了离愁!
飞扬的内功修为一直是短板,所以在出发前尽量的提升这方面,可是偏偏身体力量更有效率,在飞扬突破后天第五层时,身体力量就已经突破了八石之力了,然后飞扬感觉身体力量的提升在减慢。等到飞扬内功突破后天第七层时,肉身终于突破九石之力达到极限!
此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今年飞扬虚岁十八,后天第七层,身体力量九石,燕翎剑法前三式都已经能随意施展了!
这些天,燕若雪就差没把飞扬绑在腿了,基本是形影不离!
值得一提的是,燕青这小子已经娶妻了!以前整天在飞扬面前吹嘘要去喝花酒,现在是连一个字也不敢提了!飞扬私下里逗他,说要给嫂子透露透露他的光荣史,吓得他赶紧讨饶,说什么兄弟才是永远的,千万要保密什么的!聊到飞扬即将去闯荡江湖,燕青有些感叹,也想出去见识见识,可终究没有那份勇气,何况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对于闯荡江湖那也只当是个未能实现的梦想而已!
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际遇,有不同的选择,并不需要去比较,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福!可这肯定不是飞扬所要的,他要追寻答案,他要去到更高处。即使,答案并不全都令人满意,即使,高处的风景并不见得一定美好!飞扬依然选择出发!
这一日,飞扬整装待发,熟识的人都在燕府门外送行!
飞扬:“娘,常言道:家有慈母不远行!但是孩儿却未做到,请原谅我的不孝!”说着,给燕若雪跪下,磕了个头!而后起身,一跃上马!
飞扬:“保重!”对众人道一句保重,便握紧缰绳,策马远去!
飞扬未曾回头一看,也未掉落一滴泪水,他将要面对的是血与火的历练,容不得他有一丁点的柔弱,因为那样会要了他的小命!他知道燕若雪肯定哭成泪人了,可是他要装着不知道!要让自己挣脱!
官道上,催马急驰,迎面的风,将长发甩在后面,飞扬朝着埠州进发!
一路行了二十多天,途经三城,都只略作休整便又上路。傍晚时分进入内城,找到魏家。
魏索:“老大,你可来了,我还真怕你把我甩下,独自去闯荡江湖了!”
飞扬:“额,我只是顺道来看看魏伯伯,没打算带你一起去闯荡江湖啊!”
魏索:“啊?老大,不带这样的,我可是为此苦苦修炼了近两年啊,你这样!呜呜,我的心啊!是哇凉哇凉的呀!”
魏岩:“好啦!你看你,鬼哭狼嚎,成何体统!潇贤侄这是在逗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魏索:“老大,真的咩?”
飞扬一阵无语,点头道:“嗯,这不专程来接你呢?”
魏索:“老大,你看你,把我眼泪都哄骗出来了!”
飞扬心说:有个屁的眼泪,光打雷不下雨。
魏岩:“贤侄,多住几日再行出发?”
飞扬:“魏伯伯,我想休整一晚,明日就出发!只是不知道魏兄他准备妥当没有?”
魏岩:“他需要准备个屁,两年前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吗的,这小崽子,要不是他有两个弟弟,我早打断他的腿了!”
飞扬是彻底服了,两年前就把行李准备好了?这得多二逼,才能干出这么极品的事啊!
飞扬:“额,魏兄真是未雨绸缪啊!佩服佩服!”
魏索:“老大过奖了!”
魏岩听着一阵汗颜,人家和你客气一下,你还真当夸你呢?
晚上魏岩一家好好招待了飞扬一顿,然后安顿在一间厢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飞扬和魏索二人就起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索有两个弟弟的缘故,他娘明显并不很在意魏索的远行,看来飞扬对燕若雪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想想也是,潇家唯一的独苗了,而且,就算燕家对他们母子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而飞扬就是她的全部了,她实在是伤不起了!
离开埠城,行在官道上。
魏索:“咦,老大,为什么你的马看起来比我的壮硕好多!”
飞扬:“那是因为我背上背的这把剑太重,我舅舅特意给我挑了匹非常好的马!”
“哇,老大,看不出来,你手这么巧,还会编彩绳啊!”魏索一惊一乍道。
飞扬白了他一眼,道:“别瞎说,这是我娘用绸缎给编的,又结实,又柔软!刚好魏伯伯在剑鞘上设有两耳,我娘就给我编了两根彩绳方便我背负之用!”
魏索:“伯母对你真好”说这话的时候,掩不住浓浓的羡慕和落寞!
飞扬眉头一挑道:“你羡慕个球?你娘对你不也挺好!”
魏索低着头,说道:“她不是我娘,她是我后娘!”
飞扬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难怪他娘对他远行没什么感觉,合着不是她的孩子,她当然无所谓!这种时候飞扬再去说什么对不起起的话,就显得太苍白了!
飞扬:“既然你喊我一声老大,那我娘便是你娘,以后她见到你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魏索眼中立马恢复神光,问道:“真的可以吗?老大!”
飞扬:“当然!”
魏索盯着飞扬说道:“老大,谢谢你!”
飞扬:“自家兄弟,说谢谢显得太生分!以后可不要讲这些客套话!”
魏索:“哈哈!好,那我以后泡妞把妹时的开销,就有劳老大帮忙买单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飞扬:“哇靠,看来等你把妹的时候,我得去搞搞破坏,给你搅黄咯!”
魏索讨饶道:“别且啊!老大!”
飞扬笑笑没有接话!而是催马前行!魏索苦着脸,也催马跟上。
魏索:“老大,我们这是往什么方向而去?”
飞扬:“赵国”
魏索:“额,我没听说过赵国,你和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老大你怎么知道这条路通向赵国?”
飞扬:“我也不知道这条路通不通向赵国!”
“什么?”魏索惊呆了。
飞扬:“很惊讶?我只知道它在这么一个方向而已,至于走哪条路,出来闯荡又不是赶路,没有那么多讲究!”
就这样,胡乱走,也走到了楚国的边疆。跨过这一座小矮山,就离开楚国的地界了!
魏索:“老大,我们为什么不打听一些大城市的路线走走啊!那样也可以经常到城里长些见识嘛!”
飞扬:“哼哼!你是想着到各个城里,逍遥快活一下才是真的吧?”
被戳穿心思,魏索嘿嘿笑道:“嘿嘿,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老大的法眼!”
飞扬:“拍马屁也没用,我们这是出来闯荡,不是出来游玩,要是到处找着城池往里钻,进了城就往风月场所钻,那我们还闯荡个屁?别以为出来就没人管了,可以为所欲为!何况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财用来挥霍?以后没钱了难道去做乞丐?又或者去拦路打劫?”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说到打劫,还真就跳出来一个,只见一大胡子,手拿开山刀,满嘴的异乡口音,还有这老套的打劫台词!
飞扬:“我去!”
飞扬飞身下马,一脚就把那大胡子大汉踢翻在地!
(这打劫的大汉心里那个苦啊!心说:大哥我的词还没说完呢!混口饭吃嘛,何必这样呢!不就是抢你个镜头,至于吗?@:导演,导演,这算不算工伤!D:工你妹,还想不想干了?@:-。-额,想!D:想就快去换服装,下一场由你演路人甲!@: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飞扬踢翻大汉后,指着他对魏索喝道:“看到没?他曾经也和你一样!”
(@:切,明星就了不起?你以前不也是个跑龙套的出身?D:你在那磨磨唧唧什么呢?要开机了!@:哟,来了来了)
魏索:“额,哈哈哈!”此时魏索才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老大,你这一脚飞的实在太有型了!”
飞扬白了他一眼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也看到了,没本事连打劫都干不好!”
“额,小弟受教了!”魏索觉得这句话颇有深意,于是诚心回了句。
两人又行了数十日,风餐露宿,有时捉个山鸡野兔什么的充饥,还好飞扬的轻功实在是好,不然还真不好捉!偶尔遇到村落也会略作休整!
这一日刚好路经一座城池,魏索顿时精神焕发,就好比饿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盘烤肉!
“老大,额,我们要不要进城?”魏索有些不大确定,飞扬会不会突然说绕道。主要是这段时间都是走的乡野偏僻!
飞扬:“遇到了,当然进城!”
得到肯定回答魏索好一阵激动!
待行到进处,只见城门上方刻着邳州二字!二人进入城内,飞扬找了家客栈把马寄放好,然后问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和魏所各自回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好久没这样舒舒服服地泡澡了,魏索大呼好爽!人吧就是这么奇怪,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的,等突然失去,而后再失而复得,就会特别懂得珍惜!
两人泡舒服后,换好干净的衣服,下得楼来,飞扬让客栈的人把他们换下的衣物拿去清洗晾晒了!
“啊!好久没这么爽了!”魏索舒展着双臂,慨叹道。
飞扬:“现在再去舒爽一下你的脾胃,走!”
两人点了好一桌酒菜,豪吃了一把!
魏索嘴里塞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大,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了!”
飞扬笑道:“饭菜还是那些个饭菜,变化的是你这个人!”
魏索:“嘿嘿,不管他什么变不变的,反正你是我老大不会变,来干!”
飞扬:“今天就破例一次,干杯!”飞扬很少喝酒,就算喝酒也是小抿一点,这么豪气干云,还是第一次如此喝!
两人吃好喝好,然后各自回房大睡特睡去了,好久没这么安逸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飞扬领着魏索去集市采购一些物品。其间魏索悄悄地买了一幅赵国的地图,他也借此成功误导飞扬行进路线,时不时的就遇到城池,几次三番后,飞扬又不是傻子,一番逼供后,被飞扬没收了!此乃后话。
两人购齐物品就回到了客栈,客栈的人也把他们两换洗的衣物送回来了,飞扬打赏了一些碎银。两人收拾妥当,准备次日一早继续上路!
晚上用餐时,飞扬听到邻座一桌几个人在谈论什么赵国的什么武林大会!飞扬对此也没太在意,这种事在飞扬看来,不过是一些地方势力争夺利益而已,什么英雄豪杰,纯属狗屁!
次日清晨,二人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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