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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怒火,林冬尘是沒话可说的,毕竟整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现在出了事情,他当然有责任,所以他也只能忍受着。
后来还是邵奶奶劝了我半天,我这才冷静下来。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却又是再次的翻江倒海。
我想起了刚才的那颗鳞片。
这鳞片會是什么怪物的鳞片?按照我的经验,这事上有鳞片的东西,无非是鱼和蛇,而这两者的体型,也是和鳞片的大小成正比例的。一般来说。鳞片越大,体型也就越大。就比如我們平时所见的鲤鱼,算是鳞片比较大的一种,而那鳞片想要大到指甲盖那样,那鱼少说也得二叁十斤重,而其他的动物,鳞片都比较细小,特别是蛇这类东西,若是鳞片都长到指甲盖大小了,那蛇估计少说也得比水桶還粗一点,这么大的蛇,我真是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的,这種蛇,估计吃下一头牛都不成问题吧?
心里越这么想着。我就越是有些担心,一直就祈祷着爷爷能够逢凶化吉,千万不要出事情,但是,到了最后,我甚至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所以就只能期盼着早点赶到地方,也好下去查看爷爷的情况。
幸好林冬尘被我揍了一拳之后,也不敢再怠慢,车子疯子一样飞奔起来,在后面扬起漫天的沙尘,被风吹得弥漫成一大片。呆豆上号。
然后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已经远远地望见地平线尽头有一溜枯黄的芦苇草,估计就是小坞流的地界了。然后在那芦苇草不远的地方,则是一座耸立在地面之上的是石头山,山不高,顶上因为风化的原因,岩石嶙峋,形成了一层一层的模样,看着就像是许多大饼摞在一起。
很快,车子开到了石头山下,我赶紧跳下车。往那边跑,林冬尘也是连忙跟在我后面。
“在哪里?什么地方?”我转身看着他问道。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混蛋却是有些迷茫地四下看了看,对我道:“这个,我有些记不大清楚了,昨晚天太黑,四周看不清楚,你让我回忆下,找找看。”
这个状况真是想让我一脚踹死他,好容易才忍住火气,然后这家伙看了一圈之后,这才有些晕晕乎乎地往前走,最后来到了石头山旁边,看着一块砂砾地面,有些愕然地说道:“不对呀,我记得就是这里啊,怎么没了呢?”
我草!
当时听到这话,我真的是炸了,上去直接飞起一脚就把他给踹倒了,然后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他娘的想死,是不是?!”我恶狠狠地瞪着林冬尘问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你,你别着急,我记得真的是这里,我没记错的,”林冬尘有些无奈地对我说道。
“那洞口呢?啊?!”我喝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好奇怎么就没有了呢?”林冬尘一脸莫名的神情。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是无奈了,只能是起身坐在那儿,抬头看着四周,陷入了茫然的焦急之中。
这个时候,邵奶奶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和林冬尘,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然后则是点点头道:“是这里了,应该没错了。”
听到这话,我不觉是有些好奇,就问邵奶奶是什么意思,这里压根就没有洞口,怎么会是这里呢?
对于我的疑问,邵奶奶却是并没有回答,只是对林冬尘道:“林医生,你现在赶紧爬到这石头山顶上去,然后往东看,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东西。”
听到邵奶奶的话,林冬尘哪里还敢不照做?连忙费力爬上去,站在那石头山顶上往东看,看了一会儿,不觉是讶异一声,对邵奶奶喊道:“老人家,真有东西,那边的沙窝里好像有个石头的塑像,太远了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话,邵奶奶就点点头,对我道:“一手,你快过去,找到那石头塑像,把它扳倒。”
我点点头,连忙沿着沙窝往东跑,不多远之后,果然看到沙土之中,矗立着一座形单影只的石马。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的愕然,总感觉这石马孤零零地出现在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寻常,但是当下也来不及想太多,上去就抓着那石马,往旁边拽,幸好这玩意不是很大,底下也是松动的,所以我很快把那石马放倒了。
然后我跑回去,却不想刚跑到近处,邵奶奶就让我再往南跑,说是那儿也有一座雕像,结果我跑过去一看,果然有,是一座驮着石碑的乌?,照样被我扳倒了,之后又跑去北面和西面,照样是放倒两座石像,再之后我回到那石头山下,邵奶奶就让林冬尘从山上下来,然后指了指山脚下一块大石板,对我们道:“搬开吧,就在那里了。”
当时我们看着那块石板,都是满心的愕然,因为之前我们压根就没有看到这块石板,怎么这会子突然出现了这么大一块石板呢?
那石板看起来足有一米多宽,两米来长,通体是紫褐色的,四四方方,一头椭圆,很显然是人工雕琢出来的,上面甚至还有一些雕刻的字迹,在阳光下隐约闪烁着星点的光泽。
见到这个状况,我就问邵奶奶那石板是什么。
邵奶奶就皱皱眉头道:“不知道,估计是墓碑吧,上面不是有字么?”
我点点头,上前看了一下,发现写的是繁体字,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上面写的却是一大段很莫名的话,似乎是祭文,由于都是古文,一时间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毕竟我这个时候初中都还没毕业,《爱莲说》也是只会背诵,不知道作者在叨咕啥,《陋室铭》就更别提了,感觉像是在唱歌,歌词是记得,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这碑文就更难了,不单很多字不认识,最关键的是,压根就没标点,这他娘的怎么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林冬尘看了一下之后,居然是有些愕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啥样?你能看懂?”我有些不屑地看着他问道。
听到我的话,林冬尘就对我道:“我是正规的医科大学毕业的,之前高考的时候,我还是县里的文科状元呢。”
“少废话,这上面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很不喜欢这家伙卖弄自己的学识。
“是这样的,有个人,妻子怀孕的时候死了,按照碑文里面的说法,好像他还是个大官,专门请了高人给选的坟。他妻子似乎叫李氏云岚……”
“就叫李云岚,那个氏字是古代的说法,”邵奶奶说道。
“对,对,是这么个说法,这人好像还给他孩子取了名字了,叫管一龙,不过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他妻子得了重病,一尸两命,这人哭得死去活来,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林冬尘说道。
听到这话,我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那碑文,带着这些解释再去看时,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下,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邵奶奶也上前看了一下,随即却是沉吟了半晌,面色有些凝重,回身又看了看黄沙滩的地形,不觉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下可是糟糕了,如果没猜错的,这倒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子母凶。咱们的运气可不大好哇,怎么就遇到这个了?”
“子母凶?啥意思?”我愕然地问道。
“一河冲三镇,子母压两头,这子母凶就是这里的阴物,是一母一子,一个在河上游,一个在河下游,正好上下相望,阴气从地下相连,构成阴坟地界,这东西一旦形成气候,子母气息互补,再厉害的人也难以破解,谁动谁就得交待进去,”邵奶奶说道。
邵奶奶这话一说,我可就是有点怔住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前就抓住石板,对林冬尘喊了一声,然后他连忙过来跟我一起搬,很快把那石板掀翻过去,发现下面赫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里面的阴风嗖嗖往外吹,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单纯那气息,就已经让人有些发毛了,也难怪当时林冬尘要跑,估计他是真的害怕。
不过,这个时候,我就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当时林冬尘离开之后,这个洞口应该是敞开的,那么,半夜里的时候,是谁移来了那块石板,把这洞口给盖上的呢?
难道是那子母凶的鬼魂?
一时之间,我有些想不明白,于是就问邵奶奶,结果邵奶奶却是皱眉道:“这不是鬼魂能做到的事情,这是认为的,这墓里,估计有人。”
“墓里有人?不是,这墓里面怎么会有人?”我看着邵奶奶,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手,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我也很着急,但是现在着急不是办法。现在这个状况,就算你下去了,估计也只是白白折进去,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你要相信你爷爷的能力,他不是那么容易就出事情的。我们现在还是先计划周全,然后再行动吧。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旱傀吗?我说的墓里人,估计就是这个东西,而且这个旱傀还不是一般的人,他懂得风水,懂得排石布阵,之前那四座石像,就是一种隐秘的阵法,叫四象阵,可以气到封堵气场,形成障眼法的作用。”邵奶奶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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