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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时,一个清脆如铃铛的声音响起,带着怒骂声:“人渣,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顾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斜地窜了过来,双掌挥起,看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还未接近这白衣少年就被震倒在地,捂着腿叫道:“摔死了,哪来的人渣,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本姑娘修为低你就敢放肆,我告诉你……”
李美一脸黑线的站在原地,什么叫丢人,被人打了都不算丢人,偷袭别人反被别人打得哇哇大叫,一口气说出几千字的恐吓话语,这才叫丢人。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门口的地方喊道:”臭小子,你也在这从头看到尾,难道不知道出来帮忙吗?”
话音刚落没多久,立刻有个声音呼应道:“这个,你先来一下好吗?我实在不方便出来。”
“不方便?你裤子烂了?露屁股了?”
“差不多。”那个声音道:“你快来吧。”
李美立刻循着声音赶了过去,只见李园外,文七怀中抱着夺人眼球的刘盈,站在李园大门右侧,贼呼呼的看着李美,脸上十分窘迫。
李美无言以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个祸国殃民的绝代美女怎么会在这里!
“姜源流进去的时候我就赶来了,一直站到太阳出来,里面什么情况了?”
李美道:“废话少说,自己去看,这个女孩呢我就先替你照看一下。”说完,抹了抹口水,带着渴望又羞涩的眼睛,将手在衣襟上抹了两下,迫不及待的从文七手中接了过来。
“嗷噢。”李美销魂的发出一声怪叫。
“见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什么都不要说,打他妈的,不将他打的起不来,我就去顾盼那里揭发你抱了这个小美人。”
“你用不着这么狠毒吧!”文七无奈,立刻冲进了李园,还没走不远,就在前面的大殿看到了顾盼正在恐吓那个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则无奈的看着她,他是来找茬打架的,没想到半路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奇葩女。
文七看到对面浑身是伤晕倒的姜源流,一切都明白了,他双眼突然喷火,再远处就大叫道:“嗨!”
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那白衣少年刚转过身,立刻就被文七一拳轰倒在地,他立刻懵了,这是文七?他被高手截杀难道一点伤都没有?
文庙的人失手了?这怎么可能呢?姜源流这么厉害的角色都疲倦的几乎失去了战力,文七却蹦跶的如同发春的猴子。
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因为一瞬间之后文七将他踢飞了出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速度和这么诡异的拳,怎么闪都没有对方速度快。
文七掌握先机,胜券已经在握,正堂境界的他只要遇到的不是擅长音律和儒家绝艺的人物,就不可能处于被动。
“轰!”白衣少年被文七一拳砸进了墙里,拳头抽出,墙上的碎石滑落下来,白衣少年大口吐血,突然恼怒的大喝一声,浑身元气暴动,一脚踏在地上,踩出一个阵纹,只见面前竟然如同铺了一张白纸。
白衣少年背后的锦带终于破开,冲出一只三尺长的秃笔,转身一挥,一道黑色元气突然像墨汁滴到了水里晕染开来,而文七也放佛陷入了茫茫的乌云之中。
文七立刻提醒道:“顾盼,快躲开,去找金蘸!”
顾盼担忧的看了一眼文七,眼看李美不见了,文七这是让他请金蘸救命,她毫不怠慢,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只见乌云里的白衣少年手握长笔,奋笔疾书,一句霸道的诗句跃然而出,形成一道可怕的溃压力,天地之间的山岳拔地而起轰击起来,这种手段在今天之前还能对文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可惜,文七已经领悟指啸绝技。
“今天就拿你练练我新领悟的指啸三绝之一,沧海啸!”
一声激昂的尖啸从手指和口的配合中冲出,溃压而下的山岳被浩瀚无边的海水吞没,音波钻出这一方文字之界,将李园的这片土地整个击穿,一个可怕的大洞陷了下去,洞的边缘就是被指啸杀得重伤的白衣少年。
他还没发出绝招,就被文七先发制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有本事却没机会出手,这也许就叫做命运弄人吧。
“哪个书院的?叫什么名字?”文七一脚踏在这少年身上,瞪眼道:“仗着有本事来砸场子是么?你好大的本事,姜源流这么厉害的也能被你打晕。”
“你……就是文七。”白衣少年嘎声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文七一脚将白衣少年踢飞,人滑在墙根下晕了过去,白衣也已经不是白衣。李美这个时候正好走了过来,怀中抱着刘盈,笑道:“哨子吹的不错,以后教教我。”
文七双眼哀伤,问道:“姜兄他……”
“他没事,暂时力竭而已,睡一天,元气回来的时候他也就醒了。”
“那就好。现在这个人被我打的连眼都睁不开了,咱们扯平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我回来再说。”他接过刘盈,一溜烟又不见了。
“还真他妈的打的起不来了,哨子有点意思。这小子总能弄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来。”
李美看了看被打晕的白衣少年,可惜肖青都去送那个矮子了,连个将他送出去的人都没有。
李美才懒得过问,自去卧室找金蘸了。
日出。
日升。
文七出了北城门便把刘盈放了下来,一直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立刻问了刘爷的消息,让刘盈带她去。
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从日出之后又开始热烈,络绎不绝的车队马队骆驼商队以及从各方涌进来的人群,这里既热闹又慵懒。
刘盈当然要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文七只说昨晚她受伤,他守了她一夜,却对自己和李美明目张胆的抱她只字不提。
温和的阳光下,城外二十多里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别院,精致的大门,精致的院落设计,这里倒不失为度假养身的好地方。
文七忍不住兴奋,却遭到刘盈一个白眼,她轻轻扣了一下门,然后门就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看门的是一个长身儒雅的老年人,雪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看到刘盈,他便慈祥的笑了笑。
刘盈报以微笑,礼貌的鞠了一个躬,道:“昨天晚上我没来,因为一些事耽误了。”
她看着文七,不用说,这老者也就明白了,他打量着文七,文七一怔,立刻鞠躬行礼,见他如此知礼,老者点了点头便开了门,引两人进去。
文七缓缓皱眉,这老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和安定,放佛什么事他都看得很淡,语气淡,眼神淡,如果这都不算奇怪的话,那么老者走路的姿势就真是奇怪了。
他并不瘸,但是他走路的样子却看起来很别扭,他的腿很僵,但是人到老年走路僵硬也是很正常的,问起就是觉得奇怪,总觉这老者有点不对劲。
庭院深深,除了几间古雅的房舍,全种满了菊花,花香透进骨子里,不由得让人感觉秋意更加浓厚了。文七却没心情赏花,他问:“刘兄呢?”
老者又是微笑,他开始说话,可是他的嘴唇动来动去像是在说话,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文七不由的着急起来,刘盈立刻道:“这是唇语,是在说小主人出去了,让你安心在这等。”
老者点头表示刘盈说的对,文七一阵尴尬,没想到这老者竟然是个哑巴,说不出话,也许是刘盈和老者相处时间太长
接着他引文七来到最大的一间房子,这房间里既不宽敞也不精致,却是一家待客的客厅,这个地方是很少有客人来的,所以这里才一点都没有布置。
既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招待,刘盈和那老者都不再这里,他们似乎要一起准备午饭,文七便一个人卧在陈旧的椅子上小憩起来。
他等了很久,午饭时间到了也没有人喊他吃饭,那个老者一副高深莫测,不冷不热的样子,而他又不方便出去过问,既然自己是客人,那就只好默不作声的在这里等了。
直到天黑之后,文七终于忍不住要来问一问,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待客,就算是坐牢也总该有人送顿饭,可是他出了屋子之后,脸立刻就冷下来。
天黑的真快,一望无际的夜空,无边无际的黑暗,阵阵笼罩而来的冷风和庭院外几颗影影绰绰的竹子,让人忍不住打个机灵。庭院里竟然连一点亮光都没有,难道这里平时都是不点灯的吗?
就算不点灯,也该有个人过来打声招呼吧,可是他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哑巴老人,是根本不需要说话的,别人不说他只好说了,这里四间屋子,除了他呆的破旧客厅之外还有三个房间,两个卧室,一间厨房,他往第一个卧室走去,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紧紧的敲了两下,又重重的敲了两下。
“有人吗?”文七试探道:“谁在里面?”
没人回答,文七推开了门,只看到一片黑暗,屏住呼吸他感知屋里的一切,这里不仅一个人都没有,连一张床都看不到,屋里空荡荡的一点东西都看不到。
他退了出来,然后朝另外一间我是走去,直觉告诉他,这里太不正常了,知道敲门无人应,推门而进有没有人在的时候,文七的感觉彻底不好了。他直往第三间那个厨房里冲去,卧室不像卧室,厨房却的的确确是厨房,土砌的灶台上驾着一口不算大的锅,锅里竟然还冒着阵阵白烟,灶里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接着火星的光他看到了这里全部的东西,屋角一堆柴和一点点的碎炭,长长的厨柜上似乎还有摆好的几盘菜,他走过去,便闻到了菜香和酒香。
这里的人根本就是刚刚离开,可是院子里全找遍了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他只有往院外走去,门是半掩着的,人似乎连门都没来得及关,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着急?
难道是刘爷出事?
门前本来有两个灯笼的,可是在晚上也不点,文七的眉头皱了起来,白天他来的时候还有两盏灯笼,可是现在只剩一盏,哪一盏灯笼又为何不见了?
既然灯笼不在,一定有人拿去用了,人并没有走多远,只要跑的快一点,看看周围哪里有亮光,就可以找到拿灯笼的人.文七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是不好的事,今天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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