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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天大门前,文七站了很久,他想尽快的想出能走进风暴,走入第二重天的办法。姜源流说过,风暴只是一个表面,真正造成风暴的是风廉,想走入第二重天就只能杀风廉。
风廉借着有力的地形,以狭长的山谷让他只此一条路,又引风阻挡,想走进去直接对付风廉,时间上根本不允许,每当他接近风廉的时候,他都会冷不防被风廉唤出的风暴漩涡卷住。
他现在能想的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引它出来决战,干掉了风廉他就能大摇大摆的走进二重天。
文七带了武器,一把剑。
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剑,拿起剑,右手也捏起手掌,淡淡的看着二重天大门的谷口。
“叮。”清脆悠长的弹剑声传进了山谷之中,声音十分集中,声波的震动让风暴突然从谷口冲出来,夹杂着成片的腐朽的树枝,荡起一阵黑烟。
风正好就在文七的脚下停止,这个地方是他可以挑选的,也就是暴风收尾消失的地方,他的黑发被轻轻掀起,紧接着又弹了一下,这一次声音加重,他弹的部位是剑脊。
“咚。”
暴风又吹了出来,文七缓缓退了几步,看来这次暴风的气势更大了,可以感觉出风廉有些不安。
“叮。”
“咚。”
“当。”
文七弹出一段乐曲,在谷口的风竟然倒卷而回,山门的石头从光滑的石壁上滚下来,传来一阵空荡幽远的回声。
如果手中现在有一把好琴,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只需一根弦就能一击杀掉风廉。文七缓缓的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紧紧的盯着谷口深处的动向。
安静了很久,突然听到一声吼,风廉终于受不了弹剑声的威力冲了出来。它比风更快,几乎瞬间就到文七的身前,张开大口扑了过来。
文七一脚蹬住地面,剑气刷地一下就劈斩过去,他不会什么剑法,但是手中这把剑是少见的利器,他用剑气干脆直接的和风廉,脚上的动作已经快到了他所能到达的极限,让他郁闷的是他还是没有风廉快,他的剑还是落空,而且被风廉的爪子抓了好几下,浑身的皮肉被撕下了几块。
进入这个空间之后,他总是能感觉不同的伤,也有很多次不同的死法,皮肉被抓下已经不算太可怕的,文七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剑气越来越可怕,剑上的怨气也逐渐被发挥出来。
风廉抓住了剑,将文七狠狠的甩了出去,与此同时,文七的拳头也轰到了风廉苗条妖娆的身上,只听到一声脆响之后文七被甩飞出去,剑也脱手而出。
风廉的腿断了。
对于文七来说,这就够了,无论是打人打铁还是打干尸打风神,只要拳头能到,就绝不会走空,就像姜源流的刀,出刀必见到血才收回。打断了风廉的腿之后,他的速度就占了上风,将步法运用起来与一速度闻名的风廉在同一步调下,同样的速度也可以说双方都没什么速度,速度同步,就好比一个迟钝的人在对一头迟钝的豹子动手,同样都是迟钝就只能看谁的拳头硬了。
风廉显然不够硬,没有速度的优势只三拳就被砸的起不来,被文七用剑削去了脑袋,将风廉的脑袋扔出一个弧度,血光在山谷中显得十分诡异,然后文七拍了拍手,这才看到自己胸膛上和屁股上被风廉刮掉的肉,他一阵肉疼。
肉疼的还在后面,第二重天沿着走不完的天梯一直往上,一直落脚虚空,看到一个个建筑位置,文坛,书阁,剑室,棋室,远处还有一片大山,看来这二重天与一重天的古战场不同,是一处书院。
这地方更加的凝视,更加的具体,除了脚下香火和虚空混合的虚无之外,无一不是最真实的。
他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听到悠远古朴的编钟声,念书声一阵一阵的,整齐又有精气神,但是念书的人、敲钟的人他一个都看不到。
这里可是二重天,是曾经看到姜源流被虐得很惨的地点,现在这么祥和平静,当然有蹊跷。
伤痕累累的文七一面警惕随时发生的危险,一面思考现在是不是先回去补一下这一次闯一重天所耗费的精力,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回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姜源流。
他只看到了姜源流的身影,他从远处的棋室里飞掠而出,一道可怕的气浪像火舌一般吐出,姜源流的身上不再是伤痕累累,而是焦黑一片,像被烧过一样。
文七走向棋室。
幽深黑暗的棋室里流光溢彩,刀光剑影,冰火两重,战车士兵,雷电闪劈,各种你所能想到的东西都在,而棋室似乎是这所有的建筑的最后一层,也就是最后一关。
姜源流闯到了最后一关。
然后姜源流咬着牙,丑陋的脸上看起来更加狰狞,他缓缓走了进去,走进了黑暗中,里面很安静,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这里面究竟是棋室还是一个围在屋子里的小天地,文七已经不想再思考,他认为进去看看总比在这里站着干看的强,他慢慢的走进去,手中紧紧攥着那把剑。
进去的时候,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一道金光闪过,一行字飘过大脑,然后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来了?”
“你问我?”
“这里还有别人?”
“这里难道没有别人?我明明看到了我的一个朋友进来了。”
“那是你看错了,既然来了就请再原路出去吧。”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入室顶峰的实力能走到二重天已经是奇迹了,但是这二重天不是你想的那样用拳头就能闯到头,你离去吧。”
文七问道:“不用拳头用什么?”
苍老的声音答道:“你知不知道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的?”
“知道,这是棋室,门上都写了。”
“既是棋室,当然是下棋的。”
“下棋就下棋,我虽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棋手,但是也不能让你肆意讽刺,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不仅会用拳头,琴琪我也精通。”
“那就请坐。”
文七环顾黑暗的四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他要坐哪里?
只好坐地上。
当他坐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四周突然如末日一般,轰鸣的声音震得耳膜都要破了,空间几乎要塌陷下去,他就随着无尽的黑暗坠了下去,他放佛看到了实质性的厚云压塌下来,刚开始他还能一拳崩碎一块块的巨石,后来他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那厚重的云从黑暗处压来,还没靠近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体已经再也承受不住,身上的皮肤一点点的崩裂,血肉飞洒,骨骼寸断,当他终于害怕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无尽厚重的云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仿佛天塌了。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只听那个苍老的声音淡淡的发出一声叹息。
“傻逼,坐都坐不下来还想下棋。”
文七听不到这句叹息,他如果听到,非要忧郁死了不可,下棋是要坐下来下的,他刚坐下就发生这么多突入而来的情况,先不说见不见到棋盘,就单单好好的稳稳地坐着他都办不到。
他应该想到的,这是二重天,不是哪一家书院的棋室,哪有那么简单。
李美的笑听起来比那个苍老的声音更讨厌:“你小子也太可爱了,进入二重天之后不是有步骤的吗,由近至远一间一间的往远处打,你却直接往最难的棋室里去,不死才怪,幸亏我一直注意你的动向,要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文七看着这间屋子,若不是坐的这个床还很熟悉之外,他几乎还以为自己在长生府的上房里,而李美也似乎收敛一些,头发洗了,脸也洗了,但是身上还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衫,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颓废的帅气,很成熟,很沧桑。
“看来你也被顾大小姐收买了。”文七叹了口气:“她还真是神通广大。”
“你这话里有话啊。”李美不怀好意地道:“你还和别人为了抢夺顾大小姐的芳心,以至于大打出手,伤了五位师兄,有一个还被你打的现在还卧床不起。
文七出手决不留情,没把人打死都算他善心大发了。
“你真的想多了,是他们打我。”文七都无奈了,这么刁蛮的女孩他怎么可能喜欢,并且他也从来不会做为了一个女子和别人拼命。
“是你先出的手。”李美笑道:“所以有人开始误会了。”
“谁误会?”
“当然是那个小辣椒了。”李美站起来缓缓走向门口,回头道:“下次去二重天,一定要守规矩,要不然小命不保了。”
“我知道了,这次是好奇而已。”
他跟着李美出去,然后就有人搬了两个椅子,在卧室前的走廊上晒起了太阳,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太阳柔和的光。
姜源流也从屋子里渐渐走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他默默的走了过来,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也微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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