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还未说出口，莫云凡随即住停住，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莫问生摇摇头“又有人欺负你？”
“没有。”莫云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莫云凡出身就没有灵识，当年莫问生也是想教他吐息纳气之法，但全然无果。可能也只有等“崇光”了。今年的莫云凡就即将十岁，虽然不具备先天灵识，但“崇光”开悟后，应该也能窥灵入境吧。外面的世界，是囚龙境上每个人的梦想。然而岛内却有着一条苛刻的要求，出岛之人必须达到窥灵黄境，并且还得接受东岛历练。灵气的纳入程度分白、黄、橙、青、紫、红、黑七阶，又称运灵七蕴。窥灵境乃借灵期，灵魄之息多来源于周遭散灵。而窥灵期最特殊的表现就是聚光，窥灵期人又观别人聚光作为实力的考证。黄境是窥灵七蕴二阶，行走瀚海虽然勉强，如若不是实力强劲妖兽，保命应无大碍。囚龙境虽位置低微，但岛上却有着一个瀚海宗派“伽蓝殿”。至于为何会有宗派于此，一是接收瀚海“弃体”二便是岛上人“崇光”开悟的天启者。宗派自然会收弟子，凡是过了“崇光”开悟，并且通过东岛历练，那便可以选择离岛或者入宗。其中殿主乃瀚海声名显赫的“伽蓝尊者——方傲”。
伽蓝殿位于囚龙境南域孤云涧上，远离东岸贫瘠。南域也算风调雨顺，由于有伽蓝殿的庇佑，孤云涧下逐渐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城镇——木崖镇。
莫问生一生难忍孤岛枯乏，年少时离岛数年。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跨入瀚海去追寻自由的生活。然而莫云凡天生灵弃，他也实属无奈。而今年的莫云凡已具备“崇光”条件。是否能窥灵入境也全凭天意。
看着眼前有些被灵压惊愕的云凡，莫问生苦笑着摇摇头。
莫问生一边讲解着一边同云凡走了出去。石砌的房屋前一张石桌上饭菜早已摆好。一旁一双清澈如泉的双眼正眨巴着望着莫问生两人。
“爹吃饭了。云凡哥你换身衣裳吗？”此人正是莫云凡妹妹莫云瑶。话刚出，又觉得哪里不对，赶紧打住。
“没事，老爹已经猜到了。”云凡苦笑着摸摸头。
“都是不省心的主。云凡，明儿我外出一趟，几日不会归家，家里就你打理，没问题吧。”莫问生说着坐下，端上饭碗吃了起来，眼角一丝泪痕飘过。
“哈哈哈好勒，没问题。”云凡大笑道，随即也坐下。
“好好打理，好好照顾自己，云瑶也是。”莫问生淡淡道，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辛酸。
两兄妹猛然点头。
清晨的阳光洒下，一片祥和。一家人就这样开心的吃着早饭。
吃过饭，莫问生家开始繁忙起来，大都是前来看病的乡亲，有着几个男孩是来讨教灵蕴之法。云凡也是一边抓药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山涧村通过东岛历练的寥寥无几。然而外出后又返回岛屿的，更是未曾听闻。曾经外出过的莫问生就成了唯一一个奇葩。莫问生有时也会给乡亲们讲讲外面的世界。以至于云凡时而笑他说“老爹要是开个讲馆，山涧村估计数月灯火不熄。”外面的世界确实很诱人，岛上之人无不想外出看看，踏入灵蕴黄境也属不易，然而东岛历练更是危机四伏。东岛条件恶劣，多猛兽出没。据传黄沙深底更有着被上古咒印封印的凶妖。以往通过东岛历练的人，也是在东岛边缘诛杀一两只猛兽。取其骨骸以证实力，草草了之。
黄昏
一天的忙碌总算结束，莫问生带着云凡进屋内交代几日外出事宜，并叮嘱他勤加练习吐纳之法。“崇光”开悟一定不能马虎，不然真的就只能囚禁于此岛一身。
入夜皎洁的月光仿若能洞察一切，万般死寂。
莫家内院里，靠边的房门半开半掩。院中石桌上，一个小男孩正屏气凝神，赫然正是莫云凡。
“天地空灵，为己所用。万法之基，始于窥虚。聚！”莫云凡屏气凝神，这是莫问生传授给他的吐纳灵气之法，也是灵境入门的基础。此时咒语一出，周遭一丝丝细微灵气开始聚合，虽然极少。但还算是略有成效。这么久以来，其实莫云凡知道莫问生的苦心，虽然年幼，但每当莫问生回忆起，瀚海之行时总是会透露出一丝惋惜。他不为自己，就算为了养育自己多年的爹，也要奋力一搏。自打小他知道灵识一事后多少个日夜他都不眠不休，为的就是聚灵。但是自己出生就是弃体，他的修行远比别人苦上百倍，然而努力与成就却差异天壤。今日不知是周遭散灵充裕还是“崇光”开悟将至。云凡很快就感受灵气聚集，片刻后由丝丝灵气所聚的一个小光球正浮现于这单薄的孩童胸前，莫云凡淡淡睁开眼。被眼前的白色灵气所惊讶。
“这...就是灵？”微小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嘭！”还未等自己高兴，眼前的灵球充盈后随即土崩瓦解。又成一个孤单的身影独自一人坐在石桌上。
眼角有些湿润，但莫云凡并未放弃，又开始屏气凝神。一遍遍聚合一遍遍溃散。这是他这么多年从天堂到地域心情的诠释。然而他就这样重复着直至天微亮，直到夜已暖。
多少年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何，天意？慧根？难道弃体终究只能无为，囚死于这荒岛之上？
内院的角落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头轻轻转身。消失于即将结束的黑夜下。
清晨，莫问生早早出门，没有叫醒莫云凡两兄妹，似乎是不想他们焦虑。
莫家两兄妹起床，桌上除了一封厚厚的书信外，还额外留了一块光滑通透的玉器，歪歪斜斜似乎也不能算是玉佩。信中莫问生言：自己出门多有不便，这块玉佩乃是云凡小时候包裹之物，现在交由云凡自己保管。信中简单潦草，但大多都是叮嘱兄妹二人小心，其它也未多谈，似乎走得有些匆忙。
以往出门也不至于这般叮嘱，这让两兄妹多少有些担忧。但随即莫云凡又缓和告诉莫云瑶道：“那可是咱爹，那么有本事放心好了。”莫云瑶轻轻点头。她一生中最信任就是自己身边这位大哥。虽然云瑶知道云凡身世，但她却一直把云凡当作亲哥哥看待。
山涧村依旧是炊烟袅袅享受着平凡，莫家也依旧是门庭若市，但由于莫问生外出，大多人都是前来后，又各自返回。算些时日，莫问生也是好久都没有外出。云凡已然习惯白天的忙碌，现在的悠闲竟有些不适应，但无所事事的他怎么也静不下来。此时蹑手蹑脚的走向正在房屋玩耍的莫云瑶。“云瑶，老爹教你的吐纳之法，你学得怎么样了。”
莫云瑶虽然名义上是妹妹，但其实岁数同云凡差别不大。一样也是先天弃体，等待“崇光”开悟。
“嗯，学得还行。”话语一出，随即盘腿屏气凝神。双掌于胸前，默念咒语。周遭散灵迅速聚集，双掌间一个白色渐黄的光球隐约浮现。
“聚！”周遭灵气突然急速起来，飞速向莫云瑶掌间靠拢。此时光球已然充盈，呈现淡黄色。
“附！”光球随即化为蚕丝般包裹莫云瑶双手。此时莫云瑶缓缓起身，双手被淡黄色光芒包裹。
移步至门前掌击于石桌之上。“破”微小的声音下一张巴掌厚的石桌被骤然击碎。看的莫云凡有些目瞪口呆。
“呐。哥，我还行吧？”随即爽朗一笑，眨巴着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望向莫云凡。
莫云凡猛地吞下一口口水。“恩...还不错。”
“哥，你也给我示范下你现在聚灵到什么程度了嘛。”莫云瑶坏坏一笑道。
“这个...”莫云凡有些尴尬道。
“快嘛，我要看。不然不公平。”莫云瑶不依不饶道。
莫云凡略显尴尬，脸上多有几分羞涩。
“果然不愧是莫问生的孩子，虽然先天灵弃，但后天还未崇光开悟就已经快入窥灵二阶了。不错不错。”此时一个身形魁梧身穿黑色蓝襟道袍的人笑道。
“我爹有事外出些时日，如有要事，还望两位过些时日再来。”莫云瑶随即答道。
“莫小儿不在？”一旁另一位瘦小些的同行之人问道。
“老爹确实不在家中。还望二位...”未等莫云凡回答完。
“废物，吾未曾问你，你就休要多言。”瘦小些的黑衣人似乎有些狂妄道。
“方厉。人家一孩童你何必大动肝火。”被叫做方厉的人有些不甘扭头不予理会。
“两位，吾等乃是伽蓝殿伽蓝真人——方鼎坐下弟子。曾与家翁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前来，是为了你们山涧村崇光开悟一事而来。”身形魁梧的男子客气道明自己的来意。
莫云凡似乎被刚才狂妄的方厉所激怒。
“管你什么殿，难道你们就可以目中无人吗？”莫云凡有些不甘道。
“你个小子，吾等前来是多么大的幸事，你可知晓？”那名被唤作方厉的转身对气头上的云凡不屑道。
“崇光开悟在即，身上却没有半点灵息。还说不是废物？你也顶多就是得吾等恩泽，跨入灵境门口就此一生吧。”方厉继续答道。
“你...”莫云凡对于此事却百口莫辩。确实，他自己的事，他自己也是最为清楚。自己也许真如同是他口中的废物吧。
方厉冷哼一声不饶道。
“我哥才不是废物。你们两个咱家不欢迎你们，崇光之事，我爹未告诉我们，这样看来他也不怎么待见你们。你们走吧。”莫云瑶听到方厉这样侮辱莫云凡霎时从一个乖乖女成了一个狠角儿。
“小姑娘莫生气，我师弟向来口无遮拦。本来崇光开悟还有些时日，此番提前造访，委实殿内过些时日有要事要办吗，崇光一事也就被迫提前。你爹未告知你们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你爹不在家。那本打算在你家的崇光开悟就换他处吧。本人方逊带师弟给你们两兄妹陪个不是。”身材魁梧的大汉此时谦卑道。
“师兄，你怎还道歉与他俩？”方厉转生喝道。
方逊转眼一脸怒气，似乎有些生气。
憋着气的方厉也不敢再多言。
“那小姑娘，吾等这便告辞，另寻他处。三日后，崇光开悟你们前往便是。”方逊微微答道。
“崇光开悟”莫云瑶缓缓默念，一旁的莫云凡却露着一丝神伤。
(https://www.mangg.com/id39428/2112787.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