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故土异乡 > 第五节:最尴尬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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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张悦认识了赵晓晗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如同亲姐妹,别说衣食住行不分彼此,就连上厕所基本上是一起。放暑假的这天,在校园的路上张悦对赵晓晗说道:“小‘祖宗’,你爸妈那个厂今年还招暑假工吗?”小祖宗是张悦一个人对赵晓晗的种特别的称呼,意思是说赵晓晗说甚么她都得听甚么,就好像是听从祖宗的旨意一样,所以她叫她小“祖宗”。

  赵晓晗看了一下张悦笑着说道:“招,招,呃!你不会违背你爸的旨意去打工吧?你不是说你爸对你的希望很高吗?怎能么你爸舍得让他你心肝宝贝出去吃苦受累?”

  张悦是她爸爸张祥飞的心肝宝贝没错,也是张祥飞唯一的希望,更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张祥飞一心想将女儿张悦培养成有能力、有前途、各方面都出众的人;不过这张悦似乎有点让他爸爸失望,不管张悦怎样努力,成绩总是上不去,最多也只是个中等偏下。赵晓晗的话刚一说完,张悦叹惜地说道:“哎!我这个成绩呀,不让他老人家失望也不行了哟!要说累,这怎么说呢?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总得要干活嘛,明年就毕业了,上大学那是肯定没有希望了哟,趁早学着点儿,我想也是一件好事儿。”张悦要和赵晓晗一起去打工不是目的,目的是她听赵晓晗说起过她的干妈叫甚么“婷婷”,她去那里打工就是想弄清楚赵晓晗的干妈是不是她爸爸张祥飞梦中所呼喊的“婷婷”。

  赵晓晗看了她一下又说道:“这么说你爸爸同意了。”

  “同意了,他不同意也不行。”张悦认真地回答道。

  “你这机灵鬼儿又在你爸爸面前使了甚么招儿,说来听听。”赵晓晗希望地看着她问道。

  “没有啊,我就说我和我的一个好同学赵晓晗一起去呀,不过我在我爸爸面前说起过你爸爸的绰号,我看他的表情好像认你爸爸,但我问过他好多次他全都否认了;他还说找个机会认他认识认识我的这个好同学,不如这样吧,我们今天就去,如果你说可以的话,我马上就打电话在叫他开车来接我们。”张悦非常兴奋地对赵晓晗说道。

  赵晓晗摸了一下脑壳放慢了语气说道:“算——是——可以吧。”张悦听赵晓晗说可以,高兴地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张悦还没有拨完电话号码时,赵晓晗一把抓住了张悦的手说道:“呃呃呃!不行不行不行,我想……。”

  张悦见赵晓晗突然改变主意伤气地说道:“又怎么啦,小“祖宗”,你想甚么啦?”

  “我想起了我妈妈今天过生日,早上我走的时她叫我一定要早点回去,不如这样吧,今天放假了,一起跟去我们家,祝我妈生日快乐,我妈一定很高兴。”张悦和赵晓晗正高兴着。

  “甚么呀?甚么呀?说甚么呀?你们又拣到了甚么喜庆帖子了,这么高兴?”来到她们身边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她们的同学田默,田默自那日和张悦逛完公园后,在他的生活里就好像是少不了张悦,张悦说要和赵晓晗去打工,他回到家里好不容易说服了妈妈才有今天的喜悦。

  “哟!田默,看你的样子今天也不错嘛,有甚么好事儿说来听?”田默的问话她们没有回答,反而被赵晓晗问住了。

  田默摸了一下脑壳笑了一下说道:“是啊!我妈同意我去打工了,不但同意了,还同意和你们一起去,我……。”

  “和你们一起去?你们是谁?”田默的话没有说完,赵晓晗就抢上了。

  “当然是张悦和你了。”田默的话没有说完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谁告诉你的我们要去打工?”赵晓晗的眼睛盯着田默,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张悦,赵晓晗得出这事儿是张悦告诉田默的,她笑了一下又说道:“哦,我知道了,张悦要去打工,你也一定得去,不但得去,而且还是一定得和她去一个地方,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田默呀田默呀,看你一天老实吧吧的,没想到你也会怜香惜玉,……。”

  赵晓晗的话说得田默和张悦都有点不好意思,张悦拍了一下赵晓晗的肩膀说道:“小‘祖宗’,别瞎说。”张悦嘴里在说,似乎从表情上是默人了,但似乎又有点不服气,所以她指着迎面走来的贺六六说道:“怜香惜玉的还不止一个。”张悦的话一说完,撒腿就跑,因为张悦知道赵晓晗打她。

  “好你个张悦,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赵晓晗一边说,一边追了上去。

  田默和贺六六此时傻了,两人对看了一眼大声说道:“呃呃呃!等等我们。”

  张悦不但去参加了赵晓晗妈妈的生日宴会,还特地用手机拍了一些宴会上的照片,她将赵晓晗干妈顾一婷的头相拍得特别的大;说来也巧,许孝春的头相也正好在顾一婷的身后。这天晚上,她回到家里,高兴地对她爸爸说道:“爸爸,我今天去赵晓晗家了,正好是她妈妈过生日,哇她妈妈过生日好热闹呀,好多客人呀,你看我还拍了好多的照片。”张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相册给爸爸看,当看顾一婷的头相时,张悦特别注意爸爸的表情。当张祥飞看到顾一婷的头相时,他呆了,他傻了,他呆了很久,他傻了很久,他静不注落泪了。张悦看到爸爸的这斑情型,她也落泪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悦慢慢地扑到了爸爸的怀里,指着手机上的头相小声地问道:“爸爸,她是我妈吧?”张祥飞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过了一会儿,张悦又问道:“她是我妈吧?”

  就这样张悦问过好几次,爸爸始终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这不是张祥飞不回答,也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女儿的问话,因为手机上的这两个头相把带回到过去,带回到去那美好的时光,同时又带回到过去那一言不慎,……,过去的一点点,一滴滴,一幅幅,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快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知过多久,他叹惜地说道:“哎!老了,老了,我们都老了。”

  张悦没有听到爸爸的回答,看到爸爸的痛苦的样子,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她对爸爸说道:“爸爸,既然你和妈妈都有说不出的苦衷,但我不能没有妈呀,不行,我明天就去向她说明我是她的女儿。”

  张悦的这几句话才把他从深深的回忆中解脱出来,于是他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慢慢地说道:“孩子,不要去打扰她们,我们都不要去打扰她,因为她们不是你妈,因为她们真的不是你妈,因为前面的一个是爸爸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爸爸对不起她,爸爸欠她的太多了,这一辈子乃至下辈子都还不清。”

  “她们?”张祥飞说她们,这更加使张悦糊涂了。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张悦田默发展到结婚的地步,经双方的父母同意决定了一黄道吉日举行婚礼;事先张祥飞为了让女儿张悦体体面面的嫁人,在一家酒店大摆宴席,并叫田默的妈妈把所有的亲戚都请来,田默的妈妈田中兰想了一下,在这个地方也没有甚么别的亲戚,她听儿子田默说起过“猴子”,所以叫儿子去请了“猴子”的一家。。“猴子”去参加宴会本来是按照正常时间去的,不料“猴子”在离酒店不远地方,一个女人的声叫住了他:“兄弟,这么多年不见过得还好吧!”“猴子”一听,觉得这声音有些熟,他停下了脚,回头一看,那叫他的女人似笑非笑、似动非动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惊叹的笑,笑中又似乎有几分苦涩。这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叫得特别甜蜜的大嫂刘苏红。

  要说这刘苏红自那日在自己的酒店中见过张悦,觉得张悦的长相和动着有几分好似自己的当年,所以她对张悦进行了暗访,得出的结果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猴子”惊奇地叫道:“大嫂,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刘苏红尴尬的一笑说道:“我女儿的大好日子没有我能成吗?哎!可惜我不能亲自到场啊!这么多年苦了那可怜的孩子,更可怜那张祥飞啊,这都……。”

  刘苏红的话没有说完,“猴子”听说张悦是张祥飞的女儿,急忙问道:“甚么?张悦是张祥飞的女儿?”

  “其实不是,不过那姓张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所以我说苦了姓张的,苦了他帮我养大了女儿。”刘苏红看了一下“猴子”非常认真地说道。

  “猴子”听刘苏红的说似乎有些越说越不对劲,因为他想起了当年的张祥飞和老油条陈和平,既然张悦不是张祥飞的孩子,那张悦说一定是老油条的种了,所以他急忙说道:“糟糕糟糕糟糕,你呀你呀,我的个大嫂呀,你这回玩笑开大了,哎,我不知说你甚么是好,既然你说张悦不姓张,也就是说她姓陈?大嫂啊,你这回真的把玩笑开大了,哎!”

  “猴子”这急足的说话把刘苏红给弄糊涂了,刘苏红看他说话这么快,这么急,一连说了几个糟糕,还说玩笑开大了,看他的样子又非常认真,刘苏红不得不急忙问道:“兄弟,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你快说呀!”

  “猴子”用右手的食旨指了一下刘苏红说道:“你……你……,哎!那田默也是老油条的种。”

  刘苏红一听,发疯似的“啊”了一声说道:“啊!你说的是真的?这……这……这怎么是好?兄弟,兄弟,兄弟,……。”

  “哎!你自己演的戏你自己去收场吧,看来今天这喜酒是喝不成了哟。”

  “猴子”的话一说完,面对刘苏红双手一摆,准备走,刘苏红上前一步拉住“猴子”的手乞求地说道:“兄弟兄弟,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面上,这事你一定得帮帮我去说明原因,阻止他们的婚事。这事儿我去不合适,嫂子我求你了,嫂子我求求你了。”刘苏红说着正要向“猴子”跪下。

  “猴子”的心很软,看到刘苏红这个模样,双手把她扶了起来说道:“你去不合适,那老油条呢?老油条该合适嘛?”

  “他!?他十几年前去调戏你们顺达的董事长肖平,被肖平的老公打断了双手,后来找过我,也问过他的孩子,我对他说孩子死了,有脚有手的时候你不要我,现在你这斑模样,你就趁早滚远点儿,……。哎,现在也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刘苏红简单地说了一下陈和平。

  “猴子”回过头去指了一下说道:“那儿。”“猴子”在过来的时候见过一个乞丐,他一下就认出这乞丐是老油条,他看他双手残废,本想招呼一下,可他想起当年打他的事儿,所以就走了。

  刘苏红惊讶地看了一说道:“兄弟,你看他那个模样,他去就更不合适了,还是你去吧,嫂子我求求你。”

  “猴子”摸出了手机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刘苏红,转身就向那酒店跑去,刚要进酒店的大门,只听得主持人在喊“有请证婚人谋谋先生上场”。“猴子”大步跑上台,从主持人手中抢过话筒大声说道:“田默和张悦的婚不能结。”

  “猴子”的第一句话刚落,全场“啊”的一声惊呆了,张悦和田默听了傻了,傻得像笨鸟。张祥飞看事不妙,上前一步,站在“猴子”的面前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猴子’兄弟。兄弟,如果说你是来参加宴会的我恭请你入席就座;如果说你是来看热闹的,我请靠边去;如果说你是来捣蛋的,我就请你滚出去。”张祥飞的话虽说是平和而轻,但分量却特别的重。

  “猴子”没有生气,非常认真地对张祥飞说道:“张兄,你有所不知,田默和张悦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妹。”

  张祥飞听了“猴子”的这话,他似乎想起了十多年的往事,过了几秒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知道不早说?”

  “其实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这么给说嘛,张悦、田默的父亲就是外面那双手残废的乞丐翁,张悦的母也在外面,如果说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他们。”“猴子”短短的几句话深深地击中了他们的心,张悦和田默的心和他们的脸色一样掺白,白得像从来没有写过字的纸,脑子里“嗡”的一下晕倒在地上。张祥飞快步上去抱起张悦,田中兰快步上去抱起田默,他们含着泪水,仰天大声说道:“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为甚么我们上一辈的感情糊涂帐要孩子们来承担?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为甚么?为甚么?老天爷!这是为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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