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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生财多疑心;无钱闹离逢甘露。
在江学坤的家乡,邮递员刘小春从邮局得了名字是江得胜的汇款单,他没有直截了当地送到江得胜手里,他把它拿回了家,放到饭桌上,转来转去怎么也想不到江学坤会赚到这么多钱,不过这黑纸白字确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自言道:“这么说来外面真的是那么好挣钱哟?那我还当这一月两多元的邮递员干啥!不如也到外面去闯一闯,……。”
刘小春正想着念着的时候,他的老爸刘得仁手里拿着一叠报纸歌声朗朗的推门进来了,他见儿子很不自然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停止了嘴里小调,右手上的那叠报纸在左手上拍了几下,那啪啪的两响也没有唤醒儿子刘小春的猜想,还以为屋子里发生了甚么怪异,他的眼光把整个屋子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扫了一遍,觉得没有甚么特别之处,然后他跟在儿子的身后随着儿子转了两圈儿,同时也在打量儿子的身前身后也没甚么两样,这时刘得仁刘觉得儿子莫得了甚么怪病,就在他想把手上的报纸放在桌上时,发现了写有收款人是江得胜的那张汇款单,拿起一看二十五万,心中一惊,全身昌出了冷汉,他静了一下,明白了儿子是为了那汇款单上的二十五万在站坐不安,他想这个江得胜的儿子江学坤坐过两年劳,听说还在大街上要过饭,到现在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现在的工价也不过十来元一天,就说他姓江的有天大的本事,比别人的工价高两倍,算到现在他不吃不喝也赚不到二十五万,所以这汇款单上的二十五万肯定是来路不正,于是他拍了拍儿子刘小春的肩膀拿起桌上那张汇款单问道:“小春!你是在为这个发愁吧?”
刘小春被父亲的这一拍才从奇思妙想中惊醒过来,他立刻站住转过身来面向老爸说:“哦!是啊!爸!你说那外面的钱真的是那么容易挣吗?真的是!那我还……。”
刘得仁明白了,忙对小春说道:“小春啊!你以为他这钱是真的吗?”
刘小春忙说道:“爸!你这是啥意思?这明明是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难道这汇款单是假的?……?”
刘得仁再次拍了拍刘小春的肩膀说道:“呃!我可不是说这汇款单是假的啊!”
刘小春再次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问道:“爸!你是说他这钱来路不正还是……?”
刘得仁把刘小春推到了桌子坐下说道:“你想啊!他江学坤年纪轻轻,一没有手艺,二没有技术,再说他还坐过两年劳,还当过乞丐,所以我想他这钱肯定来路不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这钱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哦!对了!这事儿有谁知道?如果没有别的人知道就不忙把这个给江得胜,我……。”
刘小春用那焦急的眼光扫了老爸一眼说:“爸!不行啊!如果我不给,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啊!……。”
就在刘得仁和刘小春争论时,刘小春的妻子胡云兰拉着儿子进来了,只听得他们父子俩在说甚么江得胜,甚么汇款单,正要想靠近听过明白,看过仔细,刘小春一下抓起那汇款单放进了衣袋里,忙转身面对胡云兰大声说道:“看!看!看!看过啥?男人家的事婆娘家少管,你给我滚远点儿,……。”
用这种语气给自已的妻子说这种话,要是别的女人,听到老公这样说话可能会哭泣八天八夜的,可胡云兰在这些年中早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没觉得有甚么伤心的,她看了看刘小春,又看了看刘得仁,拉着儿子说道:“平儿,我们煮饭去。”说完,她转身去了,不过,在她心里在暗暗地想,要看你那东西也不难,你今晚总得要睡觉。
晚上,胡云兰看过那汇款单后,记下了汇款单上的地址。一直认为那钱是真的,一直认为刘小春对自已是假的,一直认为江学坤是对的,一直认为当年父亲对江学坤说那一些话是错误的,她深知江学坤的为人,她更深知江学坤的个性,她思来想去,想起了六年前村上放电影的那个晚上,那是炎热的夏天,以放电影由头,把胡云兰请到家里煮饭,刘小春为了得到她,在胡云兰的饭菜里放了春药,事后的胡云兰并没有和刘小春上床,而是直奔江学坤的家,而这时的江学坤正在为考公务员做功课,江学坤还不知为甚么,就被胡云兰拉上床,后来没过几天,心不死的刘小春又强抱了她,所以眼前的儿子平儿胡云兰自已也不知道是姓刘还是姓江,不过胡云兰自已相信平儿的个性和为人,似乎与姓江的有些相近,所以就凭这一点她决定带着平儿去广州、深圳。
第二天一大早,刘得仁刘书记去派出所说了那汇款单的事,可刘得仁万万没有想到,派出所给他的回答是“没有证据不能乱猜和乱想,更不能乱说,该给人家的就得马上给人家。”不过派出所的话也并没有动摇这位大名鼎鼎的刘书记、刘得仁,他还是决定亲自到深圳去私访一下江学坤在深圳的所作所为,于是他从派出所里一出来就坐车去了机场;与此同时,胡云兰早上一起来就向刘小春说起了叫他不要干这邮递员,去广州打工的事儿,确又被刘小春大骂了一阵,双目静静地望着刘小春辱骂的嘴脸,她强压心中的怒火,安慰地对自己说:“别管他,他是个疯子,对!是一个的的确确没有进过疯人院的疯子。
再说那许二娃夫妻二人,至那年在广东省受到江学坤的拖累,无法再找一份工作,没办法的他只好回到家乡耕种那份儿联产地,也没有别的收入,几年来家里是穷得叮当响,他们家只要一提起钱,就想起了江学坤,一想江学坤,就要打骂自已的妻子芬儿;时间也过得真快,专眼间许二娃的儿子许国强就上初中了,到开学没有三天的时间了,儿子的学费成了他的烦恼;这几天许二娃也在为儿子的学费钱急得团团转,可就是没有想出办法来,这天早上吃早餐时,许国强一边吃饭,一边向父亲说起了学费钱的事:“爸爸!不到三天就开学了,我的学费钱?……。”
许二娃很愧疚地扫了儿子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到了芬儿的身上,不温不火地向儿子许国强说道:“哦!强儿!老子我本事,没有钱,要钱!你向你妈要,这……。”
许二娃的话没有说完,妻子芬儿就大声接上了:“哟!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叫儿子向妈要钱!我真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的男人,……。”
芬儿的话没有说完,许二娃的火直冲脑顶,“唰”地一下站起身来甩下碗筷儿,指着芬儿鼻子大骂:“你个鬼儿不知好歹的死婆娘儿,这是老子一个人的事儿呀!没有钱!是我造成的吗?老子今天不管了,拜拜了,你把强儿怎么办!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许二娃边说边要离开饭桌,气急了的芬儿上前一把抓住了许二娃的衣服大声说:“许二娃!我给你说,要走!没那么容易!强儿不是我的!要走!把强儿也带走!强儿!和你老汉儿一起走,他走哪里你走哪里,……。”
懂事的许国强看到父母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忙站到中间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这样嘛!家里没钱我就不上学了,你们这样,一天都吵来吵去的又何苦嘛;再说这个世上那么多人没读书,日子也过得不错嘛。”
儿子许国强也没能平熄父母的战火,许二娃一下将儿子推到了一边,接着就给芬儿啪啪的几个耳光,接着许二娃想争脱分儿就跑,可芬儿死地抱住许二娃的大腿又哭又吵地说道:“想就这样走那是肯定不行的,要走!那得先离婚,离了婚再走,……。”
许二娃说道:“好!离就离,老子还怕你个龟儿死婆娘。”
没办法的许国强只有哇哇地哭过不停;就这样他们拉拉扯扯,吵吵闹闹,哭哭汪汪三人一起来到了镇上的法庭门前,他们正要进去向法官说为甚么要离婚时,镇上的邮递员小张急急忙忙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许向成!我正要去找你,你又来了,你带身份证来没有?”
本来就气急了的许二娃大声地向小张说道:“小张,我们今天是来离婚的,你说我带没带身份证!嘿!小张!你又不是法官!你怎么问我的身份证?难道你不当邮递员当了法官?。”
小张不慌不忙地笑着对许二娃说:“哟!你们要离婚呀?那我手上这张汇款单给谁呢?”
芬儿看得出来小张是说的真话,但她还是有点不信,所以她忙问道:“小张!在这个时候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真的是来离婚的。”
小张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汇款单,微笑着说道:“你们真的要离?”
许二娃和芬儿同时说道:“真的要离,一定要离!”
小张笑了笑说道:“好!你进去离吧!这张汇款单我只能给你们的儿子许国强了哟!许国强拿着!让你老汉儿和你妈去离吧,不过你得把你老汉儿的身份证拿来,然后在这里签上你老汉的大名。”
小张一边说一边把那张写有许向成的汇款单交给了许国强,许国强接过那汇款单一下惊呆了,过了好大一会才大声地喊道:“爸爸!妈妈!这是真啊!十五万、十五万呀!是真的,真的!是真的耶!”
许二娃一听差点儿晕了,他忙从儿子手里抢过汇款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一遍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这钱是谁寄来的,并且这么大一个数目,他拿着汇款单的手抖动得无法想像,这时的芬儿也把脑袋伸过去看,许二娃和芬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小张同……同志,你……你……你你是不是搞错……错了哟!……。”不过芬儿三年前收到一封信,没有让许二娃知道,偷偷回了一封,后来她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时间长了,她也把这事儿给忘了,所以今天听小张这样一说他又想起了他。
在这个时候莫说十五万,就是像许二娃的家,有一千五、一万五,许二娃也开心得不得了,像十五万元这样大一个大大的天文数字,莫说是许二娃,就是自己看到这么大一笔款,手也会抖动,说话也会哆嗦。
这时小张正静地向他们说道:“不会错的,你看上面写得一清二处,明明白白,怎么会有错呢!拿着吧!快把身份证给我,我还有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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