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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糟八荒唐言,朝三暮四糊涂事。
有头有脸的张祥飞被两个女人弄得吃不下,睡不着,这是他自己造成的还是别人所为,谁也说不清楚;你看他这些天,整个人是疲惫不堪、焦头烂额不说,当过这么多年的总经理的他,也突然被老板超炒了鱿鱼,自己至不是甚么总经理的那一刻起,前呼后拥的人,也撒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细细想来,他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儿,所以他是神魂颠倒、心烦意乱、起早摸黑、东奔西走、像是无头苍蝇,不知所向;心情烦躁得没法去想,凡是见到自己认为不对劲的事,他总是要吵闹一番,一搬的人是不会理他,大都认为他是一个疯子,或者是精神上受过甚么伤害的,高兴的多看他一眼,哈哈一笑完了,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不高兴的,吼骂两句了事;其实这些人说的全都没有错,专家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专家说得更准确一些,是“脑神经”受到刺激。他本来为这事,为自己做了不少的工作,强行自己低头看路,少观外事,不过还是免不了别人的冲撞,刚刚在一家小餐馆里,为钱找零的事儿小闹了一番后,出来没走几步,又偏偏在大街上正面碰上那刘苏红和杨和平手挽手的两个人。刘苏红至那天晚上从她经营了差不多一年的酒店出来,她没有去别的地方,更没有去找工作,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找工作的事,也根本就不想工作;要说她和“猴子”经营那酒店生意比别人差真是事实,没赚到钱也不假,说没赚到好多钱那一定是真话;这些时间她身上的钱加上“猴子”耍花牌的要说大吃大喝高消费是没有,吃饭住店维持一年半载那是没问题。现在手上牵着的这个男人像“猴子”和老大那样一心一意、一丝一毫、一成不变地对她那是不可能的;其实这些她都知道,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个人的名誉、为了生活;再则那杨和平的甜言蜜语,半信半疑的她不得不赌上一把。自从她离开那酒店到现在,也有好些时日了,两人每天吃饭、住店、购买日用生活品,她口袋里的钱像是流水一样,一天比一天的少,从她内心上说,她不想像这样,她非常不愿意这样;她曾经多次向杨和平说要去租一间房子,她叫他去找一份工作,两个人过日子,过上像样的日子,那杨和平每次给她的回答就是明天再说,无奈的她就这样,明天复明天的差不多两个月都过去了,今天一出门,就看到了那墙壁上的小纸条、小广告,房屋出租;其实这广告是“猴子”写的。刘苏红兴高采烈的挽着他的手,两人是意气风发、谈笑风生去找那广告上说的房子,不料偏偏那低头行走的张祥飞碰到了他们的身上。
“呃呃呃!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也不长眼睛,那边那么宽不走,偏要走这边,你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呀?”这杨和平从那里面出来这么久了,说话还是和以前走黑吃黑说的是一点就没有变。他的语气显得是凶神恶煞,行动是横行粗暴,两个斗大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他。
“哦!二位,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这些天怕事的张祥飞抬头看了一下他的模样,心里不寒而栗,倒退有三;侧走让道。
刘苏红听到他的说话声就知是张祥飞,她推开杨和平的手,将身子一转,面向一边,她心里在说:“我找你好久找不着,现在有了他,还是避开为妙。”
“苏红!苏红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认识他?你们认识?”杨和平看到她的这一举一动,惊奇地问道。
张祥飞听他口里叫出的是苏红二字,和自己以前叫的是一模一样,不由得心里一惊,抬头转身一看,大声吼道:“好呀!好呀!好你个姓刘的,老子还没有死,你就敢另嫁他人,今天老子就要收拾收拾你这不守妇道的蠢妇人。”他的话暗没落向刘苏红的脸挥起了右手。从张祥飞的内心说,他是不喜欢刘苏红的,因为他自己的一时冲动,失去了青梅竹马的她,回想起来后悔莫及,痛苦万分;前段时间,由于他被挟在了许孝春和刘书红这两个女人的中间,再加上两个女人都身怀有身孕,所以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躲为之之上,虽说他自己是总经理,但必定是打工的总经理,老板见他有些行为不符常规,再说两个女人都去公司里找过他,老板非常生气,于是就开除了他,这样一来曾经风度翩翩、风起云涌的他,就成了孤家寡人。正当眼下和他同吃、同睡过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一怒之下挥手向刘苏红打去。
张祥飞的手刚一抬起,杨和平上前一步,一下抓住了他那挥起的手;虽说他的个子高矮都和杨和平差不了多少,但他这些年必定是在办公室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别人的对手。只见那杨和平一推一扯,张祥飞“咔喳”一下被甩了个饿虎扑食,接着又是飞起一脚“啪”的一下踢了他的腰间上,待杨和平把他抓起他翻过身来,一脸尘土、鼻清脸肿、口吐鲜血。“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兄弟,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大爷我没有听清。她是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她啥时成了你的女人,你把眼睛睁大一点看看,她是谁,她是刘苏红,刘苏红你知道吗?刘苏红就是‘黑玫瑰’,‘黑玫瑰’你懂吗?;‘黑玫瑰’就是一朵花,一朵十分鲜艳的花,一朵非常非常漂亮的花,喳喳喳,可惜呀,哎!可惜,你没有这个福份,她是我的,……。”杨和平嘴里是在羞辱地上的张祥飞,他心里十分明白,这样的烟花女子,有好多男人,这很正常,我这样不能输在众人的面前,对她刘苏红也只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我,我…,我……。”此时的刘苏红在这两个男人中间显得特别的尴尬,特别的难堪。
“你还说你怀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这还不一定,你太毒了,太狠毒了,姓刘的,和你没完,……。”他说话的言词有点狠,但语气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看样子杨和平给他这两下那一定是伤得不轻。
“……,给老子蔽上你的臭嘴;兄弟,怎么样?老子实话给你说,莫说这女人不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子把她睡了你把我怎么样?……。”他边说边蹬下到张祥飞的旁边,手轻轻地在他脸上荡来荡去,脸上显露出一幅洋洋得意样子。
这个时间离早上上班差不多还有四十多分钟,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没多少功夫,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园圈那是扯得规规矩矩;把他们三个人围得是水泄不通,和那耍猴儿戏的没啥两样。张祥飞在这里这么多年,当然不止在一个公司工作过,认得他的人那是不计其数。人们都说,众多嘴杂,这话真的在这里得到了验证。“哎呀哎!呀!前几天还风风光光,要风得,要雨得雨的;苍天啊!大地呀不!知是那位神仙大姐睁了眼,给这整人害人的应有的惩罚,真的要谢谢这位神仙,谢谢这位神仙大姐姐啊!啊呀!太爽了,……。呸!”这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饭盒,说完,她向睡在地上的张祥飞吐了一口水,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碗里没吃完又看到锅里,不是吗,一个大学生女孩子还不够,还要在外面占花惹草,怎么样?今天惹到有刺儿的花了吧?……。”说这话的是一年青小伙子,将嘴唇上的烟头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用手丢到了张祥飞的身边,……;“嗨!这事儿也不全怪他,俗话说得好,‘母狗不撂尾,公狗不会上背……。”……。“哈哈!嘿嘿!哼哼!”上班的人们路过此地,不由都得伸一下脑袋,垫一下脚,目视一下这人群中到底发生了甚么,这大概就是中国人看执闹的习惯吧。此时的刘苏红在这两个男人中间不知怎么是好,更不知说甚么是好,再加上看热闹的众人们,说的是有盐有味,头头是道,大半的矛头是指向的她,所以她只能低头不语。这事儿,从一开始到现在,小女人田中兰在一边粟粟在目;田中兰,自从“猴子”和许秀霞说她被骗后,一开始她还真的很伤心,过了几天她想明白了,以前那些想法通通是过眼烟云,一定要自己生活,一定要养活孩子;不过也还得要找那姓杨的说过清楚,问过明白;所以这些天她背着孩子除了去找工作外还按照“猴子”说的地点等后杨和平的出现。她目睹了这一切,她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更明了自己在他们这些人中间一定是最弱最弱的弱者,如果要参合进去,痛苦的是自己,受害的是自己,受更大的伤害也是自己;她想找杨和平问过明白的想法一下就消失了,她掏出了裤袋里的小手帕,擦了擦润红的双眼,背着孩子走进了那条长长的小巷。
差不多上班的时间也快到点了,看热闹的也渐渐的稀少了,杨和平站起身来,目视了一下四周,手一招,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刘苏红跟在那出租车后面跑了几步,“呃”了两声,占满泪水的双眼望着那远去的出租车,慢慢地蹬下了。这样一闹,杨和平知道她身怀有孕,钱也花得差不多了,继续和她纠缠在一起,不但没有甚么利用价值,反而日久天长还会给自己增加麻烦,所以杨和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刘苏红心里十分明白杨和平的这一举动,是不再要自己了。她又回过头去看看那地上鼻清脸肿的张祥飞一拐一瘸、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扶着肚皮想站起来,没成功,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伸手一招,叫来了出租车,弯腰要去扶张祥飞,张祥飞顺手一推,“砰”的一下,倒退三步坐到地上;张祥飞口里骂道:“滚远点儿!不要脸的臭婆娘!……!”没办法,她只好含泪坐在地上;此时的她,似乎也没有了“黑玫瑰”的姿色,在众人的潮笑和娱弄之下,她双手抱头扶在了自己屈成的双腿上,头脑里一片空白。
躺在地上的张祥飞几次想站起来就没有成功,就这么两下,看样子他是伤得不轻,没办法的他只有躺下,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当初对顾一婷的野蛮,恨自己当初对顾一婷的无礼。他想到这些,趴在地上的他,双手握紧拳头在地上打过不停;就在些时,一白色小轿车“唰”的一下停到了张祥飞的身边,接着从车上下来一年青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年的初恋情人----顾一婷。
顾一婷自从她和江学坤历经磨难来到这里,经过无数风波和周折进了顺达,现在是春风满面,阳光四射;这些只能和江学坤这位打工总经理的勤劳和智慧熔加在一起看,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当然这也和她自己的真正本事也是分不开的。这些年她和江学坤吃、住、睡在一起,虽说是裸婚,可他们的感情和那恋爱中的情人,没甚么两样;虽说张祥飞以前在众人面前羞辱过她,但总觉得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所以每到夜深人静时,他俩童年时的快乐时光一幅一幅、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曾经也对自己说过,那是过去,那是故事,不知为甚么,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和行动。说来也巧,这天江学坤一大早把车开走了,顾一婷上班就只能步行,她正好在大街上看到众人维成了一个圈子,她看了一下地上躺着的是张祥飞,看样子伤得不轻,她急忙跑到了顺达的大门前,拦住了肖平,她对肖平说道:“肖经理,车借我用一下,我有急理。”肖平和平时一样,没有多问,下了车。顾一婷上车将车开走了。
躺在地上的张祥飞虽说受伤动单不便,但头脑非常清醒,他认得正在扶自己上车的是顾一婷,不管顾一婷怎样挪动他的身体,他那润红润红的眼光始终停留在顾一婷的脸上;顾一婷甚么也没说,把张祥飞扶到车子里的座位上,开车走了。
顾一婷的这一切只在刹那间,低头无语、且听旁言的刘苏红似乎觉得突然周围清静了许多,当她抬起头来时,顾一婷上车关门的背影留在她的眼神中,她望着那白色的小轿车离开,久久没有回头,自言道:“是她?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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