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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糟八荒唐言,朝三暮四糊涂事;十全十美两难全,五凑六合度春秋;是是非非曾有过,薄衣(一)淡酒(九)乐逍遥。
改革开放春风的吹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大规模的农民工像潮水一样涌向沿海成市,特别突出的是广东省,每天各大小车站,港口,码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第一节:离乡
议过去满腹诚志情欲终;到如今远离他乡亦盲然。
一列由重庆开往广州的普快列车严重超员,晚点八个多小时才到达广州火车站,火车停下虽说是广州的深夜;虽说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可从车上好不容易涌挤下来的人们个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车站的每个角落显得热气腾腾不比一般;在那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但也认得出那各行各业的人们,忙忙碌碌、手提行李、肩扛工具、身背背包;你靠着我,我倚着你,车站的通道成了人的海洋,五彩缤纷的服装把车站装拌成了花的世界;在这中间,一个二十来岁的普普通通的年青男子嘴里咬着张车票,手提简单的行李在庞大的人群挪动中好不容易涌挤出了车站大门。他是重庆人,叫江学坤;上中学时他梦想过,只要能当上村的民办教师就心满意足了,那怕是代课的都行。说来也巧,就在他中学毕业的那年,村里还真的差一个一年级的教师,他得知消息后满怀兴兴去校方报名参加了代课教师的聘试,共有两人参加,一个是他,而另一个则是村长的女儿王丽君,并且他们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试后,校方没有公布成绩,到了开学的那天早上,村委书记刘得仁匆匆地来到他们家说:“江学坤同志,你和王丽君同志两人的考试成绩同时并列第一,由于我们村目前只招聘一名教师,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一下,让王丽君同志任本村的一年级代课教师;男子汉嘛,志在四方,……。”村书记是这样说,而江学坤在想,要说别人我不知道,她王丽君有多少分量我不是不知道,因为我和她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学,她怎么就这么巧和我考出一样多的分?他想去找校方查一下,可他再一想,王丽君和自己是同学,又是村长的掌上明珠,放不下脸,所以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村书记看他心头似乎有点不高兴,又接着说:“江学坤同志,你和王丽君同志都是我们村的第一批高级知识分子,都是我们村的未来,都是我们村的希望,我们村有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是村里的福,也是全村的福;不瞒你说,我和村长已商讨好了,决定了,让你下年去参军,接受高等教肓,军事教育,将来为我们村做出更大,更有效的成绩,更有效的贡献……。”就这村支书刘得仁短短的的几句话,打消了他十几年来梦想。
这年的冬季招兵工作开始了,他去报了名,试训的那天,他去了镇上,可就是在试训的名册上就是没有他的名字,等试训完了时,他去找有关人理论时才得知村上根本就没把他的个人资料报上去;这时的他无话可说回到了家,正在织毛衣的母亲忙站起来靠近他问道:“坤儿,回来啦?成了不?”
他没有回答母亲,低着头向屋里走。在一边劈柴的爸爸说:“儿子!别傻了!你老爸我前世没有给你修得那份儿福,蛤蟆始终是蛤蟆,就别去想天鹅肉了!还是帮老子我种地为上,我们家祖宗八代没人为官不是也过得上好!……。”江学坤一支脚在门外一支脚在门内,没有回头听了一半儿父亲说话,更没有出声回到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又过了两年,江学坤的一个同学给他来信说:“要在全县内招聘一批公务员,叫他去参加聘试。”他又去报了名,但报名时没有说甚么时间考,只说是听通知,他在家里苦学苦练了两个多月:一天早上九点多钟,本村本院的八岁多点儿的张四娃拿着一条子来到了他的面前说:“坤哥!坤哥!刘书记叫你今天上午八点钟到镇上中学去考试。”江学坤一看钟,现在已是八点半了,就以最快的速度到镇上也要一小时,就是我马走,到了镇上,也刚好是考试出场的时候;按理说江学坤是要大哭一场,可他没有那样,反而他是哈哈的大笑了一阵子,最后自言道:“怎么他们把时间算得这么准?…小人!真真的小人!!…。”
江学坤的女友胡云兰(绰号“花蝴蝶”)的老爸见他这么多年是一事无成,便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压力,说甚么要结婚,这个社会起码也得要点儿“鸡(机)、毛、蒜(算)、皮。”(鸡--大哥大、手机;毛--毛衣毛料;蒜(算)--电子计算机;皮--皮衣皮裤皮靴子),要不我的女儿不是白养了。我的个妈耶,江学坤一听差点晕了,在这个时候要这些东西,不是要了我姓江的命?我江学坤确实是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能耐。所以他对女友胡云兰的老爸笑嘻嘻说了这样一句:“胡伯伯!这些东西我现在只听说过,还没有见过,我也找不到,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如果以后有一天我有那个本事,就请云兰妹等到那一天吧!”说完他走了。作为一个有志向,有理想的年青人,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照理说他是悲愤欲绝,伤心过渡,积劳成疾,就说是全身周全,那也可能是头脑疯癫。可他没有,他知道这是人生的一次大的考验,所以他没有把眼前的一回事儿当成一回事儿来看,他心里非常明白,头脑里也非常的清楚只要是金子,不管在哪里总会发光的。
一天,他在报上看到祖国改革开放,内地的大批民工涌向沿海城市,他心一动向父母说起了去外地找工作的事儿,可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却被父母亲顶了回去;那天晚上他没有让父母知道,偷偷拿走了前几天老爸卖小猪的四百多元钱,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第二节:闲事中的认识
少年书生血气郎;管人闲事进破房。
深夜的车站广场上,那些从大山出来的儿女们还没来得及找到去处,在此进入了鼾睡的梦香。此时的广场显得比较宁静。在灿烂的灯光下,时儿会有一两人走动。
他没有来过这里,这里也没有他的朋友,更没有亲人,这里的每一滴水,每一寸地,每一栋房,每一条道他都是那样的陌生,连空气也是一样的陌生,他有些茫然,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慌凉;他不知去处;他要去何处,心里也没有底,除了那广场上的灯光外,眼前的远处是一遍迷茫。只想等天亮再说。他东张西望不由自主地来到车站广场一角把手上的行李放在地上像别人一样坐下,也想睡上一觉。不久,从他身后的小巷传来了一女孩儿尖叫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包!有人抢包!……。”
他“惊”了一下,竖起耳朵,确定了那喊声的方向,提起行李,纵身跃出了栏杆,奔向那女孩儿叫喊的地方。黑夜下,只见两个人影恍动,进一步,那叫喊的女孩儿拼命要从一男子手中要夺回自已的包,他上前一步,不问其因,一拳打在那男子的脸上,男子松开了手,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那女孩儿把夺回的包重新挎在身上忙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好心的大哥啊!”并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没有回道客气话,直向那女孩儿问道:“姑娘!这里这么黑,这个时候,一个人来这里干啥?”
正用双手整理头发嘴里咬着头纯的姑娘望着他说道:“我想在这里方……方便,没想到……。”
他看着那女孩儿非常认真地又说道:“车站里面没有吗?”
女孩儿把嘴上的头纯拿到手,一边用头纯捆扎整理好的头发,一边说道:“人太多了,进不去啊,就是进去了,也没有办法。”
他从裤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咔嚓打燃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问道:“为甚么?”
“人太多,无法蹲下,……嘿!你问那么多干啥?”女孩儿在回答中似乎觉得他的问话有些色味儿,所以坚硬地反问了一句。
“好了!好了!不说了,走吧!”此时他也知道不该这样问一个陌生的人,况且是一个女孩儿。
“走吧!大哥。”那女孩儿虽说是狠了他一句,可内心还是非常感谢他,必境他帮过自己,再说看他的行为也不是甚么很坏的人,所以女孩儿用手示意他走前。
“呃!不妥不妥,你我之间哪有我先行的道理?姑娘请先。”他口齿干脆而又诗文斑地向那女孩说道,并伸出右手示意女孩儿走前。
“为甚么?”女孩儿很慎重地看着他凝惑地问道。
“男女之间,女士优先。”他看着那女孩儿笑容满面而又玩笑式地说道。
“不妥不妥更不妥不妥也。”女孩儿见他身姿活泼,说话诗文而又乐观,自己也不愿落后,所以也用语言来证明自己并非庸才;于是笑嘻嘻地拒绝道。
“为甚么?”他从女孩儿说话中知道她不愿示若,诱出更多的言词,打发这慢慢的长夜。所以他故意问道。
“为甚么?有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帮过我,救过我,如若我先行,以后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女孩儿非常放淞,说话大方开怀,似乎是遇到了知音,好像面前的这个少年根本就说不上陌生不陌生。
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推三阻四、诗前文后正要走时,只听得后面有人在说:“就是他!就是他,没错,没错,就是他!”当他回头看时,只见七八个身强力状的男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说道:“兄弟!好你个兄弟,有种,真有种,啊!英雄救美人,这小美人儿是你的甚么人?!你不会是管闲事儿吧?”
“我……。”他看他们人多势众,说话有些哆嗦。
女孩儿灵机一动,把他拉到自已的身后慎重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有意见吗?”
那说话的男子将手上一尺多长的棍棒在手上轻轻地敲打着自已的另一支手,笑着对她说道:“嘿嘿!他是你的男朋友?没骗我?哎呀!哎呀呀,一个湖南的,一个四川的,你们是男女朋友?你骗鬼去吧,……。”那男子话没说完,将手中的棒凶猛地向他头上打去,他头一侧,落了个空,他一下推开身前边的姑娘,听得“啪啪”两声,一个扫荡腿将两个男子打翻在地上。一时间一场想不到的打斗展开在这漆黑的小巷里。女孩儿见事不妙,转身就跑。
话说好汉不敌二将,这话一点不假,不一会儿;女孩儿叫来警察时,他们一同消失得无影无宗。这下可急坏了那女孩儿,那女孩儿直叫:“大哥!好心的大哥!你在那儿啊!……。”不管女孩怎样叫、怎样喊,都没有回应。这时的他已被他们挪到了一个很远很偏的一个破屋里,一拳一腿地打在他的身上,并说:“你要管闲事儿,闲事也是你管的吗?想英雄雄救美人儿,英雄救美人儿也是你做的吗?坏了本大爷的好事儿,看来不给你长点记性,你是不知利害……。”不多时,他是七孔出血,动弹不得,将他身上仅有的三百元钱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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