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袁凡就洗完了碗。
“对了,老爷爷,你这些天有没有看到一个老人啊?他以前都是半个月来一次这山门镇的。”袁凡把碗筷放好后,问道。
老人沉吟了片刻,道,“是一个拉着木车的老人吧?以前倒是看到过,每次都是隔半个月。可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已经大半月没有来过了,大概因为战乱,离开了吧。”老人顿了顿,“怎么,有事?”
“没事,没事。”袁凡丢开眼中那点黯然,问到,“对了,老爷爷,我该怎么称呼你啊?一直忘了问了。”
老人看了一眼,也没有多介意,“这个啊,邻居们大都称呼我为张大铁匠,也有叫我张炜大叔、老张的。不过你年纪太小,就叫我张爷爷吧。礼尚往来,你小子叫什么?”
“我啊,名袁凡,字四平。”袁凡顺溜的说到。虽然他从未与人说过,却也记得很清楚,何况本就简单。
老人闻言,眉毛微挑,“四平,四方平安,倒是个好名字。看来取你名字的人倒是不错。”
袁凡也是自豪的笑了笑。爷爷何止不错,可以说很好。不过不说他,就连老人也并不知道,这四平的意思,又岂止于此。这四字,含义可是宏大得很。
“张爷爷,反正我也没事,就陪张爷爷几天吧。”袁凡看了屋内一眼,道。
“怎么,这里可是离是非之地近的很,你就不怕过几天战火就蔓延到这里?”张爷爷笑道,脑中却是想这些什么。只是好好想了一会儿,发现这屋子里,能让一个孩子觉得不错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很。
袁凡摇了摇头,道,“要是有妖族军队打来了,我就护着张爷爷一起走。”
现在的他和半个月前对付蛇妖时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一人独挡大军是没有可能的,但想带走一个人,那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想到这里不由得意一笑。
张爷爷仔细打量了几眼走进里间的袁凡,不由摇了摇头。你内功虽不错,但想阻拦大军挺近而护个老头,还是很难的啊。
这时,突然有“噔噔”声传来,等张老发现时,便听见袁凡的声音传来:“张爷爷,我去阳台了。”玥暝听见声音,也是去了里间,“噌噌”两三下就到了平台上。
袁凡在街上时便发现了二层这个阳台,只是当时太饿没有注意,吃饱后很快就记起来了。而如今与张爷爷也算不得陌生,就直接上来了。阳台和屋子一样大,除了几件晒干了的衣服外,便没有其他什么了,显得很空旷。
他当即盘坐下来,修练起心法来。这天上的太阳对他来说可以达到事半功倍之效,自然得把握,何况这里也静僻。他的心法第七层也快圆满了,到时候实力又可上一个台阶。不过根据书中描述,突破至第十层才算一个高手,只是对他来说还有些远。
一缕缕淡淡的波动传开,犹如炉火散发的热气,并不怎么惹人注意。张老倒是眉毛微掀,目光中透着些疑惑,不由看向袁凡随意丢在柜台上的包袱,隐约看得见几本书的样子,伸出了手。
不过,他的手却是拿起了碗,浅尝了一口茶水。能有如此不错的心法,着实是他的幸运,难怪他这么急去楼上,那环境倒是和他心法挺相配。
烈日当空,银鸣慵懒的趴在袁凡身旁,浅浅睡去。袁凡全身泛起淡红,脸庞也是淡淡的赤金之色,体内真气运转却是加快了些,如此下去,大概一两天就可以突破了。
一转眼,太阳便要落山了。
“张爷爷,你为什么没离开啊?”袁凡夹着一块肉放到张老碗中,道。他想,张爷爷大概是因为恋家,唔,也可能有亲人在战场上,所以舍不得离开吧。
“因为我在等你啊。”张老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一说,的确让袁凡狠狠的愣了一下,但看到张老笑眯眯的眼神,旋即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满头黑线。这张爷爷居然开玩笑...
“咳咳。”张老整了下声音,眼中流露出一股悠长的感情,恍如多年的爱恨情仇再次浮现,道,“张爷爷我老了,走不动了。在这呆了这么多年,也有些舍不得这里的许多东西了,不时回味一番,才会觉得有滋味啊。”
正在出神的袁凡也陷入了淡淡的思绪中,爷爷是不是也会这样的呢?爷爷那么厉害,定也有些有滋味的往事吧。
这时,额间一痛把袁凡的游神拉了回来,看见了张老一副略微严肃的样子。似乎见到袁凡回过神来,张老道:“吃饭少走神!”袁凡不由讨好一笑,立刻吃饭。
晚饭很快吃完,袁凡主动洗碗,倒是有点像在山里的时候。
“张爷爷,近来打仗,您的生意也不好吧。”袁凡擦干一个碗后,道。
张老也是叹了口气,道:“是啊,生意不好做啊。不过老头我还有些积蓄,而且我也做了一批军用兵器,倒是还可以过上十天半个月。怎么,怕在我这没什么吃的?”
“哪有的事。”袁凡连忙道,“只是怕您老无聊呗。”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懂得关心我这个老头子?”张老笑道,“我自然有我的事做,你没来前几天这镇子就没啥人了。铁器迟早有人需要,要是真无聊就随便弄弄打发时间就好。”
袁凡憨笑一声,点了点头。
晚上,一人一狼就在阳台上,缓缓睡去。
这几天的好太阳让袁凡越加专心修炼,而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十天过去。
这十天里,袁凡就是吃洗睡修炼,偶尔帮张老递点东西到街坊邻居那里,犹如张老的徒弟一般。而在昨天,袁凡也在这种悠闲的生活中将心法突破到了第八层。
午饭时,讲着一些见闻的张老突然话锋一转,讲起了相距不远的关山城,和他在那里遇到的事情。
“现在关山城已经严禁出入,城中的居民本就不多,如今那里就只剩下参战的人了。”张老望了一眼南方,道,“不过,在这镇上更没多大意思。”
袁凡眼睛微亮,他当不会觉得张老会觉得没意思,当即道:“张爷爷,你带我进去吧。”
张老看着他眼中那淡淡的希冀,不由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是准备去送武器,或许会允许我这个老铁匠在城中呆些日子,但是你我倒没有多少办法。”
袁凡听了他的话,脸上笑意更浓了,“张爷爷您虽然没有多少办法,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办法的吧?”旋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似恍然大悟道,“张爷爷,我都在您这呆了这么多天,要不我拜您为师,寻常时候当您的下手,帮您拿递些东西吧?”
张老顿时笑了,道:“你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准备这几天就去关山城了。”他虽不在城中,却还是知道城中的事,双方虽已开战,不过才初始交锋而已,不过双方实力的囤聚程度已经很越来越高了。
“那我要不要做什么事情啊?”袁凡高兴过后,道,像又是想到了什么,道,“张爷爷,我以后就叫您张老吧。”
张老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的,这个称呼倒是不错。不过想拜我为师,规矩还是要讲的。”
袁凡闻言,却是急急忙忙找来一个茶杯,倒了水,当即跪拜道,“袁凡拜见师傅,请喝茶。”
张老一愣,不由失笑道,“我说的这个规矩,是我的规矩,不是你所听闻的规矩。做我的弟子,我会给他一柄剑,或为民除害,或上战场。做我的弟子,不需要回报我学艺之恩,我只是顺手了却你们想要实力的心愿。”
“不过做我的弟子一般还会帮我打铁等事,看你没有这方面天赋的地样子,就只这次的火候你来弄一下吧。”说完,张老就走到了那个放精铁的柜子旁,拉开最下面一个格子,道,“你随便选一块精铁吧。”
袁凡很快选了一块,因为那些精铁都长得差不多,不多入手却比凡铁重上不少。
张老见他选好了,就出去了一趟,过了小会儿后就回来了,并关上了门。
袁凡此时也已经迅速吃完饭洗好了碗,然后便开始放碳烧炉了。
炉子的火光映在袁凡的瞳孔和汗水、还有那洁白的牙齿上。虽然挺热,但他面色笑容不减。或许这是一件他用得上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他因此就能进那关山城了!
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张老才拿起锤子。那是一个亮银色的锤子,只是上面的诸多痕迹,让那表面变得不是那么光亮。
此时袁凡额间已经不满细密的汗珠,开玩笑,大热天的关着门对着硕大一个火炉,不流汗才怪。不过房子里也算水源充足,喝水就是了。
而这些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却是让袁凡吃惊。张老挥的每一锤,都是全力而为之,巨大的声音在屋里,让袁凡双耳生疼,火星四溅,又落到精铁上。在那一锤锤之下,仿若有淡淡的光芒从铁锤渗入精铁之中,仿佛在清洗一般。
只是再这样的环境下,张老除了流些汗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而这,才刚刚开始。
铸铁的锵锵声长鸣,除了中途张老喝些水外,便没再停过,就这样时间慢慢流淌。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到了后来,已经不是几个时辰那么简单了。
渐渐地,袁凡也适应了那声音,连吃饭都忘记了。虽然对他这修为来说,一两个月不吃不喝也没什么。
七天过后。
袁凡吃了饭,回到阳台修炼了一会儿心法,然后取下背负的剑。
这是一把亮银色的剑,长有四尺,圆润的剑柄上隐约有着龙蛇一般的纹路。蹭的一声,袁凡将剑拨出五寸。只见剑身根处有一个“封”字,带着凌厉的气息。张老说这是他的一个标志,能模仿出的人技艺定比他高。
剑身上还有些暗色似文似符的纹路,虽与亮银色的光亮剑身部分不同,却让袁凡感觉到了一体之感,似乎让剑更完美了。
这七天来的不休息,让袁凡也有些累了。他这才发现,原来张老更是比他所想的还要不凡。要是不是这次锻造,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知道点长老的深浅。
张老似乎以前也有过徒弟,只是不知道有多厉害呢。袁凡回忆着给他锻造长剑前张老的话,不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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