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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墓人是给他人挖坟地的人,也就是埋葬他人者,不是盗墓贼......这个词翻译成中文和盗墓人也不是一个意思吧?至于找出沉睡的先灵并唤醒,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催化一些幼苗快点成长而已......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幼苗有没有长歪,这样就有点麻烦了。你之前什么战况都没看到?”手表中的声音头疼的解释了一番,然后又开始询问大汉。
大汉不满的挠了挠头,蹲在保安室门口的坎上看着草地思考了会儿,才道:“刚才照明弹还在的时候似乎那个蓝毛猴子在救人,怂货趴在地上吓得要死,那大妹子在半蹲着警戒,后边就一抹黑啦。没别的事儿,俺就先跑路了。他们都活着,蓝毛猴子看上去休克了,其实是在龟息,这家伙倒是精得很,这手骚活儿不知道跟谁学的。”
“算了,不管如何,幼苗们变强对我的计划也是有利的......哎......槌子,你们护林人你是最后一代了吧?”手表中的声音知道得不到更多信息了,于是转移了话题。
“......这地儿现在有个毛毛的林子?俺还守个棒槌?确实在俺之后河北这地儿不会再有护林人了......大叔你说这膈应的话麻意思?”大汉憨厚的脸上竟流露出感伤,嘴里的话依然十分难听。此时他正在大步离去。
手表男也开始适应这大汉的说话语气,淡定道:“槌子你也成年了,你知道12年前我的好友,也就是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暴毙的么?”
小名儿槌子的大汉猛然一顿,面露狰狞之色道:“叔!当年俺问你,你不肯说,现在终于能告诉俺是怎么回事儿了么?”
“当然......”大汉走远,两人的交流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此时,潮汐发电站似乎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但是如果我们能看见电磁波,就会发现每个守夜人大学的学生们身上都在发出固定频率的电磁波,尤其以苏蕊怀中发出的电磁波最为急切,发送间断比其他人的短很多。
不远处大海上如墨的黑色天空,现在有些变黄。这昏暗的黄色正在向金色渐渐转变,就像一块金属正在被缓缓加热至液态一般。大海和天空原本完全无迹可寻的分际线现在慢慢清晰起来,就像有人在画布上描上了一笔,颇有混沌初开,天地分离的气势。在天空和海面的金色像颜料一般越涂越多时,一丝红芒突然出现在海天分际线上,这红芒最初还难以察觉,只是淡淡的一丝。然而随着时间的行进,它变得越发厚实、延长起来,就如同海上袭来一阵红色的大潮一般。当这大潮的范围越发扩大,高度继续升高,到达某一个临界点,你会突然发现,它是一个圆弧,亘古不变每天一次的日出就展现在你眼前!看着那红日初升,尽破黑暗,将柔和的光辉毫无吝啬的洒向万物!这种天地自然的奇伟,似乎在教导人永怀敬畏之心,行平和包容之事......
一架“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正轻快的迎着朝阳而来,其后方的公路上还有5辆军用卡车跟随。直升机在发电站上空盘旋了一段时间,等待军用卡车入场后,开始扩大侦察范围,于发电站方圆几公里内来回飞行。
卡车停在发电站周围,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老兵开始封锁现场,却并不进入发电站,连保安室边上那几个晕倒的人也视而不见。全都站在20米开外,向外警戒。
这时,一辆军用卡车上跳下一名身着宽松八卦道袍的小道士,只见他眉清目秀,看上去不过16岁年纪,头戴道簪别发,却背着个蓝色耐克单肩包。只是在包的一侧挂上了些八卦,香炉,拂尘之类的小巧挂饰。脚踏一双流云履。这套装扮看上去既有修道之人的淡薄又有着年轻人的活泼,只是这性别似乎有些难以确定。
随后这小道士虚扶一个头戴五岳灵图冠的中年道士下了卡车,这种道冠据说是受过了三坛大戒的道士才能戴上。这中年道士眉目之间与小道士有些相似,只是多了股如烟般飘渺的气质,这让他看上去如同神仙中人。中年道士下了车并不怎么停顿,眼中春风般柔和的目光一扫,直接向着发电站前坪飘然行去。身侧的佩剑在他平稳的步履下竟然丝毫不晃。小道士则直接跑到保安室旁,看着晕倒还叠在一起的两人有些好奇。
中年道士双指成剑点向尸体已经变冷的倒地老兵的人中,一边探查一边皱着眉头,这时小道士婉转清脆的叫声响起:“老爸...额,不,教授!这里有只触摸到灵王境的雷云雀!”
中年道士闻言心中一惊,一边身形一闪向外掠去,一边心道:刚才的探查没有发现那么强大的精神波动啊?小灵虽然也触摸到了明心境,但是真要面对一只超她一个大境界的近灵王境先灵也估计撑不了多久。心中焦急,步履愈急。
心念速转之下,他已经看到了被半块板砖压着、腹部还插着一把军刺的雷云雀,顿时觉得心下一松,放慢速度来到自己女儿身边,将道袍一翻顺势蹲下,仔细的查看蓝色云雀的尸体。
突然这男子面露疑惑,迟疑道:“这雷云雀似乎是先被这半块板砖拍中失去意识,然后再被军刺一击致死的......”然后转头看向晕倒在一起的两人,点头道:“原来是苏蕊这个小姑娘,这军刺八成就是她的了。上面还有很多撞痕,看来对抗了很长时间啊。”
旋即又食指中指并剑,抵在苏蕊的眉心,闭上眼似乎在探查着什么。过了2分钟,旁边的小道士都有些不耐烦的摸起凯瑟琳的银发了。男子才睁眼道:“苏蕊终于到达明心境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她预想的信念为核心,凝聚的本心。但是看这个场景,应该是温和派的作风吧。”
又看向被压在下面的郝嵩,面露牙疼之色道:“那么拍出这决定性一板砖的,就是这个家伙了?居然用板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仔细看了看郝嵩的脸,男子疑惑道:“看此人面相当是多谋而寡断之辈,然近期面上有刚毅果敢之色浮现,这种迹象......”言毕又用同样的方法开始探查郝嵩,这次不到1分钟,这男子就睁开了眼,惊道:“此子竟以如此低的精神强行凝聚了本心!竟然还抵抗住了心魔的侵蚀!这种,这种算定一切又虚怀若谷的本心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竟有如此心境,此子真乃奇才也!”
郝嵩这货若是清醒着能听到,估计会顿生知己之感:听听,我这哪里叫怂?应该叫虚怀若谷!哎呦我去,道家之人果然妙极!俺以后多个道号就叫虚怂了,不错不错,一听就低调。
这男子面露喜色,嘴里喃喃道:“这人不修道,实在太过浪费,如此奇才,怎能错过?”
小道士听着有些不解,看了看郝嵩的面相,疑惑的问道:“古往今来修心者如过江之鲫,为何如此本心从未有过呢?”
男子兴奋的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在其娇笑不依中,笑着回道:“所有自认为谋算通天者,莫不在凝聚本心时意气风发,只望谋定万千,成就一番伟业。就算平时再谦虚之人,心下莫不骄傲万分,哪知中庸甚至无为?只有在经历了磨难,明悟了天道无常,方才知道磨砺本心,以对未知之物的敬畏之心重炼本心。更不要说在追求独尊的道路上迷失和陨落的人了。”
说完,这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道袍下居然掏出个爱疯5,摁弄了一番,又收了回去,对依然歪着脑袋在沉思的小道士道:“小灵,把雷云雀包好收走,其他的就让军方来收拾残局,我们带着这几位本部来的道友先去医院,他们就是你以后的校友了!”
在中年道士拿着爱疯5摆弄的同时,远隔重洋的王校长终于收到了他的回复。得知他发出求援信息的学生们无碍,只是晕的晕,伤的伤,苏蕊和郝嵩还配合干掉了一只接近灵王级、也就是硅级的雷云雀。甚至还双双凝聚了唯心之念。只是郝嵩的唯心之念出于某些原因,道士没具体和校长说。
此刻,王校长全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一副风烛残年、迟暮老人的模样,看上去似乎脆弱不堪。校长室内就他一个人,平时他有什么事儿也就和嘴巴紧、脸皮薄的古锭教授说,而现在古锭去忙着为不久之后的炎烬之牛的再次回归做准备去了。
这位老人于是只能自言自语道:“苏蕊终于成功了,虽然这次很危险......郝嵩这小子居然也强行凝聚了唯心之念,他最多才9标准单位精神能级吧?不知道这家伙是否扛过了内心的暴虐......这小子看上去怂人一个,但是从他做的那些计划来看,无不隐隐有一股暴虐之气。他的年级组长和数学老师双双被解雇,声名狼藉,他的生物老师分手赔钱,就是他心中恶念的爆发表现。若是这次唯心之念的凝聚偏向激进派,那么......”言至此一顿,旋即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么我还是下不了手啊......若真是如此,也得想办法帮他掰回来。若元晦之事,不可再有了......具体情况等莫语道和莫言灵带他们回学校,就知道了吧......”
接着,老人没了声响,只有微微的呼吸声传来,似乎已经睡着。然而过了一会儿,老人的眼眸突然精光一闪,猛的睁开,沉声道:“不对!此事不对!为何掘墓人突然袭击,正好我为苏蕊所设置的保险,丝诺被调回,然后又在T市正好发生了如此强大的先灵苏醒事件?这次看似有惊无险,但是内里若有阴谋,谋算必然极深!若果真有猫腻,那么......”说着竟又闭上了眼,喃喃道:“还是先睡觉算了......没精力人啥事儿都干不了......”
“如何对抗阴谋?若我休息至最佳状态,单掌可覆之!”——哈特-比黑维尔-Y-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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