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依旧凌冽,白羿如一株羸弱的小草,在风中摇曳欲摧,危在旦夕。白羿未使理性,突然想到:寒玉决真气本源属水,以极寒真气化水成冰。而依据《五行秘诀》上记载,水可融万物,纳寒性,汲热毒。水系真气亦是如此。倘若丹田真气回流,倒至奇经八脉,可否融炼难以控制的寒性?后引寒性真气归入丹田,这样是否可行?未及多想,白羿便付诸行动,一切都还顺利,寒性如上次一般,淤积在奇经八脉中,丹田真气运至,寒性迅速融入真气中,白羿“见”此,欣喜不已,便要引真气归入丹田。携寒真气顺着经络“缘途归返”,流经之处奇寒渗人,冻得白羿险些将那股真气*出体外,强忍着奇寒,白羿硬是将真气强引至丹田。此时的白羿,感觉自己每一根毛发都被冻住了,呼吸都得谨慎,每一次呼吸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极寒真气归入丹谷,转而引至足少阴肾经,经太溪,然谷,去其霸道之性,由涌泉出,留温性寒气,引至周身经络,适其性。”白羿继续按寒玉决心法“形气”,依法运转真气,待极寒真气的霸道之性排出之时,他忽觉似乎不如先前那么的冷了,但这似乎很费时,引天地寒气,到排除霸性这一个过程耗费了他近两个时辰。白羿未多想,继续按此法“形气”,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似乎渐渐适应了这苦寒,并不像先前了。第三次,第四次,感觉一次比一次好。第四次结束之时,天已大亮,白羿睁开双眼,忽然发现他所坐之处坚冰早已消融,露出里面的山石。此时莫胤与廉堇也从凹洞内走了出来,莫胤不自觉地就蜷了起来,似乎睡得不是太好,眼里泛着血丝,还不时地咳嗽两声,见白羿安然无恙便又转身回去了。见白羿此般,廉堇说道:“看来你修习还算顺利。曾经多少豪杰想由水入冰道,无奈皆死于极寒之地,修习冰系功法毕竟是逆天道而行,妄想跳出五行之中。”白羿一脸惨兮兮地说道:“昨夜的寒苦你们怎能想象,当时我都快渐生退意了。”一夜未眠,强御严寒,白羿此时五脏庙早已“轰隆”作响,廉堇见此笑了笑,让他回洞中吃些带来的熟牛肉充饥,白羿一点也不矫情,一溜烟便窜回洞中,见里边“石桌”上的食物,拿起便吃,旁边还有袋酒,拿起便吃,吃相跟乞丐一般无二。吃完后,白羿便觉眼皮快不受控制了,不住地合起,白羿在一处离火堆较近的石块上,倒下便睡着。
夜幕降临,白羿如昨日那般修习,渐渐地,奇寒依旧寒透人心,但他并不觉得太冷。第三日夜晚过去,白羿觉得自己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达到寒逾外界的地步,因为此时的他已然不觉寒冷,反正觉得丹田内有些许暖意。
歇息一日,白羿便决定继续向峰顶靠近。莫胤听此心中一紧,赶忙挺身说道:“我不便再上山,我便再此凹洞等你们回来。”白羿听后背过身,偷偷笑了起来,而后转身回道:“也好!往上更为寒冷,莫兄若是受不了这严寒,今日便下山去罢!”白羿的偷笑与言语显然令莫胤有点接受不了,有点小激动地回道:“我决定了,我要继续上山。”白羿一阵哑然,而后三人便继续向上攀去。随着三人的步伐,所到之处凌冽寒风一点一点地在磨灭他们的意志,行至距离峰顶不远处,三人停下了脚步,他们发现了点特别的东西,再者,此处的苦寒已是他们所能接受的极限,莫胤最为痛苦,虽然披上了廉堇赠予衣物,但都快缩进衣领中去了。本已适应苦寒的白羿,也不住地哆嗦起来。他们面前的一处山壁,刻有一列大字:吾于此纳极地奇寒一月,寒玉真气成——白玉寒。看到父亲留下的字刻,白羿决定于此处停驻“形气”。不远处有一山洞,白玉寒此前也应是在洞内休憩。一如前几日一般,白羿择极阴位修习,此处的劲风常常刮得他有些坐立不住,饱受五日风寒折磨,白羿便觉无需继续,他再一次有了不再寒冷的感觉,便跟莫胤与廉堇商议要攀向峰顶。莫胤嘴唇铁青,哆嗦着说道:“不去。”而后立马便背过身去。廉堇也表示不能再行,这儿已是他的极限。
翌日,白羿不得不孤身一人向峰顶进发,这段路程异常险恶,白羿有数次都差点滑下山崖,不过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半日时间,白羿便抵达峰顶。峰顶是一处平地,中间有个小峰包,此处寻不到一丝生机,陈冰坚硬如铁,白羿试着发出数掌试探,陈冰上未留下丝毫痕迹。峰顶上的风奇大,加上冰上异常光滑,白羿在那很难站立住。白羿解开腰带,将自己绑于山包上,便要抓紧时间来练功,他很担心被劲风吹下峰崖。“咝··”白羿猛吸入一口天地寒气,这儿的寒气异常狂暴,在其奇经八脉中一阵乱窜,根本不受其控制。白羿强催真气接引寒气,寒气并不示弱,为被其克制,两气一时僵持不下。“喝!”白羿将功法运转至极致,终是真气占了上风,压制住了寒气,导其入体。当寒气的霸道之性驱处体外之时,白羿一阵欣喜。“咝~咝~”,不知何处突然传来这样一阵怪声,贴于峰包的白羿听到后伏耳贴壁,发现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怪声他有点熟悉但却想不起究竟是何声,渐渐的,怪声越来越来,峰包都有些摇晃,白羿终于想起这是何物发出的声响——蛇。这奇寒之地,怎么有蛇存在,白羿刚想到这,峰包的一角一条白色巨蟒便破冰冲出,足有人腰粗细,长有近十米,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几颗异常尖锐的獠牙,便向白羿袭来。白羿顿时就快哭了,自己将自己绑于峰包,作茧自缚。情急之下,白羿奋力挣送腰带,身子急忙往一旁一撇,巨蟒径直撞向峰包,峰包瞬间被撞崩,巨蟒也是撞得晕厥,庞大的身躯压在白羿上,令他有些喘不过气。脱困的白羿,赶忙从蟒身下横移出来,便要向山下逃去。一旁的巨蟒突然醒转,迅捷无比地向白羿再次袭来。白羿在此处根本跑不快,只能回身跟巨蟒殊死一搏,奈何他根本不是巨蟒的对手,以双手抵住蟒头,但自己也被扑倒,蟒身慢慢将他全身卷起,竭力抵制蟒头攻势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一股巨力向他全身各处袭来,而且越来越大,白羿自己都听到自己骨骼的不堪重负声,五脏都感觉快要爆裂,气血上涌,白羿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向巨蟒拳头大小的眼睛。巨蟒似乎很不舒服,白羿此时觉得缠于全身的蟒身似乎松动了一些,趁此良机,白羿腾出右手,运转浑身真气拍向地上的坚冰,坚冰被巨蟒撞击,已不如先前那般坚硬,被白羿生生拍裂,白羿又施一章,冰面四碎,白羿抄起一块锋利的碎冰,猛地刺向蟒蛇的眼睛,鲜血四溅,巨蟒疼得一阵咝嚎,变得异常狂暴起来,方才卸轻的巨力又至,勒得他连吐几口鲜血,白羿眼前发黑,死亡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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