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胤的这一问,让白羿有些哑然,心想定是莫胤方才跟随他而去,听到他与陆伯的对话,白羿一脸释然道:“我白羿男子汉大丈夫,无愧于天地,天下何人又不可结交呢?世人畏惧你那玄乎的不详,我白羿偏不怕。来,你我干了这杯!”说罢提酒便干。莫胤一阵失身,一脸茫然看着白羿,略显麻木地端起酒杯饮酒,眼睛不离白羿分毫。莫胤很少与人交谈,此时话也不多,想起方才白羿的眼睛,说道:”你的眼睛,很特别。”白羿回道:“听我爹娘说,我的双目自小就不寻常,爹爹在我六岁之时施下了封印。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太清楚。”“哦!”莫胤回道,而后很不自然地端起酒杯,竟要敬白羿的酒。白羿见此,心中一喜,欣然与之碰杯。
二人之后几乎没有多少话语,最多的只是“干”、“请”这类的酒词,只是“你来我往”地饮酒。莫胤依旧一直很奇怪地盯着白羿,白羿也不介怀。喝到最后,白羿也十分高兴,因为觥筹交错间莫胤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此时无声胜有声。
酒毕,白羿公子哥“风范”立马流露了出来,抢着要去结账,摸到身上的碎银子根本不够,无奈地朝着莫胤尴尬地笑了笑。莫胤也不扭捏,面无表情地过来付了酒钱。临别时,白羿拍了拍莫胤的肩膀,道:“莫兄,我明日尚需出镇赶去无量林海,他日再聚。”莫胤被拍地有些不习惯,回道:“你的眼睛可能与我又莫大关联。他日我会寻到你。”说罢便提剑离去。
白羿寻到一处简陋的客栈休息一宿,第二日清晨,便赶往无量林海。半日行程,白羿便到达无量林海一处入口,入口处立一木刻,上面写到:无量林海,广袤无垠。里若迷宫,生人勿入。白羿见此,倒也不担心,天机子临林前告知过他如何找寻他的曾祖父,并已遣人来此送信。白羿向林海内行进了半日,将夜时分,以石块击树,林中鸟儿受惊四散而飞,白羿提气喊道:“曾外公,羿儿来啦!”
连喊数声,不久后便有一约莫五十又几的老者来接引他,老者满头发白,但却神采奕奕,目光矍铄。二人又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木屋群,位置隐蔽,沿途九曲八弯,绕了一大圈,若非有人接引,根本寻不到这。
一间木屋外,一位发丝灰白,目光矍铄的老着正立于那儿等着白羿,正是近百高龄的木笃清。相传木笃清如此高寿依旧生气不减,就是得益于林海内这片寿木林,以木系玄功夺寿木生机。见白羿到来,非常高兴,起身向白羿走去,对白羿说道:“羿儿,都这么大了,快让曾外公好好瞧瞧。”木笃清对着白羿一阵打量,道:“果然俊朗非常,气宇轩昂。”而后一手伏在白羿的丹田处,暗运内力查遍白羿全身,内气探查至白羿的双目时,遭受秘力阻隔,难以窥探。木笃清收回内力,蹙眉说道:“果然,羿儿的双目古怪非常。不过羿儿你体质极佳,天生两仪调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即为金、木、水、火,四象俱全,土便应运而生。相传天生两仪调和者可修至武学巅峰,囊括五行。羿儿日后在武学上的造诣,不可估量。”
白羿自小不修武功,觉得打打杀杀徒增罪孽罢了,武功也只是一种搏杀手段罢了,对此并不敏感,反倒是见曾外公这般老当益壮,很是高兴。自白羿出生至今,二人都未见过面,今日相逢,聊得分外高兴。不经意间,木笃清便谈到了自己的孙女木善柔,带着伤感对白羿说道:“善柔有此劫难,甚是不幸。剑凌云,我曾听闻过他,他以金气制衡,强修多系功法,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以你的资质,在此修习十年,定可将其挫败,为你母亲报仇。”白羿一脸哀伤,回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剑凌云也是一位痴情可怜人。”木笃清并不勉强,说道:“一切随你决定,但这段时间就在此修习武功,今后你注定要踏上武修这条路。一是用以防身,二是顺应天命。”白羿听后点了点头,白玉寒和木笃清都觉得应该如此,他自己也不能拒绝。
几日与木笃清相伴,白羿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在这林间呆的这几日,他感觉异常舒坦,浑身上下每根毛孔都很放松。今日,木笃清对白羿说道:“这几日,你身上的浊气已快排尽,明日开始你便跟随我的大弟子童柏鹤修习武功。”白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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