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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的风吹动着飘摇的旗,在这咸阳宫内却是一片沉寂,此时已是三日后,凡是秦国的权贵皆聚在了咸阳宫内,不知等待着什么。
“王后到!“
“大王子到!”
“王子政到!”
......
随着一声声的呼喝,现下秦国中最有权势的人,一个个缓缓出现,然后各自分列站好,静静等待。
“大王已逝,当立新王。”王后倒是先开了口,朝会殿内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按先王旨意,大王子成嬌为太子,由他继任新王,诸位以为?”
“臣等附议!”一杆支持大王子的人,立刻应声附和,倒是不少。
“不知王后能容我问两位王子一个问题吗?”国师枫殇却是开口,众权贵不自觉的肃静下来。
“老师但问无妨!”赵政喧宾夺主,对着一头白发,背着匣子的枫殇,施以弟子礼。
“老师请说。”成嬌也连忙施了一个弟子礼,让面色不善的王后生生的将话语咽回。
“若你继位,当何如?”枫殇缓慢说道,却让众权贵感到错愕,都不自觉的揣测这话的含义。
“当守护秦国,国泰民安!”掷地有声,也倒和成嬌温和谦逊的性子很是相符,成嬌一系也连忙拍着马屁,若是盛世此子定为明君,枫殇对这个弟子也很是满意的。
“你呢?”枫殇对着成嬌含笑点头后问向赵政,此时二七有一的赵政,眼眸也越来越深邃,尽得枫殇所传,故而两人倒是性格有个七分相像。
“天地四方,独占中央!”声传全场,文武具惊,这个未及弱冠的赵政,其心志大,匪夷所思。
“赵高,念!”枫殇从怀中掏出一物,离得近的王后却是看得仔细,赫然是一份诏书。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秦历经几代,民康国富,又经变革,兵强马壮...,今寡人有感不久于世,故将王位传于王子政......”赵高缓缓念来,而后交给王后和赵姬夫人过目,有人听后面带笑容,有人听后眉头紧皱,还有人面色铁青,不一而足。
“国师可持有玉玺?”王后一语打断了一些正在窃窃私语的人,众人的目光又汇到了枫殇身上。
“确是在我身上。”枫殇从怀中拿出一物,正是秦国传国玉玺。
“来人,逆贼翊寰枫殇假造诏书,偷盗玉玺,当灭三族,左右宫卫何在?”王后看到枫殇手中的玉玺后,突然发难让众人尽皆错愕,随之恍然。
应声从殿内左右走出两队士兵百余人,看来王后早有安排啊,正当宫卫想要捉拿枫殇时,赵姬突然挡在了他身前。
“姐姐可是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吗?”赵姬丝毫不惧兵刃,静静的盯着王后。
“你竟欲庇护逆贼,难道你们有染?来人,一并擒下!”王后生怕赵姬继续说下去,连声喝向那些宫卫,还给赵姬和枫殇扣了一顶祸乱宫闱的大帽子。
“嗖”
一连四声,突兀的出现四个头戴银色面具,刻有半片枫叶和‘风雨雷电’四字的四个黑衣人,让枫殇两人突然回想起十年前,渭水河畔......
“反了你们了,来人,直接诛杀!”王后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安,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生怕节外生枝。
“且慢!王兄受过老师教导,当知道老师的为人,何况老师手中之物,大哥岂会不识得?”赵政紧紧的攥着右手,出声提醒成嬌。
“母后...”成嬌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果敢,可若杀了枫殇几人,即便登上大王的宝座,也名不正言不顺,见传国玉玺如见大王,现在这般做法,等同造反。
“嬌儿无需多管。”王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感情用事,这帝王之家可不需要这些东西,“杀!”
近百人的宫卫中也有不少弓箭手,三轮箭雨过后,步兵一拥而上,欲将枫殇几人斩杀,可风雨雷电四人紧紧护在枫殇和赵姬身前,丝毫不退。
一刻钟后,两队士兵尽皆死在风雨雷电手中,可四人却也是受了不轻的伤,鲜血滴答,让着满殿的权贵感到了血的诡异。
“你可知罪!”这话犹如钟声从枫殇处传出,震响全殿,“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啊,来人,拿下!”枫殇将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众人恍然。
随着枫殇的一声巨喝,殿内突然出现不少人,领头之人竟是赵高,那这些人的身份不言自喻,正是天罗地网。
“本宫岂会不知大王留了着一张底牌,哼。”王后做了一个手势,而后从殿外涌进来一个千人宫卫队,全部披甲带刃,领队却是李家人士,“诛杀逆贼,赏银万两。”
“你们就不怕株连九族吗?”赵政此话却是盯着李同说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右手,左手放在了腰中利刃之上。
正当李同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他身旁一员小将却连忙将他拉住,等李同看到拉他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李信时,心下恍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缴械,押入天牢等候发落!”随着赵政的话音,又从殿外涌进来三千左右的羽林卫,领队竟是蒙武。
“嗖”
“呼”
“哧”
当枫殇看到蒙武之时,先是一惊,而后一喜,最后一愣,面前的赵姬缓缓倒下,躺在枫殇的怀里,胸口处赫然一支穿云箭,这支箭本该穿透的是自己呵。
“御医何在!?”枫殇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疲惫,有些心痛,眼角也有些湿润,慌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鬼谷的续命神丹‘归元’,常人食之可延年益寿,武人食之可增功长力。
“大王遗诏,王子政从此便是秦国的新王,尔等可有异议。”枫殇将怀中赵姬交给匆匆赶来的御医,将玉玺交给赵政,单膝跪地,他跪的不是人,是秦异人对他的信任和重用。
“参见大王!”蒙骜带着蒙家子弟直接跪下,白起,王同等人也跟着跪下,最后吕不韦,李同等人也只得跪下了,从此起赵政便正式成了秦国的王。
“来人,先将王后,大王子,吕不韦,李同等人押入天牢,此事容后再议。”众权贵这一次算是喜忧参半,众人也终于看到了国师的脸色有了变化,可此时除了赵政却没人敢上去搭讪,此次洗牌,让众人更加明白那个没有丝毫兵权的国师才是秦国最有势的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几天的咸阳可谓有些诡异,让人不敢妄动,各国各家的密探们也都开始有所收敛,静静等待着什么......
咸阳宫,不现在叫未央宫,朝会殿也起了个名字叫长乐殿,此时殿内只有两人。
“仲父。”赵政对着面前的白发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施以弟子礼,“母亲可还好?”
“命保住了,还未醒来。”正是背着黑匣子的枫殇,此时的他不知为何感到疲倦,“大王准备如何处理现下之局?”
“杀了便是。”赵政不知从何时起渐渐的有了帝王的觉悟,“仲父以为如何?”可他对面前这个半师半父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成嬌依旧还是你大哥,李同老了,李信还年轻,吕相终究是个商人......”枫殇除了长乐宫,直接朝后宫而去,连赵政都不过问,谁人敢拦。
次日,未央宫中,长乐殿内。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咸阳宫变,王后等人罪无可恕,除成嬌,吕不韦,李同外,其余人等全部处以死刑,即刻于午门外执行......”今日凡事上朝了的众权贵,全被赵政的铁血手腕吓得不轻。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吕不韦官复原职,拜文信侯,食万邑,封赢成嬌为长安侯,食千户,终生不得踏入咸阳,右将军李同年事已高,准许告老还乡......”这一旨意却是安下了那些曾反对赵政的权贵的心。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封蒙骜为护国将军,封翊寰枫殇为护国帝师,拜仲父,两人上殿可持刃不拜;封王同为左将军,封白起为右将军,封蒙武为上卿大夫......”又是一道旨意。
这三道诏书一下,让那些反对新王的权贵安下了踹踹不安的心,感恩戴德,让支持新王的权贵更加努力,欣喜异常,众人也从其中看出了新王对蒙家和国师枫殇的无比信任和依赖。
当密探们将咸阳政变的事情传回各家各国后,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忧心忡忡......
这次政变中感到最最错愕与欢喜的只有一人,正是吕不韦。当年秦子楚登位,而后十来载封侯拜相,权倾朝野,此次却是押错了宝,没想到新王竟然既往不咎,还依旧封侯拜相,心情起伏之大,难以言表。
直到某日女儿吕娘蓉带着一人来到府中,他才算恍然明悟,于是收拾心情,闭门不出......
几月后,按说已入深冬的季节,本该冷清的时候,可街头巷尾不知为何仍有许多人,尤其是那咸阳城门处,可谓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仔细看去,那城门之上悬挂着一物,上书‘吕览’二字,其下更有一则‘悬赏贴’写有这一句话:改其内一字者,赠千金。
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于是有了今日之景。你道‘吕览’何人所作,正是出自相国府吕不韦处,目前还在连载中,其内容包含古往今来,上下四方,天地万物,兴废治乱,士农工商等等五花八门,可谓集杂学之大成也。
上面开篇写道:“凡十二纪者,所以纪治乱存之也,以知寿夭吉凶也,上揆之天,下验之地,中审之人,若此,则是非可不可无所遁矣。”......
秦境之内凡是去过咸阳者,无一人可改其一字,此消息越传越广,各国人士,百家高才纷纷蜂拥而至,其间有一人改了一字,立时有人奉上千金,还邀请其参与编写‘吕览’的行列中,一时天下文人士子皆以能改字参与编写‘吕览’为荣,咸阳隐隐有了天下第一都的趋势。
十年之期,恍恍惚惚便过,百家会盟近在眼前,这一次是在儒家的小圣贤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枫殇暂离咸阳,送别之人颇多,那怕吕不韦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而来,护国将军蒙骜等一干将领也来了不少,“此次若功成,大王霸业将会简单不少......”这话则是枫殇对秦王政低声诉说的。
“仲父一切当心,学生在未央宫内静候佳音。”嬴政对着枫殇施以弟子礼,毫无大王的架子,手中却是多了一份信帛。
“恭送国师!”一众咸阳权贵,满朝文武,基本都在了。
“太后,国师走远了...”说话的正是赵高,马车内一女子却是正值风华正熟的赵姬,如今大秦国的太后。
一场风雪中,只留下了一个背着匣子,身披黑衣,满头白发的无尽之背影,融入皑皑的白雪之中,消失在地平线之上,而这个世界的大帷幕也因此,正式缓缓掀起......
七国纷争却未停,齐楚燕韩赵魏秦,诸子齐唱晓秦风,一曲秦殇何时宁。
东皇西帝显威名,南王北将诉战雄,天地四方占中央,万古一帝秦始皇!
第二章:吕氏春秋天下惊,诸子百家齐争鸣完;第三章:天地四方占中央,千古一帝唯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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