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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吃过晚饭,便与谢堤一道依照原路返回了。
在晚上,谢神策沐浴过后,开门进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房门被人开过。
谢神策出门时随手压在门缝里面的两根发丝不见了。
这就跟上辈子在笔记本里放一根头发防止爹妈偷看一样。
只是一瞬,谢神策便照常打开了房门,然后转过客厅,然后他就怔住了。
在他的床上,有一个人。
“花花?你怎么在这儿!”
谢神策下巴将脚背砸肿了。
来人是王解花。这真是惊喜。
“这还不是舍不得你嘛~”
开玩笑,怎么可能是舍不得(当然是舍不得),明明是不放心自己吧?
王青槐,那个当初的女孩子,她的婆家可就是在苏州!
王解花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那可是“勾引”过谢神策的骚狐狸。
谢神策激动道:“今晚......”
“哦,你说今晚啊,我还没吃晚餐呢,下午有些晕船,所以有些反胃,晚上就没吃。”
谢神策捶胸顿足:我说的不是这个啦!
然而谢神策哪敢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我......我是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好啊二哥哥,太湖的螺蛳很好吃,我们去吃螺蛳吧!”王解花站了起来,很是兴奋。
“那个,花花啊,螺蛳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我还是让小二给你送两碗蟹黄粥吧。而且你看,这么晚了,像我以前说的,晚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所以......”
王解花坐回到床上嘟着嘴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吃饱了,就听你的吧。”
“花花真乖。那今晚......”谢神策有些忍不住了。
“今晚?今晚我说过了啊,我还没吃啊。”
我不是问你吃没吃啦!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睡哪儿?”谢神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王解花眨着好看的大眼睛说道:“你说睡的地方啊?我就睡这里啊。”
谢神策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三蹦子碰的撞开了门,引了两个抱着被褥的小二,自己还抱了一床席子,嘴里嚷嚷着:“少奶奶,这被子放哪儿啊?”
王解花连连招手道:“就放这儿,这儿不是有张凉床么?把它铺好。”
王解花回过头来对谢神策说道:“今晚你就睡这儿啦。”
谢神策目瞪口呆,脸色顿时就绿了。
“苟、三丰啊,你在舟山岛还有红利没收吧?今晚就早些休息了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谢神策淡淡的说道。
三蹦子一听谢神策差点叫出了他的真名,在看到谢神策的脸色,顿时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讲两个小二赶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王解花埋怨道:“你把他们赶出去干嘛啊?这床铺没铺,你晚上怎么睡?”
谢神策瞬间火了:“这是你老公我的房间,我不睡床难道你让我睡凉席?”
王解花看着谢神策的样子呆呆的说道:“那你想睡哪儿?”
谢神策将王解花抱住,然后坐到床上,“你我夫妻团圆,理应同床共枕啦。”
王解花挣开了谢神策的手羞道:“我们、们还未成亲呢!岂可苟且。”
谢神策骂道:“哪个混蛋说的?抱自己媳妇儿睡觉也叫苟且?我抄他全家!”
王解花不解道:“是青盐啊?”
谢神策的火气瞬间熄灭了。
总之,最后,谢神策还是如愿的和王解花挤到了一张床上。
然而最终也没能畜生不如。
第二天畜生被王解花喊了起来。
谢神策起床的时候难带还有些涨涨的(废话,一夜天人斗争你不累啊),王解花的眼圈也有些黑,这让谢神策好歹趁着机会多睡了一会儿。
趁着整齐穿戴的王解花下床描眉之后,谢神策赶忙又眯了一会儿。
王解花再次叫醒谢神策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谢神策一边迷迷糊糊的洗脸,一边迷迷糊糊的感叹着化妆真的是女性天生自带的强大技能。
谢神策带着王解花雇了一条游船,入了太湖游玩,钓了几尾肥美的秋鱼,让船夫就着葱花、老姜、八角、花椒、酱油等做了地道的红烧鱼和清炖鱼,船夫一家还送了一盘个大圆润的上好螺蛳,两人吃的十分舒爽。
谢神策偷偷的看了大快朵颐的王解花半天,好奇今天在船上吃的这么嗨,昨天下午她到底是怎样晕船的。
谢神策的那些偷窥的目光偶尔也会被王解花捕捉到,只不过王解花以为是谢神策喜欢自己的穿着罢了。
于是在傍晚时分,游玩的十分尽兴的时候,谢神策与王解花回到了客栈,打开房门,转过客厅,这回谢神策与王解花两个人都惊呆了。
床上坐着一个人。
“小、你怎么在这儿?”
谢神策的下巴将脚背骨头杂碎了。
许芦苇怎么会来无锡?这本是惊喜,可是在有王解花在场的情况下,这份惊喜就是赤、裸裸的惊吓了。
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而且还是在在自己的床上?!
谢神策一个头两个大。再看王解花的神色,谢神策顿觉山雨欲来。
“你是谁?”王解花的声音中略带杀气。
许芦苇的回答慢了半拍。
“我是......小侯爷的护卫。”
王解花斜看向谢神策,问道:“什么护卫会护卫到床上?”
谢神策支吾着说道:“那个,你听我说,是这样的,她是二,不是,她的确是我家的护卫。”
王解花淡淡的说道:“是么?”
谢神策略带杀气的看向许芦苇,左手朝着许芦苇微微一握,然后对着王解花谄媚笑道:“当然是的!”
许芦苇这时候说道:“小侯爷所言不假。”
然后风轻云淡的走了出去。
谢神策的一握代表了“不听话就给你一刀”。许芦苇当然明白。
这一晚,谢神策裹着毯子在凉床上睡了一夜。好在天气还是很热,不至于冻着。
早上起床的时候,谢神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被子。
王解花是早就起床了。
谢神策其实是有心解释的,他跟许芦苇真的没什么,除了偶尔沾沾小便宜以外就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当然,摸摸抓抓什么的自然不在谢神策所理解的“出格”范围之内。他要是想和许芦苇有些什么,在大灞城的时候就有了。
谢神策在洗漱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看着王解花不理不睬的身影,心道:哥哥这么“奉公守法”还不是为了你么?
许芦苇带来了重要消息。
二里人准备对谢神策下手。
谢神策一脸无奈。
阴魂不散了还。
谢太傅从周锦棉处得到了消息,缇骑截获了一道条息,说是二里人准备对落单的谢神策动手。
只是不知道动手时间与地点。
于是老太傅就立即将二里人当年的高层许芦苇送到了谢神策这里。
二里人要动手不可能是在有缇骑森严戒备的钦差卫队中,所以不会在途中动手,按照周锦棉与老太傅的推测,二里人最适合的动手实际就是谢神策刚到无锡的这段时间或者是掌握重大证据准备对蔡家出手的这两个时间。
所以许芦苇直接来了太湖,然后就发现谢神策早已经到了太湖,却不想为了暧昧一下的许芦苇碰到了谢神策赞不绝口的未婚妻——淮扬之花王解花。
许芦苇昨晚回答王解花的问题之所以稍晚了就是因为终于见到了王解花的庐山真面目,惊讶之余感叹谢神策的狗屎运所以慢了半拍。
当然老太傅是派了可靠助手前来的,前来的还有第二司的新晋总司田汾。这也是个用毒技术高超的家伙。
谢神策曾经感叹要进第二司是不是一定得会用毒才行。周锦棉笑道,二司的人虽然功夫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各项技能是最均衡的。是真正的全才。
谢神策再见到田汾的时候大吃一惊,以为女扮男装的,而实际上田汾就是一个女孩子。
田汾是缇骑司里一块小鲜肉。
缇骑司包括艾叶、米鱼、蔡黄花、甘三娘在内的几个女人,都对这名年仅二十的小姑娘极为喜爱。
谢神策也对田汾表示了极大地尊重。不仅是因为田汾的能力极为突出,更因为她是周锦棉的未婚妻。
田汾为了以防万一,另外带了一百名黑甲重骑。
这些人加上王鼎原本打散开来的五十名王家护卫,加上在江南郡经营了二十年之久的不计其数的缇骑司使,谢神策的安全可以说是基本无虞了。当晚,田汾与乌山以及王家护卫队长商量了各种可能突发的状况,然后做了详尽的安排。
在昨天,其实太湖就在诉请道路为迎接钦差卫队了,所以谢神策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让三蹦子通知了顾贤,只是拒绝了顾家的宴请。当然对于顾贤“不知提督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而奉上的一箱子珍宝古玩,谢神策就笑纳了。
就在今天,无锡刺史已经派了长史亲自来察看码头的休整工作了,连带着布置好了所有的欢迎仪式所需要的装饰。然后除了商船,禁止一切民船下水。然后实行了临时戒严。
这也是谢神策一天都在客栈配着王解花的原因。
就在第二天,钦差卫队驾临了。
谢神策带着王解花以及田汾、乌山两位总司直接到了刺史府。在见过无锡刺史之后,又目送无锡刺史屁颠屁颠的跑去码头上、将“自己”接回已经改作钦差行辕的刺史府。
谢神策一阵好笑。
于是太湖人民对钦差大臣——缇骑司提督谢神策的到来表示了盛大的欢迎,场面万人空巷。为了望一眼风流倜傥的淮扬道小姑爷,更为了看一眼传说中的新任缇骑司提督,多少姑娘家丢了手绢,多少风韵少妇糟了咸猪手,多少登徒子占足了便宜,多少扒手满载而归。
然而直至钦差的马车进了刺史府,也没人见到了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缇骑司提督。运气最好的,也不过是隔着码头看到了提督大人站在船上远远的向岸上挥手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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