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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到了吗?”何夕接着问道。
烈长空取出一枚玉简,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叹,面有苦涩地说道:“得到是得到了,不过我却不能修炼!”
“为什么啊?莫非是你资质不够!”何夕问的很是直接。
烈长空眼睛一瞪,“说资质不够也没错,这易容秘技名为无定之术,习练必须要具备带有灵性的罡元,罡元哪有什么灵性!老夫不信邪,练了几下,他妈的,差点儿毁容!”
何夕忍不住笑出声来,“毁容了不也是易容吗!”
“……”
等等,具有灵性的罡元?怎么跟龙破天身法一样?
何夕按捺住心头的激动,“老烈,这玉简能否借我一观?”
烈长空神色警惕,“你小子,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易容之术呗,顺便看看我能不能修炼!”
“嘁——”烈长空嗤之以鼻,“小子你在做梦吧?老夫纵横江湖六十年,不说无所不知,但阅历也绝非你一个小娃娃能比,连老夫都束手无策,莫非你还能修炼不成?”
“乌龟还活得长呢,但它不一定有渔夫有本事”何夕不屑地说道。
“哇呀呀,气死我了!臭小子,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炼成的!”说完,烈长空将玉简往何夕手里一塞,转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何夕看着他的身影,心下感动,这老头儿还真是耿直的可爱。
有些人的交情确实建立的很是莫名其妙,就像何夕和烈长空,这两个年龄相差悬殊的人在第一次见面就几乎无话不谈了,像是阔别多年的友人。
找了个地方盘膝坐好,手握玉简,心神沉入其中,何夕开始了无定之术的修习。
无定之术,说穿了,就是利用体内的罡元,按照心中所想的运行路线,来改变身体某个部位的形状,就像将罡元积聚于拳头之上,手臂会有明显的膨胀,不过无定之术更为精细玄妙,它能利用体内的罡元,随心所欲地改变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当然,这对于罡元的要求和控制,要苛刻到极点,寻常人控制罡元收放还可以,但要精准地控制每一丝罡元在体内呈现不同的走向,难度不亚于登天。
好在何夕经过了龙破天身法的锤炼,体内的罡元已经灵动无比、灵气十足,几乎是他一个念头,罡元就能以任何状态到达身体的任一个地方。
按照无定之术的修炼方法,一点一点地控制着罡元,改变着脸部的肌肉,那种形状慢慢变化的感觉,酸麻中带着轻微的疼痛,何夕甚至能清晰地觉察到每一条血管的跳动、每一分罡元的雀跃,端地神奇无比!
看了看床上已经呼声大作的烈长空,何夕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一阵坏笑。然后默默地运转无定之术,将脸部的线条一点点地变动。
次日天明,金鸡报晓,宁静的无忧镇从沉睡中醒来,如同一位初醒的大家闺秀,端庄秀丽中带有一丝慵懒妩媚。
金色的晨曦漫进屋子,将整个空间都镀上了一层明媚的色彩,烈长空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起。
“好睡,好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突然注意到身前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吓得一下子又坐倒在床上,满脸震惊之色。
“你……你是!”烈长空有些语无伦次。
原来,身前站着的这个人,面容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除了脸色不同、没有胡须外,活脱就是一个年轻版的烈长空!
“你小子,不会就这么练成了吧!”很长时间,烈长空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使劲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没错,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难道说这个小子只用了半个晚上就学会了这种失传几百年的绝学?跟他比起来,自己这天分果然连渣都算不上了,难怪这个臭小子要嘲讽自己。
“我觉得挺简单的啊!”何夕一笑,那欠揍的表情加上熟悉的面孔,烈长空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简单你大爷啊!”老头儿忍不住暴了句粗口,“要是简单,老夫我研究这么久还一筹莫展,你小子也太打击人了吧!”烈长空脸色一黑,本来紫红的脸膛变成了酱紫色。
“莫非我真的是传说中千年一遇的习武奇才?”何夕自言自语道,然后拍了拍烈长空的肩膀,“老烈啊,我真是羡慕你的机缘啊,能亲眼见证一位绝世强者成长起来,也不枉此生了!”那一脸睥睨、天下独尊的样子令烈长空眼角忍不住一阵抖动。
“你再嚣张我就好好地修理修理你,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习武奇才,哪怕是成了绝世强者,这形象也会大打折扣吧!”烈长空摇晃着手腕,一脸狞笑。
“老烈,咱动口不动手啊!啊——”
两人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一阵乱战。
最后,鼻青脸肿的何夕坐在地上,一脸幽怨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正拿着酒葫芦畅饮的烈长空,心中一阵腹诽。
“小子,你认命吧,在你实力没超过我之前,想报复是没有机会的了”烈长空翘着二郎腿,满脸得意。
“那可不一定!”
……
烈长空拿着无定之术的玉简,左看右看,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修炼呢?又看了看旁边呲牙咧嘴的何夕,唉,这小子还真是天眷之人啊!
何夕招呼伙计准备早饭,小伙计见屋里多了个人,心中一阵纳闷,自己一直在店里啊,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客人的?
两人用过早饭,不理会一脸怀疑之色的小伙计,开始商量起下一步去哪儿。
本来烈长空也是要去皇城寻仇的,不过仇家势大,自己才想借易容之术混进皇城,再徐徐图之。不想这秘技太过诡异,自己竟然无法修炼,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误打误撞之下学会了,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老烈,那你准备去哪儿?你这独特的相貌,一入皇城,肯定就会被人认出来了,要是遮掩起来反而更引人耳目”何夕有些担心地问道。
“老夫再想想办法吧,灭门之仇不能不报,大不了以命相拼!”烈长空叹息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千万别冲动!”何夕想了想,忽然问道:“老烈,你说这无定之术能不能给别人易容啊?”
烈长空闻言一愣,“这个,老夫倒是没听说过。”
“那不如我们试试?”何夕有些跃跃欲试。
“这个,小子你觉得有把握?”烈长空沉思了一下问道。
“反正你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
半个时辰过后,在烈长空不住地倒吸凉气声中,何夕完成了自己的试验。
看着铜镜里里獐头鼠目、面目全非的自己,烈长空一阵咬牙切齿,“小子,你绝对是故意的!”
“失误失误”何夕连忙摆手,“我也是第一次试验嘛,没有经验很正常”虽然他说的很无辜,但眼角一闪而过的慧黠之色却没逃过烈长空的眼睛。
“哼!权当让你找回方才被蹂躏的场子了!”烈长空一声冷哼,却没有再作计较。
这易容秘技还真是神奇啊,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休说旁人,就是烈长空自己都觉得铜镜中的人分外陌生,除了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外,其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个样子进入皇城,应该不会再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了“结庐在人境”,烈长空找了一个斗笠遮住自己变化后的面容,何夕冲着小伙计一笑,“店家,这次不用担心闹鬼什么的了,我这位朋友可是驱邪大师,方才我请他在屋里作法,以后定可以鬼魅辟易、宵小难侵!”
一旁,烈长空隐在斗笠下的面孔一阵抽搐。
小伙计连忙躬身施礼,不过神色间却带有一丝不信,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紫发红袍的烈长空,脸上怀疑之色更甚。
烈长空见此更是一阵恼怒,踢了一脚还要说话的何夕,转身出门而去,何夕辞别店家,赶忙跟上。
到了无人之处,何夕忍不住纵声大笑,烈长空扔掉斗笠,怒声道:“臭小子,老夫什么时候成了鬼魅宵小了?”
“呃……这不是夸您老人家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嘛!”
“那老夫什么时候又成驱邪大师了?”
“您老人家走了,那店里不就什么邪都没有了吗?”
“小子,我看你是又欠揍了,休走!”
一老一少,出了这无忧镇。何夕运转无定之术,将自己易容成一个面目普通的少年,不过跟一副猥琐样的烈长空一比,还是显得正派许多。
烈长空好奇地问道:“小子,你为什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普通,年轻人不都自诩风流吗?”
“有些人的风流潇洒是隐藏不住的,即便是样貌变的普通,也一样耀眼。”何夕倒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为什么把老夫弄得如此猥琐不堪?”
“普通才更需要衬托啊!”
“小子,我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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