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秋白忍着怒气问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礼,见到前辈不打招呼便算了,还如此恶声恶气,实在可恶!”那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苏秋白耐着性子说道:“我并非你的晚辈,只是恰好路过此地。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那人见他又要走,便说道:“不必急于离开,你在这里出现,想必也是太乙门中弟子吧?老夫在此待了数十年,还是首次见到太乙弟子途经这里,莫不是门中出了什么变故?”
苏秋白听闻此言,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说话的正是数十年前被封印的那个叛徒,只是不知这是什么封印,竟能让封印内的人施法控制外面的人。刚才险些绊倒他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明之术,但他也感觉得到那是个简易的困缚阵法。
“我不是太乙门的弟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故。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这里,你想知道的事恐怕没办法告诉你了。”苏秋白说道。
那声音却并不信他,只是笑道:“即便不是,却也与太乙门脱不了干系。老夫不管你为何途经此地,但既然来了,可否与老夫做个交易?”
苏秋白闻言心下便是一动,没急着拒绝他,而是问道:“什么交易?”
那声音答道:“你放我出去,我便可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可好?”
苏秋白闻言便笑了,你当你是阿拉丁神灯啊?还完成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都可以?”苏秋白忽然起了戏谑心思。
那人郑重答道:“不错,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苏秋白顿时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他什么都办不到,那这承诺不是白许了?
“我要世界和平,你能办到吗?”苏秋白想起之前看过的笑话,便说道。
那人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老夫并无与你玩笑的心思,也没时间与你消遣。我知道空口无凭,你要信便信,不信便走。但老夫相信,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的。”
苏秋白皱眉盯着山壁看了半晌,心下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但很快便又打消了。他担心再留下去会受那人蛊惑,便连忙掉头离开了,而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四处探索了半晌,最后仍在分开的地方会合起来,而苏秋白却并未告诉二人他所遇到的事。
第一天的探索便到此结束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找到什么,便重新回到了滕飞的破木屋中。
“也不知咱们今天的行动能不能骗过东方正。”东方睿依旧有些不放心。
滕飞一边重新收起银鳞剑,一边答道:“哪有那么容易?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仍要再去几次,如此他必然上当。而他想必也不愿我们真的去碰那石窟的封印,否则引发的麻烦会比我们救出阿妙要大的多。因此他必定会在石窟附近加派人手,等到他以为我们要动手的时候,咱们便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直接对禁地下手,想来应该能一击得手。”
这一招声东击西,虽然套路已经定了下来,但其中细节仍要靠三人自行摸索,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东方正会如何应对他们的行动,因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依旧装模作样地在石窟附近搜索着,而苏秋白却有意避开了上一次途经的山壁,因为他现在还不想与那人有过多的交流。
因为石窟的位置对太乙门弟子也是保密的,东方睿与腾飞也不知道封印地点究竟在哪里,因此三人在此寻找这么久也解释的通。
东方正自然是知道三人的动静的,此时他便坐在自己房中,与他的心腹长老.胡修文商议着此事。
“想不到那个滕飞,居然能装疯卖傻地骗我们这么久。师兄,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在石窟周围搜寻,而不管他们吗?若真被他们找到封印之地,岂不危险?”胡修文担忧地说道。
东方正却冷笑一声,说道:“他再怎么装,也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废人罢了,兴不起什么风浪。至于石窟的事,我自有安排。”
胡修文问道:“师兄,他们为何突然对那石窟感兴趣了?难不成是打算放出那人,与我们作对?”
东方正摇了摇头,说道:“你太高估他们了,若真有这个胆量,那小子当初也不会同意在这里住下来。我看他们多半是以为阿妙被我关在了石窟之中,简直可笑!”
胡修文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即便那小子不知道,滕飞与东方睿可是清楚那石窟中关着什么人的,他们岂会不知咱们不会轻易碰那石窟?”
东方正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说道:“东方睿离开师门几十年,滕飞更是被扔在菜园子里种了十几年的地,他们能有多大见识?更何况这太乙门上下已经被他们翻了个遍,我从未阻拦过他们,就连禁地都任由他们闯进去了,可他们找到什么了?排除一切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即便再不可能,他们也要去试上一试,而这也正是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胡修文却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放下心来,东方正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默然下来。
“在石窟附近搜寻了两三天,他们应该也离封印之地不远了。我已经在石窟门口布下了机关,一旦他们踏足进来,我立刻便能带人围剿他们,到时必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东方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铜质腰牌,在胡修文面前晃了一晃。
“这是……”胡修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东方正为了对付这三个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东方正收起铜牌,说道:“不必大惊小怪,我那外孙可比你以为的要厉害多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多费些周折,还是很有必要的,你就等着与我看一场好戏吧。”
胡修文闻言忽然问道:“可是师兄,他毕竟是你的亲外孙,你真的要对他下手吗?”
东方正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他身上流着的血,可不只是我东方家的,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孙,不要也罢。”
胡修文迟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妥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
滕飞的小屋中,三人也结束了这一天的搜索,正坐着休息。
“经过这三天,东方正该猜到的也都猜到了,想必他暗中也没闲着,咱们现在应该想想禁地的事了。”滕飞说道。
苏秋白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铺垫虽然已经够了,但最后才是最紧要的关头,我们既要把东方正的人引到石窟,自己也要有时间前往禁地才行。”
东方睿看了滕飞一眼,说道:“最后这一次才是声东击西的关键所在,而我便负责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带着小白直接前往禁地,尽快找到阿妙的下落,我尽量拖延时间。”
滕飞却摇头道:“不,你们去禁地,我去石窟。”
东方睿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滕飞的眼中满是了然神色,说道:“你我都知道东方正必然会在石窟周围设下埋伏,孤身一人前往绝难脱身,因此你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样说的吧?”
东方睿愣了一下,便也没否认,直接说道:“不错,此行虽然危险,却又不得不去。而我便是此去的最合适人选,你就别跟我争了。”
滕飞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最合适人选,难道你便该死?你看看我现在的这副模样,若非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除掉东方正这奸贼,我也不愿以这副模样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我只求你们一件事,救出阿妙之后,替我了结这厮,如此我九泉之下便也能瞑目了。”
东方睿还要再争,却被一旁的苏秋白打断了:“二位前辈是要让我这个晚辈羞愧死么?我怎会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就让你们以身犯险呢?”
二人见他也来插上一脚,以为他也要争这“送死”的机会,东方睿忙劝道:“你可不能去,你若有个闪失,救阿妙的意义又何在呢?”
苏秋白闻言便笑道:“表叔公误会我的意思了,去禁地救母亲的时候我自然不能缺席,不过负责调虎离山的人却也不必抱着必死的决心。我知道此举必有凶险,因此我这两天去探查的时候,便已做好了布置,到时候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定能安然脱身。”
东方睿闻言眼前便是一亮,急忙问道:“你怎么不早说?快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布置?”
苏秋白四下看了一眼,在门外捡来一根树枝,便蹲在地上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画好了一副简易的地图。
“这是……前往石窟的地图?”滕飞迟疑着问道。
苏秋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我这几天摸索出来的。而我的布置,就在这张地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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