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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白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坏人,便猜测他有可能是安雅的师父,他记得安雅说过,她师父对她很好,应该不会害她。
念及此处,苏秋白也调整了自己的态度,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了,不过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朋友两个月前回了门派,至今没有消息,我担心她的安危,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中年人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你的朋友?敢问你朋友是何人?”
“安雅。”苏秋白答道。
那人一听到安雅的名字,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安雅背叛师门,此时已被逐出师门了,你要寻她,只管去别处吧!”
苏秋白闻言一愣,背叛师门?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背叛师门?在他的印象里,安雅对自己的师门还是很尊敬的,她也不是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的人。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安雅并非那样的人。”苏秋白试图替她解释。
那人却冷声说道:“这是我青阳派的内部事宜,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安雅不在这里,请你速速离去吧。”
苏秋白皱眉想了想,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安雅口中那个对她很好的师父,便问了一句:“敢问阁下是她的什么人?”
那人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显然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说道:“这与你无关,我再奉劝你一次,请你速速离开!”
如果他是安雅的师父,那么绝不可能是这种态度,于是苏秋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旁边的一个弟子对那人说道:“掌门,此人诸般无理取闹,你何必与他客气,直接将他赶出去不就是了!”
掌门?苏秋白疑惑地看着那人,他如果是掌门,那么就应该是安雅的师父了,但苏秋白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绝不是安雅口中常提到的那个师父。
苏秋白没有理会那弟子的无礼,而是不动声色地对掌门说道:“好,那么阁下可否告知,安雅她去了什么地方?”
掌门冷哼一声,说道:“她已不是我青阳派中弟子,她的去向与我何干?我又怎会知道!”
苏秋白却冷笑道:“你应该去照着镜子好好练练你的演技,因为实在是太假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把安雅交出来,我就绕过你们,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这句话并不是在吓唬这些人,话音刚落,他身周的灵力突然暴涨,青阳派弟子都是修真之人,自然不难看出苏秋白的修为不俗,一时间都傻眼了,面面相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掌门也被苏秋白此刻的样子惊住了,之前苏秋白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因此他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此刻见他展露出自己的实力,心下也有些虚了。
苏秋白此时是金丹期的修为,除此之外,他还有着地级的古武修为,而那掌门虽然也是金丹期修为,总体实力却是比不上苏秋白的。
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不能在弟子面前失了威严,便强撑着说道:“不客气?你倒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敢这么嚣张,自然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虽然他的实力比苏秋白稍差一些,但是加上那几十个青阳弟子,料想苏秋白就是长十条手臂也不是对手。
苏秋白知道不能与他们硬碰硬,但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心下计议了一番,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说了!”
苏秋白刚才上山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此时的天气十分阴沉,是雷雨前的征兆,头顶的云层中布满了雷灵,如果自己能引天雷落下的话,想必对他们来说会是极大的震慑。
他自从修行小有所成以来,将水火风三种灵力运用的灵活自如,但是雷灵却一直不敢触碰,因为天雷不好驾驭,一不小心甚至能伤及自身。
但他此时的目的只是立威,而不是伤人,砸不砸的准都无所谓,这样想着,便手捏剑诀,暗中汇聚着周遭的雷灵之力。
掌门与众弟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怕就这样放任他下去,真的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可是如果他吩咐所有弟子一拥而上的话,又难免有失门派颜面,就在他迟疑的这一刹那,苏秋白的天雷已经引了下来。
为了装的逼真一点,苏秋白口中还大喊了一声:“无际天雷,落!”
其实这只是他胡编的一句口诀,用雷灵之力来引天雷并不需要什么口诀,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更有威严罢了。
一道天雷准确地落在掌门面前三尺的地面上,倒不是苏秋白有心避开他,而是他不小心砸歪了。
“若再阻拦我,下一道天雷就会落在你头顶了!”苏秋白凛然威胁道。
掌门的面色果然大变,他本就不是个临危不乱之人,刚才的仙风道骨也只是一贯的伪装罢了,此时苏秋白以天雷相挟,他却是真的怕了。要知道,天雷本就是修道之人最怕的东西,更何况苏秋白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引落天雷,这等神力,青阳派中弟子根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安雅她确实不在青阳山,至于她去了哪,我也确实不知道。”掌门被苏秋白吓的不轻,也顾不上自己掌门的面子了,缓和了态度说道。
苏秋白心下暗喜,看来自己刚才露的那一手确实吓到了他们,便趁热打铁说道:“我若信你,就不会有这一番纠缠了,我知道她就在这里,你最好赶快把她交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掌门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心周旋,但苏秋白看起来就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他那点计策恐怕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这位大侠,我知道安师叔被关在哪里!”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弟子忽然开口说道。
“凌光!你胡说什么!”掌门急忙说道。
那年轻弟子似乎也对这掌门十分忌惮,但是此刻有苏秋白撑腰,他便鼓起勇气说道:“这人根本不是我们的掌门,师祖仙逝之前,明明是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安师叔,但他却篡夺了安师叔的位置,还把师叔关了起来!”
苏秋白越听,眉毛就皱的越紧,听凌光说完,他便又要手捏剑诀,引天雷攻击那假掌门了。
假掌门见事情败露,又自知不是苏秋白的对手,便决定暂时避上一避,手中拂尘一挥,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凌光,你不要胡闹了,掌门继位已是既定事实,更何况,我师父是始祖的大弟子,即便不由他继承掌门之位,也还有李师叔和王师叔,怎么样也轮不到年纪最小的安师叔吧?”假掌门的徒弟对凌光说道。
凌光的表情却十分坚定,他坚持说道:“老掌门仙逝之前,我就守在他床边,他清清楚楚地说了,掌门之位的继承者就是安师叔!师祖说钟师伯性格偏激,欲念又过重,不是适合接替掌门之位的人选,而李师叔与王师叔同样难当大任,因此才将掌门之位传给安师叔的,作为大师兄的钟师伯自然对此不服,因此在安师叔回来替师祖处理后事之时便趁机对她下手,将她关了起来,还诬陷她背叛了师门,这件事我想并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只是大家都不敢说罢了!”
苏秋白皱眉问道:“安雅现在在哪?”
凌光答道:“在后山地牢中,钟师伯此时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找她麻烦,大侠快跟我来吧!”
其他几个弟子还想阻拦凌光,但被苏秋白一吓唬,就都不敢动了。
苏秋白在凌光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后山地牢内,却并没有看到假掌门的身影。
凌光打开地牢的门带着苏秋白走了进去,刚一下到地牢里,便闻到一股霉腐气味,而安雅已经在这里关了两个月之久,也不知道她怎么熬下来的。
这地牢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罢了,往前走了没多远,眼前忽然出现了微弱的灯光,苏秋白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张石桌,桌边坐着一人正伏案发呆,而那灯光就是桌上的油灯发出来的。
“安雅?”苏秋白试探着叫了一声。
安雅听到苏秋白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愣了半晌,才小声嘀咕道:“我是在做梦,还是已经出现了幻觉?”
苏秋白快步走上前去,想走到她身边,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原来这地牢里有种法术禁制,能将人关在里面,无法逃脱。
“安雅,是我,你没有做梦。”苏秋白对安雅说道。
安雅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秋白,半晌才问道:“你不是在军队吗,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凌光在一旁说道:“这位大侠独自一人闯进山门来救你,我实在忍不住,就对他说出了实情,把他带来了这里,安师叔,你们先聊着,我到门口给你们守着去!”
安雅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了,凌光。”
凌光却摇头道:“安师叔从小就对我那么好,我报答你也是应该的。”说完,凌光便又往地牢的出口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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