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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笔录时换了位年轻警官,问的问题果然和早上命案有关。天雷把前半截去掉郝晨,如实说了,然后就是突感风寒下山回家。事情简单得很,可到下山后要有第三者证明时,天雷犯难了,总不能把郝晨叫来证明吧。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到在江边遇到的两位热心垂钓老者。
年轻警官说道:“既然有人证明,那就没问题了。不过我们需要找到证明人,这两天不要出门,想到什么线索随时和我们联系。在这里签字,回去后听我们的消息。”
年轻警官说话还是很客气的,天雷说了声谢谢,向门外走去。拉开房门刚一探头,一个拳头迎面砸来。之前天雷已听到门口有人,不过警察局这么大,走廊上站几个人也没啥,万万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人感动粗。
这人的拳头虽快,但也快不过天雷。迅速后退一步,拉门的左手向前一送。“砰”“哎呀”,拳头的力道还真不小,门上的玻璃震碎一地。
天雷又后退两步,来到正欲站起的年轻警官身边叫道:“有暴徒。”
“这里是警察局,有什么暴徒?”年轻警察义正言辞的话还未落地,关着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哗啦一下,代表着正义的房门终于承受不住外力,完成了它忠诚的使命。
随着房门的沦陷,冲进来一个黑皮夹克的小青年,长长的头发染成撮撮黄毛。青灰色的面孔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三角眼中吐出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的向天雷扑去。
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早有警察赶了。没等小青年扑到,已被人拉住,强行拖了出去。这小青年被人拉住,口中不断冒出污言秽语,象条疯狗似的拼命挣扎。
天雷象看热闹似的说道:“这人怎么象吃错了药,以为警察局是他们家开的。”
那年轻警官脸色难看的说道:“不要胡说,他是赵副市长的儿子,小心祸从口出,赶紧走吧。”他也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仗着老子的官威到处狐假虎威,横行霸道。不过人家的老子是专管公安交警的副市长,是自己老大的老大,他的公子所有警察都得给几分面子。
“原来是一太子爷,怪不得这么嚣张。”天雷一脸的无所谓样子。
不过还真让天雷说对了,这小青年名叫赵振宇,和他在一起的有那么几个,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人称之为太子党。
这会儿这个叫赵振宇的小青年,正坐在局长的办公室中,哭丧着脸诉着苦道:“盛叔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半年前就是这小子打得我,足足躺了三个月,到在这里还疼着那。”
公安局局长盛国志,是位四十出头的粗壮汉子,浑身爆发性的肌肉显示出常年锻炼的结果。盛国志安慰着赵振宇说道:“小宇,你别急,我已经让人把他关起来了。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你放心,有盛叔叔在,绝不会让你吃亏。”
盛国志今天也算是时运不济,一大清早就有命案发生,而且是三尸命案,已经让他头痛不已,现在又出现这档子事情。如果这小子的父亲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早就暴走了。
强压下烦躁的心情,转头望向一旁的副局长陈德胜道:“德胜,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务必尽早尽快的把事情解决好。在我们辖地,决不允许有危害人民、危害社会的事情发生。要让百姓放心、领导放心、自己安心。”
副局长那个气呀,你他妈一有功劳就向前抢,有了难事推给别人。虽不知道赵振宇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他要整的人准是好人。这口供怎么录?又不能不去,赵副市长那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警察机关又是正归他管,得罪了他,说不定那天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
天雷刚走到破烂的门前,两位警察拦住去路:“你叫霍天雷是吧,有人告你威胁他人人身安全,请你协助调查。”其中一位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道。
天雷苦笑着说道:“不对吧,刚才可是那小子要打我,要说威胁,也应该是我告他才对。”
“我们换个房间说。”说完,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夹着天雷向走廊尽头走去。
一进房间,俩警察的脸色立时变了,变得严厉冰冷,阴沉凶恶。
一张桌子隔开了双方,天雷被反拷在椅子上。他没有反抗也不屑与反抗,更大的原因是不想给陈景江家中带来任何麻烦。
右手边三十多岁的高个警察主持询问,在一连串的姓名、性别、年龄等废话后,高个警察直接切入主题:“去年八月十三号你在哪里?”
天雷暗想今儿这事和去年有什么关系?八月十三号又是什么特殊日子?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记得那会儿自己好像刚来这世界没几天。最后,天雷摇头说道:“忘了,好像在住院吧。”
高个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的非常详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懂得。你再好好想想,你是八月八日住得院,十号出院。那么十三号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情?”
天雷噢了一声说道:“那就是在家养伤了。”
高个警察一拍桌子威严的叫道:“让你自己说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等我们说出来,你就是罪上加罪。”
天雷不温不火的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另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警察见事情僵持不下,在旁提醒道:“去年八月十三号上午,在火车站站前有人看到你殴打他人,经医院诊断已经构成重伤。我们只是和你确认一下,希望你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
经他这么一提,天雷终于想起,刚才踹坏房门的,不正是当天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小流氓花狸棒子吗?原来这小子是副市长的儿子。
天雷有噢了声像想起什么似的,两位警官正自庆幸这么快,案子就有了突破口,却听天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没打架,你说的那人肯定不是我。”
高个警察噌的站了起来,厉声怒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胖警官见状站起身来,小声和高个警察嘀咕几句,高个警察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门。
胖警官摸出包香烟点上一根,示意天雷,天雷摇摇头。胖警官和颜悦色地说道:“年轻人不吸烟好,都知道吸烟有害,可吸了十几年了,想戒也戒不掉。我哪姓陈,和你姐夫是本家,也是朋友。你姐姐姐夫可都是好人,大好人。打小就爱帮助别人,所以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年轻人吗,容易冲动,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是以教育为本。况且我和你姐夫也是熟人,你哪,写份检查,把事情的经过写清楚,我再和报案人谈谈,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顶多也就是道个歉、交点医药费什么的,就没事了。小霍啊,听叔叔的话,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保证让他们马上放人。”
天雷愣愣的望着这个胖乎乎,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暗想这家伙口才真好,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
陈警官见天雷呆愣的样子,以为被自己说动了心思,忙趁热打铁,说道:“怎么样?想好了就说,说完了我亲自送你回家,这都到点下班了。”说完,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天雷心中明白,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胁不了就用哄骗。轻轻干咳了一声说道:“道歉就算了,医药费也不用给,只要那小子把刚才踹坏的门给修好,我就不追究他了。”
陈警官差点儿把刚喝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好容易压下心中怒火,轻声道:“我说的是去年八月十三号的事情。”
天雷两眼一翻,说道:“我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打过人。”
陈警官一看白费了半天口舌,也没辙了。临走时不死心的又说了句“想好了告诉我”,匆匆离去。
高个警察正站在门旁抽烟,见陈警官出来忙问道:“陈局,怎么样?”原来他就是那位副局长陈德胜。
陈德胜摇摇头严厉的说道:“这小子嘴硬得很,晚上叫上小赵,务必在天亮之前问出口供。”
“是”高个警察尊敬的说道:“要是他还不说怎么办?我们可只能扣押二十四小时。”
陈德胜皱皱眉头道说:“他今天不是上过玉皇山吗,准备份和他相关的材料,先扣住他再说,也好给上头一个交代。”
二人交谈的声音虽小,又隔了一道门,可天雷的耳力何其敏锐,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大怒,为了巴结一个副市长,不惜栽赃嫁祸,这还是人民警察吗?再细细想想,如果嫁祸成功,不仅可以平息赵副市长的怒火,又能破案立功,可谓是一举两得。好计谋、好算盘。你不是想巴结他妈?我今晚就去敲断他的腿,看你们怎么办。
天雷也是胆大妄为之人,明里做不得的事情,暗地里可以做。完事儿后再潜回来,谁知道是自己做的。想到此,天雷安然地闭上双眼,引导着天灵之气进入体内,缓慢地恢复着灵力,等待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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