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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宴散。客走,情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三日后,凤咽关,凤凰城的咽,凤凰城的关。
雨,阵雨,雨后晴了又雨。
彩虹,横跨在凤栖山与凤翔山间。阳光,夏末的阳光,强烈的穿过云层。如一道一道的大道之光。
天地鬼斧神工莫测。
皇图龙影与皇图蝶影还有陇雨老人,已经骑马来到关前。后面有一驾黄辕马车紧紧跟随。
马,是千里马。头上有独角,如杵。此马曰行千里,如追光阴之箭,因此而名。
“凤凰观,雨爷爷你就放心的交给了小道童了?这雨呀,没完没了,要下又不下的,有点烦人呢!”皇图龙影的微笑永远是不会变的一般。
“自然道已经传予他,你可别小瞧了他。”陇雨似乎很喜欢他的小道童。然后又回了一句“还好,刚才在那破烂的茶棚里休息了半会。要不现在,都成落汤鸡罗。
前面,凤咽关已到。
它高耸入云,奇岩竖壁,坚墙高垒,千古奇关果然名不虚传。仔细一看,凤咽关上还在施工加固,仿佛要把这关变成山一样。
三人纷纷下马,陇雨望关豪情万丈。
皇图龙影却牵着皇图蝶影的手,向那黄辕马车走去。只见车帘一扬,还滴出手来。看来刚刚下了一场大雨。然后才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她当然是皇图府的夫人,重山燕。她手拿包裏,一脸慈祥,一脸关切。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带到的两个孩子。
其实女人也并不是真的想流泪,重山燕也不想让俩孩子跟着伤感。
可是那份深深的不舍,让她忍住车马劳顿,风雨无阻,百里相送。她也抬头望了望凤咽关。
在她看来,凤咽关如天降无情剑,挡住了她与俩孩子的离别。无情,冰冷的凤咽关啊。
重山燕并非只是慈母,她还是城主夫人。她故做镇定,脸上生出笑容。
她对着皇图小两口子说:“孩子呀,娘就只能送到这了。今天你们慢些走,城外不过百里就是凤舞集,你们就在那住宿。千万别在外头露宿风餐,丫头你可是个女孩家。还有啊,我们凤凰城,临东海,一年四季温差不大。可是外面天大地大。风雨霜雪,冷热更迭,你们可要记得多穿衣服。龙影,蝶影还小,又从小娇宠惯了。一幅任性,调皮的性子。她要是有什么不懂事的事,娘准你打她骂她,但娘不准你离开她。你听好了吗?”
“娘,什么嘛。他本来就一直欺负我,你还准她打我骂我。哼,重男轻女!”
皇图蝶影一听她娘跟龙影说可以打她骂她,第一时间就不干了。
皇图龙影一把拉过皇图蝶影,认真之极的回了她娘一句:“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她栓在裤腰带上,上厕所都不离不弃。就让她这一辈子让我欺负个够吧。”说完,坏坏的看了一眼皇图蝶影。
重山燕听她儿子一说,仿佛又想起皇图无忌来。脸上,心里莫名的宽松了许多。
“蝶影,你过来,娘再交代你两句!”重山燕,说着就去拉皇图蝶影,然后就走到远处和皇图蝶影说起耳边话来。
皇图龙影也不去管她们,只是静静的等着。
“娘,他要真打我,我该怎么办啊!你又不在我身边,准被他欺负死。”蝶影在撒娇呢。
“他要真舍得打你,你就回来,看娘不抽他的筋,剖他的皮。不过,如果你要是任性、调皮、闯祸,那他打你,娘可就不管了。他现在可是你的郎了,他管你的权力比娘还大呢。”
“娘,你们怎么不把他嫁给我嘛,那样,哼哼。我就是他的郎,他的夫君,那时我就可以管他了。”
“你是他的妻,你本来就可以管他嘛!你放心,你打了她,娘一定不怪你,还支持你。”
“唉,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打的过他嘛。这辈子就他打我的份。”
“他比你懂事,你就得听她的。我们家也就他能治你,要不你爹把你交给他干嘛。外面,人多心杂,你得多提防那些狐狸媚女才是,知道么?别被别人把你夫君抢跑了,那就丢份子丢大了。”
“他敢,我咬也咬死他。”
“嗯,就是。一定给娘管严了,不准他胡来。来,这是娘的玉佩,你拿着。他要是敢犯这方面的错,你就拿玉敲死他。”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块火红的玉佩来。
皇图蝶影一看“哇,娘,重阳火玉佩呢。嗯啊,娘你真好。”说着,已经在重山燕的脸上亲了两亲。
重山燕笑了,撇眼望了望皇图龙影。牵着皇图蝶影的手,走过去。
皇图龙影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看着这刚说完悄悄话的母女俩,脸上微笑的表情也变成得认真。
重山燕把皇图蝶影的手递给皇图龙影。
因为刚下过雨,细软的尘土已经泥泞。凤咽关外,黑、白、枣红三匹神马,像流逝的光阴一样飞快。惊起路旁无数小草,把刚刚落下的雨滴掉落在草丛里。而不时也有从外地赶来的游客商旅,大路上便只见人马交错,蹄跑鼓一般。
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凤舞集。
“吁,吁吁。”
马头上扬,前蹄腾空,尘一片天空。
“雨爷爷,这就是凤舞集么?我们在这吃过午饭再走。”
三个人又拍马来到九仙楼吃过午饭。
吃过午饭,烈日当空。
一老二少也不畏强阳,已经牵着马出了九仙楼。
“雨爷爷,你的道灵兽是什么哦?”皇图龙影眯着眼睛,那烈日如毒,另人畏惧。
“雨燕,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也是五阶的,您说我的道灵兽应该是什么的好?”
陇雨正思量着,什么道灵兽最符合五行道五阶的皇图龙影时。
从后面跑来一辆车,一辆麓牛车。
麓牛,麓山的牛。麓山,麓湖畔,高万丈,炎天国第七高山。麓牛,身高九尺,四蹄强劲,头大如狮。如果是道灵兽起步就是三阶成灵。
麓湖畔,筑琴坞,琴奴居。
难道这是音道琴奴居的人么?
麓牛车缓缓踏来,大地震动。
车近,终究能看清楚里面是谁了。只见车帘高挂,一男二女正在里面**嬉笑。
男的,蓝衫如海,脸如白云,长相是相当的帅,相当的耀眼。
一手搂一女子,还上下游动。女子却咯咯荡笑,兰扇时骤时歇。一脸的享受,一脸的媚。
光天化日之下,置路人于无物。
“**!世风曰下啊。”说这话的却是皇图蝶影。
皇图龙影只是皱了皱眉,不置可否的同意了这一看法。
陇雨却捋了捋胡须才吐字清晰的说:“天下太平,物裕民丰。所谓温饱思**,多几个**人物也无可厚非。”
“雨爷爷,他可是音道琴奴居的人?”
“看来,一定是的。”
“为什么?音道一向都自视清高,自命不凡的很。怎么会,怎么会……?”
“音道,虽然自栩世外之道。但他们中也有不少人自认为**倜傥,江山美人可醉卧之辈。这倒不足为怪,怪的是这两女的,你看出来是什么来路么?”
“看她们媚态如丝,风骚之极,是不是药道的?”
“不是,药道多风尘。但是她们出生贪苦,眼眸中忧郁难却。可是我看刚才这女子,分明乃名门出身。皮肤细腻滑嫩,无疤无痕,一看就是从没干过重活的。”
“雨爷爷,难道是阴阳道的?那不是出了鬼了么,阴阳与音自古的宿敌。”
“正是,可是……”
三人牵着马已经走出很远,镇上的人见惯了南来北往的过客。但今天这路上的三人还是让他们争相驻足相望。
男的白袍如素,迎风徐徐。一老一少神仙一般,飘逸出尘。女的彩裙飘飘,绝色容颜。漂亮的,可爱的让人惊艳,让人神往。
经不住这些痴迷的、惊诧的、艳羡的眼光。
三人只好纷纷上马,驰出如箭。
“雨爷爷,我们今晚到哪休息?”皇图蝶影看着渐渐远去的小镇,疑惑的问。
陇雨却看着皇图龙影,两人心中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皇图龙影却并没回答,只是加快了马速。
又像风一样,穿梭在大地上,只是多出了马蹄声。
时不时的,从对面也会奔来几骑飞马。
时不时的,从对面也会看到马车,牛车……。
却从来没有看到一个走路的,最少证明下一个城镇很远。
这时,前面却走来一个路人。看上去,他很惬意,因为他走的很慢。仿佛天上的烈日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于是三个急着赶路的人也停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他。
更怪的事是,这个男人一身黑衣,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不久的厉鬼。苍白的脸庞上,有三个血洞,从洞里还不时的爬出小蛇来。
皇图蝶影已经忍不住就吐了。
皇图龙影更是催鞭策马,跑的飞快。
而陇雨却下了马,还去与那男人打招呼,好像他们也是好朋友一般,
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陇雨肯定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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