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不是慈善事业，所以不能慷慨施舍。
--萧伯纳
一直待谢雨珊走到豹子跟前，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但没有被谢雨珊的大声喝斥吓住，反而打趣道：“妹子，别这么大声，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再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雨珊涨红着脖子，指着地上的梁云，好不客气的对豹子道：“人都躺在地上了，你居然告诉我没什么事？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你平时怎么仗势欺人我不管，但这个人你今天再敢动一下试试。”
豹子三人从来没有见到谢雨珊如此恼怒过，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对答。
稍微沉默几秒，常方略笑吟吟道：“谢雨珊，先别这么大火气，看看梁云怎么样了，不行就送医院。”
谢雨珊狠狠地瞪了常方略一眼：“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挠，是不是你也参与了？”
“没，没，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我出来拦了他们好几次。你不再现场，不知道刚才的情形，两个人像疯狗一样，没法拦啊。”
谢雨珊明白，如果想出来劝阻必定不会这么糟糕，他不想听常方略的任何解释，这个人她太清楚了，他的虚伪、狡黠、狠辣她都知道。尽管是同班同学，表面上和梁云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但他不可能帮助梁云，因为梁云的对手是豹子。
谢雨珊将梁云搀扶起来，看着他一脸的脏污，两边眼角被蹭破皮肉，流出血来。她再也忍不住伤心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像珍珠般低落在梁云脏乱不堪的衣服上，和泥土交汇在一起。
“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啊，打啊？”谢雨珊扯着哭丧般的声音向豹子喊道。
豹子抿着嘴，淡然笑道：“妹子，你的厉害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转身对阿紫厉声喊道：“还看个毛啊，衣服拿过来，过去拣球，走人。”
豹子将衣服穿在身上，和阿紫一前一后正要走。
“你们几个干什么？”
一个个子不高，梳着中分的年轻人手中抱着被子忽然站在路中间。
豹子见这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大几岁，但个头要明显矮自己几公分，身体就更不用说了，自然并不放在眼里。
“关你鸟事？”豹子脱口答道。
“我是这学校的老师，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几班的，为什么动手打人？”年轻老师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豹子虽然牛*，但听到“我是这学校的老师”时还是禁不住微微一怔。但很快答道：“老师怎么了，几时看到我打人？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学校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以后还得了，你先不要走，等派出所来处理。”年轻老师生怕豹子溜之大吉，立刻出言制止。
豹子歪着脖子，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道：“要等你慢慢等，我没功夫搭理。”说完就走。
“往哪走，等派出所。。。”老师为了拦住豹子，被子散开掉在地上。但还是被这个死胖子卯足尽，撒腿逃脱了。
老师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轻轻地拍打干净上面的尘土，朝*场右边的铁丝走去。
常方略对谢雨珊道：“你真的误会我了，不信可以当着面问梁云，我确实想把他们分开，哎，我说梁云你怎么那么倔？”
梁云一把推来谢雨珊：“我是死是活也用不着你管，不用假惺惺的哭了，戏演完了，该散场了。”
谢雨珊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演戏？我是在演戏？梁云，我告诉你，原本我是想找你说清楚的，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梁云转过头，咬着嘴唇不去看他。
常方略劝解道：“你俩这算怎么回事，梁云，是男人就站起来，跟着谢雨珊去洗把脸，豹子那边我去解决。”
谢雨珊用平静的口吻对常方略说道：“你走吧！”
常方略看出两人之间似乎存在另外的误解，自己在这也不大方便，又劝了几句才走。
梁云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恍惚的眼神朝晾衣服的老师望去。谢雨珊在他身边来回踱步，不是唉声叹气，两个人陷入了空前的沉迷当中。
过了很久，梁云淡淡的说：“你也走吧。”
“我不走。”
梁云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想安静，不想看到任何人在我眼前晃动，我会神经的。”
谢雨珊忽然停止了走动，反问道：“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彻底清净了，是不是那个所谓的诺言就此永远的消失不再了？”
“是！”梁云几乎用尽所有气力说出了这个字。
谢雨珊微微颤抖着倒退了两步，凄凉的哭泣夹杂着痛心疾首的笑声，答道：“好，我成全你！”
她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将那个还未来得及拆开的盒子狠狠的摔到梁云面前：“我不需要你的馈赠！”
接着，自己送给梁云的那本也很快被撕的粉碎。
雪花一样的纸片落在梁云身上，他没有抬头，没有再看她最后一眼。他在豹子拳脚相向时没有落泪，在当初看到谢雨珊背叛自己时没有落泪。而此时，他无论如何都需要大哭一场，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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