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秋水在离金辉大酒店不远处的冷冻剂小卖部下了车,进去买了四两干冰,出来后继续朝金辉大酒店走去。上官燕远远地跟在后面,没看清河秋水买是什么,更不知道河秋水准备用它干什么。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宴会也快结束了,客人们陆续拎着蛋糕离开了。陈虎在门口和客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谢,目送客人离开。大厅内,陈宝洁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望着一桌的礼物傻傻发笑。河秋水混成客人来到大厅,装扮成打扫卫生的店员,一边假装打扫卫生一边观察陈虎的举动,推测其下一步行动。
陈虎送完客人后来到陈宝洁面前对她说:“宝洁啊,这儿没几个客人了,你在这照顾着,我去公安局看看你大伯二伯,他们突然被带走,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来得及交代,我去看看情况,顺便带一盒蛋糕过去给他们尝尝,不能让他们来一趟啥也没尝到就走了啊!”
说着陈虎叫来了酒店店员,让他到厨房拿份蛋糕送过来。
陈宝洁见她爸掏出钥匙准备开车走,立马拉着他的手撒娇地说道:“爸,这么晚了,公安局早下班了,明天再去吧。再说了,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陈虎摸着女儿的头,笑着说道:“公安局有值班的,也有我认识的人,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爸我喝了这么多年,今天这点酒不算什么,我闭着眼都能把车开走,这个你更不用担心。好了,就这样,去照顾剩下的几个客人吧,我走了。”
陈宝洁拉着她爸的手不放,严肃的说道:“爸,你可以去,但是你不要开车去,打的一样能到。”
陈虎拗不过女儿只好妥协,说道:“好——好——,我打的去。”走出了大门,陈虎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去了车库。
听到陈虎吩咐店员去厨房拿蛋糕,河秋水知道机会来了。他走到跟在身后的上官燕面前,说道:“你去缠住那个店员五分钟,五分钟之内别让他出去,搞定后门口见。”说完便拎着干冰鬼鬼祟祟地走向厨房。
上官燕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好说什么,深怕再让他难过。
上官燕绕到那位店员前面的拐角处,端着一杯饮料等着他转弯,店员刚转弯,就撞到了上官燕,撞倒了她手里的饮料,撒了她一身。上官燕面带怒色地瞪着那个店员,店员见状立马赔礼道歉,上官燕见店员上当,便让店员带着自己到后台清洗污渍,店员不好推却,只好先答应上官燕的要求,等会再把蛋糕给陈虎送过去。
河秋水来到厨房,迅速地将蛋糕底层的冰块换成了干冰快,然后提着蛋糕跟着陈虎来到了停车场。陈虎酒喝多了,眼神有点迷离,并没有发现穿着店员制服的河秋水不是他刚才吩咐的店员。陈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室里对拎着蛋糕的和秋水说:“把蛋糕放到副驾驶座位上,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时别让我女儿看到,不然她又要怪我酒后开车了。”
河秋水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先生,陈小姐也是为你好,酒后驾驶确实危险,你要小心啊,别出什么事啊,要不然陈小姐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陈虎一听这话来气了:“老子酒后驾驶这么多年了,不活得好好的么,用不着你*心,该干嘛干嘛去。”当陈虎抬头还想说什么时,发现河秋水早已走远了,只留下一个飘忽的背影。陈虎心想这服务员还挺装*的,等回来再收拾他,现在还是先去公安局看看两位哥哥,接着他启动汽车离开了停车场。
上官燕等时间差不多便打发走了那个店员,接着急匆匆地往门口赶去。此时河秋水也正好从停车场出来,上官燕见着河秋水立马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但是却看到陈虎的车从河秋水的身后开了过去。河秋水拉着上官燕上了一辆出租车,并吩咐司机跟着陈虎。
上官燕疑惑地望着河秋水问道:“你想干什么,这么晚了跟着他干嘛?”
河秋水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跟着他,看他酒后驾车会不会被撞死。”说完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奸笑。
上官燕虽然不知道河秋水说这话的真实意图,但是看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便觉得他不想在开玩笑,他肯定对陈虎做了什么,现在正在等待什么的发生。但是她又想不出河秋水能对陈虎做什么,河秋水为什么会认为陈虎会被撞死?仅仅是一时气话,还是他做了什么,以至于陈虎肯定会出车祸?
对了,他买的那包东西呢?从停车场出来时就不见了,难道他放陈虎车里呢?他买的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能制造车祸?一个个谜团困扰着上官燕,她搞不清河秋水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把握十足。
离开大酒店大概半个小时后,陈虎的车越开越歪,越开越离谱,就像无人驾驶一样,连续碰撞了十几辆车后斜撞倒路栏开到反向车道上去了。此时,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呼啸而过,哐——哐——哐,几声撞击声后,陈虎的车翻滚到了路边,机油哗哗的漏了出来,接着轰的一声爆炸了。上官燕惊讶地睁大双眼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如河秋水说的,陈虎真的被撞死了,就在自己和河秋水的面前被撞死了。当她回头想看看河秋水的反应时,发现他不但不惊讶,反而有些兴奋,难道这次车祸真是他设计的?
河秋水见陈虎的车燃起了熊熊大火,若无其事地对司机说道:“别看了,继续走吧,不过是次普通的酒后驾驶引起的事故,警察会处理的。”
司机有些害怕的回应道:“是你让我跟着他的,现在他死了,我往哪走啊?”
“往哪走?”河秋水对上官燕说道:“送你回家吧,告诉司机你家在哪。”
上官燕告诉司机地址后,司机便载着他们离开了现场,往上官燕说的地方开去了。在去上官燕家的路上,河秋水并没因陈虎的死而露出半点笑容,相反,此时他回想起了昨晚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和父母有说有笑地谈论杨叔的事,今晚这三个人就都不在了,想到这里河秋水不禁落下了眼泪。
上官燕到家时父亲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河秋水也跟着来了,他正好借这次机会劝说河秋水留下来,把这当自己家,等过一段时间心情平复了再回去,不然睹物思人,丧父丧母之痛很难愈合。
河秋水固执的拒绝了上官虎的好意,他很自责,要不是自己的一时嘴贱得罪了陈达,父母就不会去找杨叔,不去找杨叔就不会有今晚的悲剧,他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自己不值得同情,自己的伤心难过都是应得的报应,伤心死了才好,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就在河秋水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心情中而无法自拔的时候,陈宝洁也即将面临同样的痛苦。
陈宝洁刚把最后几个客人打发走,准备打电话通知父亲时,110打来了电话。陈宝洁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10”觉得很奇怪,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问道“喂,我是110,请问你是陈虎的家属么?”
“是的,我是他女儿,我父亲怎么呢?”陈宝洁听到电话那头提到父亲的名字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有些不安。
电话那头听到陈宝洁的回答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刚才在兴正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出事的可能是你父亲,所以想请你来确认一下。”
听到这里陈宝洁感觉头皮发麻,最不愿听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带着哭腔对着电话问道:“我爸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电话那头再次停顿了下,等陈宝洁平复下来后接着说道:“经初步鉴定,你父亲是酒后驾车,违反交通规则开到了对面车道上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翻在路边,已经被路人送到医院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已经晚了,你可以明天来确认,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通知你这一情况。”
陈宝洁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哭着说道:“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
“市第一人民医院。”电话那头说道。
陈宝洁擦了擦眼泪跑出金辉大酒店,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是第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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