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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天绝城之惊变易主
东方墨玄情不自禁地抬起指尖满意地看了看,随即眯缝着着双眼看看一旁依旧面色死寂、瞪圆一双小眼睛的夜之夫的怨念傀婴,摇摇头道:“纵是你身前地位尊崇,修为高深,到头来贪婪依旧让天道不容而要湮灭你,尔日后便为我的暗影,天下咱们亦可去得,尔可愿意?”
说这话时东方墨玄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如何是这般口吻,略略一思量方哑然失笑,怎么将夜之夫傀婴此前威逼自己的话原样还给了他,当真是天意难测,世事无常,此一时彼一时也,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这其间的是是非非的纠葛!
夜之夫的怨念傀婴尸傀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看着东方墨玄,一言不发,神情极其诡异。
“唉,我也是糊涂了不是,和一具尸傀说什么呢,将你炼化了便是我的一大助力,暗中替我出手便是,没想到此番能够弄到一具老怪的怨念尸傀,虽然有些惊险差点丢命,不过倒也不算吃亏!”半响东方墨玄哈哈一笑,显得开心之极,随之却犯了难,苦恼地拍拍脑门道:“炼化御使怨念尸傀,虽有法门秘术,但将其收藏于何处,却是为难。”
东方墨玄一时为难之极,就那么瞪着夜之夫的怨念尸傀,搔头不已,实在无奈东方墨玄只得一抖衣袖,心底默诵那神秘符语,尔后喝道:“夜老小子,小爷我暂时没有什么收捡你,你总不能就这样跟在小爷身边吧,你可知用什么来给你藏身?不然便老老实实地到小爷袖中来!”
怨念傀婴死鱼般灰白的双目微微一转,半响张口嘎嘎几声,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其音森冷,“血河图卷!”
东方墨玄闻言不由一拍脑袋,随即将血河图卷放出,将怨念傀婴收了进去,方长长吁了口气。
“玄冥玉牒!”突然怨念傀婴从血河图卷上显现,生硬、木然地对东方墨玄道。
“玄冥玉牒!是什么?”东方墨玄一愣,看着怨念傀婴好奇反问道。
“器符术,丹术、阵道术,斗转星移时空之术!”怨念傀婴依旧死气沉沉地简短回答道:“玉牒在手,诸天咸服!”
“在哪儿?”东方墨玄精神大震,急忙问道:“如何才能寻找到?藏在哪儿?”
怨念傀婴歪着小脑袋,显得有些不甚灵光,半响方有些苦恼地吐出音节道:“不清楚,应该就在距此地的西南方不远,不过那里有很多凶残的荒兽及阵法守护,难以接近,……”
“荒兽厉害吗?”东方墨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厉害!”怨念傀婴木然无情地答道。
“你是猪头吗,知道厉害还要去,找死不是?”东方墨玄想都没想地骂了一句,随即思忖半响,忽然一拍大腿道:“干他娘一票,咱们拿了残册就跑路吧,走,带路!”
“老夫实在没有料到他竟然能灭杀了夜之夫的怨念,如此到省去了老夫出手,有你替老夫在前开道,半仙族的秘宝指日可待呀!”就在东方墨玄在怨念傀婴的指路下,向西南方百里外奔去之后,西风烈却是感悟到了东方墨玄和怨念尸傀的动向,西风烈面现怪异,半响蓦然诡异狞笑道:“不过老夫却是不能放过你,冥尊的刑戮骨矛,乃神兵利器,老夫甚是喜欢,待寻到遗秘后,一并夺取了便是,哈哈哈哈!”
下一刻,便见那困禁他的黑色法链根根崩断,随即西风烈身形一晃,便从禁制阵中失去了身影。
………
此时天绝城却是不甚平静。
断魂崖慕容家不断向天元宗施压,要求严惩马炳彪,并要将东方墨玄提回天元宗处理,红衣卫更是来了不下数千人,其间不乏便有金丹等高阶修士数十名,因为有了慕容沐风的添油加醋,闵天仁因此受到了牵连,早就看其不顺眼的天元宗长老会取消了闵天仁回天元宗任职的任命,而是直接将其降职为天绝城副城主,同时派出了一名新城主到任接管了闵天仁的城主职务,新城主卿淺落,金丹中期修士,乃一名双十年华的女子,来头不小,修炼雷属性的功法,乃是归元大陆青年修士辈中的翘楚。
此时天绝地议事大厅中气氛沉闷,火药味十足。卿浅落一张白皙玉颜上挂上了一丝怒意,拂袖拍案而起,绷着脸寒声冷澈道:“闵副城主,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此说你在黄泉死魂渊中掩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卿城主,老夫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闵天仁长眉掀动,冷森森道:“黄泉死魂渊有什么你不会明白?能顺利接任老夫的城主一职,长老会没有给你交代,别以为老夫年老傻痴好糊弄,行,你要探黄泉死魂渊老夫不会拦着,不过我的手下你别想调去打头阵,他们还不想去送死!”
“闵天仁,既然你如此不配合本城主,那本城主只好行使长老会的密令,即刻其撤销闵天仁一切职务,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天绝地的人了,闵天仁,请你即刻回天元宗向长老会请罪,请吧!”
“尔敢,你个小丫头片子,天绝城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娘们来指手画脚,老子废了你!”马炳彪闻言顿时勃然作色,蓬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几案上,顿时几案哗啦一声碎裂散落,“天绝城的弟兄们,这丫头片子太欺负咱们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灭了她!”
顿时原天绝城的一干人个个嗷嗷直叫,立时杀气毕露,便要上前,而卿浅落身后的护卫亦毫不示弱,齐齐跨出一步,将卿浅落隐隐保护起来,大有卿浅落一发话便要和对面的一干人兵刃相向的架势。
“退开!”卿浅落面不改色,悠闲地端起面前的青玉茶具,旁若无人地轻啜一口,动作优雅之极,愣是将原天绝地一干人的嗷嗷杀气没放在眼中,冷冷地对自己的一干护卫喝道。
卿浅落的风轻云淡让闵天仁心下蓦然一沉,仿佛觉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思忖片刻后盯着对方冷冷道:“小丫头,老夫执掌天绝城时你还在撒娇,想骑在老夫头上撒野,也不怕你自讨其辱,老夫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倘有再次造次,哼,那便别说老夫会让落花坞卿家世家最有天赋的天之骄女陨落!”
“天绝城的老大是闵城主,将这丫头赶出天绝城!”马炳彪暴叫道:“滚吧,滚回天元宗去,告诉哪些老不死的老东西,想要动天绝城,先掂量掂量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天绝城的一干人张狂地大声嘲笑。
“哼,你说得太多了,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卿浅落一声冷哼,并不理会闵天仁,却是忽地玉指微弯,冲正叫嚣得最为厉害的马炳彪轻轻一弹,顿时一缕宛如清风般的灵力从其指尖散出,疾如箭矢般地射向马炳彪。
这顶帽子扣大了,闵天仁顿时心中一沉,此际想要保下马炳彪势必要和卿浅落结怨,不是说其本身是金丹中期修士便会如何忌惮她,而是在她身后站立的可是势力极强的落花坞,此刻马炳彪如此出言顶撞、羞辱这名年轻气盛的落花坞的天之骄女,绝无好下场,如果不救他,只怕她就此以此为契机立威,日后自己的底子恐怕也会同自己貌合神离,没了这一干人为自己冲锋陷阵,自己拿什么来和那些人抗衡,最终自己图谋多年的天绝地的秘密亦会和自己无缘!闵天仁顿时为了难,心下不由大骂马炳彪愚蠢。
“卿城主,不可!”心下有了决断,闵天仁当下不再迟疑,大袖一拂,一股灵力散出,在马炳彪身前结为一面御盾,蓬地一声响,卿浅落发出的那一缕指风重重地撞击在闵天仁灵力结成的御盾之上,顿时爆出一圈圈震颤的气波,周遭的狱役牢头被那爆发的气波冲开老远,身形亦跌得东倒西歪,情形狼狈不堪。
马炳彪死里逃生,面色瞬间苍白,短短瞬息间便明白了自己和其之间的差别,刚才那一指,分明是卿浅落要置自己于死地,若不是闵天仁出手,此际自己依然化成了一堆烂肉。
“臭婊子,竟敢对老子下杀手,今日老子……”马炳彪醒过神来,忽地指着卿浅落破口大骂,身形暴起,一拍储物袋,瞬即一柄寒芒四射的弯刀出现在他手中,作势便要扑杀过去。
“遭了!”闵天仁暗叫一声,面色唰地一下阴沉下来,身形一晃,目中杀气一闪而逝,一指点出,灵气幻化为一只黑色大手掌,疾如流矢地朝马炳彪扇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响,马炳彪便被扇飞出去,啪嗒一声跌落在地,半响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狂喘不止,但犹自瞪着一双血红大眼,死死地盯住卿浅落。
“敢对上司出言无状,罪无可恕!”闵天仁不待卿浅落出声,便疾厉呵斥道:“来人,将马炳彪先收监,待日后听候城主发落,带下去,不要误了议事!”
随之闵天仁转头对卿浅落一拱手道:“闵天仁御下不严,卿城主莫怪!”
卿浅落美眸之中明显划过了一丝怒气,瞬即敛去,眼珠一转咯咯娇笑拍手道:“闵副城主赏罚分明,不以其为自己亲信而徇私,浅落佩服之极,不是小女子今日不给闵副城主面子,只因此獠实在太过猖獗,若不惩戒,岂不是打了你闵副城主的脸,于你难堪不是?我天绝城绝不姑息迁就此类恶劣之举,你说呢,闵副城主?”
闵天仁气得几乎要吐血,面上肌肉也因愤怒而剧烈跳动,半响方强抑怒气咬牙一字一顿道:“你待如何?”
“灭魂破魄,饲喂狱兽,以儆效尤!”卿浅落笑盈盈,丝毫不惧闵天仁那可以杀人的目光,风情云淡道,神态优美之极,但在那优美、轻盈之中却含着浓浓杀意和血腥味。
“纵是他以下犯上也属无心之过,而且马炳彪为我天绝城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尔执意如此恐怕不仅仅是泄愤那样简单,主要目的便是想要以此来立威而压老夫一头才是真,对吧?”闵天仁忽然冷笑数声,指着卿浅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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