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泪!”“辉泪!”舞月两人火急火燎地冲出洞去,栾子吟正悲切地守着大姐嘶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赶到时,风舞月看到大姐腰上那道贯穿身体的伤口,吓得一下子捂住了脸。还是水凌溟趁着一点,迅速看了伤势,果断用治愈领域将她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紧接着,他整条右腿登时便失去了知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都不知道辉泪的伤究竟有多重,但舞月确实看到了他那条薄薄的短裤瞬间就被血染湿了一大半。好在舞月和子吟合力将他抬回洞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可以站起来了。辉泪大姐高兴得一把将他扑倒,那力道差点让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子吟有些羞赧地看着他,水凌溟大度地把手伸给他,恰好舞月也圆场道:“大家都是朋友嘛。”于是,一些隔阂也就涣然冰释了。力气大的辉泪继续将水凌溟搀回洞,舞月和子吟去拖耗子。
当夜,饱饱地吃了一顿。水凌溟饭量果然够强悍,他一个人的食量是其余所有人加起来的九倍!而且貌似还没把肚子填饱。之后他就回河里休息去了,舞月也觉得河边上清静,以后就不回洞里休息,都在河边上打坐。一天下来,修为不知不觉竟增长了不少!剩下两个人跟前辈讨论了今天的收获之后,子吟照例把关于雪风鼠的一些细节仔仔细细地记录在《七彩玲珑志》上,那模样一丝不苟地倒真像干大事的样子;辉泪大姐就不尽然了,闲来无事,喝三两盅酒,也是极享受的了。
次日,水凌溟大清早从河里爬起来,抓了鱼,烤好之后再叫醒舞月。然后打猎的去打猎,做体训的做体训。风大小姐一咬牙,袖子一捋,将水凌溟换下来的那条全是血的短裤以及辉泪子吟他们的衣服全洗了。之后学着当初看水凌溟母亲做针线活的样子,穿针引线,缝起大姐那件破了口的衣服,扎了好几次手,别别扭扭缝得很将就。前辈旁边看着,然后又将缝上的线全拆了,一针一针缝给她看。事事都是一种修行,况且这还是打猎穿的衣服,就更马虎不得了。
河滩上的懒精已经彻底枯成干豇豆一样了,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将它们收集好,还特地留了三分之一作种。去瀑布潭喝了一口冰泉水,登时凉得一激灵,然后全身都觉得精神抖擞。沿着甘蓝小路走时,正碰上前辈用唇焰甘蓝养那些一寸来长的子不离,才知道原来这山上看到的鼻涕虫竟然都是子不离!舞月看那些被前辈养得虎头虎脑的子不离,也不觉得鼻涕虫恶心了。于是也学着前辈的样子将子不离一条一条小心翼翼地放到甘蓝最幼嫩的叶子上,两人一边忙活,一边闲聊,舞月又觉得受教了不少。
沿途经过子吟他们狩猎的地方,他们正被雪风鼠的霜月相搞得“雪”头土脸。他们俩好不容易总结出对付霜寒风暴的办法,哪知道这次雪风鼠又玩新花样。舞月倒是旁观者清,其实本来每窝雪风鼠掌握的能力都不太一样,所以对他们来说,每次对手都是新的。当看着他俩被漫天乱飞的带寒气的月光刃打得鸡飞狗跳时,舞月不禁苦笑一下,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回去的路上,水凌溟已经开始往崖顶上搬巨石了;相比起来,他的速度已经快了很多了。那几乎笔直的崖壁上,在脚镯的力量下,他宽大的脚掌可以直接贴在崖壁上如履平地;可惜这力量只能作用于脚掌,当他双臂将巨石举过头顶时,就不得不依靠腰腹和躯干的力量来支撑整个身体,也就是说,那块巨石的重量是直接压在他整个躯干上的。更缺德的是,前辈还在他双臂上套了一对臂环,那臂环同样能够产生巨大的重力,迫使双臂打开,他不得不依靠胸和背的力量来平衡。
这么一个小小的活计,里头暗藏的心思却不少,舞月都不得不佩服那前辈心眼小*黑,然后万分同情地看了眼凌溟,走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么重的石头,还要那个样子来拿,他的力气也的确不是人cao的!
回到洞府,她将收来的懒精晒起来。现在空闲了会,便和前辈继续唠嗑。
上次讲到修真界的医道了,修真界除了巫佛玄魔四大门派以外,当然还有别的组织,其中最大的当属由各门各派医术最为高深的医者,及游散在各地的医圣医怪所组成的医道。医道虽说算不上门派,规模远比不上四大门派中的任何一个分支,可是都说“人在江湖漂”,谁能没个三长两短、有求于人?故医道中人修为不一定高深,修真之人却无不礼让三分,万万不敢得罪。医道之主世称“药王先生”,执掌药王谷,著以《岐黄引》传世;而药王龙家世居药王谷,势力深远,威名显赫,虽说医道每二十年一次药王大会甄选新任药王,不过最后都是花落“龙”家。其中的厉害关系,大家心里头都清楚。
前辈讲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龙家介一代勒接班人系龙予声,他以前跟偶请教过钱国老(堪称“万药之主”的稀世甘草,能降服一切药材的毒性)对方剂里边药材勒调和,差八多算系你们勒师兄。”
“他是新任药王先生?”
前辈饶有兴趣地摇了摇头,“‘准’药王先生!”见舞月好奇,前辈也就接着道,“他已参加过八次药王大会。介种大会说白鸟就系‘假打’,装装样子勒,绝大部分参加大会勒人最后都只系陪衬,药王先生一定系龙家勒人无疑。八过现在八一样鸟,所有人都八晓得哪里来鸟个姑娘,姓叶,乡下姑娘八晓得厉害,也敢去药王大会。结果跟龙予声拼鸟八次,也就系一百六十年!八次药王大会,四胜四负,他俩打鸟个平手!哎呀,现在都在传,‘药王’龙予声跟‘毒后’叶无痕齐名鸟。呵呵,明年又系药王大会鸟,偶估计介小子介会已经蛋痛鸟;等吧,最早今年,最迟明年,他肯定得来眠山找偶讨教。到时候给你们认识一下你们师兄!”
见前辈高兴成这样,舞月心里也明白,其实前辈不是幸灾乐祸学生的窘态,只是高兴又有以前的学生要来看望他了。
一直到了日落以后,阳辉泪和栾子吟才以胜利的姿态拖着老鼠回来。虽然累得够呛,但子吟的丙丁君火和太阳真火配合得已经相当熟练了,威力也增大了很多,雪风鼠的月刃都被化开了。(栾子吟说到这一点时相当的自豪)然后阳辉泪,因为雪风鼠使“霜月相”比霜寒风暴灵活,关键时候能溜,大姐气不过,张开十字大弓,一顿“圣光制裁”狂轰;等到雪雾散去时,满地都是被轰得稀巴烂的老鼠。舞月看着那些骨头都轰碎了的老鼠,一边咋舌,一边盘算着今晚还是包饺子好了。
等到饺子一个个浮起来了,水凌溟才累死累活地赶回来。看他累得浑身是汗,跟刚捞起来的饺子似的;栾子吟帮他换了裤子,舞月拿去洗了,大姐给他盛了风大小姐专门做的水母灌汤包和羽衣雪馅的饺子,一个个地喂他。(大小姐做的食物拿去填了水小子的胃,他们才敢吃前辈做的食物。毕竟除了水凌溟,谁敢吃风大小姐做的东西呀?)前辈旁边看着,不住地赞许。
水凌溟回到河里,躺在浅浅的水中喘息。舞月则打坐运功。岸上凉爽的风像他的呼吸一样,均匀又贴切,就像一头小兽远远地闻着你的味道然后撒开腿冲你跑过来,亲昵地蹭着你,它急切的心跳全都响在你耳畔。舞月全身心都放松了,真元运转像开春后山上漫下来的水一样,欢快流畅,怡然自得。
而此时水中的水凌溟,也同样感受到那份心境的安宁随和,那竟然是从风舞月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股精神之力——阴灵晴雪的力量,原来就是精神的力量!
舒畅的感觉像水一样将他泡在里面。很自然地翻了个身,搅起了些粼粼波光,琥珀色的皮肤变成了浅灰色,他自己也在不经意间变成了一头白鳍豚,潜到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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