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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的抗拒,到如今放不下?难道在潜移默化中,我已经接受了他这个未婚夫婿的事实?我接受他,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还是他已经成功征服了我的心?
是爱吗?
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在他决然离去,将我独自留下时,我的心会隐隐作痛?
是爱吧!
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我会如此害怕他在意的只是从前那个憨傻充愣的我?
两声低沉的咳嗽吧我从沉思中唤醒,转头一看,果然是袁立。
看来,昨夜是集体失眠日。这小子,恐怕也是一夜未睡吧!
见到是他,我一声不吭的又把头转了过去,故意的不搭理他。
小样的!还反了你了?居然朝我发火!更可气的是还居然胆敢把我一个人丢下?这还得了!还没过门呢,就这待遇,要是真被他骗到了手,我今后那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沈大哥说你整晚没睡,所以……过来看看!”袁立吞吞吐吐的说。
“放心,还喘着气呢!”我不咸不淡的答着话。
“我……昨晚是我的错!”见我不作声,袁立接着道:
“即使再生气也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房里!其实,我一出去就后悔了,可是,就是没有勇气再踏入你的屋子。”
“这会子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反问他。
“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从不轻易低头的你,那天知道我要出征与我拌嘴之后,居然失魂落魄的跑到我家来找我道歉!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你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是不是?”袁立走到我面前,弯着腰,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尴尬的躲过他的视线,憋足了底气说:
“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袁立激动的扶住我的肩膀,掩饰不住兴奋的说:
“你知道吗?过去的几年里,我丝毫感受不到你对我感情的回应。你可以把我当成玩伴,朋友,哥哥,甚至是知己,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得到你心中那为未来丈夫保留的位置。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不知道你哪天会对我说,你要离开我,因为你只是把我当成哥哥,因为你已经爱上了别人!如果你说你要离开我,即使是心痛到死我也不会强留你,因为我不允许你有一丝丝的落寞,受一点点的委屈,即使是我也不行!直到那天,你打我,骂我,怨我,恨我,问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你,为什么没有在你危难的时候冲入皂歧救你,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也不是!因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你脑里,心里想到的,只有我!”
我动容的看着袁立。原以为,他那粗犷的性子,是感受不到如此细腻的感情的,可想不到,他竟细心到我每一丝一缕的变化。
“那你呢?如果当初与你有婚约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你可会也如此的待她?你可有想过,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顺从命运的安排?”
袁立朝我笑了笑,笑得那样的诡异。
“早在这里等着你呢!这个问题我早想过了。姻缘天注定。天下之大,名门淑女之多,为什么就偏偏咱俩碰上了?不是说,一段感情的成败就看缘份。与你的姻盟是缘,与你相知是份,这样的结合才会幸福!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的女子,或许是我们的缘,但缺少了份,即使成就了婚姻,那也是一滩死水而已!你可知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被你那双皎洁的目光所吸引!”
“那你有没有想过……呜”
这,这,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他,他,他居然敢吻我?呜呜!妈妈啊!我还未成年啦!
当我意识到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公共场合进行这种少儿不宜的运动时,我几乎是从袁立怀中弹出去的。然后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之际,飞也似的逃开了。
保留了近四十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得把今天定为缅怀初吻纪念日!
臭袁立!
连打个KISS都不会!光嘴对着嘴就行了?没事多跟电影,电视剧,尤其是欧美的学学!那样,那样才叫接吻嘛!
天啊!天啊!我在想些什么?
那么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就让我如此的想入非非?那……以后怎么得了?
以后?
“啪!”我狠狠得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虽然痛得我龇牙咧嘴的,但至少让我清醒了许多。
今日在别馆宴请当地州,郡,县官员以及驻地将军。
“沈大哥,该来的都请到了吗?”
“是。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说:
“没有,也不会有。”
“那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只要观察好骫趾那边的动静,他们自然会告诉我们老狐狸那边的情况的。”我一边看着驻地的几位将军的资料和军需配备的集册,一边答到。
“这里满打满算才两万多一点的兵力,而且马匹,粮草和伤药都没有筹备,真不知道这仗要怎么打?”袁立坐在一边懊恼的说。
“要是我们有长久作战的实力,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来这套?也好!没有退路就只能把前方当成后路。勇者无敌,哀兵必胜,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不以为然的说。
“我还担心一个问题……”
“怕我指挥不动那帮大老爷们?”我抢过沈拓的话,见他点了点头后,才继续说下去:
“放心吧!他们是军人,知道什么是服从。即使再不情愿,但在我名正言顺的身份下,他们不得不从!再说,不是还有你吗?”我朝沈拓笑了笑,又埋首于卷宗里了。
“嗯,言之有理。对了,只见你一直看这些东西的,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了没?”沈拓走到我身边,瞅着我手上的卷宗说。
“唉!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不是没办法吗?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去?对了,袁立,今晚你有一个特别任务!”
“是什么?”袁立兴致勃勃的问。
“老侯爷不是给了我三份礼物吗?现在是揭开最后一个谜底的时候了!”我奸笑道。
“你打开锦盒了?”沈拓也难掩住好奇问。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呵呵,刚刚你不是还在犯愁么?”
说着我拿出锦盒把他递给了袁立,嘱咐说:
“记着,酒过三巡之后就装醉离开。”
袁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张地图。在目的地处所表示的谷子的图案,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成了诸葛孔明似的人物了?如今的我,运筹帷幄,未卜先知的,好像我就是为战场而生的人一般。这真是太奇怪了!
“郡主!奴婢为您梳妆打扮来了!”
“进来吧。”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女们,我突然想到老侯爷所交待的那件包袱……头疼啊!我这半大不小的年纪,居然还成了两个小孩的监护人了?
“这宅子精致得很!是侯爷的别院吧?”我打发时间似的与侍女们聊着天。
“回郡主,是的。”
“呵呵,侯爷的宅子,每一座都是这么的别出心裁呢!”我由衷的赞道。
“对了,小世子和小郡主现今都在西宁侯府吗?”
“回郡主,小世子和小郡主如今都不在侯府。侯爷受伤之后,他们就被武城将军带往昌州代为照顾了。”
“武城将军?”
“哦,他是侯爷的妹夫。”
“这样啊!难怪来了这里都好几次了,都没见上面呢!”我笑道。
“我劝郡主啊还是不要见的好!”侍女中一个稍显活泼的连忙说。
“哦?此话怎么说?”
“这话得郡主恕奴婢无罪,奴婢这才敢说!”
“呵呵!哪里来这么多讲头?好了,不怪罪与你就是了!”我脸上虽然依旧笑着,可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侯爷的夫人仙逝得早,侯爷更是日里万机,所以世子和郡主都是跟着府里的嬷嬷们长大的。可这世子和郡主是主子,嬷嬷们是奴才,哪有奴才管到主子头上的道理?那是骂不得,也打不得的啊!所以对于他们只有一味的纵着,这久而久之的竟让他们生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侯府里人人都受足了他们的捉弄。教习先生是三天一更,两天一换,现在更是没人愿接这份差使了!就连过府的官员也没少吃排头呢!”
“侯爷就不管吗?”
“想管来着。听说有一段时间这世子和郡主闹得实在太不像话的时候,侯爷严厉的训斥过他们之后,自己也曾亲自教授他们修身立学之道的。可西宁关是什么地方?每天接纳,呈报的文书卷宗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侯爷怎么可能总有这么多时间耗在世子和郡主的身上?侯爷这一转身,他们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原来如此啊!可不是很奇怪吗?他们那么小的年龄,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主意,整那么多人呢?”
“郡主啊!他们是主子,即使知道那是个陷阱,我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踩啊!不然,有比被整更惨的招待!”
哪里是什么人小鬼大啊!只是两个被惯坏的孩子而已。这下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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