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睁大了眼睛,又一次打量这间牢房,真的难以置信,我居然被蓝辰靖关在了这里,暗影阁,几乎无人能够查到这里的位置,就连肖风瑾那么神通广大的人,也只是知道暗影阁建在御之都城附近,具体在哪里,他也说不上。
再看这里,细细看去,即使不铺稻草,一般的地面也该是比较平整的,这里却不是那样,上面有不同大小的岩石,凹凸不平,倒像是亲手挖出来的?!
我仰头而望,有的地方滴落着水,我伸出指尖接到一滴,冰冰凉凉的,渗入肌肤。
我眉头皱得死紧,水,从上方滴落的水。
如今是冬天,雪水融化,穿过石缝,便流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在说明,暗影阁建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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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肖风瑾踏前一步,抓住福伯的衣襟提到他的面前,脸色瞬间苍白无血。
他究竟是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
感觉不对后,他马不停蹄地便赶了来,结果,却瞧见福伯身受重伤昏迷在路旁,四周全是乾龙将的人,探一下脉细,他浑身一震,竟全部死去,立刻慌了神般四下查看,却不见南宫岳的身影,他当下内心一颤,只希望福伯醒来还他一丝希望。
第二日,流离和郑玄赶到,以流离的医术,福伯一日后醒来,结果,彻底将他打了个粉碎,南宫岳竟真的被蓝辰靖给抓走了。
听到此消息后,犹如有一把刀子在割着他的内心,疼得难以附加。
闭上了双眼,脑中回想的全是那日,他怀中抱着百里嫣然,而南宫岳逞强地为他收拾行装,送他上马。
他没有看错,在他离去的时候,南宫岳眼中闪过的落寞。
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死斗,想必也是徘徊于生死之间的,经过了皇陵一事,蓝辰靖定是恨他入骨,将南宫岳抓回去,一定会将他心中的怨恨发泄到他的岳儿身上……
想到此处,肖风瑾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双脚无力后退一步,及时用手撑住了木梁,饶是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映着的全都是恐慌。
而在南宫岳被抓时,他又在哪里?他的怀中躺着另一个女子,甚至说还担心着百里嫣然的毒会突然发作,日夜看护。
他的岳儿,却独自一人乘着马车,面临着敌人来袭!
肖风瑾抚上额头,一怔,落手在眼前,莹白的手指上湿湿的,在光晕下闪闪发亮,居然出了冷汗。
吸入一口冷空气,入肺的全是疼痛,脑中闪过的全是南宫岳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倔强的样子,撒娇的小模样,而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的心既酸又痛。
他自问一生之中掌握了多少人的命运,手中把玩的棋子更是不计其数,却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失了误。
不得不承认,蓝辰靖这招走得极好,饶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他反将一军。
肖风瑾将手轻轻地放在心口的位置上,那里就连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他的神经,只有他最清楚依照蓝辰靖的个性,必不会善待南宫岳,岳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
再睁开眼,已然恢复了幽深莫幻的眼神,赫然转身出门,随郑玄日夜兼程赶回凰炎,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自乱阵脚,一定要想出个法子来赢回他的女人!
寒冷的冬风打在他的脸上,刺骨的疼痛,肌肤像是要龟裂开了一样,眼睛微眯,抵着这能划破人骨髓的寒风,似乎很久都没有感觉到冬天这般凛冽的,是啊,因为那时,他身边有个她!
五日的路程硬是被他用了两日,彻夜未眠,眼里也是血丝满布,却片刻也没有休息,急急地便传唤大臣面圣。
肖风瑾静坐在皇榻之上,一臂弯曲搭在方榻上的桌子上,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刘云刘尚书,心却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他是突然便回宫里来,记得出宫前交代了刘云还有几位大臣一起帮忙打理国事。
“御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刘云弓着腰,他曾是肖风瑾的父亲肖青云手下的大臣,因创下了很多功劳,在肖风瑾攻入皇宫的时候,也是帮助打开城门,所以,便被肖风瑾留了下来,已经有五十有余。
“启禀皇上,下人来报,说,说是御之和圣天结成同盟,正在准备攻打我们凰炎。”他说完,立即闭了嘴,稍抬眼皮看了下肖风瑾的反应,后者则像是早已经料到了一样,淡定地端起茶杯,请抿了一口。
“还有呢?”肖风瑾用瓷盖轻轻地磨搓着杯缘,轻轻的吹着热气,细细白雾升腾,模糊了他的模样。
“是,御之君主还说南宫娘娘在他手中,说是,若想要保全娘娘安全,就不要动用乾龙将四十万大军与之抗衡。”
“皇上,万万不可答应啊,本来相对于御之或者圣天其间的任何一个王朝,我们的兵马着实不够,好不容易有了传说中的乾龙将,如若不能上战场,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一大臣上前说道。
肖风瑾闭了闭眼,随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旁边的太监见了,想要端出去换一杯新茶,被肖风瑾一手阻止了,“答应他!”肖风瑾淡淡地说着,这才将目光转向面前的众位大臣,“他提的任何要求,统统答应下来!”
“皇上!”
肖风瑾手一抬,“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
几位官员想要开口,却看着肖风瑾已然起身进入内帐,叹气地摇头,虽然知道这新来的南宫娘娘甚得皇上的喜爱,却也不能置江山于不顾啊!只道是,红颜祸水。
而肖风瑾在进入内帐后,便提笔下了一道诏书,凰炎全朝税收减半,对于外来进驻的百姓,免除税收一年,并分配土地耕种,得以自足。
随即,唤了简笙进来,让他举办个祭天仪式,将浮金瓦公之于众,让众人膜拜。
做完这些事情,肖风瑾有些疲惫地走到院子里,看了眼养在一旁的鸽子笼,隔着木条,深入手指逗着里面的几只白鸽,那群白鸽见了,甩着雪白的身子,纷纷过来,用嘴叨了叨他的手指,肖风瑾手指微微弯曲,引那些白鸽四下打转。
蓝辰靖小瞧了他,不让他动用乾龙将攻打御之,他也有自信打赢这场仗。
现在大战即将展开,御之和凰炎中间隔着个圣天,蓝辰靖是孤注一掷了,定是要拼命打下这仗,他的兵马也会驻扎在圣天,这也是个大好时机,御之看守之人定会减少,他便可以派人深入御之查出暗影阁的位置,救出南宫岳。
简笙身为乾龙将之首,虽然浮金瓦已经起不到命令谁的作用了,但是,他可以巧借它传说中的影响力,借此告知天下,他拥有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军,让人心生畏惧。
并且,这样做的好处和他颁下的那道圣旨有个共同目的,蓝辰靖自然不会主动承认说出他抓住了一女子来要挟凰炎不得动用乾龙将这个卑鄙的条件,他自己也不愿说出,这种事情朝中人知晓即可,若是传了出去,他怕还有其他人会想要抓住南宫岳,而且,凰炎百姓也定会人心惶惶,若是再被他们得知他因为南宫岳而答应了那个条件,议论起来,对他和南宫岳也是不好的。
那么,他便换一种方法,让三大王朝都知道他有这传说中的军队,也会让百姓觉得这场战争凰炎必胜,而且,那道圣旨,也说明了凰炎君主优待子民,到时,百姓纷纷移居到凰炎,就不是蓝辰靖能控制得了了的。
至于说到南宫岳,现在的他,必须答应下来蓝辰靖提出的任何要求,但是却不代表屈服于他,那样根本就不是他肖风瑾了。
肖风瑾挑了一只不胖不瘦的白鸽,用手轻点了一下它的脑袋,目光变得悠远,竟回想起不久前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摸着南宫岳的脑袋一般。
他在那白鸽的脚下系了一个字条,手轻轻一松,那白鸽扑闪着翅膀,腾起身子,向空中飞去……
肖风瑾望着白鸽越来越小的身影,轻轻低喃,“十一弟,她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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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之,皇宫内。
紫若萱来到了蓝辰轩的寝宫。
蓝辰轩一身深蓝色的长衫,发间带着一个蓝色的发带,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并且清瘦,坐在椅子上,右手边一个宫人扶着他,另一边,紫若萱摆手让另一宫人退下,疾步扶着蓝辰轩,蓝辰轩费力地支撑着椅子上的把手,猛地一用力,站立了起来,由脚底板传来钻心的疼痛,腿止不住地发抖。
紫若萱在一旁咬牙痛心,用身上全部的力气,扶他站起来,看着他的模样,霎时红了双眼。
她只知道,蓝辰轩随蓝辰靖去了什么地方,然后,他一人先回来了,她欣喜地跑过去看他,谁料,他的双腿竟不能行走了。
她私下问了下人,才知道是发生了雪崩一事。
再之后的有一日,她无意之中问蓝辰轩她送给他的荷包可还有好好保管,蓝辰轩当下言辞闪烁,只说不小心遗落在了雪里。
呵,她本想相信的,可是蓝辰轩太不会撒谎了,她怎能看不出来,于是,又问了其他人,只说五皇子临走的时候曾送给凰炎的南宫娘娘一个荷包,她细问了那荷包的样子,果真,正是她绣给他的荷包!
南宫岳,南宫岳,为什么又是南宫岳!
明明已经嫁为人妇,蓝辰轩心中却还是放不下她,而且,在她不在的地方,他们竟又见面了!
南宫岳又怎么能厚脸皮地缠着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嫁给了一位君主不够吗,她终己一生,要的,不过是个蓝辰轩,她什么都没了,因为牢狱一事,父亲不再像以前那般疼爱她,府中的下人也是对她躲躲闪闪,除了蓝辰轩,那么温柔得待她,为何还要与她抢?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
紫若萱垂下眼眸,思及此处,内心如冰霜寒冷,定是那南宫岳看不得蓝辰轩身上有她的东西,所以才千方百计要了过去,是,都是南宫岳的错,甚至还害了蓝辰轩。
若是没了南宫岳,蓝辰轩一定会爱上她的,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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