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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天空正蔚蓝,秦岭山更显巍峨,然山内李旗翔和倾城危机更加暗涌,是否昭示着天只是天?不会因为人而有所改变,不会因为它的子民的喜怒哀乐而为之动容?既然如此,那我们是否应该无道,无天?是否应该逆天而行?从而人定胜天?
南拳府邸,天刑牢。
何为天刑牢?天者,无天也;刑者,惩戒也;牢者,监狱也。所谓天刑牢,正是替天行道,仗三尺青锋,管不平事,惩万恶人,让九天十地、十殿阎罗共诛妖邪,扬我浩然晋渊之正气。
然而这只是南拳府邸府主老爷子的本意,谁料老爷子老来得子,于四十大寿诞下一天之骄子,即是灭绝破天。灭绝破天天赋惊人,六岁修炼,七岁晋阶兵侠,十一岁遍习南拳奥义,十七岁便修至大成。但是灭绝破天此人狠心毒辣,野心勃勃,杀人处事绝不留情,且得罪了不少武林之士。
老爷子多次劝诫,谁料他竟然在老爷子六十大寿,用南拳府邸传承数百年的南拳诛杀老爷子,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此后独掌南拳府邸。他苦于无属于自己的绝技,孤身行千里,闯荡无人问津的死神幽谷,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玄世大陆有史记载的第一位能全身而回的一代武林奇迹。而后更是脚踏赤县神州,探古访幽,并且终于自创出惊天动地的史绝阶玄技——八部天龙。
然后灭绝破天强势回归,铲除异己,拉帮结派,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据五行城为其家,掳美女为其妾,迫好汉为其奴隶。大小帮派,敢有不归顺者,灭之,绝之;各路英豪,敢有不臣服者,破之,戮之。江湖正道眼看南拳府邸日渐强大,作恶多端,穷凶极恶,今已贯盈,便由求败会帮主南宫求败亲率天下好汉共千名兵侠共击之。
然而这一役,灭绝破天大展南拳与八部天龙之神威,力毙百名玄昊,击杀五十玄炎,大败南宫帮主,致使求败刀从此更名为饮恨刀;而且南拳府邸竟然力挫三帮六会九宗门,一跃而起,超越鼎足五宗,成为除乱世五门之外最强大的第一府。
江湖正道死伤枕籍,一撅不起,武林一度萧条,最终群雄上万言书,请求云天门门主大陆神话白袍李啸天亲自出手。据江湖传闻,两人于紫霄巅峰一战,灭绝破天竟然与李啸天交手多达一百招,方才不敌,这又创造了武林一大奇迹。
灭绝破天与大陆神话一战,身负重伤,然李啸天气度恢弘,并未杀他,只将他交予官府,永生囚禁于天牢,自己便闭关修炼。谁料灭绝破天二十天后,又掀起了一场更可怕的腥风血雨。他养好伤后,闯出天牢九重天,放走所有犯人,大闹龙兴。单身狂战紫禁城,连败所有大内高手,屠尽锦衣卫三千骁骑,一时间将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唐正乾封大惊失色,急遣皇宫第一轻功高手、江南燕门最出色的轻功奇才——燕旷世驾乘天下最强飞行魔兽轻烟奔赴一万五千公里外的战场,命一字并肩王楚子渊元帅火速救驾。
灭绝破天正欲杀死乾封,却时值战神楚帅奔波一万公里,心急火燎之际,蕴尽自己平生玄气,狂啸一声,途经五千公里直传灭绝破天耳内,然灭绝破天果然强横,居然尚且未死。但他也被震成重伤,他很清楚自己与大陆神话和沙场传说还有不小差距,便以唐正乾封性命为条件,求得御赐皇赦诀,扬长潇洒而去。
奇迹!
大陆神话的恐怖天下皆知,当时唯有战功赫赫的战神楚帅楚子渊能与其相提并论。而灭绝破天于紫霄之巅一战,竟然能与其交手一百招!哪怕最终结果是被擒。
奇迹!
燕旷世仅花半刻钟便疾行了一万五千公里,轻功之高果是旷世奇才!哪怕其跨乘的天下最强飞行魔兽轻烟也因此而累死。
奇迹!
楚子渊半刻钟便疾行一万公里,并以一声狂啸穿越五千公里,不波及无辜,且严重震伤了变态狂人灭绝破天!战神之誉,无愧于天下。
这就是身陷囹圄中的向炜对灭绝破天的所有了解。
曾经他也是这样的狂傲少年,意气风发,却糊里糊涂卷进灭绝破天与李啸天这两家的世仇中来,忍三侮四辱的莫大之耻,受天刑牢惨无人道的百般刑具莫大之苦。最重要的是,已经耽误了解救五荒之城的时机,偌大个城池就这样没了,父之音容笑貌没了,妹之倾世容颜没了,家之温馨幸福没了。那他向炜在这世上还有何存在的意义?他曾不惧万难,日夜修炼,还有何意义?
他想过死,但最终将之否定了。因为死是对人生挫折的服输,是懦弱控制神经的表现,他必须忍受所有的痛苦。
坚忍,坚定,坚强,他要复仇,他要血染天下万里锦绣。
那他的仇人是谁?
龙栈帝国灭城之仇。
战神楚帅见死不救之仇。
无天无道三侮四辱、不讲信义之仇。
云天门间接导致灭城、受辱、被抓之仇。
灭绝破天百般折磨、关押于天刑牢之仇。
向炜想到这里,顿时绝望了,惊呆了,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仇人竟是整个世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明天还有没有太阳,他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他已经走入了一个可怕的极端,他已经不能回头,他的世界已经邪恶漫山了,作为光之属性拥有者最纯洁的信仰已经渐渐被杀戮所取代。
“吱——”的一声响起,牢门被打开了。向炜这些天不知听到了多少次,每一次都给他带来了痛彻心扉的痛苦,这些来自地狱的魔鬼,手段残忍至极,每次酷刑过后都让他一直昏迷到下一次酷刑来临之前。向炜不觉为之颤惊,心里想来还是毛骨悚然。
不过今天这脚步声却大不一样。向炜抬起比铅球还沉重的脑袋,散乱无章的头发取代了曾经意气纵横的狂傲少年那一头的潇洒飘逸。
矮小的地牢,潮湿的四周,却囚禁着一个本可以顶天立地、君临天下的高大身影,我心悲痛,莫知我哀,谁解沉重?
这脚步沉稳,雄健,气吞天下,昭示着这人冷静,强大,枭雄霸者。这脚步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似是藐视天下,睥睨群雄。这脚步步步杀机,声声夺魂,每一步都踏在向炜的心坎上,使之惊颤。
向炜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紧扣锁死,他的手心全是冷汗,他整个人快要濒临癫狂,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愤怒的吱呀作响。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他的愤怒在这一刻就要忍受不住爆发出来。
他依旧还是这么敢爱敢恨。
天刑牢中很暗,处处散发着尸骨腐蚀的臭味,每一个关进天刑牢中的无不是灭绝破天心中的“十恶不赦”之徒。因此南拳府邸的天刑牢、龙栈帝国的千刑牢、逆秦帝国的魔刑牢并称为玄世大陆三大炼狱。
来人徐徐取出火摺子点燃壁上油灯,一身紫衣映入向炜眼帘。向炜努力抬起脑袋,昏黄的灯光洒在来人身上,紫色雍容华贵的锦绸,英气*人,浑身散发着雄踞万世的霸者气度。
向炜咬着牙,一字一字冷冷的蹦出:“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你可知本座是谁?如此辱骂本座,你可知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向炜一脸鄙夷,十分不屑的道:“自以为是的家伙!整天嚷嚷着‘本座’,除了大逆不道、不自量力的‘灭绝破天’,世上还有谁如此不堪?”
向炜说的没错,来人正是南拳府邸的府主灭绝破天。
灭绝破天没有丝毫愠色,不屑道:“本座一直听闻五荒之城少城主少年英雄,狂傲独尊,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尽信,看来向炜也只是一介甘于平凡的凡夫俗子罢了!”
向炜傲气反问道:“我向炜固然平凡,可你灭绝破天为何要使你不平凡?”
灭绝破天伸出双手,怀拥天地,“世人骂本座大逆不道,弑父杀君,可天地本就掌握在强者手中,在强者眼里哪有弱者的席位?故一切阻碍本座雄霸天下的人,都要灭之,绝之!世人骂本座不自量力,可敢问世人,这天地间,有几人敢与他大陆神话、沙场传说一战,有几人能接住大陆神话、沙场传说三招?可本座能,今天本座不仅能接住他一百招,本座更能正大光明的打败他!大陆神话算甚!我灭绝破天才是大陆第一人!”
旋即灭绝破天双目直射向炜,豪气道:“当年紫霄一战、皇宫一败之耻,今日必复!”
迎向灭绝破天的双目,向炜一阵胆寒,如电流触心,全身发麻,他的仇人何不是比灭绝破天的更加恐怖?他的明天何不是更加难走?
灭绝破天背负双手,“纵观玄世大陆上下无数轮回,那封榜苍穹、掌印乾坤的轩辕兄弟为何主宰着宇宙洪荒?主宰着世间沉浮?还不是因为他们拥有越神之境的实力,但他们所做之事哪一样不是大逆不道?”
“何谓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天道!何谓人道?弱肉强食,视百姓为草芥,这就是人道!既天已失道,我何奉天!既人本无道,我即绝巅!‘无敌铸千秋,万古朕不朽!’逆秦老至尊周狂天说的就是道,就是本座腾飞九天的道。”
“好一个‘无敌铸千秋,万古朕不朽!’这就是你灭绝破天所谓的道?”向炜厉声怒叱,作为光之属性拥有者,他依旧不能为权势所放弃执掌正义。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必亡!轩辕大帝封榜苍穹、掌印乾坤,大陆神话醒控天下、霸主乾空,沙场传说纵横沙场、叱咤风云,这些你们号称的正道前辈,谁不是一代枭雄?谁不是主宰世间?谁不是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谁不是踩着一堆堆白骨才屹立在人世之巅?那本座龙腾九天,雄霸天下又有何错?道有千万,我取其一,谁敢阻我逆乱天地?”
“李啸天厉害吧?毋庸置疑,堂堂龙玄霸的实力摆在那里,谁敢捋其胡须?楚子渊战神吧?以三千人便可以力挽狂澜,扶彦臣大厦之将倾,龙栈帝国百万之众又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
灭绝破天踏上一步,昂热说道:“你可曾见过,那云天城内多少百姓易子而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惨象?那边疆之地多少彦臣、龙栈、逆秦的子民互相仇杀的惨景?而李啸天、楚子渊又能怎样?”
向炜闻得此话,心头一动。
只听灭绝破天继续道:“若三国刀兵再起,烽火不断,你能否想象得到,将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雏子没有父亲,妻子没有丈夫,老母没有儿子?你又能否想象,多少仁人毁家纾难,多少志士惶惶不安,多少将士血洒疆场?武林又必会大乱,到时兵戎相见,分外眼红,又如何收拾?
李啸天优柔寡断,纵修为再高,又有何用?擒得一个十恶不赦之徒,还饶之不杀,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侠义当为?就会有依我看来,这只是他李啸天沽名钓誉的表范!人间正道太凄凉,只要有人,便有利益;只要有利益,便会有争斗;只要有争斗,便会有正邪之分。试问李啸天杀得完天下坏人,消弭得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吗?
如果楚子渊也如此妇人之仁的行事,这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这世上坏人太多,李啸天却饶而不杀,好人就永远只能和少城主的下场一样。这世间敌人太多,楚子渊号为战神,实力只是不凡,若本座是他,就应一鼓作气,大军先南上,灭龙栈;再北征,收逆秦。然后拥兵为皇,废除那个昏庸无能的唐正,经过三十年之休养生息,大军便可联合赤县神州,端了魔域。到时,我彦臣一家独大,要对付赤县神州,还不是轻而易举?
届时,这天下就是我彦臣子民之天下,太平盛世,天下归一,还会有什么战乱可言呢?还有什么仗可以打呢?”
向炜甩了甩挡住视线的头发,剑眉英挺,毫不退让:“一派胡言!”
灭绝破天不屑一笑。
“曾经年少轻狂,未入江湖,便以为,仗三尺剑,裹侠客肝,即可试剑天下。然一入江湖,方知身不由己。何谓武侠?武是手段,侠是目的。如若因为一人一草一物之损,便畏缩不前,而弃万千黎民不顾,何称英雄?如若位列龙玄霸,却因坏人太多,邪道太甚,权势太诱人,便反其道而行之,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何以平天下?”
向炜顿了顿,接着道:“连‘明知不可为而义所当为’都不知,请问府主何以龙腾九天、雄霸天下?”
灭绝破天正欲驳斥,谁料向炜快他一步,先声道:“府主不用回答,我替你答。如今帝国内乱四起,龙栈侵我故土,杀我子民,战神楚帅异军突起,收拾帝国破碎山河。全国上下,共抗外侮,驱除鞑虏,众志成城,方今获得大胜,贼寇窜逃,溃不成军。试问南拳府邸为此做过何事?
我父率五荒子民阻击贼寇,精忠为国,以八千子弟兵抗衡十万铁骑龙军,江湖豪杰谁不称好?正值五荒之城灭顶大难,我单骑突围,不吃不喝疾行五天五夜,搬请救兵,然府主却为一己之仇,迫我至此,百般拷打,致五荒子民生灵涂炭,试问府主丧家之耻忘未?还敢妄言造福百姓,天下一统?”
灭绝破天眼神如鹰一般锐利,旋即闪电出招,扼住向炜喉咙,狠狠道:“今日之言,已足以让你命赴黄泉!”
向炜冷笑,“家破山河碎,我何惜此头。若人人都像你一般,穷兵黩武,即使统一了天下,那这玄世大陆还有几个人可以站着说话?若以吾一腔热血,溅上三尺白绫,染红八百里锦绣,掷醒你麻木不仁之冷血,死又有何惧焉!怕只怕府主没有配得上我大好头颅的好刀!”
“杀鸡焉用宰牛刀!”灭绝破天的手使力扼着向炜的脖颈,一字一字如寒霜扑面而来,“本座说过顺之则昌,逆之必亡!告诉我,臣服还是毁灭?”
灭绝破天松了手,惊人气势散开。向炜咳嗽不止,抬起被沉重铁链锁着的双手,哈哈狂笑,“这就是臣服的后果吗?灭绝破天,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灭绝破天突地大吼一声:“本座再问一遍,臣服还是毁灭?”
这一声被他灌满三成玄气,距离又是如此之近,对向炜来说,真是声若巨钟,洪雷厉叱,恰如无声处起春雷,烈日晴天响霹雳!向炜顿时披头散发,耳、鼻、眼、口皆流出两行鲜血,他的五脏六腑更是被灭绝破天这一声大吼震得是天翻地覆。
然向炜的脊梁还是如此坚挺,头颅还是如此高昂。
在玄世大陆以后的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江湖第一才子”,名唤上雪卿翎,诗词曲赋无一不名动天下。此书生一支妙笔书写了多少江山如画,令鬼神为之颤惊,一双铁履踏遍了无数山川百汇,令风云因而变色。
他曾豪言道:“我要踏遍山峰谷壑,看英雄留下的豪情万种;我要屹立在水天尽头,笑看芸芸众生的起起落落;我要挺直坚强的脊梁,高昂头颅傲视苍穹;我意把人类托起,摘下满天星球。”
灭绝破天冷看着眼前这个孤傲、坚忍、不屈的后生,心里却是不解:——他惊才艳艳天赋惊人,为何心甘情愿的被无天无道所擒?
——他狂傲不羁志在天下,为何甘心受三侮四辱?
——既如此,他为何不臣服于我?
灭绝破天问出了他的疑问。
向炜没有回答,他的心却在痛,是滴血的痛。他本狂傲,一心“唯他独尊”,用自己的才略智慧、用自己的方法去缔造一座城池,甚至是治理一个国家!这样一个骄纵狂傲,又意气风发的少年,却能只为了活着,甘愿忍受三侮四辱,甘愿放弃反抗,甘愿低头,甘愿……
一切全是因为对家的热爱啊,全是因为对子民的一片赤诚。可是他太天真了,不知江湖的诡云暗涌,不知江湖险恶,以为只要他肯退步、他肯认输,无天无道便能放了他。他不懂人心复杂,是以无天无道老大一面让他受三侮四辱,一面让他拔剑力搏,一面让他自杀,他却不懂老大对他的一片惺惺相惜。
而这个时候,他深知自己没有请来救兵,五荒之城恐怕已被攻破,父亲、妹妹恐怕已英勇战死,五荒将士、子民已遭屠戮……所以他“唯他独尊”的骄纵狂傲亦重现,他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他只求一死。
然而灭绝破天会杀他吗?
灭绝破天举起自己的拳头,饶有意味的玩笑着:“你可听过南拳?”
“南拳府邸传承数百年的不世玄技。”
“那你又是否听过惊焰拳?”
灭绝破天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
向炜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盯着灭绝破天,饶是以其坚定的心性,都按捺不住他恐慌近乎激动的心,“灭绝破天!你要干什么?”
灭绝破天得意的大笑,“惊焰拳一出,你说本座要干什么——”
灭绝破天的声音似乎充满陷阱,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不寒而栗,令人惊悚。
向炜急得快咆哮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算什么英雄!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呀——”
向炜悲痛,他骂得无力再支撑他的身躯,他蹲在天刑牢一个阴暗的角落,用拴满铁链的手抠着头皮,口里依旧喃喃但却声如蚊吟:“杀了我,杀了我,灭绝破天你杀我啊,杀我……”
胜利者多得是*威,此时不耍更待何时?灭绝破天得意的猖狂傲笑:“少城主,想必你应该明白,失败的狗只有带着失败的耻辱回家。五天之后,本座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惊焰拳会带给你一辈子生不如死的痛苦与百无一用的羞辱!”
在得意的大笑中灭绝破天扬长而去,一袭紫色锦衣却在向炜的眼前挥之不去,陪伴着他的只有沉重的枷锁,漫漫长路,剑在何方?矮小的地牢,正道曙光,何时出现?
神魔会,月光寒。
天下无雪。
却有泪。
却有雨,无论是烟雨蒙蒙,抑或是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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