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异域玄世英豪 > 第六章 真真幻幻始不移,虽万千人吾往矣

?月霸城殿内,时空变幻。

  

  熟悉的场景,在李霄成看来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冷清的月色,寂静的大院,一排排兵器竖立在两旁,不闻可知,是一个尚武的军人之家。

  

  还有一匹白马高傲的站立一旁,给人迎面一种战栗的动魄。一个俊俏的少年,手持一杆银枪,身披重铠,跪于一个雄壮的中年男子身前。

  

  李霄成一声惊呼,这杆银枪不正是五虎断魂枪,这身重铠不正是锁子印景铠,这匹白马不正是闪电白龙驹。

  

  那个少年,不就是北平王世子,燕山公少保,那个名震天下的罗成!那个中年男子即是北平王,燕山公,靖边侯罗艺。这里不正是罗家大院。“你要走?”靖边侯的声音喑哑好似秋风中一片枯黄的落叶。

  

  “是!”少年果断的回答,让得群星都惧怕得躲进了云层,缓缓深思地回忆,诉说着早已想说却又不敢说的心声,“从小,我就一直照着你给我设定的路线,傻傻的前行。现在我明白了,我不能再躲在这个四面高墙围着的侯爷府,继续做这个自欺欺人的燕山公少保。”

  

  靖边侯一股无名火自心底而生,雄浑的声音怒斥大吼道:“罗成!”

  

  想自己罗家满门忠烈,如今怎出了这样的不孝子,“你若跨出这个大院,你就不是我燕山罗艺的儿子,从此我罗家没有罗成此人!”靖边侯怒发冲冠,斩钉截铁的说道。

  

  少年眸子里射出一丝坚决,的确,他成长了,虽然心里始终有着惧怕眼前高大男子的因子,但为了万千黎民,忘却了害怕,“大隋无道,杨广昏庸,孩儿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杀身求仁,舍生取义,虽万千人,吾往矣!”

  

  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击在靖边侯的心上!他苍老而瘦削的身子几乎经不住这重量,而要向后仰去。院内静的可怕,靖边侯盯着少年,缓缓起身,绕过桌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少年仰着头,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和决绝:“爹,你可知你忠心报主头可断的大隋是一个多么腐朽的王朝,你誓死效忠的杨广是一个多么荒*无度的皇上。你不分忠义,不辨道义,你枉称英雄豪杰!你大漠银枪的威名震摄天下,燕云十八骑的凶名远播辽疆,使妇孺思之而胆寒,壮士闻之而震魄,小孩夜不敢啼哭!你有如此本领却不思为天下民众求个太平盛世,反而一昧愚忠这腐如死水的大隋,我今天才知道我有一个助纣为虐的父亲!”

  

  靖边侯气极,额头青筋暴跳,瞬间扬起大大的巴掌,正欲扇下。

  

  “你打呀!”少年高仰着头,眼圈通红地吼道,“你打!”

  

  靖边侯撞上少年眼底的恨意,举起的手如枯败的树叶一般,缓缓落下,少年眼角带着伤痛,心里漫起一片悲凉:“反正从小到大,我就像你的士兵一样,错了你就打,不对了你就罚,这里是家呀!是家呀!不是你的军营。我是您儿子,我想有一个能够循循善诱、教我做人道理的父亲,而不是一个统率士兵的将军元帅!”

  

  少年脸上是那么浓重的哀痛,那种绝顶的失望和委屈像要把他淹没。靖边侯心里一震,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他完全没想到,他严苛厉责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的心思,他恨他啊!他的儿子恨他!看到少年微微抽动的嘴角和湿润的眼睛,靖边侯突然想伸手去摸摸儿子的脸,可终究又讷讷缩了回来。

  

  靖边侯突然之间心灰意冷,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怔怔地、蹒跚地向院内深处走去:“是,我只懂得行军打仗,不懂管家教子,如果你要走,我绝不留你。

  

  靖边侯嘴角挂着一抹怅然的笑,心里却满是酸楚,“我真后悔让你去参加你舅母的寿宴,结识了那帮逆天行道的反贼,如今连父母的养育之恩都不顾,做那令人唾弃的反贼!”

  

  少年剑眉英挺,目光灼灼地盯着靖边侯,一字一字的顿道:“表哥他们做的是替天行道的义举,我很庆幸,他们让我明确了我所要选择的道路。至于受人唾弃嘛,”少年笑道:“我若相信崇高,崇高自与我同在!”

  

  “你认为就凭你能敌得过大隋的虎狼雄狮!”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况且当今之世,如欲平治天下,舍我其谁!爹不是教我心怀大志,胸中自有雄狮百万!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靖边侯痛心疾首的呼道:“难道我儿要放弃功名利禄,做这对国不忠,对父不孝的反贼吗?”

  

  少年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在地上磕下三个响头,紧紧握着银枪,转身大步跨出,远去的背影遥遥传来一阵响亮的决绝,“孩儿要忠,也不忠杨广这样的昏君,要孝,也不孝你这样助纣为虐的父亲!”

  

  走了,养育了十多年的儿子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抛弃了这个家,走了,从此背叛了国家,背叛了家人。

  

  只留靖边侯独自一人在这大院之中,感受着阵阵凄凉的悲风。身子一阵颤抖,口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口献血自靖边侯口中喷出,这个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百战将军大漠银枪,此刻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怦!”雄壮的身躯轰然倒下。。

  

  “爹,爹,”李霄成双目闪着晶莹的泪珠,连忙跑过去想将罗艺扶起,可手伸出,居然从罗艺身体穿过。李霄成不甘心,再次将手伸出,却还是同样的结果。!“啊!”李霄成大啸一声,双手重重的锤在地上,却还是一样,手穿过了地面。

  

  这时,他才明白他缺什么,他错过了些什么,但却再也回不去了,那东西叫做——亲情。

  

  李霄成脑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时空一转,眼前的一切又都变了。

  

  同样的月色,肃杀的气氛,一个个大营整齐的排列全副武装的将士四处的巡查着。“这里是战场?”李霄成自言自语的问道,突然他的身体出现在其中一个营帐里。

  

  依旧是那个少年,在大营内,他正悄悄的偷盗案桌上的一卷阵图,旁边,一个将军正安稳的熟睡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霄成痛苦的低下头,这不正是他偷盗铜旗阵阵图时的情形。“义父,成儿儿愧对你!”李霄成重重的跪在地上,那位熟睡的将军,就是他的义父,双枪勇尊定彦平。

  

  少年轻轻的取下阵图,正欲夺门而走,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重重的拍在少年的肩上。少年惊慌失措,用力摆脱了大手的束缚,向前连走几步,转过头惊讶的望着这位老将军。

  

  “义父,你……”少年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想:原来义父早就知道我要偷盗阵图。

  

  老将军沉着的站立着,缓缓伸出右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成儿,把阵图还给义父,义父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少年镇定下来,眸子里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执着,“义父,孩儿必须将阵图交到我表哥手上,希望您不要阻拦。”

  

  老将军一身便衣,此刻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是瘦弱,“上次靠山王摆下长蛇阵,你就是那个蒙面少将吧?”

  

  虽是询问,可语气确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少年心里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是的,义父,恕孩儿不孝!”少年重重的跪下。

  

  原来当初靠山王杨林在瓦岗寨前布下一字长蛇阵,并邀请他的挚友双枪勇尊定彦平去担当阵胆。而瓦岗那边无法破阵,于是只得派人去北平府请罗成来破阵。

  

  因此,两爷俩就在去瓦岗的路上遇见。定彦平还不知道罗成是去助瓦岗破阵的,爷俩长时间没见,一高兴,就将如何单枪破双枪,如何破长蛇阵告诉了罗成。

  

  战场上,罗成蒙面率领瓦岗军士大破长蛇阵,并且挑伤了定彦平。虽然是蒙面,因为罗成用的是罗家枪,而定彦平的双枪举世无双,能破的还没有几人,于是定彦平就已经猜中了七八。

  

  “成儿,义父还是那句话,交出阵图来,一切既往不咎,你还是北平王世子,还是我双枪勇尊的义子,”原来定彦平多年不见罗艺,还尚不知罗艺与罗成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少年心里是一阵苦涩,如今走上了造反这条修罗刹道,已经无法回头。无奈,生逢乱世,需要英雄来主宰沉浮,需要英雄来问鼎苍穹,需要他来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所以,他必须无情,他必须抛弃私欲,抛弃一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亲情。

  

  定彦平见罗成没有要归还的意愿,便伸手来夺。老将军拳头呼啸如风,少年尚还跪在地上,见定彦平打过来,双手借力打在定彦平拳上,飞了起来,双脚一蹬,便落到了案桌之上。左手拿着阵图,右手呈飞龙在天之势排开。

  

  定彦平守住营帐帐门,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握拳,久经沙场的老将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两相对峙下,也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输谁,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少年一心要早日将阵图送出去,便立刻奔帐门而去。少年和定彦平两人便混战在一起。拆了二十余招,两人还是不分胜负,少年招架住定彦平的铁拳,暗思不妙。这样打下去,一时之间难分胜负,长期拖下去如果把巡营的士兵吸引过来,那就麻烦了。

  

  少年一面暗思妙计,却不妨因心分二用,已落入了下风。定彦平双掌齐出,少年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慌忙招架住一掌,另一掌却袭胸中而来。少年慌忙之际正想躲闪,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双枪勇尊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可定彦平却立刻改变了掌势,卸下大半力气后轻轻拍在少年胸上,即使如此,少年还是连退了十几步。

  

  强制收回如此凶猛的掌势,只要是武林中人,谁人不知,这是利人损己之招。何况又是久经沙场的———双枪勇尊!

  

  定彦平越是如此,少年心中越是愧疚,单手撑地跪在了定彦平前方几米处,“多谢义父手下留情。”

  

  定彦平哼了一声,“成儿,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可不会顾念父子之情了。若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为父,那你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义父你不必留情,孩儿早已是不孝之人,既然孩儿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话说回来,若不是义父在这里,凭借孩儿*闪电白龙驹,掌中五虎断魂枪,普天之下能够挡住孩儿的还没有几人!”

  

  定彦平气得发抖,他不明白眼前少年为何如此执着,既然多说无益,只好用武力来说话,将他绑了送到燕山罗艺那里,就看他们自家人如何处理。

  

  少年从地而起,直奔帐门冲去。时间已不容他耽搁,若是定彦平将士兵叫来,那他可就真的走不了了。定彦平一手抓住少年的左肩,暗自运力,阻挡住少年的脚步。少年一心要速战速决,手中招式也变得凌厉起来,两人战住一团,一袭白袍似雪花飞舞,一身便衣若岩石,自岿然不动。

  

  若真以拳脚功夫相论,少年怎会是沙场老将定彦平的对手,只因定彦平每每不愿伤到少年,而少年招式狠辣,抓住定彦平的心理,以命抵命,两人方才战到这么多回合。

  

  少年弃胸受伤不管,两手如双龙探海直奔定彦平,定彦平顾及罗成安危,急忙收手,少年趁机一掌拍在定彦平后背,夺帐门而走。

  

  定彦平受少年一掌,正欲出门去追,却转念停下了脚步。连叹数声,“成儿,你走了,让义父如何向靠山王交待,”长啸一声,“罢,罢,罢……既然如此,义父就成全你吧!”定彦平抽出配剑,拔出,自颈间一抹,任鲜血长流,“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曾经,叱咤风云一生的双枪勇尊,令天下豪杰闻名而丧胆,双枪打尽天下不平之理的一代英雄,让人永远铭记的定彦平三字,就此成为了过去,再见了,不屈的勇尊。。。

  

  麻木了,李霄成彻底的麻木了,自己,的确是太不孝了,如此如此多的人和事因为自己,伤透了心。大丈夫,生不能尽孝于父母膝下,又怎么能称之为大丈夫。

  

  这时,他的周围如无数道光线穿梭,五光十色,将他围在中央。“罗成,你本应上界白虎星转世,本有七十四岁的寿命。然而你心狠手辣,一者不顾父母之恩,背弃二老而去,使你父大漠银枪罗艺因你而丧命于花刀大将魏文通毒箭之下;二者不念忠孝仁义,*杀颖川王红袍大帅杨义臣,三者忘恩负义,偷盗阵图,致双枪勇尊定彦平自刎惨死;四者你背信弃义,将八马将新文礼行车裂之刑,五马分尸;五者你抛却贾家楼四十六友结义之情,斩杀小关羽单雄信。

  

  此外你还枪杀靠山王老杨林此等忠义之人,姑且念你是为天下苍生,推翻了暴隋,后又保真主唐太宗李世民平定天下,特网开一面,每件让你只折十年寿命,待到二十四岁时,让二王助天犬星苏定方将你万箭穿心。罗成,你还又何话可说?”

  

  “是谁,你是谁?”李霄成环顾四周,只有无数漩涡,他想运用玄气,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半分。

  

  正在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了,“我乃玉皇大帝座下大仙,因你白虎星作恶多端,特奉旨让你万死不得超生。”

  

  一声声狂妄的奸笑刺耳的响起,让李霄成的心志一下乱了起来,头部疼痛剧烈,直在地上打滚。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了那些五光十色的光线汇聚成五个血淋淋的无头之鬼,在向他走来。

  

  “啊!!”痛苦的悲愤在此刻似乎只是他心中唯一的感觉,“爹,义父,单二哥,新将军,杨元帅,对不起,对不起……”李霄成看出了这五个无头之鬼,顿时阵阵愧疚涌上心来。

  

  “成儿,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和你娘,为什么要背叛大隋?”最中间的一个鬼开口问道,头发凌乱,满身都是血迹。

  

  “爹,”若不是那鬼的声音,李霄成绝不相信那就是他的爹,他正想说话,站在罗艺左边的那鬼也开口,同样是血迹斑斑,“成儿,你为什么要盗我阵图,为什么???”

  

  “罗成,你为何要将我*死,你不是答应了东方伯和你哥罗春,不会杀我吗?为什么?”

  

  “罗成,你好无情啊,我真心真意的待你,可你最后还是背叛了我,投靠了唐军,你还骗走了叔宝,为什么?”

  

  “罗成,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好狠的心,竟然将我五马分尸,为什么?”

  

  “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李霄成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无数冤魂缠着自己,要以命抵命。

  

  忽然间,李霄成看到了一个全身缟素,披麻戴孝的人向他走来,不!不是走来的,而是走一步,跪一步,一步一叩首,血迹斑斑。

  

  “罗成,你为何不顾我俩之情?为了你我不惜背叛大隋,可是你为何如此残忍,杀我亲兄?罗成,你好狠毒啊!”

  

  抬头,一双玉眸闪着朦胧泪珠,娇艳而又熟悉的精致面庞,猛然一霎那,李霄成惊得退了半步,“月……月娥?”

  

  “你好狠毒!你可知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月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李霄成伸出双手想要将新月娥扶起,可是手还没有触到,新月娥却已经是突然瞬移到了一旁。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杀兄之仇都不顾,可是你却一出征就不回来,战死沙场,你成了忠魂英雄。寡妇,哈哈,我成了一个寡妇!”

  

  “月娥,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一骑绝尘共看繁华,罗成,你这个大骗子!天下第一的大骗子!”

  

  “啊!”到底是为什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难道是因果循环,我不信,我不相信命运,我命由我不由人,我的命运为何要他人主宰,我偏要逆天改命!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爱恨情仇,来吧,来啊!我乃北平王世子,燕山公少保,姓罗名成字公然,也唤李霄成!

  

  指着这五个无头之鬼,“我背弃我父母,是因为大隋无道,天下有识之士皆当揭竿而起,推翻暴隋,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我偷盗阵图,是因为瓦岗义军受铜旗阵所阻,西魏南下伐隋,为的是苍生,难道就此停下脚步吗?

  

  *死杨元帅,我深感愧疚,当年我父提兵南下,五路大军锁黄河,若非杨元帅从中说和,我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必定只留个尽忠报国之名。但是我若不大义灭亲,凭杨元帅对杨家的忠义耿耿和非凡的本事,如果再起兵援隋,岂不是又有一场苦战?

  

  至于将新将军五马分尸,我也不愿。但新将军出尔反尔,刺杀魏王,我奉魏王李密之命,不敢不从。

  

  斩杀单二哥,又岂是我罗成所愿,然而单二哥和唐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屡屡与秦王为敌,我奉秦王之命,将单二哥斩首,但若表哥在此,我又如何执行军令。

  

  我罗成一生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为国为民。我罗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坦坦荡荡,若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的选择仍然如此————绝不后悔。”

  

  “而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赶快给本少离开!”

  

  李霄成单手一挥,无形玄气向这五只鬼拍去,顿时烟消云散。时空遥遥变幻了起来,五光十色的光线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原貌,终于又回到了月霸城殿。

  

  一股悠扬的萧声传来,使李霄成似乎忘记了一切,沉浸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那里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有的是人性的平等,那里,永恒的————李霄成抬头看到前方一个老者鹤发童颜,一手持萧,背对着他。李霄成正欲开口说话,那老者却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恭喜你,年轻人,消灭了你的心魔。”

  

  李霄成想将老者看透,却越看越觉得模糊,听闻老者此话,大惊说道:“你能看穿我的心思,洞晓我的一切?”若这是真的,那自己的前世也会被他看透,那将会多么可怕。

  

  “哈哈哈,”老者捋捋自己的白胡长须,“你是他所选择的人,老夫怎么可能将你看透,之前所出现的一切,只不过是你内心最真实的一幕。”

  

  李霄成没时间细想,问道:“前辈,请问你是不是这一关的关主,我要怎样才能过关?”

  

  “一个成熟的擎麒传承者,是不会被过去所打败。”老者用手指着李霄成,“要真正战胜过去,就要战胜自己,说得容易可做起来确是多么的难。第一关,你就要战胜自己,所以,你为关主!”

  

  “我为关主?”李霄成细细回味着,“那我是否过关?”

  

  “老夫说过,你除去心魔,也就是战胜了自己,或许老夫应该说恭喜你,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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