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第二天,浅看了青衣卫报上来的战况。中州军损失了十万,青衣卫倒是没有直接参加战斗只是负责见五域神军引入杀阵,将其困住。所以,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可是,这一切对宛州来说还是太被动,胜算很小。浅想了想,才开口说道:“青衣,去将中州军的现任统帅及其手下的参将请来,我要研究一下后续的作战计划,你等会儿也和他们一起参加。”
浅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青衣人,浅刚刚说完,他就向着中州军驻扎的地方而去。浅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的说道:“快下雨了,宛州有救了。”说完,便转身向着听雨阁走去。
莫尘和玄若在看见青衣时就已经猜到了是浅要找他们。所以,几人跟着青衣快速的向着听雨阁而去。几人刚进听雨阁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地图,九州的地图。这份地图非常详细,连各州的山川河流都标识的一清二楚。就在几人还陷在对地图的震惊中时,浅开口了。
她说:“你们来了,过来看看,我想知道你们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什么建议或者取胜的方法。”
莫尘径直走向地图,他认真的看了看宛州周边的地形地貌,然后眉头紧锁说道:“宛州是个平原,只有城外有一条临江,还有一座邻近的山谷清霖谷。这样一来,我们在地形上不占优势,而且我们的人马也没有他们多,要打赢这场仗,看来只有靠天时了。”
浅问道:“那么关于天时,几位可有什么看法?”
玄若,夺命,锁魂三人对视一眼皆摇摇头,莫尘却依然在盯着地图看。青衣看几人都没有说话才开口说道:“我记得宛州还有一个临近临江地势低洼的虎平凹,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
浅听青衣这样说,眼睛一亮问道:“怎么利用?”
莫尘忽然道:“先生,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方法何不直接告诉我们?”
浅叹了口气说道:“少族君,不是我不说。只是我的方法实在是有伤天和,我又怎么能说出来?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决定用不用这个方法,所以才找你们来商议。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莫尘说道:“没有,我们实在是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先生,你要是有方法就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浅看了看几人,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公子一直教导我做任何事都要以民为重,千万不可祸及苍生。我一直以来都以公子的教导做人做事,可是如今,我守不住宛州了,而且还要违背他的教导。我实在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这也是为宛州争取一线生机最后的方法了。或许你们不知道宛州与雷州相邻,而现在是九月,雷州正是雨季。渝海正在临江的上游,每年雷州雨季,渝海海水就会暴涨,所以,为了减少洪灾渝海多余的水都会经临江流向其他州。而且,在虎平凹临江的水会淤积的更多。明天就是九月十五了,每一年的这一天雷州的雨季也达到了巅峰,这一天过后,天会慢慢放晴。最重要的是,每一年这一天的午时,渝海会泄洪,所以这一天虎平凹淤积的水最多。而明天,却遇上了宛州百年难得一见的午时雨,因为这场雨会在九月十五的午时开始下,与渝海泄洪的时间刚好相同。如果在渝海泄洪时有刚好下一场雨,那么虎平凹又会有多少水?”
莫尘想了想问道:“先生的意思是用水攻?嗯,这是个好办法。”
“对,是用水攻,而且是将渝海所有的洪水全部引入虎平凹。这个方法要有人把七州大军引入虎平凹并且要拖住他们。还有,撤退时要及时,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谁也不知道决了临江的河堤,虎平凹到底会有多少水,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做过这事。我不敢保证引敌军入瓮的人能全身而退,我也不想坑杀那么多人,可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莫尘说道:“就用这个办法,引敌军入瓮一事就交给我们中州军,玄若,你们三个可有问题?”
三人齐声答道:“一切听从少族君安排。”
“好,那明天就看你们的了。先生,五域的神军该怎么办?他们可是还有十万,而且现在才开始在虎平凹蓄水会不会有点迟?”
浅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用这个方法。少族君不用担心,其实我早以命青衣卫在虎平凹蓄水,我希望不要用到此计,看来还是用到了。至于神军,我会让青衣卫拖住他们,至少让他们无暇顾及七州的大军。明天就拜托少族君了,请少族君务必要把他们引入虎平凹,也请少族君务必要平安归来。”
莫尘笑笑说道:“放心,我定不负所望,也一定会把我中州的好儿郎平安带回来。”
这时,青衣说道:“先生,我们青衣卫中有人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平安逃过大水。”
浅说道:“好,明天让他到少族君那儿报道。”
“是。”
“行了,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们也都去做准备吧。少族君,也请你好好准备。”
莫尘答道“好。”其他四人对着浅和莫尘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这时,听雨阁只剩浅和莫尘了。
浅看了看莫尘问道:“少族君为何还不走?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莫尘笑道:“你不必多想,小戎他会明白你的用心。他会知道你并不想用这个方法,但却不得不用,他不会怪你的。虽然这个方法有伤天和,但你这样做又何尝不是救了好多人。”
“呵呵,救了好多人,用别人的性命换宛州众人的性命,这样的做法不是太可笑了吗?如果是公子,他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一定不会死很多人。说不定,公子能够不动兵戈就解救宛州数十万百姓。可我,只能用别人的性命来换。这样的做法还是以人为重吗?士兵也是人,他们也是出生在平明百姓的家中。为什么为了一些人能够活着他们就要死?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就算他们不是宛州人,但还是九州大地上的人,为什么他们就注定要死?战争到底带来了什么?我看见的只有杀戮和鲜血,我听见的只有哀戚。这就是战争,它毁了美好,毁了和平,又毁了多少个好儿郎?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教浅好好地守护苍生?”
莫尘听了浅的话好久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浅看了看失神的莫尘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出了听雨阁。过了半晌,莫尘才发现听雨阁只剩下自己了。这时,已经月上中天了,他看着漆黑的夜空,有片刻的迷失。
因为天下九分,每一个氏族掌管一州,所以才引来了今天的战乱。九州的每个族君都有野心,他们想把九州全部纳入自己的囊中,而五大神域难道就没有野心了吗?恰恰相反,他们的野心甚至比九州的族君更大,不然为何要联合八州的军队攻打宛州/?现在,莫尘不知道为什么五大神域要参与九州的争夺战,但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与五大神域的主人有关。而且,他隐隐觉得苏戎就是五大神域忌惮的人,所以他们首先就拿宛州下手。莫尘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苏戎却不出现?为什么他不回来保护宛州的百姓?他很想问问苏戎到底为什么?莫尘带着疑惑出了听雨阁往中州的军营而去。
浅从听雨阁回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有无数人丧命,就会有无数人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她知道这时最后的方法了,但是她真的不想用。就在这时,浅感觉有人来了。浅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却发现这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外,但却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先生,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不知可否一见?”
浅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人正是宛州的现任族君洛水。浅打开门说道:“族君有事可以进来一叙。”
洛水说道:“先生,我就不进去了。父亲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知道怎么用。”洛水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紫色的玉龙递给浅。
浅接过玉龙问道:“族君难道不知道这玉龙的用处?”
洛水答道:“不知,先生看它对明天的大战可有用处?”
浅微微一笑说道:“族君,请你回去帮浅谢谢老族君,就说这份大礼,我苏浅收下了,请他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宛州。”
“好,我一定带到。那我就告辞了。”说完,洛水就向着院子外边走去。就在洛水要出院子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浅的声音。
“这玉龙是调动当年抵抗妖神域的军队的,洛霖老族君现在把它交给了我,族君,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守好宛州,决不让敌军踏入宛州一步。”说完,浅跪在地上对着洛水的背影郑重地立下了血誓。洛水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浅的承诺走出了院子。
在这个月明风清的晚上,酝酿的却是沙场风云,铁血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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