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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上,馨儿上了青年教师汇报课。她的课安排在大课间后,学生迟到了几分钟,再加上王婆和我等差不多10多个老师在听,她太紧张了发挥得不好。主要是时间、节奏处理的不好,重难点也没突出到位,教案上的一些内容也没得以落实。
其实她很想好好表现,希望得到大家的肯定和认可。她做了认真充分的准备,从上周起她就找我请教过思路,在课件、教案制作中也多次请教我。她还在另一个班先试讲给我听,我提出修改意见后让她修改。我鼓励她要有信心,一定要把教材、课件、教案熟悉搞得滚瓜烂熟。我时时过问进度,她说课件、教案弄好了传给我看。周三晚上我在陪大爷玩,本来说好大爷睡后详谈的,她没传给我教案、课件,说是周四一早找我详谈。
周四早上我在等着她,她却没来,她去听课了。我也没找她,我知道她的性格——一定认真准备好了,也不能在课前影响她的思路。听课时一看她的教案连教学重难点都没有就很生气,她过于紧张发挥失常我更生气——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竟然搞砸锅了。虽然其他老师都说她讲得不错,但他们都是“外行”。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下了多少工夫,我们要的是精彩。
上完课,王婆等在那七嘴八舌简单评论了一下。快吃午饭了,她来找我有些忐忑地让我提意见。我在忙着改作业,一是我真生气了,二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指出她的不足,便让她中午再来找我。
中午,她来了,我让她拉凳子坐我旁边。她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她开口便说“师父,我发挥太差了,都没脸来见你了。”不知怎的,我的火便嗖嗖往上窜。
“你昨晚在干嘛?今早呢?”
“我昨晚在熟悉教案、课件,还给我爸妈讲了一遍。今早又写了一个自己看的详案。”
“虽然其他老师都说你讲得不错,但师父对你的要求是很高的。早上你问我意见,当着大家我不会批评你,在后面的学校里的评课里我也会以鼓励肯定为主。”
我于是噼里啪啦把她这堂课存在的问题都指了出来,我过于严厉弄得她脸色时红时白。
“你这个性格呀,让我怎么说你呢?怎么大大咧咧到那么粗糙的程度呀!怎么不能主动点,那么被动,我还以为是胸有成竹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我们是师徒,也是朋友知己,你怎么那么拘谨呢!总要我来过问。昨晚说好详谈没谈,今早说好详谈,你又放我鸽子,你是什么意思?”我竟然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我都没想到我会那么生气,或许是她放我鸽子好几次了——她常常和我说好晚上详谈,后来却都又没下文。我都为自己的举动惊出冷汗,我着力掩饰的情感又暴露了。
“师父,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了,总是问这问那,总是让你为我操心。”
“那我问你,师父什么时候烦过你?我们是要相互关照,我喊你干这干那也没觉得麻烦你嘛!我们都那么了解了,我们还是朋友知己嘛,以后不要那么拘谨了。”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我不能说,因为我们危险的关系,我们刻意保持着距离。
她有些失落痛苦的看着我,我很心疼,努力克制着不去抱她。
晚上,在微信里开导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对她那么严厉,我担心打击到她。她说一开始有点失落难过,后来想想就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了——严厉是为了我更好成长。她说以后会时时向我请教的。
她完成了汇报课,我们又要合作命制期中考试卷。
学校要求手机下载个软件完成法律知识竞赛题,我的手机下载下来却安装不了,她主动帮我做了。
其实,我们都懂彼此的心,因为不能在一起便只好伪装。她心里也不好受,而我只能保持距离,我不能伤害她。我们都在默默关注着对方,这在我们的交谈中会不经意暴露出来。我们坐在一起讨论工作、谈心时貌似表现得很正常,其实我们往往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害怕眼睛出卖了自己,进而出现越位的言行。我们最虐心的不是并肩一起走,而是在路上相遇。相遇时我们都很矛盾——压抑的欣喜和一丝不自然——我恨不能用眼睛将她的诱人身体生吞活剥却还要装作淡定,她的羞涩也出卖了她自己。
而我们注定了做不了爱人,只能做朋友知己,我不能伤害她——虽然我对她日思夜想,时时觊觎她丰乳翘臀的美丽。我们只能继续伪装,让这危险关系早日变成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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