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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些话是不能做数的?究竟是哪些话不能做数?
王学平暗暗苦笑不已,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年里,南琳也学乖了!
一行人进了牡丹厅后,张文天指着墙角处的一只古香古『色』的花瓶,感叹道:“这玩意我曾经在省博物馆里见过几次,如今,却跑到这里来了。”
王学平笑了笑,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花瓶是个古董。”他看着兴高采烈的张文天,心里莫名地又是一痛。
如此大丈夫,竟然被老婆给硬塞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奇耻大辱啊!
“好兄弟,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哪里不舒服了?”张文天十分关切地问王学平,他发觉王学平的脸部肌肉扭曲作了一团,尽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我今天起晚了,没吃早饭,胃有点不太舒服。”王学平反应很快,马上找到了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等会你少喝点酒,免得伤胃太狠。”张文天抬手拍了拍王学平的肩膀,“你我是一辈子的兄弟,不可能只喝今天这顿酒,就散伙了吧?等会一定悠着点,能喝就喝,不能喝,我替你喝。”
站在一旁的南琳见王学平勉强装出一副很受用,很开心的样子,她的心里难过极了!
这么一个坚忍不拔的男人,此时此刻,天知道,他的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煎熬和痛苦,也难为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正是因为那个不知道廉耻的女人,唉,真是做孽啊!
由于好几年的朝夕相处,南琳非常了解王学平的个『性』,他表面上越是显得不在意,越是被迫强颜欢笑,他心里的怨念就越深。
唉,郭怀民一家老小未来的命运,绝对不容乐观!
“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吧!”王学平发觉南琳的情绪有些不对,他赶紧大声招呼着众人落座。
“文天,我本想把武警和军区的朋友也叫到一起来。可是,考虑到今天是家宴,我就没请他们,改天再叫他们来,好好地聚一聚。”王学平递了支烟给张文天,含笑解释了今天人少的原因。
“老兄弟,你这么做就对了。你我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正该好好地说说知心话,私房话。”张文天随手拿起打火机替王学平点了烟,“其实呢,我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
王学平冲张文天微微一笑,心里却重重地一叹,老兄弟啊,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却又必须瞒着你,我心里疼啊!
“小贾、小李,你们也都别拘束,随意点,在老兄弟这里,就等于是回了自己的家一样。”张文天大手一挥,招呼着他的部下们放开胸怀,享受生活。
“我发现,你很欣赏那个贾参谋?”王学平没心思闲聊,纯属没话找话说,想打开张文天的话匣子。
张文天点了点头,小声说:“你别看他现在显得很沉闷,到了演习场上,生龙活虎的,就象是一头已经盯上了猎物的恶狼。”
“我不懂军事,你知道的。”王学平确实是个军事盲,张文天早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嗯,军事机密我不能说,总之,小贾很有战术头脑,脑袋瓜灵光得很。在我那个师,一万多精锐将士里边,我最欣赏的就是他了。”张文天给了贾参谋很高的评价,这令王学平大感意外。
在杨浓的安排之下,各类佳肴源源不断地端上了桌子,菜品很快就上齐了。
“哟嗬,这才六分钟啊,菜就全部上齐了,你们地方上领导的待遇,确实超凡脱俗啊。”张文天故意开起了小玩笑。
“我这其实也是沾了你这位部队首长的光,平时上菜也没家这么快过。”王学平以玩笑对玩笑,巧妙地回应了张文天的逗趣。
“你小子呀,嘴巴从来不饶人,我说不过你,来,兄弟感情深,一口扪!”张文天拿起已经开了封的25年飞天茅台,替王学平和他自己倒满了杯中酒。
王学平起身举起酒杯,在和张文天碰杯的时候,他真心诚意地说:“兄弟情谊,天长地久。”
“老兄弟,说句心里话,在我的心里边,你比我老婆还要重要得多。”张文天话音未落,仰起脖子,只一口将杯中酒全部吞下了肚里。
王学平只要一想起那个贱女人,就仿佛吃了一只绿头大苍蝇似的,心里极不痛快。
连续干了三杯之后,王学平在放下酒杯的同时,笑眯眯地问张文天:“你***居然有脸说老子比你那个女人重要,至今,我对她都一无所知啊。”
南琳一边细细地咀嚼着小嘴里的鱼块,一边心想,这是他要『摸』底了吧!
“呵呵,都怪我,一心扑在了事业上,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张文天态度诚恳地自罚酒三组,每组三杯。
如果是往常,王学平肯定会拦阻张文天,今天,他却迫切希望把老张灌醉。
“你嫂子叫杨凝秋,现在是省属的江海师范大学副教授,教的是汉语言文学……”张文天兴致勃勃地把那个女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王学平做了介绍,“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确实是我高攀了。你知道的,我当时在老张家根本就不受宠,成天瞎胡混……”
南琳咽下嘴里的鱼肉,心里幽然一叹,杨凝秋啊,杨凝秋,你干什么不好,为啥非要给这个家伙的铁杆弟兄戴绿帽呢?现在,谁都帮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听说,嫂子的父亲曾任过副省长?”为了套出杨凝秋的底细,王学平强忍住巨大恶心,横下一条心,强迫他自己喊出了“嫂子”这两个极其沉重的字眼。
“呵呵,那都是老皇历了,我岳父已经在省政协做了一届半的副『主席』,两年后一换届,就彻底地退下来了……”张文天喝了口酒,开始介绍他老丈人的情况。
王学平隐约记得,省政协确实有一位姓杨的副『主席』,还曾经见过一面,仅从相貌上看,那位杨副『主席』应该是个有福之人。
“咱嫂子是家里的独苗?”王学平此话刚问出口,南琳心里重重地一叹,杨凝秋真是害死人呐,杨家老小从此将不得安宁。
“呵呵,凝秋是家中的长女,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岳父的思想观点相对比较保守一点,重男轻女,对凝秋他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张文天做梦也没有料到,王学平是在故意套他的话,所以,他介绍得非常详细。
王学平心想,那个贱货居然还有个妹妹,嗯,好,很好,很强大!
“呵呵,常言说得好,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你的那位姨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王学平笑得很邪恶,南琳敏锐地察觉到,王学平的贼笑,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嘿嘿,你又不是知道,我有‘妻管严’。我即使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呐!我那个姨妹大学毕业后,就去了英国,很可能就在那边定居了。”张文天的补充介绍,令王学平略微有些失望,少了一个可以报复的对象,味道要差上很多呢。
“你那位小舅子也出国了?”王学平把浓浓的恶意,深深地隐藏进了心窝里边,令张文天察觉不出丝毫端倪。
“哪倒没有,那小子从小娇生惯养,又不好好读书,出国也只能去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在我老丈人的支持下,他开了家贸易公司,专门倒卖些钢材之类的紧俏物资。”张文天又喝了一杯酒,“我小舅子叫杨凝雷,以后,你有机会的时候,帮着照应下。”
王学平以有心算计无心,张文天又对王学平完全不设防,王学平自然可以得到他所有想知道的信息。
王学平点了点头,开朗地一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他的。”
南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王学平强忍着巨大的悲愤,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接一个地套出了杨家的全部底细。
她的心里仿佛打碎了一只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式各样的滋味,全都混杂在了一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张文天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王学平,“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问我的情况,说说你自己吧。”
“我啊,除了个南琳搞成了一对,别的还真没啥变化。”王学平故意调侃南琳,谁叫这个小妮子居然翻脸不认帐了呢?
南琳知道,王学平这是在报复她,是对她临下车前所说的那番话,表达出极大的不满。
她装出听不懂的模样,把头一低,埋头继续吃菜。
“嘿嘿……”张文天开心地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们俩彼此有情,现在还真的好事成了双,恭喜啊!”
王学平有些好奇地问张文天:“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嘿嘿,别看我是个大老粗,有时候心还是蛮细的。上次,你订婚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小南的眼圈发红……”
“张大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南琳俏脸立时一红,瞪着一双杏眼,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哈哈,染我给说中了吧……”张文天一阵大乐,王学平嘴角一翘,他心想,敢情小妮子是想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呢,嘿嘿,慢慢地玩,有的是时间。
“滴滴滴……”张文天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电话一听,马上高兴地说,“老婆,我在省委小招和兄弟一起吃饭,你赶紧过来吧……”
南琳异常紧张盯着王学平,却一无所获,他那张清秀的脸庞之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本月兄弟们都不给力呀,别说进月票分类榜前十了,甚至连前二十都没进去,司空很受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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